黎歲和於涼涼進了醫院,有些惴惴不安的等著。
不過沒想到,男人根本沒出什麼事。
剛送到醫院不久他就醒了。
醫生做了緊急檢查,確定他沒什麼大礙以後就先轉入到了普通病房。
他也是這個時候看到於涼涼和黎歲的。
男人似乎有些詫異:「是你們救了我?」
他在昏迷過去前,倒是的確看到了地下隧道有幾個人。
黎歲點頭:「你沒事吧?能通知你的家人嗎?」
奇怪的是,這年頭出門還有不帶手機的。
他們沒從車上搜到手機,也沒辦法通知男人的家屬。
男人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手機應該是我不小心丟失了,我叫秦行知,謝謝你們救了我。」
「秦先生,你不用客氣,需要幫你通知家裡人嗎?」
秦行知點了點頭:「麻煩了,我能借用下你們的手機嗎?」
黎歲把手機給了秦行知,秦行知接過來打了個電話,只簡單的說了一句,「我出了個車禍,過來接下我。」
報上了地址以後便掛斷了電話。
看他將手機遞過來,黎歲便開口說道:「秦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我朋友就先走了。」
來的路上有交警過來,已經盤問過了。
還好現場只有這一輛車,那車上也沒行車記錄儀。
但隧道外面有一段監控,拍到了這輛車在進入隧道前就已經出現失控。
大概率是司機的問題。
交警簡單盤問兩句後沒有過多追問,這讓黎歲鬆了一口氣。
秦行知認真的看了一眼黎歲,半晌他才說道:「抱歉了這位小姐,我當時突然感覺到頭暈車子才會失控,給你們造成了麻煩,你可以把微信給我,到時候我把你們墊付的醫藥費轉給你。」
黎歲也沒拒絕。
畢竟醫藥費確實是她墊的。
留下聯絡方式後她便帶著於涼涼離開了醫院。
看見她們的背影離開病房,秦行知皺了皺眉。
他雖然在進入隧道前出現頭暈狀況,但是也確定自己當時還沒有完全失去神智。
但是眼前已經開始出現模糊的情況,然後才發現了車前面有人。
下一秒
秦行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時出現了幻覺。
他看見了那個女人一抬手,車子就完全偏離了。
到底是自己暈的太嚴重出現了幻覺嗎?
可車前面的幾個人確實沒出事。
過了一會兒,就有個穿著黑西服,戴著眼鏡的男人急匆匆進入了病房。
他長得普通,卻有一種少見的文人氣質。
確定這間普通病房沒有其他人之後,這人關上了門:「怎麼回事?我剛拿到醫院報告,你血液裡面有異常的藥物鎮定成分,你不是就回家吃了頓晚飯嗎?」
秦行知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有人對我動手了。」
眼鏡男人沉默了半晌。
然後,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你出車禍那幾個路人是怎麼回事?」
秦行知說道:「是路人,我車子失控之後差點撞上了他們,他們打了120後把我送到醫院,剛走的。」
只是這場離奇的車禍
男人劃了劃手機,「那也就是說路人是意外,你是回家吃完之後中招的?」
秦行知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事發路段有監控嗎?」
眼鏡男道:「隧道里沒有,但進入隧道的時候有。」
秦行知:「把監控給我看。」
「行,等會兒就傳給你,但你需要轉院,你住在這不安全,而且現在還出事進醫院,你家裡面人很快會收到消息的。醫院查出你血液有問題本來要報警的,我給按下來了,這件事不能打草驚蛇。」
秦行知聞言,沉默著點了點頭。
***
黎歲回到家的時候才算鬆了一口氣:「還好也沒出什麼事。」
那個叫秦行知的男人的身強體壯,進了醫院醒的很快,也免去了一些麻煩。
於涼涼幽幽道:「你到底幹什麼虧心事了?我看交警問你的時候你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那單純就是熱的!」黎歲理直氣壯:「你不知道夏城這天有多熱啊?」
「行吧,那就是熱的吧。」
於涼涼知道黎歲肯定有秘密瞞著自己,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和黎歲關係再好也不能肆意去打聽。
臨走要回自己家的時候,於涼涼只是憂心忡忡的跟黎歲說了一句:「歲啊,咱倆都這樣的關係了,別的不多說,你要是進去了,我砸鍋賣鐵也要找個好的律師讓你少判幾年!」
黎歲:「」
她回到小區以後,想起今天的事情還是有些後怕。
等到了家,看見織娘正優哉游哉的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關忠肯定是被她送回租的那邊房子裡去了。
黎歲長吁短嘆:「你跟他講清楚了嗎?讓他今晚先住著,不懂的事情一定要聯絡我們。」
「講清楚了啊。」織娘懶洋洋的回道。
半晌看見黎歲好似沒什麼要說的,雙手趴在沙發背上看向黎歲:「教主,你都不怪我今天使用內力了?」
她還以為黎歲回家肯定會說這事。
「怪你幹什麼?」黎歲憂愁的摸了摸自己額前的髮際線:「你當時是為了救我們,我還能說什麼?你教主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不讓織娘她們使用內力是為了防止暴露和傷害到普通人。
可這種情況沒法說。
織娘要是不攔,那車就撞他們身上了。
只是幸好秦行知當時昏過去了。
她也是心裏面發著虛,所以沒有追問秦行知這個司機為什麼會突然失去控制。
要不然換一般人早跟秦行知鬧上了。
織娘輕笑了一聲。
黎歲正要去洗澡,但黎屏打電話過來了。
她突然說道:「我剛才說了一下你出了個小車禍的事情,我也說了不是你出事,但你外婆和外公嚇到了,非要明天就飛過來看你,還不止他倆,除了你大姨那邊,你舅舅和他老婆帶倆孩子也會過來。」
說到這,黎屏忽然壓低聲音:「你舅舅和舅媽還好,那倆孩子,你那個表妹好一點兒,主要是有點茶,你那表弟純腦癱,你到時候好好收拾一頓。」
黎歲沉默兩秒:「我還能咋收拾?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黎屏:「到了必要的時刻,也不是不行。打了你就跪下來抱你外公大腿哭,他們會原諒你的。主要是我年齡擺在這,我怕動起手來我不一定打的過那兔崽子。」
黎歲:「」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