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你 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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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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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真使勁撐正傘, 手勁實在有限，傘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好大。」
許戈把她往上背一背, 「貼緊我, 抱緊我脖子，兩隻手撐。」
余真聽話抱緊他，發現他前胸衣服都濕了。
&衣服濕了。」
&說廢話，好好撐傘。」
余真抿緊唇，閉嘴。雨點打在傘上噼里啪啦, 好像比剛才還大了。路上落了厚厚一層黃葉，路燈一照, 滿城盡帶黃金甲。
兩人都不說話，汽車從身邊疾馳而過，路人行色匆匆，仿佛傘下方寸之地是屬於他們的世界, 不受打擾寂靜安好。
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好似要蓋過雨聲。她得說點什麼，一定要說點什麼。
&戈, 你累嗎？」
&說呢？」他好像在生氣，明明該生氣的是她，「我沒那麼難受了, 你放我下來吧。」
&動！」許戈反手在她屁股打一巴掌，余真在他背上臉紅了個透, 不敢動了。
&一把傘, 我們現在這種姿式是最不容易淋濕的。」
余真一點都沒有淋濕, 上面有雨傘遮著，前面有人牆擋著。
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許戈找了家奶茶店放下她，「雨太大，走不了。」
下雨奶茶店都沒什麼人，許戈找了個靠窗的雙人沙發座，「在這裡等我。」
余真想問他幹嘛去，他已經撐傘衝進雨里。
店長給她上了一杯紅棗熱奶茶，笑眯眯說：「小男朋友好細心哦。」
余真臉紅低頭喝奶茶，心裡說，不是男朋友。
許戈很快回來，明明撐了傘倒比剛才濕得還多。他從兜里掏出四四方方粉色包裝袋，「給你。」余真臉紅得要飈血，不敢看他。許戈臉也紅，他跑得太急，屋裡空調溫度太高。
余真從洗手間出來，臉紅褪不去。許戈不在坐位上，店長說他去吹乾衣服。余真微微鬆口氣，不用那麼尷尬了。她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阿姨可能要晚一點回去，忘了帶傘。阿姨問要不要去接她。她慌亂說不要，阿姨叫她自己小心。
外頭的雨一點兒都沒有要停的樣子，店長又給她上了蛋糕點心，人一吃飽就犯困，加上空調的溫度實在是適合睡覺。
余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著怎麼睜開眼睛自己躺在沙發上蓋著許戈的外套還枕在他腿上。他身上很乾燥有淡淡的菸草味，她居然覺得不討厭還挺好聞。
余真慌亂要起身，許戈蓋著她額頭不讓她動，「睡好了？」
余真睫毛一下一下刮著他手掌，聲如蚊吶，「睡好了。」
許戈鬆手，她趕緊坐起來與他隔開距離，外邊，雨已經停了許久。
許戈長腿抻一抻起身，「走吧。」
余真抓著他外套，「你的衣服，外面冷。」
&道冷還不穿上。」許戈去結帳。余真拿著他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一推門迎面一陣冷風，從空調房出來最容易感冒。許戈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像連衣裙。一前一後，水窪里兩人的影子漣漪蕩漾。
其實從奶茶店出來往前走幾步就是地鐵，許戈停下，余真低著頭差點撞上他。
&用送了吧？」許戈表情冷冷清清。
&用了。」余真跑進地鐵入口，想說聲謝謝的，說不出口。她一直跑上車才發現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脫下來塞進書包，不能被阿姨發現。
這一個小插曲，誰也不知道。
余真還是三組，許戈在一組。余真站隊中間，許戈站隊最後。日子如常，平淡如水。
馮陳來七班找余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不是學校最受女生歡迎和許戈齊名的馮陳嗎！」
&是馮陳咧。」
&帥。」
&許戈帥。」
&戈的帥不一樣，馮陳是暖男，對每個女生都好紳士。」
&你們是喜歡許戈還是馮陳？」
&也太難選了吧。」
余真在女生嘰嘰喳喳中出去，馮陳在樓梯間等她。
&雨那天我家裡人來接我了，對不起，應該跟你說一聲。」余真很不好意思。
馮陳說話永遠帶著微笑，「你沒事就好，我怕你淋雨感冒。」
余真：「我很好，謝謝。」
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話說了，馮陳說：「那我回教室了。」
&
馮陳走了兩步，回頭，「余真。」
&
馮陳張了張嘴，「考試加油。」
&也是。」
馮陳站在原地看余真背影，其實他那天晚上看見了，許戈背著她在雨里。
余真還在想怎麼把衣服還給許戈，想來想去讓吳俊當跑腿的比較靠譜。
許戈和吳俊一同進教室。吳俊剛坐下，余真把裝衣服的袋子塞給他。
&麼東西，送我的禮物？」吳俊拆開袋子，「這衣服，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小點聲！」余真低頭趴在書山後，很小聲說：「這是許戈的衣服，你替我還給他。」
&的……？」
&
吳俊降下音調，「他的衣服怎麼在你這兒？你們幹什麼了？」
&幹什麼，你把衣服還給他就行了。」余真臉紅解釋不清楚。
吳俊又笑得賤兮兮，「這衣服是許哥周六跟我們出去玩穿的，到圖書館附近他突然說要去辦點事，趕情是去辦你啊。」
余真坐正，邊整理課本邊說：「我現在跟盧婧很熟。」
&呀，小真真，不是，姐，我喊你姐還不成嗎，千萬要替我美言。」
余真看他，「那就，閉嘴，做實事。」
吳俊拍胸脯，「我做事你放心。」
……
考試的日子說話就到，高中的期中考試跟大考一個規格，全校學生都打亂了排號，身邊的同學也都不認識。
余真神經繃得緊緊，這是她轉校以來第一次大考，分數是要見家長的。考完一科，她趕緊抓時間複習下一科。吳俊這兩天也變老實了，大概是受盧婧影響，突然變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每次考試許戈必定是風雲人物，一下考場就聽見路上同學議論。
&班的許戈半小時就交卷了，好囂張啊。」
&跟他一個考室啊？」
&啊。」
&得帥嗎？」
&
這世上確實存在天才，而且還很多，可是余真輸給許戈還是不甘心的，好像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笑話。
緊張的期中考試過後是周末，同學們都可以暫時鬆口氣。畢竟，是天堂還是地獄得周一才能出結果，所以這兩天就敞開了玩。
余真她們的舞蹈比賽剛好是周六，地點是二中，今年承辦學校是二中。
洪波一早就在禮堂占好位置，吳俊還把趙雪菲和姚圓圓叫上，說是拿了獎給盧婧開慶功宴人多熱鬧。
&哥，你跟余真還沒和好呢？」洪波消息倒靈通。
許戈斜了吳俊一眼，吳俊賠笑，「兄弟們這不是關心你嘛。」
許戈想抽菸，禮堂禁菸，喝一口水，「她在雨里等了我幾個小時，我原諒她了。」
吳俊和洪波張大嘴，「真的假的！大佬，你牛|逼！」兩人對許戈佩服得五體投地。
許大爺臉不紅心不跳。
台上，輪到三中表演，余真一亮相驚艷四座。
第二名的成績也算不錯了，怎麼著也比不過人家專業藝校嘛。
頒獎，合影，完了解散。
吳俊前一天就訂好了ktv包廂，大隊人馬直接開過去。
程前早到了，又帶了個新女朋友。吳俊鄭重介紹盧婧，其他都是熟人，不用介紹。余真自然也歸在熟人一類了，她一點兒都沒覺得違和，似乎真的融入他們團體了。
&圓圓幫我們點個情歌對唱，我和盧婧唱。」姚圓圓很喜歡點歌的位置，每次那個位置一定是她的。余真和盧婧剛得了獎自然有話題聊，那堆男生就不提了。真正算是他們團隊的趙雪菲倒變成了局外人，哪一塊的話題她都插不上。也許她從來就沒有真正融入過他們團隊，以前的那些不過是她強求的假象。
&一首《迷迭香》，誰唱。」姚圓圓眼睛看向幾個男生。
許戈起身，大家都驚訝，許大爺第一次唱歌耶！
&哥，許哥，許哥！」大家興奮叫喊，洗耳恭聽。
不知是誰開了夢幻效果，房間牆壁上led燈發出幽藍的光時明時暗，許戈的眼睛很亮一直看著余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