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高級武者的突然襲擊,只是中級武者的邱得珠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正當邱得珠閉目等死的時候,那道已經臨近頭頂的寒芒突然一下停住了,與此同時她只聽到噹的一聲,隨後一聲悶聲響起,原本揮刀砍他的中年男子如同一個破麻袋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到十多米外的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隨後,蘇童出現在了她的旁邊,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溫聲道:「得珠,你沒受傷吧?不要怕,你站在我身後,看我替你出氣。」
原本有些驚魂未定的邱得珠,感覺到拉住自己胳膊那溫暖手掌後這才漸漸安定下來,她望了蘇童一眼,一聲不吭的站到了他身後。
蘇童向前兩步,看著對面這群人冷笑道:「不錯……田家堡的人很有出息嘛,打不過人家的爹,就轉頭對付人家的女兒,一名高級武者對上一名中級武者居然還要靠偷襲,感情田家堡就這點出息了。」
「小子,說出你的名字。」
人群里滿滿走出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著蘇童臉色陰霾,蘇童掃了他一眼,露出一絲以外之色,「哦,居然又是高級武者,看來田家堡倒是人才濟濟啊。」
沒等這個中年人說話,後面立刻有兩個人人去將被蘇童擊飛的那名中年人扶了起來,查看了一下,一名年輕人驚叫道:「熊大叔,藍三叔被他打死了!」
中年男子一聲,臉上露出備份之色,怒視著蘇童道:「小子,好狠的心啊,一下就把人給打死了,田家堡絕對饒不了你!」
蘇童搖了搖頭,「你的廢話太多了,你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說罷,只見蘇童身形一閃,一道掌印朝著對方狠狠的拍了過去,只聽到「啪」的一聲,他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拍在中年男子的腦袋上,只見這名中年人神情一滯,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殺死這名中年人後,蘇童並沒有罷手,身形不停的在人群里移動,只是他每一次閃動就有一個人倒下,剩下的人見狀全都嚇蒙了。
一個人突然尖叫道:「不好,整個人是宗師,快跑!」
聽到這裡,所有的人全都魂飛魄外。都是練武的人,宗師的厲害誰不知道,這已經是世俗界武者的巔峰了,難怪剛才兩名帶隊的高級武師對上他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全都被拍死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十多名沒死的人全都四散著逃了出去。
蘇童回頭對邱得珠道:「你看好家,我去會會田家堡那些人。」說罷,只見他足見微微一蹬,整個人凌空飛了起來,猶如一隻大鳥般飛向了遠處,看著蘇童遠去的身影,邱得珠的眼中露出艷羨之色,兩隻手緊握成拳。
宗師強者的實力已經是如此驚人了,那些傳說中的仙人又該如何強大?或許飛天遁地只是小兒科,摘星拿月也不在話下吧?
這一刻,邱得珠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能夠變強……
位於距離金沙灘約莫五百多里的一座山丘上,一道數丈高的城牆將這座山丘圍了起來,一棟棟錯落有致的房子便蓋在了這座山丘上,從高空望去,在一棟棟房子中間的一條條大小不一的道路上到處都是行人,這裡就是這一代有名的田家堡。
在山丘的最高處,坐落著一棟占地數十畝的庭院,這裡就是田家堡的祖宅,也是宗祠所在地,非田家直系核心人員不得居住甚至入內。
在這所院子最後面有一座大廳里,一名四十多歲面容消瘦,看起來沉穩威嚴的中年男子對站在面前的一名年輕大罵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我們連兩位老祖都出動了,居然還讓那個姓邱的宗師和他的兒子給跑了,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後患無窮啊?」
這位中年人便是田家堡的家主天田修明,一身修為已經到了高級武者巔峰,距離宗師只有一步之遙。他這一生氣,一股濃濃的威嚴立刻散發開來,嚇得年輕人跪在了地上辯解道:「家主,非是我們不盡力。那個姓邱的老頭非常狡猾,他帶著他的兒子並沒有走大道,而是抄了一條小道,若非我們對這一代的路非常熟悉,還真追不上他。
我們在二叔祖和三叔祖帶帶領下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他剛一看到我們便讓他身邊的年輕人先走,然後自己便跟兩位祖叔打了起來。
原本我們以為兩個打一個自然是手到擒來,沒曾想剛一交手,那個邱老頭便朝他們扔出了一枚拳頭大的暗器,兩位叔祖當時也沒在意,只是將暗器拍到一旁,沒想到那枚暗器居然會爆炸,兩位叔族當時就受了傷。
三人打成一團,隨後二叔祖拼著以傷換傷砍了那老頭一刀,而自己也被他打成了重傷,那老頭受傷後也沒有跟我們纏鬥立刻就跑了,三叔祖生怕二叔祖有什麼意外,正護送著他回來了,我們也跟著撤了回來。」
「兩位叔祖受了傷?」
田修明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田家堡之所以能夠占據方圓千里之地無人敢惹,就是因為有這兩位宗師級的老祖鎮著,一旦兩位老祖有什麼閃失,他連想都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二叔祖被暗器射出的東西其實大部都被他的護體罡氣給攔住了,最嚴重的還是被那個邱老頭擊中胸口的一掌,直接就震傷了心脈,現在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怎麼會這樣?」
田修明怎麼也想不明白,兩名宗師帶著十多名中高級武者去追殺一名宗師和一名中級武者,這絕對是三隻手指抓田螺十拿九穩的事,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呢。
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一陣喧譁聲傳來。
「家主,兩位老祖回來了!」
伴隨著一陣喧譁聲,兩名老人被十多名武者擁簇著進來。
田修明趕緊迎了上去,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名鬚髮皆白得老人面色蠟黃,胸口的衣服上多了一個灰色的掌印,此時的他已經快走不動路,全靠旁邊另一名老人攙著才能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