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夜辰冷冷勾起嘴角,哼道:「還真是冥頑不靈,那也就是死有餘辜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尹少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不顧尹夫人的生死嗎?」
「錯了,不顧生死的人,是你啊。」
話音落下,薇薇安從身後猛地抬腿踢向黑衣人手腕,黑衣人吃痛,掉了手槍。
他的手下見狀,要對薇薇安動手。可在那之前,嚴斐然和尹夜辰先開槍解決掉這些嘍囉,
耳邊不斷響起槍聲,曲優優嚇得閉上眼,一動不敢動,生怕某個槍子兒招呼到自己身上。
就在曲優優惶恐不安的時候,一雙溫暖的臂膀緊緊抱住曲優優。
熟悉的味道,也讓她立刻心安起來,也讓她好想哭。
但現在可不是掉眼淚的時候,曲優優想回頭看看情況。
尹夜辰卻擋住了她的頭,並說:「別看,先跟我離開這裡。」
「那薇薇安呢?」
「放心,嚴斐然不會讓她死的。」
說著,尹夜辰帶著曲優優快步走到門外。
曲優優以為房間內足夠血腥,可走到屋外才發現,外面才是最恐怖的地方,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人。
「他們……都死了嗎?」
「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曲優優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也只是輕輕嘆了下,跟著尹夜辰遠離是非之地。
坐上尹夜辰的車,曲優優便迫不及待地抱住她,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夜辰,我剛剛真的以為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尹夜辰輕輕拍著曲優優的肩膀,安哄道:「但是我看你遊說黑衣人的時候挺自信的。」
「那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你們再晚來一會兒,我就編不下去了。」
尹夜辰笑了下,說:「你表現得很好,真的很好,為我們爭取了時間,回家給你吃大雞腿。」
「吃什麼不重要,我要回去用按摩器按一按我的脖子。」
「你脖子怎麼了?」
曲優優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後脖頸,說:「他們把我打暈了帶到這裡的,下手有些重,現在還有點疼呢。」
聽了這話,尹夜辰的眼中泛起冷意,喃喃著:「那些混蛋,竟然敢對你下手!」
「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大事,先離開這裡吧,我現在總覺得能聞到血腥的味道。」
尹夜辰沒有說什麼,沉著臉發動車子。
曲優優其實很很多話要問尹夜辰,比如,他是怎麼和嚴斐然一起來的。但是她太累了,便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
見曲優優閉上眼,尹夜辰卻黑了臉色,一路踩著油門開到了醫院。
發現尹夜辰把車子開到醫院,曲優優還挺納悶,問:「為什麼來這,是看江小聞嗎?」
「不,是帶你來看病。」
「我也沒什麼毛病啊?」
「有沒有毛病,看過才知道。」
說著,尹夜辰幫曲優優打開安全帶,帶著她走進醫院。
見到主治大夫,人家還沒張口問病情,尹夜辰便讓對方給曲優優做個腦部深層次檢查。
曲優優不解地問:「好好的,幹嘛檢查腦袋?」
「對方手勁兒肯定不小,萬一傷到你的頭部呢?這種事,可大可小,還是仔細點吧。」
曲優優覺得尹夜辰小題大做,但能讓他放心,那就做吧,哎。
見曲優優沒有反抗,尹夜辰還拍了拍她的臉頰,以作表揚。
就在曲優優準備做腦部ct的時候,旁邊來了個人。
側頭看了著薇薇安,曲優優一副同病相憐的表情,說:「你也做檢查啊。」
薇薇安眉頭緊蹙地說:「是啊,你說我也沒斷胳膊斷腿,檢查什麼嘛。」
「我也沒斷胳膊斷腿,不一樣要坐在這裡。」
「所以這些男人都用這種辦法折磨人了?」
「不,這是關心。」
薇薇安冷哼了聲,說:「什麼關心,最起碼嚴斐然不是!」
「如果他不關心,那為什麼帶你來醫院?」
「他那是怕沒辦法向我爸爸交代!我現在算是看透了,對嚴斐然來說,我就是個大麻煩,如果不是因為我爸,他早就把我踢出a市了。」
曲優優仔細看著薇薇安,試探地問:「所以,你打算放棄?」
這個問題讓薇薇安立刻揚起眉,說:「當然不,既然還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容忍我,那就應該抓緊機會黏在他身邊,趁機培養感情啊。」
薇薇安的話,讓曲優優笑了下,說:「如此百折不撓,才是我認識的薇薇安啊。」
百折不撓?薇薇安可不覺得自己當得起這四個字,最起碼,這些亂七八糟的儀器就足夠讓她打退堂鼓了。
望著監察室,薇薇安喃喃著:「不知道這次做的檢查,是不是又要從頭到腳,我現在真的很討厭做這些東西。」
「說實話,我也不太喜歡。」
話題聊到這,兩個女人一起嘆了一聲。
檢查室裡面有人剛做完檢查,晃晃悠悠地走過來,隨意瞥了眼曲優優便愣住了。
「噯,優優你怎麼在這?」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江小聞,曲優優一時間沒想好要如何解釋。
就在她努力編纂一個合適的藉口時,江小聞被曲優優身旁的女人吸引了視線。
江小聞覺得這個傢伙好眼熟,便湊得近一些觀察。而這一打量才發現,面前這個鼻青臉腫的女人竟然是薇薇安。
「天,這臉是怎麼了,找人打架了?」
薇薇安冷哼了聲,說:「不是我找人打架,而是別人找我打架。」
「到底什麼情況,我都聽暈了。」
「暈掉的豈止是你,我也很暈,而且,越來越暈了……」
薇薇安說著,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等薇薇安再次醒過來,她已經躺在病床上。
她不喜歡這裡,坐起身便要走。
但薇薇安試了幾次,她坐都做不起來。
「該死,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感覺身體那麼虛弱?」
「因為你感冒了。」
聽到嚴斐然的聲音,薇薇安忙看過去,並問:「只是感冒而已,怎麼能讓我渾身都沒有力氣,好像快死了一樣?」
「別小看感冒,不好好治療,也會要人性命的。」
「少在那危言聳聽,我……咳咳……」
薇薇安說話有些急,嗆到了自己,咳嗽不止。
見薇薇安以手掩唇,嚴斐然忙按住她的手腕,並告誡道:「別亂動,還在打針呢。」
薇薇安緩了半天,咳嗽才慢慢平息。而這陣咳嗽讓她內臟都在疼。
即便不願承認,薇薇安也要面對一個現實,就是自己真的病了。
無力地看著天花板,薇薇安已經沒有剛剛的桀驁不馴,此刻的她只想問一個問題:「感冒什麼時候能好啊,這感覺真的很糟糕。」
「大夫沒說,應該是一個禮拜吧。」
「那麼長的時間?那沒被病魔折磨死,也要讓無聊給逼瘋了!」
見薇薇安情緒激動,嚴斐然便說:「都這樣了,就心平氣和一點,好好養病吧。」
心平氣和?那是不可能的,薇薇安隨時隨地都想把這家醫院給砸了。
但是這樣的念頭不讓嚴斐然知道,薇薇安只能閉著眼,默默在心裡上演著各種暴力場景。
別說,這種發泄方式還是挺有效果的,薇薇安心裡的火氣少了大半。
眼珠轉了一圈,在鎖定水杯的位置之後,薇薇安伸出了手。
可還沒等她碰到水杯,便被嚴斐然警告了:「不是不讓你動嗎!」
「我要喝水。」
「喝水是吧,躺好,我餵你。」
什麼,嚴斐然親自餵?
在薇薇安震驚的注視下,嚴斐然倒了杯水,並在杯子裡放入一個吸管,湊到薇薇安的唇邊。
「喂,不是說渴了嗎,怎麼不張嘴巴?」
薇薇安呆呆地張開嘴,再含住吸管,滋遛滋遛喝了半天。
鬆開吸管,薇薇安試探地問:「斐然,你今天怎麼這麼溫柔啊?」
「只是餵你喝水,便溫柔了?」
「對啊,你平日裡可是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呢。」
將杯子放到桌上,嚴斐然垂著眉眼,說:「別想那麼多,先睡一覺。」
「可是我睡了,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不會。」
毫不遲疑的拒絕,讓薇薇安嘟起紅唇,喃喃著:「好吧,聽了這句話,我知道現在不是在夢裡。」
「快睡覺,多睡才能好的快。」
「可是我倒希望一直病著,這樣你才能對我很溫柔。」
「如果你真一直病著,那我只能將義父請過來。」
「你才不會呢,因為你不想我爸爸擔心。」
「若是你出了生命危險,我就必須通知義父,免得見不到最後一面。」
嚴斐然說的很認真,而他的認真氣到了薇薇安,擰著眉,說:「嚴斐然你對一個病人講這麼晦氣的話,真的好嗎?」
「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生命很可貴,不要浪費。」
「我的生命里有你才叫可貴,不然就是虛度人生。」
「不要聊這個,閉上眼,休息吧。」
薇薇安才不要聽話呢,嚴斐然不想聽,她偏要講。
可她的眼皮卻越來越沉,思緒也越來越混亂,大腦鬥爭了一會兒,便放棄掙扎,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確定薇薇安睡著了,嚴斐然才幫她輕輕蓋好被子。
第二天一早,薇薇安悠悠轉醒,並毫不意外地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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