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優優倒不覺得有多有趣,瞥了一眼薇薇安手上的東西,一針見血地說:「你是上學的時候根本就不關注文具這一類的東西吧?」
「呃……」撓了撓自己的額頭,薇薇安面帶尷尬地說:「我上學的時候就成立了姐妹會,每天不是處理公司的事就是去打架,連學校里的老師都沒認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所以趁現在,重溫一下童年吧。記住,別只挑新奇的東西,還是要以實用性為主。」
「知道了知道了。」薇薇安口上這麼說,但是挑出來的東西,都是又誇張又搞笑,薇薇安自己就能站那玩半天。
如果是曲優優挑禮物,她絕不會選那些誇張的東西。但看著薇薇安站那傻笑的樣子,曲優優只能搖搖頭,由著她去了。
提著兩袋子挑好的禮物,曲優優和薇薇安去了孤兒院。
不論是曲優優,還是孤兒院裡的老師,都很少買那些花花綠綠的文具,因為會擔心孩子們的注意力被文具吸引,而不專心學習。
所以,當孩子們第一次看到薇薇安挑選的禮物時,都有些懵,禮物拿到手上,也不知道該如何用。
這時候,薇薇安便極具耐心地站出來,給孩子們仔細講解。
孩子們聽得聚精會神,而薇薇安呢,講得也很認真。只是有時候,薇薇安也會起了惡作劇的心思,趁著大家聚精會神,突然打開一個蓋子,裡面蹦出來的毛毛蟲嚇孩子們一跳。
這時候,薇薇安就會笑得很開心,孩子們也不和她惱,反而聚過來,看盒子裡究竟有什麼乾坤。
曲優優將薇薇安燦爛的笑拍了下來,然後發給了嚴斐然,意思是讓嚴斐然別擔心,有她在照顧薇薇安。
可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嚴斐然忍不住失神了。
照片裡的薇薇安,笑容明媚得像太陽,讓人看了,就會忍不住跟著勾起嘴角。
以前的薇薇安會經常這樣笑,可嚴斐然回憶了下,卻發現他已經很久沒看到薇薇安笑得那麼開心了,似乎來到a市之後,薇薇安就好像失去了她原來的色彩,做事小心翼翼,還要看自己的臉色。
這樣的她,一定是不快樂的吧。
嚴斐然垂下眸子,輕輕嘆了一聲,他總說要照顧薇薇安,但是薇薇安卻因為他而變得悶悶不樂,足以可見,他這「照顧」,是多麼的諷刺。
嚴斐然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才會讓現在的情況變得那麼不對勁兒。可是越想,他卻發現自己想見見薇薇安,而且,還有些迫不及待。
這種迫不及待,讓嚴斐然很煩躁,本來要在公司加班的他,莫名其妙地買了甜品,早早就回了家。
可他買了甜品幹嘛?自己又不喜歡吃,浪費又不好,那麼……
就便宜給薇薇安好了!
嚴斐然想了個藉口,便要去敲薇薇安的家門。
但薇薇安家的燈關著,也不知道是沒回家,還是睡著了。而這兩種可能,都在拒絕著嚴斐然的打擾。
提著袋子,嚴斐然遲疑半晌,還是從薇薇安家門口走了過去。
早已入睡的薇薇安並不知道門外發生過什麼,這一晚,她睡的很香,第二天還是被曲優優的電話吵醒的。
兩個女人約好要一起出發,給孤兒院的孩子們送書本。但曲優優這邊臨時有事,要稍晚一點到,薇薇安便決定要帶著書本自行去孤兒院。
因為有好幾個袋子,曲優優便叮囑著薇薇安,讓她仔細著點,千萬別落下東西。
薇薇安一手拿著好幾個袋子,另一手鎖門,腦袋夾著手機,在和曲優優通話:「哎呀,你就別嘮叨了,我已經很快了,東西也都帶著呢,放心好了。」
鎖好門,薇薇安用兩根手機塞手機,卻不小小弄掉了袋子,裡面的書本都灑了出來,落了一地。
薇薇安抱怨了一句,然後彎下腰,費力地去撿。
將最後一本塞到袋子裡,薇薇安直起腰的十年間,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過去。
關鍵時刻,有人攔住了薇薇安的腰,幫她穩住了身體:「你沒事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薇薇安向身旁看過去,並在慢慢褪去的黑色中,看到一張帥氣的臉。
是嚴斐然?
見薇薇安盯著自己,也不說話,嚴斐然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問:「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回過神來的薇薇安,忙擺擺手,說:「沒事,就是頭暈一下。」
「好好的,怎麼會頭暈呢?該不會在節食減肥吧。」
「我現在又沒工作,以後能不能再做模特都是個問題,我減什麼肥啊。」薇薇安只是單純地吐槽一句,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她的話說出來之後,卻讓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薇薇安也不知道喝嚴斐然說什麼,最後只能道:「那個,我現在走了,你也去上班吧。」
嚴斐然並沒有離開,而是看著薇薇安手上的袋子,問:「你這是要去哪?」
「給孤兒院的孩子們送書本。」
嚴斐然猶豫了下,說:「你帶著這些東西騎機車不方便,我開車送你吧。」
「可是孤兒院離這裡很遠,你還要上班呢。」
「今天公司里沒什麼重要的事,沒關係。」說著,嚴斐然主動拿過袋子,並大步走向自己的車子,根本不給薇薇安拒絕的機會。
薇薇安被這波操作弄得目瞪口呆,有些搞不明白這男人今天是什麼意思。
打開車門,嚴斐然發現薇薇安還站在原地,便皺起眉,問:「喂,你不走嗎,愣著幹嘛呢?」
「哦,這就來。」薇薇安抓抓頭髮,抬步就準備上車,她本想坐在副駕駛的,可是猶豫了下,又坐到了後排。
嚴斐然看著倒視鏡里的薇薇安,問:「為什麼不坐我旁邊?」
薇薇安昂著下顎,傲嬌地說:「那是柳雅坐過的位置,我不想碰。」
因為這句話,嚴斐然微微沉下臉色,並命令道:「要坐就坐我旁邊來。」
「不……」
「車子洗過了,也換了坐墊,你還想怎樣,想讓我換部車子嗎?」嚴斐然黑著一張臉說。
見嚴斐然有點發火,薇薇安只好勉勉強強地換了座位。
一坐到副駕駛,薇薇安就發現手旁放了個盒子,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嚴斐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側過頭,說了個謊:「昨晚別人送我的蛋糕,落在車上了。」
小手摸著蛋糕盒子,薇薇安納悶地說:「但是這蛋糕摸上去,有點涼涼的。」
「我……放車載冰箱裡了。」
「哦。」薇薇安應了一聲。
見薇薇安盯著盒子看,嚴斐然心煩氣躁地去搶盒子,並說:「隔夜的東西不好,我還是丟掉吧。」
薇薇安忙將盒子護在懷裡,並說:「丟了多可惜,我看還挺好的,正好我沒吃早飯,我吃了吧。」
說著,薇薇安拿著叉子就開始吃起來。
薇薇安是真餓了,大口大口吃著蛋糕,覺得好幸福。
薇薇安吃的像只土撥鼠,嚴斐然側頭看著她,不由溫柔了語調,問:「好吃嗎?」
「好吃,特別好吃。」
「真是難以理解,這麼膩的東西,你竟然能吃的那麼香。」
難以理解的事,又豈止這一件?看著薇薇安有些狼狽的吃相,嚴斐然竟然覺得,還挺賞心悅目的。
感覺到嚴斐然一直盯著自己,薇薇安覺得有些不自在,舉著蛋糕,問:「你是想嘗嘗嗎?」
嚴斐然自然不想嘗,他只想將薇薇安嘴角上的奶油擦掉。
心裡這樣想著,嚴斐然便伸出手指,擦掉了薇薇安嘴角的奶油。
指尖觸到薇薇安的皮膚,嚴斐然和薇薇安便都愣住了。
嚴斐然好像觸電一樣收回自己的手,而薇薇安繼續呆愣愣地看著嚴斐然,不明白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真的是嚴斐然嗎?」
眼前的人那麼溫柔,還給自己蛋糕吃,好像換了一個人。
但下一秒,嚴斐然便用實力告訴薇薇安答案:「我只是擔心你會把我的車子弄髒,吃的乾淨點,不許掉食物殘渣!」
兇巴巴又冷冰冰的語氣,反而讓薇薇安放心,她舉著蛋糕盒子說:「我吃的很小心,乾乾淨淨的,你看……」
說話間,薇薇安不小心將蛋糕碰到車玻璃,並在上面留下一塊白色的印記。
「呃,我這就擦乾淨哈。」薇薇安訕笑著拿出紙巾,用力擦這車玻璃,可是白白的奶油特別粘膩,越擦範圍越大,讓好好的玻璃變得霧蒙蒙的。
哎呀,這下完蛋了!
自覺做錯了事,薇薇安硬著頭皮對嚴斐然說:「那個,稍後我出錢,給你洗車,再打個蠟,順便做下保養。」
「就是弄髒個玻璃,弄那麼麻煩幹嘛。」嚴斐然沒打算追究,而他的和善讓薇薇安特別吃驚,覺得這男人今天不是心情特別好,就是心情非常好,好到令人髮指那種。
見薇薇安盯著自己看個沒完,嚴斐然蹙起眉,冷聲說:「你那是什麼眼神,覺得我罵你一頓,心裡就舒服了?」
「沒有沒有,我們還是出發吧。」薇薇安立刻道。
嚴斐然啟動車子,兩個人之間,似乎都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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