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之蒼天在上 34、岳母的傾訴

    34、岳母的傾訴

    局中局：蒼天在上

    卷七34、

    市委主樓六樓的一間辦公室里，鍾哲夫批閱完最後一份文件，他抬頭看了看時間，才不到十點……第一次這麼早」完成作業「的他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在喝了一口水之後出門進了對面的宿舍。

    除了一張行軍床，一張桌子和簡單的生活用品外，最顯眼的便是擺在中間的這輛自行車了。說到鍾哲夫的這輛自行車，這可是他的寶貝了。這是他參加工作不久收到的禮物，當年的女朋友亞麗還親手為這輛永久牌自行車纏上了天藍色的塑料帶，後來妻子出了車禍，睹物思人的他就再也沒有騎過這輛車子了。再後來，這輛車子便成了他的藏品，從派出所到公安局，再到政法委，每到一個地方，他都要帶上這個寶貝，這次他搬到這裡，是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搬到了六樓的。一有了閒暇的時間，他便會把這輛車子仔仔細細地擦上一遍，原來的宿舍太小，車子沒辦法放在裡面，現在的空間大了，這輛車子也便被他放在了這裡……

    鍾哲夫習慣地蹲下身，用手撫摸著自行車上的膠帶，突然，他發現有一個地方的塑料帶有些鬆動……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前兩天他還仔細地檢查過的……鍾哲夫從抽屜中拿了膠帶，仔細地粘好……唉，真是年齡大了，這麼一點的小活弄得他汗水順著鬢角流了下來。

    鍾哲夫廢力地用手撐著地，站直了身體。這時，宿舍的門開了，他還以為是秘書劉一鳴，

    「一鳴，你把那些材料明天交秘書科……」

    「哲夫，是我，你的夜宵……」

    鍾哲夫回過了頭，此時妻子修亞琴把餐盒放在了桌子上，正在看著他笑，

    「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我不能到這裡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麼晚了你讓胡姐跑就行了……」

    「胡姐家裡有事……」

    鍾哲夫斜靠在了床上，雙眼慢慢地眯了起來，

    「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哲夫，今天我想你陪我吃頓飯……」

    修亞琴來到了床邊，拉住了丈夫的手。這時鐘哲夫的手突然抽了回去，人也坐了起來，

    「哲夫，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今天，今天是什麼日子……」

    修亞琴看著鍾哲夫一臉的迷茫，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但這只是個瞬間，笑容便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

    「老公，好好想想，那天你喝多了，你抱著我，說我長得真漂亮……」

    這時的鐘哲夫站起了身，

    「還提那些幹什麼……啊，我們吃飯，你還沒吃吧，和我一起吃，吃完了你好回去休息，來……」

    「老公，你就這麼討厭我，連聽我說話的耐心都沒有……」

    鍾哲夫一臉的無奈，

    「亞琴，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晚了跑到這裡來，說要和我一起吃飯，那就一起吃吧……唉，你又不吃，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了……」

    修亞琴兩眼直直地看著鍾哲夫，

    「老公，我不想在這兒和你吵，我只是想說，我是你的妻子，在你的眼裡，我還比不上一個……」

    這時的修亞琴把目光停留在了那輛自行車上，

    「老公，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認為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但你為什麼就不能把你的情義分一點給我呢，哪怕是一點點，我都會很滿足……我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你就是一塊石頭，我也要把你捂熱，沒想到，你還是放不下……」

    鍾哲夫打開了餐盒，

    「說什麼呢哭哭涕涕的，來，吃飯，吃飯……」

    「老公，你說，這麼多年了，你的心裡有我嗎……」

    「都老夫老妻了，還問這些幹什麼，你今天是怎麼了……」

    這時的修亞琴站起身，一下子撲到了鍾哲夫的懷裡，

    「老公，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這些年，我一直在等，在等你回家，有些時候，我都會在夢中驚醒，夢到你回來了，我夢到我們一家三口象別的家庭一樣……可等到夢醒了，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我不敢醒，我害怕醒來……老公，沒有人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我不甘心，不甘心……這麼多年了，我一直生活在她的陰影里，我在外面要裝出笑臉，我只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這一等就是三十多年啊，三十多年，你知道三十多年意味著什麼嗎，這是一個女人的全部青春，全部青春啊……現在，我不能再等了，我要追求屬於我自己的幸福，你就是打我，罵我，我也不放開你……老公，別對我那麼冷淡，好嗎，我真的是好喜歡你，只要你願意，我們重新開始……你要相信我，那只是一個意外，和我沒有關係的，她是我姐姐，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意外，真的是意外，這個意外的後果是兩條人命，兩條人命啊……」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也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但是我和那事沒有關係……難道我喜歡你錯了嗎……當年我年輕，喜歡你就偷偷地放在心裡，我姐出事我也很痛心，我承認我的心裡高興過，但我高興的不是我姐的死，而是我們兩個人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鍾哲夫一把推開了妻子修亞琴，

    「名正言順，好一個名正言順……」

    「老公，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背後調查這件事，可是三十多年過去了，你查出了什麼沒有，你若有證據，你就把我抓起來，如果你沒有證據，你就還我一個清白……」

    鍾哲夫苦笑了兩聲，

    「清白，什麼清白……我是調查這件事了，難道說亞麗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嗎，這樣我鍾哲夫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這樣做就對得起我了……當時事情不是有結論嗎，是車禍，車禍，是意外，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意外。我姐出了事，我的心裡也很難受，那些天，我一直在哭……」

    」嘿嘿，哭著哭著就笑了是不是……「

    鍾哲夫的一句話把修亞琴噎了回去，

    」難道我說錯了嗎……「

    」老公，難道我看見我喜歡的人笑還有錯嗎？我姐是我的親人，你也是我最愛的人，你難道就是因為看見對著你笑就認定我有問題嗎？老公，你不要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如果那個時候你看見別人也在笑，是不是也會懷疑他有問題……「

    這時的鐘哲夫抬起了胳膊，憤怒地看著妻子修亞琴，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

    「我，我……我不和你吵架，我也說不過你，凡事有天理良心，我就不相信你每一天都過得那麼安心……」

    「我安心，我怎麼就不安心了，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有什麼不安心的，如果是現在，我一定會和她站在一個起跑線上，在對待愛情的問題上，我有權力表達……」

    鍾哲夫放下了手臂，眼睛望向了窗外，

    「如果，太多的如果了，如果當初不發生這種事情，亞麗也……」

    「如果她還活著呢……」

    「你說誰……你說亞麗沒死……」

    這時的鐘哲夫一把抓住了妻子修亞琴，兩隻手使勁地搖著，

    「疼……」

    妻子修亞琴兩隻眼睛盯著鍾哲夫的臉，在忍受了半天之後嘴裡擠出了一個「疼」字，這時的鐘哲夫愣了一下，放開了手，

    「對不起，你說你姐沒死……」

    此時修亞琴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冰冷，

    「我是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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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victorian西餐廳，這家中文譯名「唯客多」的餐廳無論是裝修，還是服務人員的服飾裝束，處處都體現著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風格，另外，這家復古連鎖式的西餐廳也代表了西餐的經典。

    餐廳靠近窗子的位置，一個女人正在自斟自飲著，不知不覺間，一瓶威士忌便已經見了底。這個拿起酒瓶搖晃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女人便是省檢物證檢測中心的副主任楊佳了，她是這裡的常客。她是一個戀舊的人，每次來只要是沒有人，她都會坐在這裡，

    「老同學，我一猜你就在這裡，別喝了……」

    「大勇，怎麼，剛來就不讓我喝了……是朋友的話陪我幹了這杯……」

    朱大勇剛一落座，楊佳便把酒杯推了過來，

    「我是沒問題，老同學，我是怕你喝多了，你這可是第二瓶了……」

    「呵呵，大勇，小瞧我的酒量，今天我們就拼一拼，看我們兩個到底誰……」

    「不用比，我服，我服……我剛從海亮那兒回來，你說我看見誰了……」

    「還能看見誰，見著鍾霞了……」

    這時的朱大勇搖了搖頭，

    「嫂子不在，說是回津川了。我看見的是住院的病號，是你的一個朋友，津川二把夏市長的女兒……」

    楊佳聽了朱大勇的話笑了笑，

    「大勇啊大勇，你這做生意都快成精了，不過這一次你可是失算了，我爸和她爸是有點交情，不過我們倆嘛，也就是見面打招呼的事，沒有什麼深交，就見過那麼幾回面還讓你看見了……」

    「不是，你想到哪兒去了，我不是讓你介紹，我是去看海亮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在病房門前轉……

    後續連載稍候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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