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伯父,我要救人。」
徐家主面色淡然:「不懂取捨之道,終究難成大事。」
「呵,伯父,我本來也沒打算成什麼大事,只要家人過得開心我就滿足了。」
徐家主沒再說什麼,直接約賈雲興到徐家大院門口進行交易,同時讓我召集各家族人馬埋伏在附近,等交換完成,便圍而殺之!
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平靜。。。
……………………
晚上九點。
天空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徐家大院門口站著很多人,我用精神力形成保護罩,將凝柔罩在裡面,雨水在三尺外便被彈開。
徐家主站在最前方,接著是我和凝柔、雨嘉、小詩、花卷。
再後面是徐偉毅、徐西平、變異蔭屍、大野豬等。
然後是徐家的化勁、暗勁武者,以及持槍保鏢,共有兩百餘人。
化勁高手都有精神力,不撐傘也可以擋住雨水,可暗勁武者和普通保鏢就不行了,連徐家主都沒撐傘,他們敢撐嗎?一個個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沒過多久,十幾輛車行駛過來,是邪光派到了!
賈雲興氣度非凡,下車之後大笑道:「徐兄,好久不見。」
徐家主從來不說廢話,也懶得客套。面無表情的說道:「開始吧。」
「伯父,凝柔交給你了。」說完,我走到前面,抱怨道:「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都快等的不耐煩了,還以為你們能解決死氣呢。」
賈雲興稱讚道:「以活人之軀馭使死氣,賢侄好本事。」
「一般一般,全國第三。」我謙虛的回了一句,然後問道:「黑師叔呢?」
賈雲興揮揮手,大餅押著黑師叔走了過來,他看起來鼻青臉腫,顯然受了不少虐待。
「小龍,別管。。。」
黑師叔剛想說別管他,卻被大餅一拳打在腹部,直接把話憋了回去,我面色陰沉下來:「大餅,你看看我後面的是誰?」
他看了幾眼,驚呼一聲:「花卷!」
「大餅!」
「花卷!」
「大餅!」
媽的,你們兩個是複讀機嗎?我不耐煩的說道:「都給我閉嘴!」
然後看向賈雲興:「你們邪光派有個會變身的死變態,這該不會是他變的吧?」
「黃口小兒!你說誰是死變態!」伍茅乾走了過來,滿臉怒容!
人生最尷尬的時刻就是,說人壞話,卻剛好被人聽到。
既然不是伍茅乾變的,這應該就是真正的黑師叔,於是說道:「把賈青芳叫出來吧。」
金屍攙扶著一個老太婆走了出來,她看起來行將就木,但的確是賈青芳!連真武境高手也無法驅逐死氣!
賈雲興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我才不著急,裝出痛心疾首之色:「我黑師叔一把年紀,到玉環山上旅個游,就被你們抓起來,總得給點說法吧?」
賈雲興倒是大方:「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能救小鳳,把她許配給你都行。」
我趕忙拒絕:「別鬧,你女兒有戀屍癖,誰敢娶?結婚以後還不被練成殭屍?」
賈青芳都變成這樣了,撐不住多久,賈雲興催促道:「說條件吧。」
我想說停止戰爭。
可轉念一想,萬一他口頭答應,回頭繼續進攻,那豈不是白提條件了?還不如要點實際的,於是說道:「先賠我黑師叔一枚空間戒,要兩米規格的。」
「可以。」說著,賈雲興將一枚空間戒遞給黑師叔。
我繼續獅子大開口:「還要把奪魂鈴還給我,外加三十顆妖丹。」
「可以,但這些東西要放在黑晨安的空間戒中,等你治好小鳳,我們再交換人質。」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然後,賈青芳便走了過來,我跟她的手掌貼在一起,快速將死氣吸了回來,賈青芳臉上的皺紋漸漸消失,白髮重回青絲,肌膚恢復光澤,整個人從老態龍鍾,變成青春活力。
賈雲興感嘆道:「賢侄果然厲害,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女婿。」
我一邊抽取黑色能量,一邊說道:「行了老賈,都這種時候了,挑撥還有什麼意義?」
又過了五分鐘,賈青芳徹底恢復年輕,不過,我在抽取黑色能量時,還帶出了一道綠色能量,大概相當於兩年的壽命。
他們虐待黑師叔,這就算是報仇了。
我把承影劍搭在賈青芳肩膀上:「來吧,交換人質。」
「小鳳,你感覺如何?」賈雲興問了一句。
賈青芳答道:「死氣全都消失了。」
「那就好。」賈雲興鬆了口氣:「交換人質時,希望賢侄別耍花招。」
「我更擔心你們耍花樣,黑師叔中了滯氣散,讓他先走一半,否則我會再送賈青芳一道死氣。」
還好,交換過程順利,他們並沒耍花樣,我也沒為難賈青芳,反正周圍還有埋伏,他們跑不掉。
「黑師叔,沒事吧?」
「唉,沒事,想不到老夫竟成了累贅,拖了你的後腿。」
我搖頭道:「黑師叔不必自責,就算不抓你,他們也會抓別人做籌碼的。」
賈雲興確定女兒沒事後,說道:「賢侄,既然交換完畢,我們就不打擾了。」
我讓黑師叔回退,然後笑著說道:「來都來了,不請各位進去坐坐,豈不有失待客之道?傳出去,別人會笑話我這個盟主的。十四叔,放個煙花給他們看看。」
徐偉毅拿出信號槍,往空中打了一發紅色信號彈。
周圍喊殺聲一片,衝出百餘人,封住他們的退路!正是七大家族、霞雲府和越女派的人!
「哈哈哈,賢侄果然熱情。」賈雲興笑道:「但我既然敢來,自然就有離開的把握。」
我面露好奇之色:「不知賈掌門有何依仗?你手上無非就是三個七級高手,但金屍我用狐妖就可以擋住;花卷能和大餅能戰成平手,我穩勝賈青芳,就算你手裡還有一個七級高手,我這邊也還有攝魂鬼,再加上這重重包圍,你要怎麼離開?」
「賢侄,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卻不知我邪光派暗地裡還藏了什麼底牌。」
我眉毛微皺,忽然想起徐家主說過的話:賈雲興此人,最擅長藏牌,難道他真有更厲害的牌沒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