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慕容言說出這話,我當場便是一愣。
她怎麼知道老狐的事兒?而且還特意把我叫到這裡,把這個盒子給我?這裡面又是什麼?
我帶著一臉的驚疑,隨即開口問道:「屍、屍妹,你、你是怎麼知道老狐的事兒的?」
慕容言白了我一眼,然後嚴肅的對我開口道:「你管我,先拿著!那老狐來歷不簡單,即使是我,也都不敢隨意招惹!」
慕容言此言一出,我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兒。
那老狐這麼厲害?慕容言都惹不起?
「那狐狸真有那麼厲害?」我忍不住的開口。
慕容言卻露出一絲苦笑:「厲害到不是很厲害,只是他後台不好惹!」
聽到這裡,眉頭不由的挑了挑。
想起一個事兒,這狐狸是一窩一窩的,很多時候一個狐狸洞裡,會有三五隻狐狸。
以前也聽人說,這狐狸成了氣候,大都不會只有一兩隻,很有可能是一窩。
咱們惹上的這隻老狐,身後應該還有更多成了氣候的老狐。
我深吸口氣兒,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再次開口道:「那這盒子裡,裝了什麼?」
慕容言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慫了我一句:「問那麼多幹嘛!這裡面的東西,肯定能保你們的命。記得帶在身上就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開。」
和慕容言認識這麼久,也知道慕容言脾氣就這樣。
雖然如此,但對我來說,總的還是好的。
因此,我只能拿好這個盒子,沒有多問。
慕容言見我拿好盒子,又對我開口道:「盒子小心收好,不能見了太陽!」
慕容言表情凝重,很是嚴肅。
我只能「嗯嗯」點頭兩聲,小心收好盒子。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說著,慕容言就要離開。
見慕容言要走,我心裡竟有一點捨不得。
「那個、那個這麼快就回去了啊!」
「不然呢?」慕容言反問到,同時打量了我幾眼。
當時我真想直接開口,想讓慕容言多留一會兒。
雖然慕容言很強勢,但奇怪的是,我並不反感她。
這會兒見對方想走,真想讓對方多留一會兒。
可這話我就是說不出口,張了張嘴,結果說成:「那好吧!」
慕容言聽我說完,愣了一下,然後便開口道:「那我走了!」
說完,慕容言也沒停留,一個轉身便往前走了幾步。
只是幾步邁出,慕容言的身體便虛幻消失,化作了一陣風,直接消失在了山林里。
我看著已經消失的慕容言,又看了看那古舊的木盒子,也不知道裝了什麼。
長出了口氣兒,我也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慕容言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老狐狸的事兒的。
就算慕容言在厲害,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可直到我回到鋪子後才赫然想起,慕容言的靈位就在屋子裡,當時咱們就是在屋子裡討論這事兒的。
和師傅回來後,也談論了這事兒。
慕容言或許,就是通過靈位聽到了咱們的話,最後她才連夜給我送來了這個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的木盒子。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慕容言人真的不錯,就是嘴巴毒了點。
拿好盒子,再次回到屋裡。這次再沒有失眠,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等我轉醒,已經快中午了。
師傅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並告知我,根據老秦爺傳回來的消息,劉叔情況已經穩定,並沒有大問題。
還說,我們下午四點啟程。
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我閒著也沒事兒,便和師傅說起昨晚慕容言忽然半夜找我,拿了一個木盒子給我的事兒。
師傅聽到這話,也是一愣,隨即讓我拿出木盒子給他瞧瞧。
我也不怠慢,直接將盒子拿給了師傅。
師傅左右觀察,鼻子不斷嗅食,觀察得很是仔細。
我看師傅都觀察了半天了,便開口問道:「師傅,你能看出這裡面是什麼嗎?」
師傅聽我詢問,不由的搖了搖頭:「不確定,只能感覺出這盒子內的陰氣很重。這外面的紋路精美,但內蓄符陣。可以鎮住裡面的東西,一旦打開,應該會出現什麼極陰之物,至於是什麼,為師也無法判斷!」
師傅一言一句的說著,也是一臉凝重。
我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想著是不是關了一隻惡鬼?
但不等我回過神來,師傅又對我開口道:「除了這個,你媳婦兒還對你說了什麼?」
聽師傅開口,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慕容言的靈位,然後對師傅道:「師傅,她說這老狐來歷不一般,身後的勢力不好惹,就算是她,都不敢惹!」
師傅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凝,嘴裡更是喃喃自語道:「咦!你媳婦兒都不敢惹,莫非、莫非是有堂營的野仙?」
「堂營?這是什麼師傅?」我有些不明白。
師傅也不隱瞞,隨即給我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正所謂南茅北馬,以山海關為界,東北一邊因為薩滿文化等等,「堂營」一詞便出現了。
這是類似門派、道統的存在,是東北出仙家下山出馬後,給自己勢力的一個稱呼。
因為裡面都是一些山精野怪,成了氣候的「仙家」,所以都以堂營前一般會加一個出馬弟子的姓作為字頭。
比如李字營,宋字營啥的。
此時聽師傅這麼一說,我臉色沉了下來:「師傅,你這話的意思是。那老狐是個出馬仙?是收了出馬弟子,立了堂營保家仙家?」
師傅聽我說完,微微點頭:「有這個可能。一旦惹上了堂營,那麼這一窩子堂營人馬都會找上門來。如此看來,咱們遇上的這老狐,恐怕不是什麼獨仙兒,應該是帶了堂口,而且這堂口可能還挺厲害。」
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由的「咯噔」一聲。
如果是這樣,那這老狐就更不好惹了。
可是問題來了,難道就因為對方不好惹,難道對方傷了劉叔的事兒,就這麼算了?
「師傅,難道它傷了劉叔的事兒,就這麼算了?」我皺著眉,帶著一絲不悅。
結果話音剛落,師傅直接沉哼了一聲:「算了?把劉師傅傷上那樣,這事兒怎麼能算?要不給咱們一個交代,就算那老狐帶了字號堂營堂,咱們也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