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些時候人的腦洞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這些事情不想還好,越想情況就越是糟糕。
本來我跟薄凝兒之間並沒有生什麼,只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現在,余自強心裏面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就出來了。
這兩個人應該是老情人吧,關係不錯呀,生關係了吧,不然的話為什麼居然要冒著得罪青城派的危險,也要過來搶親?
這可不是一般的朋友能做到的事情吧?
想著想著,余自強的臉孔都完全變成了一片綠,身子因為憤怒,都在不斷的哆嗦著。
然後猛地轉身看向旁邊的薄涼,眼神當中滿是質詢。
別看余自強是混蛋玩意兒,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是這個傢伙偏偏在這方面又很有潔癖,跟自己結婚的女人必須是處女,絕對不能被別的男人碰過。
在這之前,薄涼他們那邊向自己保證過的,薄凝兒冰清玉潔,可是現在怎麼又蹦達出來一個男人?
面對著那種目光,薄涼也是滿臉的無語。
衝著余自強微微搖了搖頭,薄涼表示絕對沒問題。
只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薄涼也不能站在後面不出聲了。
畢竟這是自己妹妹的婚禮,在妹妹的婚禮上面出現了一個搶親的,就算是白痴都會感覺這個人跟自己的妹妹之間有著什麼關係,這對自己跟青城派的聯姻相當的不妙,現在薄涼必須要馬上消除青城派的懷疑。
「你是什麼人,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薄涼眉頭皺了一下,看著我問道,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詭異。
這個傢伙的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不認識我一樣。
我都有些佩服這個傢伙的無恥了,居然能裝的這麼像。
同時,心中也湧現出來一股無名的怒火。
不認識我?你他嗎的,現在居然說不認識我?
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獰笑:「我跟你妹妹?你妹妹是我未婚妻啊,怎麼,你忘記了?」
未婚妻?
嗡!
四周的聲音顯得更加的喧鬧了我能感覺到不少人都在嘰嘰喳喳,一個個都是滿臉的怪異,奇怪的目光在我,余自強,薄涼等人身上不斷的看來看去。
眼瞅著余自強還有青城派其他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薄涼心中暗叫糟糕。
這一次事情是薄涼絕對沒有料到的。
薄凝兒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之前就是薄涼將薄凝兒送到了我的身邊,冒充我的未婚妻。
薄涼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實際上在看到我的第一眼,薄涼就認出來了。
只是這個事情薄涼無論如何都想要隱藏下來,跟青城派之間的聯姻,薄涼不想因為任何問題被耽擱!
薄涼更加不想因為這個事情,非但沒有落到任何好處,反倒是被青城派敵視,那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薄涼,這是怎麼回事兒?」余自強大聲喝道,聲音當中已經帶著一些危險。
如果薄涼不能在這裡給自己一個好的理由的話,只怕余自強就要忍不住動手了。
薄涼心中驚了一下,連忙說道:「余兄,你不要聽這個傢伙胡言亂語,我小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有過婚約,我們家從未給凝兒安排過這種事情。」
自己幹過的事情居然都不願意承認了,這個傢伙還真是將不要臉揮到了極限。
余自強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轉過身來,繼續盯著我說道:「人家哥哥可是說了,沒有什麼未婚夫,你莫不是冒充的?」
「冒充的?」我挑了挑眉毛:「誰知道呢,這是當初薄凝兒自己跟我說的嘛,是我的未婚妻,我就一直當真了,難道說她是在騙我,還是被什麼人控制著,要來騙我?」
我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一些人的目光,都已經集中在薄涼的身上,能夠在這種事情上面控制薄凝兒的,除了薄涼之外,似乎也就沒有別人了吧?
「如果,不算是未婚夫的話,那也算是好朋友吧……嗯,好朋友。」我說道。
「朋友?」余自強冷笑:「如果只是朋友的話,那你就沒有資格干涉薄凝兒的婚事吧?薄凝兒是自願嫁給我的,如果真是朋友,你若是來觀禮,我青城派歡迎,可是你居然來我青城派搗亂?這種行為,可不是朋友應該做的吧?」
「不不不。」我連忙搖頭:「正是因為是朋友,所以這些事情我才必須要做。」
「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曾經自稱是我未婚妻的女人,落入火坑而不管不問?」聲音逐漸變得低沉而且沙啞。
就好像從嗓子裡面擠出來的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我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好朋友,嫁給像你這種混蛋,玩弄過的女人比身上的毛細血管還多的變態,薄凝兒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你這種垃圾?」我的聲音毫不客氣,將余自強臉上的偽裝給徹底的拆穿。
余自強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青城派的人也知道,道上的一些修行者也大概知道這個傢伙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但是知道歸知道,卻也從來沒有人會這麼直白的,當著大庭廣眾的面給說出來。
我的話越說,余自強的臉孔越是抽搐的厲害,到最後一雙眼睛幾乎都變得猩紅無比。
手指指著余自強,我冷聲說道:「哪怕只是朋友,我也要把薄凝兒從火坑當中拉出來。」
今天,我就沒打算好好的回去。
我也知道,青城派不是那麼簡單好對付的傢伙。
這是青城派少主的大婚,他們絕對不可能放任我就這麼輕鬆的將薄凝兒帶走……這一場戰鬥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這一個仇恨,已經結定了。
「把薄凝兒交給我,讓我帶走,今天就這麼算了,不然的話,我血洗青城山。」
冰冷的聲音,在空氣當中迴蕩。
血洗青城山?這個傢伙瘋了不成?
如果說之前青城派的高手還沒出來的時候,說說這些話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青城派的高手全都出現了,在這麼多的高手面前,居然還敢這麼囂張?這個人究竟有著什麼依仗?
方奕和柳若心相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神當中的古怪。
她們一直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跟地府有什麼關係。
青城派定然也是有著同樣的顧慮,所以才會囉嗦到現在,這一段時間,不少青城派的弟子,正在四周探查著,如果有什麼高手的話,可以及時回報。
但是,明顯的,沒有任何的現。
可是眼前這個人也不像是個傻子啊,沒有任何依仗的話,怎麼敢這麼對抗青城派?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些人的態度一直都顯得非常的古怪,明明對我十分痛恨,但是誰都沒有冒然動手。
就算是余自強,幾乎被氣的渾身抖,居然也能強行忍耐下來。
說真的,這傢伙的耐性連我都有些佩服了,那簡直就是忍者神龜啊。
眼看著那些人羅哩羅嗦的,不敢動手,又不想放人,我都忍不住直翻白眼。
什麼修行世界四大門派,也太沒有魄力了吧,這麼丁點兒的小事兒都決斷不了嗎?
就這個模樣,還想跟地府對抗,你們也差的太遠了啊。
「喂,不用找了,附近沒人,只有我一個。」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被人給拆穿了,就算是以余天啟的厚臉皮,都忍不住紅了一下。
不過這一下倒是也放心了。
這個傢伙自己也說附近沒人,自己派出去的弟子,也沒能在四周現任何的敵人,也就是說這個傢伙真的是孤身一人闖過來。
一個人,居然還敢在自己這些人面前這般囂張?那可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傢伙了,要讓這個傢伙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要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或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