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股反震的衝擊在走廊裡面散開,就好像刮過去了一陣颶風。紫you閣
眼看著面前紋絲不動的卷閘門,我皺起眉頭,感覺有些難辦,外獅子印居然都沖不開這個卷閘門。
看來那個傢伙應該是想把我給困死在這兒了,所以特意在這個女生宿舍這邊增加了力量。
但是,這個女生宿舍這麼大,那個傢伙不可能把每一個地方都守的跟鐵桶一般,定然有一個弱點,能夠讓我們從這裡出去。
「我們走!」
陰沉著臉色,我低喝了一聲,順勢一腳就踹在旁邊的房門上面。
這些宿舍的木門。都是用很脆弱的材料做成的,基本上我一拳打下去就是一個洞,可是現在這些房門也變得非常堅固,就算是我想要從窗戶那邊跑掉。路也被封死。
一樓,二樓,三樓……一層層樓房走上去,居然都沒有一扇門能夠打開的。
徐蕾這個教導主任都氣喘吁吁,滿臉的蒼白,眼神看起來滿是恐懼和絕望。
四樓也一樣,沒有一扇門能夠打開的。
啊!
就在我們往五樓去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悽厲的慘叫驟然間從遠處傳來,好像是教學樓的方向,那是瀕臨死亡的慘叫,充滿了絕望。
那種慘叫一直在持續著,那個人就好像在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在這陰森的宿舍樓裡面聽到這種聲音只讓人毛骨悚然。
至於那個徐蕾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勁兒的抓住我的胳膊,嘴巴裡面在念叨著該怎麼辦,怎麼辦。
她是被嚇壞了!
我有些煩躁:「繼續上樓。」
五樓!
剛到五樓,我立馬就察覺到這五樓的陰氣比任何地方都要更加的濃烈,這地方就好像剛下過一場雨,空氣當中似乎都濕漉漉的。
這一個樓層,比任何地方都要更加黑暗,陰沉。
這裡,也正是陸小新死亡的地方,也正是那個女鬼下手吸食腦漿腦髓的地方。
公共衛生間的方向,那天晚上打碎的玻璃還沒有重新安上,地面上還殘存著大片的玻璃渣子。
看起來似乎能夠通向外面,可是從外面居然沒有傳來絲毫的陽光,只能看到一絲一縷的痕跡,在外面微微的晃動,就好像海面。
我嘗試著伸出一隻手。結果立馬就給彈了回來。
那些陰氣,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封鎖圈,在這女生宿舍上面加深了一層防護。
「上樓,去樓頂。」看了一眼五層樓的房間。我估計這些房間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我大聲喝道。
我們轉身就往走廊跑,剛跑出去立馬就來了一個急剎車。
就在那陰影裡面居然站著一個黑黢黢的影子,差點兒就一頭撞上去。
定睛一看,才發現陰影裡面的那個人居然是個熟人,不是那個煩人的宿管大媽又是誰?
這個老女人身子剛好籠罩在那一片陰影當中,模模糊糊,鬼鬼祟祟,看起來相當的怪異。
那模樣看著都令人頭皮發麻,不過雖然詭異,但是我仔細的看了幾下,在宿管大媽的身上並沒有死氣。陰氣。
雖然看起來蓬頭垢面,鬼氣森森,兩隻眼睛充血,眼眶深深凹陷下去,黑眼圈非常明顯,但是……還是個人類。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宿舍大媽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睛讓我有些發毛,全是血絲:「這裡是女生宿舍,現在不應該有人過來的,咦,是你這個變態。」
草!
一聽這個宿舍大媽的話,我就知道肯定是她沒跑了。
看到我張嘴就是變態的。除了她之外,也沒其他人了。
我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我們想呆在這兒,現在出不去了,餵。你怎麼還在這兒,現在學校不是被封了嗎?」
「我?我留在這兒處理一些東西。」宿舍大媽揉著眼睛,我都怕她把血給揉出來了:「都死人了,別人能走。我不能走啊,地上的那些血總要拖乾淨,宿舍裡面亂糟糟的總是要收拾。」
「還有那個女孩子的東西,也得收拾一下,回頭給她的家長。」宿舍大媽絮絮叨叨的說道。
看樣子,她倒是一個好人。
然後宿舍大媽又抬頭看了我一眼,嘀咕著自從你們來了之後,這兒就沒發生過好事兒。
摸了摸鼻子。我感覺有些尷尬。
貌似的確是我們的原因,導致那個傢伙提前下手。
不過或許應該慶幸,如果不是讓那個傢伙提前下手,讓這些陰氣越來越濃烈。到最後徹底壓制不住的時候,整個學校數千名學生可能全都要死。
「你們現在要去哪裡?」那個宿舍大媽問道。
「樓頂。」我說道。
「走吧,我有鑰匙。」宿舍大媽說道。
鑰匙?
恐怕鑰匙也沒啥用吧?我心裏面這麼想著。
可是沒想到咔嚓一聲,那房門居然打開了。
我頓時滿腦門子的黑線。可能那個傢伙也忘記了還有一扇門通往樓頂,其他的地方都被嚴密的封鎖,只有這個地方,完全沒有任何的防禦措施。
不過這樣的話。倒是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雖然四周依舊是陰氣環繞,但是透過那陰氣,我依舊能看到遠處發生的事情。
就在女生宿舍的正前方,赫然正是那教學樓!
在教學樓的一個班級裡面,一個男子正在地上不斷的蠕動著,身子划過的地方,地面上全部都是大片嫣紅的血跡。
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慘叫著。
咚……咚……咚!
那是什麼東西在用力的砸著教室門的聲音,每一個聲音響起,我都能感覺到那個老師的身子在不斷的顫抖。
「劉處長……」
一高學校政教處的劉處長,一般來說負責學校的紀律之類的東西,往往也是學生最害怕的人。
可是這個平素看起來非常嚴格的劉處長,現在完全變成了待宰的羔羊,臉上滿是血跡,扭曲的臉龐充滿了驚恐。
糟糕,恐怕有東西要殺他。
我變了臉色。想要從這裡衝出去。
但是那些陰氣,連房頂都給籠罩,頭頂上空完全就是黑壓壓的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咔嚓一聲,那個房門被徹底的劈開。
然後就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手裡面拿著一把血紅的消防斧從外面走了進來。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自從走上這條路之後,我的視力也是在不斷增加。這麼遠我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男孩,那是徐亮啊。
就是之前那個在飯堂裡面吃到了手指甲的那個男生。
他怎麼還在這裡,而且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只看到徐亮的身上滿是血跡,就算是眼鏡片上面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嘴角咧開,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抓著消防斧,一步步的衝著那個政教處處長走過去。
那個政教處處長已經被逼迫到了牆角。身體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磕頭猶如搗蒜,他好像在哀求著什麼,已經完全放棄了自己身為一名處長的尊嚴。
可惜,那個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孩兒,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憫,抓著斧頭就到了處長的面前,然後抬起手,手起斧落。
撲哧……撲哧……撲哧……
悽厲的慘叫驟然間響起,然後迅速的衰落下去。
那斧子一下一下的砍在那個處長的身上,我能清楚的看到那鮮血不斷的噴湧出去。
一團團血漬沾染在身上,從徐亮的身上滾落下來。
那一個身子早就已經不動彈了,可是徐亮依舊在劈砍著,直到將那一個身子給砍成碎片。
然後徐亮抬頭看向我們這個方向,血紅的眼鏡片下面,能夠看到那眼神當中滿是殘忍。
咧開嘴巴,那個傢伙在衝著我們這個方向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