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一酒瓶子結結實實地砸在史大龍的腦門上,玻璃碎渣撒了一地,史大龍應聲倒地。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傻了,誰也沒想到韓東健說動手就動手,直到某個女生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大家才反應過來。
「韓東健,你怎麼打人呢?」
「快,快打120叫救護車啊!」
「姓韓的,你TM敢打我兄弟,我弄死你!」
「嚴是非,冷靜,冷靜,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趕緊先送史大龍去醫院……」
一時間包房裡亂成一片,有人慌裡慌張地向房間外面跑,也不知道是去喊人,還是害怕的想要離開這裡。
就在這麼混亂的狀況下,那位班花婉美女突然跳上一張椅子,高聲喊道:「同學們,都安靜,聽我說,我有辦法救史大龍同學!」
原本這位婉美女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此刻她站在高處振臂一呼,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看向他。
「同學們,我是受到上師眷顧的人,我體內已經練成了大法銀輪,擁有上師賜予的大智慧、大神通。我現在就要徒手救醒史大龍同學,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奇蹟。」
說完這句話,黃婉如縱身跳下椅子來到史大龍的身邊,半蹲下來。
「偉大的上師啊,接受您對善的講解,我現在要以善的名義去渡這世間的惡,求您……」
黃婉如嘴裡念念叨叨,就像是西方教堂里做禱告的修女一樣。
一開始在場的人還耐心聽著,但是時間久了,誰也聽不下去了。要是再耽誤下去,史大龍失血過多而死的可能性都有啊。
心裡著急自己兄弟情況的嚴是非第一個不幹了,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把黃婉如扒拉到一邊去帶走史大龍。
可他的手只伸到一半,那邊的黃婉如也出手了。
「上師,我們感念您,也享受您從天國帶來的福音。我們相信現在遭受的痛苦是為了以後進入天國而做的準備,我們不求治癒,不求解脫,只為這痛苦能夠減輕我們身上的罪孽。」
說話間。黃婉如的手輕輕拂過史大龍的額頭,刺目的鮮血沾染到她白嫩的手上,人們想像當中的傷口瞬間癒合、鮮血陡然消失的神奇畫面並沒有出現,但史大龍卻真真實實地睜開了眼。
「韓東健,你大爺的。你敢……呃……」
以史大龍的性格,醒過來之後絕對是要報仇的,報仇之前喊句狠話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他的狠話只喊了一半,整個人身子晃了一下,又有要暈倒的架勢,逼得他根本沒有把話說全。
眼見此景,嚴是非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趕緊把史大龍送去醫院最重要,所以對著黃婉如道謝一聲,就要攙扶起史大龍來離開這。
但是黃婉如並沒有讓他這麼做。而是攔在史大龍的身前鄭重說道:「嚴是非,你不能帶他走,他要留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學習大法,只有這樣,他受到的傷痛才有意義!」
「啊?你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我說,史大龍要留下,讓他在這裡為自己贖罪。」
「贖什麼罪啊,都這樣了,得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的。」
「不能去醫院。受到那種俗世的治療只會中斷我們贖罪的行動,延緩我們進入天國的腳步。」
「靠,延緩個屁啊,再耽誤下去。胖子他立馬就上天國了,你閃開,別在這跟我說這些沒用的!」
嚴是非借著酒勁,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女生了,直接把黃婉如推到一邊,伸手去扶胖子。
他救人的心情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他的做法讓周圍許多人不能接受。
瘦弱的黃婉如被嚴是非推倒在地,這一幕瞬間戳中了某些人的痛處,幾個女生把黃婉如扶起,幾個男生把嚴是非圍了起來。
「嚴是非,把人放下!」
「嚴是非,是婉美女把史大龍救醒的,你就應該聽她的!」
「嚴是非,你自己要走你就走,把史大龍留下!婉美女不能白把他救了啊。」
「嚴是非,婉美女剛剛救了人,你怎麼能像這樣對她呢。快給婉美女道歉!」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為黃婉如說話,這可把嚴是非給氣惱了。
「我靠,你們是不是腦子都有病啊。剛才她那是救人嗎,那明顯是戳著胖子的傷口把他疼醒的!我不管什麼上師,贖罪的,我就知道受了傷必須去醫院包紮。趁我現在還沒有發火,你們都閃開。誰要是再說一句沒人性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嚴是非怒目掃視一圈,硬著頭皮往外走。其他人攝於他的威勢,不自覺地閃到了一邊,偏偏有一個人不信邪,一步跨出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打傷史大龍的韓東健!
「姓韓的,你想幹什麼!我來不及找你,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是不是?」
「咳咳,嚴是非同學,我是受到上師眷顧的人,我死了是會進入天國的,所以我不怕死。我現在攔住你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一旦你帶著史大龍走出這個房間,那就意味著你們徹底背離了上師的遺願。不信奉上師的人,以後受到的磨難和痛苦會越來越多。趁現在還有機會,趕緊停下來吧,跟我們一起修煉大法,讓上師也可以眷顧你……」
「滾!」
「上師只要眷顧到你們……」
「你TM還說!」
「你們現在所受到的苦痛……」
「我弄死你!」
嚴是非徹底受不了了,他就值無法理解韓東健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轉手把史大龍放到一邊,直接朝韓東健撲了過去。
嚴是非沒有多想什麼,純粹是怒火中燒,要按著韓東健打一頓泄憤。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韓東健挨了他一拳之後,根本不還手,兩腿一盤往地上一坐,嘴中念道:「我不會與世俗之人一樣,我要用上師教我的善……呃……」
嚴是非一腳踹在韓東健的胸口上,韓東健仰面倒地,隨後又立刻重新做好。
「我要用上師教我的善,感化你的惡……呃……」
嚴是非又是一拳打在韓弓箭的臉上,可依舊沒能改變什麼。
「如果惡不能被感化,我們就要學會忍……呃……」
再一巴掌扇過去,嚴是非自己也受不了了,簡直不能相信,有人在挨打的時候卻還能去講什麼狗屁教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