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霖府走到辦公桌前正準備坐下,忽然就聽到臥房內傳來董阿姨的驚呼聲,他立即轉身沖了進去,便看見董夫人趴在床邊,而自己朝思暮想的董昕被人牢牢綁在床上。
&姨,這是怎麼回事啊?」
&呀,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小劉,快過來幫忙,幫我把昕兒放開。」
兩人手忙腳亂地給董昕鬆開綁縛她的床單布條,董夫人伸手取下董昕口中塞著的毛巾,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焦急地問道:「昕兒,快告訴媽…>
董昕沒有回答母親的問話,而是直接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昕妹,你這是幹嘛啊!」一旁的劉霖府看到這種情況,頓時驚呆了,直到董夫人脖頸間噴灑出來的血液,濺射到他的臉上,才讓他反應過來。
劉霖府趕緊衝上前去,扒開董昕牢牢抓著董夫人的雙手,抱著她連連後退,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床上。董昕掙扎著想要再次站起身,可是小劉死死地抱住她限制了她的行動。
&妹,你說話啊,你這是怎麼了!」
&我要喝血。」
&說什麼?」
聽到董昕開口說話,劉霖府的雙手微微有些鬆動,就在這個時候,董昕一個翻身面朝著小劉趴在了他的身上。看著眼前滿嘴鮮血、面容猙獰的心愛之人,劉霖府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充頭頂。
&昕妹,你想怎麼…>
小劉一句話沒說完,便步了董夫人的後塵。很快臥房裡安靜了下來,只有一絲絲細微的咀嚼聲和吮吸聲,證明這裡還有某種生物的存在。
兩個多小時後,董將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再過半個小時,前來視察工作的老首長就要到達這裡了,可是現在d省各地的戰況慘不忍睹,讓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首長匯報這些情況。老董打開臥房的門,準備洗洗澡,換一身常服去迎接領導。可是就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兩個人影猛然撲了出來,將他壓倒在地。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只看見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趴在自己的身上,咬斷了他的喉嚨。
臥房內部,董昕靜靜地蹲在牆角,看著眼前這一幕,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當她吸食了母親和小劉兩個人的血液之後,就已經恢復了意識。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獨自一人蹲在牆角默默抽泣,不敢去面對自己曾經至親至愛的父親母親。
安靜的房間內,吸取血液的聲音不停刺激著董昕的耳膜。看著父親的鮮血流了滿地,她猛地站起身衝到三人身前,把母親和小劉推到一邊。董將軍雙眼圓睜,緊緊盯著面前的女兒,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撫摸那張他疼愛了二十年清秀臉龐,可是那雙手卻絲毫用不上力氣。
&董昕趴在父親身上低聲嗚咽著,良久之後,她緩緩站起身。慢慢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擺放在那裡的一把手槍,想要就此結束這無盡的痛苦。可是一個彎曲變形的銀色圓環,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絕望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希望。
……
&你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第一時間進入遊戲……」
&們的背包里還有一些其他的遊戲設備,回去之後交給自己的親人朋友……」
離別那天的場景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嚴是非曾經說過的話一句句仿佛正在耳邊環繞。董昕眼前一亮,立即在房間內開始翻找起來。很快,她便在衣櫃的最裡層找到了那隻軍綠色的背包。打開背包,幾個封神遊戲便攜手環安靜地躺在裡面。她拿出其中三個分別給父母和劉霖府戴好,然後啟動設備電源。
董將軍夫婦和小劉三人瞬間全部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媽,原諒女兒不孝,就當你們的昕兒早在y市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吧。」
董昕站起身,把父親的那把手槍藏進腰間,從母親和小劉的身上翻找出錢包和車鑰匙,然後背起背包向外走去。辦公大樓門前冷冷清清,只有一輛敞篷軍用越野車停在這裡。董昕拿出車鑰匙,啟動軍車直奔自己曾經在那裡工作過兩年的j區醫療科技大樓。此時值班室內空無一人,她輕車熟路地來到血液儲藏室門前。
將背包里裝滿血袋,她便迅速轉身離開。開車來到總指揮部的大門前,董昕直接拿出自己的軍官證暢通無阻地出了門。
董夫人的車就停在大門旁,董昕換乘到這輛轎車之上,長出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軍區的大門,啟動汽車向著y市進發……
與此同時,j區總部駐地後方,猛虎團作戰指揮部大樓門前門庭若市。公車私車消防車、警車軍車救護車,數不清的車輛靠在大樓兩側。樓門前,整個d省的頭頭腦腦全部集中在這裡,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幾分鐘後,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整個駐地各個高樓樓頂上的探照燈全部轉過來,把一片已經被清空的停機坪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光亮。
很快,飛機落地,機艙門打開,起落架放下。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從飛機上跳下來,護送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頭子走下飛機。此時,站在樓門前的那群人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剛剛下飛機的這些人面前,為首的兩名中年人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首長,您辛苦了。」
&我去看看你們的作戰指揮情況。」
隨著這聲話音落下,人群自動分到兩邊閃開一條通道,兩名中年人帶著這位首長直奔作戰指揮室。
指揮室內座無虛席,所有的軍方指揮人員和技術人員全部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緊張忙碌著,老首長環視一周,卻沒有發現自己想要見的人,轉頭問道:「董老虎呢?」
聽到首長的問話,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說一句話。
&麼了,你們這麼大一個軍區,連自己的最高首長去哪了,都沒人知道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