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瞧瞧我們這是碰見了誰啊?」
「這不是玉唐的幾位嗎?還真是巧啊!」
在看到唐天堯、唐地麟、唐人輕等一眾人的瞬間,就聽井文珀開口陰陽怪氣地說道。
而站在最前方的金楚四虎周先、朱然、孫文遠、於倉聞言卻是並沒有出言制止井文珀的行為。
四人其實早就知道井文珀的身份以及過去的所作所為。
對於這位曾經的銀蠍,四人是打心眼裡瞧不上的。
對上諂媚殷勤,對下耀武揚威,典型的欺軟怕硬。
如昨日西城門那般囂張跋扈之舉,此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此人也算是有點腦子,並沒有仗著有貴人相護就眼高於頂,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但這所謂不該招惹的人,也僅限於那些達官貴人了。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井文珀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動去招惹玉唐的人,那就任由其胡作非為好了。
自尋死路的東西!
看著井文珀那目中無人的模樣,只見站在唐天堯、唐地麟、唐人輕幾人身後的一個年輕人開口說道:「這不是那個在西城門被人一巴掌扇飛的傢伙嗎?」
「居然還有臉能夠若無其事地出現在這裡,甚至放聲犬吠?」
「這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啊!」
此話一出,玉唐眾人無不捧腹大笑,甚至就連金楚一方當中也有人不禁笑出了聲。
當從這一點上看,也足以見得井文珀平日裡有多不受待見。
就聽井文珀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誰!有種的就站出來!敢說不敢認嗎?」
昨日之事,可是讓井文珀丟盡了臉面。
如今有人舊事重提,當面揭短,井文珀自然是惱羞成怒。
就看井文珀一雙眼眸之中燃起了憤恨的火焰,目光在玉唐一眾人的身上不停地挪動,尋找著方才說話之人。
「就是本大爺說的,你待如何?」
隨著話音落下,只見一身穿金素葉黃色錦袍,上繡回浪曲水紋的年輕男子走上前來,面帶譏諷地看著井文珀。
井文珀面色略有些猙獰地看著那說話之人,沉聲說道:「你找死!」
就看那人聳了聳肩,面露一絲不屑地說道:「就憑你?」
井文珀聞言當即怒不可遏地說道:「老子宰了你!」
說罷就看井文珀周身罡氣大盛,下一刻就要衝上前去。
然而就在此時下山虎周先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一道來自暗處的目光。
當即開口攔下了欲要動手的井文珀。
「住手!」
然而此時的井文珀哪裡還聽得進去周先說的話,頭都沒回地說了一句:「老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聞言周先面色微變。
下一刻,一旁朱然的身形陡然在原地消失,轉眼之間便出現在了井文珀的身前。
只見朱然將腰間的長刀往地上輕輕一點,而後一股強勁無比的罡氣轟然爆發開來。
長刀尚未出鞘,但僅僅是朱然一人一刀往哪裡一站,眾人便感覺那裡出現了一道天塹一般,兇險萬分,不可逾越。
朱然冷冷地看了井文珀一眼說道:「退,否則,死!」
井文珀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然,然後在玉唐一眾嘲笑的目光中,極為不甘心地退了回去。
朱然!混賬東西!
居然當著外人的面如此羞辱老子!
千萬別讓老子逮到機會,不然老子定叫你生不如死!
朱然朝周先遞了個眼神,後身微微頷首,而後大聲說道:「月公子既然來了,就出來見一見吧。」
方才那暗中窺探之人正是蘇君月!
蘇君月嬉笑著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一臉遺憾地說道:「本還以為能看場好戲呢!可惜了啊!」
說著蘇君月深深看了朱然一眼,這位就是攔路虎嗎?
好強!
方才朱然爆發出來的刀罡就是比起刀山真傳的老關也不遑多讓!
蘇君月心下一沉,說不好這金楚四虎每一個人都有堪比真傳的實力。
只是奇怪,這四人的師父究竟是何人?
居然能夠教出刀法風格迥異的四人。
周先上前朝蘇君月笑了笑說道:「未能如月公子所願,還真是抱歉了呢!」
「既然沒有熱鬧看了,那本公子就先告辭了。」
「祝幾位玩得愉快!」
說罷蘇君月轉身離開了臨江閣。
而在經過唐天堯、唐地麟、唐人輕三人身邊的時候,蘇君月悄悄給三人遞去了一個眼神。
唐人輕不明所以,只以為蘇君月眼睛進了沙子。
唐天堯明白蘇君月實在告訴自己等人小心金楚這夥人。
而唐地麟卻是目光一沉,心中泛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因為就在幾日前,蘇君月可是鄭重其事的與自己幾人說過,少走夜路!
本以為那只是蘇君月報復性的話語,沒想到另有玄機。
想到此處,唐地麟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井文珀。
兩方人馬各自走到一邊,經過這麼一鬧,雙方誰也沒有說話,就連最普通的客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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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文珀看著方才出言譏諷自己的那名玉唐男子的背影,眼中泛起了一抹殺意。
另一邊,唐地麟上前,低聲說道:「今夜儘量不要外出。」
唐人輕聞言當即一臉的不服氣,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唐地麟用眼神制止住了。
最後只能撇了撇嘴,說了一句:「哦。」
唐天堯看了唐地麟一眼,而後扭頭看向金楚那些人的方向,說道:「小心無大錯。」
然而接下來忘憂霖的出現卻是再一次將雙方拉回到了一個劍拔弩張的局面。
不多時,就看井文珀手捧一隻酒葫蘆,放聲大笑,極盡囂張地看著玉唐眾人說道:「幾位莫不是囊中羞澀,要不要我借爾等些許銀子啊?」
說著就看井文珀從懷裡掏出了二兩碎銀丟了過去,眼中滿是嘲弄之色。
砰!
面對如此羞辱,只見那身著金素葉黃錦袍的男子拍案而起,滿面怒容地看著井文珀。
周身的罡氣溢散而出,眼中的怒意更是宛如烈火一般升騰燃燒。
「言椋!坐下!」
唐天堯低聲喝道。
言椋聞言冷哼一聲,翻手運起罡氣,拂袖一揮。
就看那二兩碎銀化作流光飛出,直取井文珀雙目!
井文珀同樣冷哼一聲,下一刻罡氣外放,就聽轟的一聲,那二兩碎銀在兩股罡氣的撞擊之下,四分五裂。
隨後井文珀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搖晃著手中的酒葫蘆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某些人啊,還真是不識好人心,非要打腫臉充胖子。」
「明明連睡姑娘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偏偏還要裝出一副不差錢的模樣,真是好笑啊!」
「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唐人輕聞言當即攥緊了拳頭,沉聲道:「這小子找死!」
唐地麟抬手按住了唐人輕,朝井文珀沉聲說道:「正所謂禍從口出,此地乃是雲夏並非金楚,在別人家的地盤上還是低調些好。」
「言盡於此,還望閣下好自為之!」
「我們走!」
井文珀聞言當即面色一沉,威脅老子?
那咱們就走著瞧!
「多謝閣下的好言相勸。」
「正巧我也有句話想要告知諸位。」
就看井文珀咧著嘴,陰惻惻地笑道:「幾位回去之後早些休息,最好是在那鴻臚寺做個縮頭烏龜。」
「千萬、千萬莫走夜路!」
言椋聞言扭頭看向井文珀,眼中殺意流轉,語氣冰冷地說道:「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只會犬吠的崽種!」
說完,一行人轉身離去。
井文珀一直注視著言椋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眼中的殺意在一瞬間宛如實質一般向外吐露著駭人的凶光。
「接下來的事幾位若是再插手,可別怪我井文珀不客氣!」
說罷井文珀看了周先、朱然、孫文遠、於倉幾人一眼,而後轉身離開了臨江閣。
就看井文珀伸出了猩紅的舌頭,舔舐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後露出了一抹猙獰可怖的笑容。
言椋是吧?
小子,你必定活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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