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來看青枝,扶腕托素塵。
窗外寒空冷日,屋內卻是春光十色。
只見花小蝶整個人擺成了一個大字,香肩外露,就連裡面貼身的衣服也露了出來。
柔弱無骨的玉手搭在蘇君月的胸口上,雪白修長的玉腿牢牢鉤住蘇君月的大腿。
或許是大半條被子被花小蝶搶去了的緣故,感覺到些許冷意的蘇君月轉過身朝床榻內側拱了拱。
隨後就看蘇君月閉著眼睛,抬手就朝身旁抓了過去。
被子呢?
蘇君月的手胡亂摸索著,突然抓到了一團柔軟之物。
身前的異樣感,讓花小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哦,原來是一隻手啊。
就看花小蝶緩緩閉上了雙眼。
等一下!
手?
花小蝶雙目猛地睜開!
花小蝶沿著手臂看去,只見蘇君月咂了咂嘴,作怪的大手無意識地捏了捏。
酥麻怪異的感覺襲來,花小蝶身子一軟,頓時羞紅了臉。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叫花小蝶忘記了羞澀,氣得渾身發抖。
因為蘇君月居然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面!
花小蝶如同一隻炸了毛的貓一般,怪叫一聲,一把推開蘇君月。
力道之大,險些將蘇君月一個七品金身境推下了床。
此時才悠然醒轉的蘇君月一臉茫然地看著花小蝶,大清早的,你怪叫什麼?
然而還不等蘇君月反應過來,就看一臉憤怒的花小蝶抬起腳就朝自己踹了過來!
花小蝶這一腳可謂是卯足了力氣,哪怕蘇君月已經是一名七品金身境卻還是被這一腳踹飛了出去。
「呃……」
就看蘇君月悶哼一聲,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整個人宛如一隻蝦用力弓起了身子,雙手捂在了身下的某個地方。
花小蝶這一腳好巧不巧地踹在了蘇君月……不對,應該說是所有男人共同的命門之上!
蘇君月是成了七品金身境不假,但不傷不代表不疼啊。
看著痛苦萬分的蘇君月,花小蝶一下子慌了神,該不會踹出問題了吧?
花小蝶趴在床邊緊張地問道:「你、你沒事吧?我、我沒想到會踹到那裡的。你、你很疼嗎?」
蘇君月聞言沒好氣地白了花小蝶一眼,有沒有事,疼不疼,你看不出來嗎?
幸虧自己是金身,不然非得被你這一腳廢了不可!
看著呲牙咧嘴的蘇君月,花小蝶小心翼翼地將蘇君月攙扶回床榻之上。
倚靠在床邊,蘇君月憤憤地看向花小蝶,今日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老子跟你沒完!
看著蘇君月那充滿怨氣的目光,花小蝶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但花小蝶馬上反應過來,不對啊,本小姐才是受害者啊!
雖然現在看上去蘇君月才是受害者,但那是他罪有應得啊!
花小蝶抬起頭,理直氣壯地看著蘇君月說道:「你睡覺不老實,對本小姐動手動腳的!」
聞言蘇君月愣了愣,轉頭看向了被某人搶走的被子以及此時還沒注意到自己春光外泄的某人。
「你說這話的時候,若是能夠先把衣服穿好,或許更有說服力。」
花小蝶下意識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穿在外面的單衣已經完全敞開,香肩外露不說,就連貼身的衣服乃至抹酥胸都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花小蝶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連帶著身子也蒙上了一抹紅色,隱約間蘇君月仿佛看到了花小蝶的頭上有熱氣飄散而出。
花小蝶連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轉過去!不准看!」
此時疼痛感逐漸減弱的蘇君月,細細回想著一切。
自己睡相不好,動手動腳?
蘇君月突然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隱隱記得自己好像是抓到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
一團?
軟乎乎?
蘇君月頓時一驚!
此時整理好衣服的花小蝶重新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只不過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整張臉還是紅撲撲的。
看著蘇君月的手虛抓了兩下,花小蝶的腦子裡沒由來的再次想起了那羞人的酥麻之感,頃刻間花小蝶的臉更紅了。
想到此處,花小蝶一臉羞憤地瞪了蘇君月一眼。
豬頭,身上桃花那麼多不說,每一朵都還不是好對付的主。
花小蝶回想起自己與蘇清河的那一紙協議,心中苦笑一聲,這下怕不是真成了賣身契。
入住景雲小築還可以自欺欺人說是蘇清河怕自己泄露其與當今夏皇的關係以便監視自己。
但如今看來,蘇清河怕不是早就在算計自己了。
可他是如何在那個時候就預料到自己會中毒,並會有今日這旖旎之事的?
花小蝶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會是自家老爹出賣了自己。
事實上,蘇清河只不過是從花無謀那裡討要到了當初玉天清留給花家的那一卦。
也就是花小蝶命中劫難之事。
也正因如此,蘇清河才會在協議上提出讓花小蝶住進景雲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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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這樣蘇清河才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花小蝶究竟會在何時出事。
只不過令蘇清河沒想到的是,一切會發生得那麼快。
至於解毒?
別忘了唐門也是雲江盟的一員。
而這雲江盟可是在蘇清河和夏元龍二人的倡導下成立的,雖說雲江盟歸屬江湖,二人無權插手,但從中打探一些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而此時此刻的蘇清河正在書房中看著影二傳回來的最新消息。
其上記載的正是蘇君月昨日夜裡的豪言壯語。
夏元龍,雲夏最肥頭大耳的豬?
這小子還真敢說!
突然蘇清河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壞笑,而後興沖沖地跑出了家門。
「這大雪天的,你這是出門去哪?」
「莫不是我們的楚王爺在外面養了什麼野狐狸不成?」
突然沈千雪的聲音在蘇清河的身後響起。
蘇清河立馬站定身形,走到沈千雪的身後輕輕捏著肩膀,一臉討好地說道:「我哪有這個膽子啊。」
聞言就看沈千雪挑了挑眉說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有賊心沒賊膽?」
蘇清河面色一僵,連連搖頭:「沒、沒有!賊心也沒有!」
蘇清河從身後環抱住沈千雪說道:「這天寒地凍的是不是有些無趣?」
聽到這句話的沈千雪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饒有興趣地看著蘇清河說道:「你又尋到了什麼樂子?」
蘇清河聞言嘿嘿一笑,立馬拉過沈千雪的手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為夫帶你進宮看戲去!」
「看戲?」
「一出天大的好戲!」
視線回到景雲小築內,一想到自己遭人算計,連自己都賠了進去,花小蝶就感到一陣煩躁。
讓奸商本質的花小蝶吃了這麼大的虧,只能說蘇清河不愧是老狐狸。
「臭豬頭!本小姐以後如何嫁人!」
花小蝶一臉不悅地看向蘇君月。
但蘇君月是何人?
臉皮厚似城牆!
只見蘇君月故作輕鬆地說道:「嫁什麼人?本公子救了你的命,你不是應該以身相許,為本公子做牛做馬嗎?」
「花大白菜,你就認命吧!哈哈哈!」
花小蝶如何看不出蘇君月是在強裝鎮定。
只見花小蝶美目白了蘇君月一眼,說道:「好!花大白菜遵命,只不過希望月公子的桃花運不要變成桃花劫的好。」
說著花小蝶還意味深長地看著蘇君月一眼。
要不要去武昭月面前耍耍威風呢?
嘻嘻,光是想想就很有趣欸!
就看此時的花小蝶就差把我要搞事情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蘇君月嘴角抽了抽,這女人又在打什麼算盤,為何本公子有些脊背發寒?
片刻之後,蘇君月和花小蝶二人穿戴好一同走出了房間。
迎風挽霜碾素塵,一行一步玉沙聲。
啪!
一個雪球突然拍在了蘇君月的臉上。
看著一臉蠢樣的蘇君月,花小蝶捧腹大笑。
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蘇君月當即彎腰團了個雪球就朝花小蝶扔了過去。
啪!
「呸呸呸!」
「蘇君月你完了!」
花小蝶大吼一聲,一手一個雪球就朝蘇君月沖了過去。
蘇君月見狀轉身就跑。
一時間原本靜謐的小院充滿了歡笑聲。
不一會兒眾人陸續出了屋子,天冷了,難免有些嗜睡。
李知風剛一來到院子就看到了氣喘吁吁的花小蝶和滿頭大汗的蘇君月以及二人手中的雪球。
這二人居然起得這麼早!
李知風上前一臉揶揄地看著二人說道:「溫香軟玉在懷,月公子怎麼沒多睡一會兒?」
此話一出,蘇君月和花小蝶二人面色一沉一齊看向李知風,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蘇君月與花小蝶相互間使了個眼色,而後就看二人抬手將手中的雪球朝李知風扔了過去。
既然是打雪仗自然就不能動用氣勁。
但是李知風萬萬沒想到,這二人居然沆瀣一氣,一起朝他發難。
「你二人過分了啊!」
李知風一邊逃,一邊喊道。
可身後蘇君月與花小蝶二人卻是窮追不捨。
不斷有雪球從李知風的耳邊飛過,李知風心中倍感疑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你二人至於追著我跑三圈嗎?
不對勁!
這二人不對勁!
似是想到了什麼,李知風突然回頭高聲喊道:「我知道了!你二人早上……」
不等李知風把話說完,蘇君月抬手一顆雪球直接扔進了李知風的嘴裡!
你知道個屁!
「呸!」
連話都不讓人說了,還有沒有天理!
氣急敗壞的李知風怒聲吼道:「蘇君月!本公子要跟你單挑!」
可話音剛落,又是一顆雪球打進了李知風的嘴裡。
這一次是花小蝶乾的。
「廢話真多,打他!」
花小蝶嬌哼一聲說道。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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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鋪天蓋地的雪球就朝李知風飛了過來。
李知風嘴角抽了抽,吐掉口中的半顆雪球,轉身就跑。
兩個打一個,明擺著欺負人不是!
隨後陸續趕來的關修明、唐小塘、慧然、紅袖和文秋雨也都紛紛加入了進來。
一時間無數雪球劃破天空,院子裡滿是眾人的笑聲。
「年輕就是好啊!」
姍姍來遲的唐無念感慨道。
與之一塊過來的華漣清雖然沒說話卻也是頷首表示贊同,同時朝人群之中的花小蝶看了過去。
突然兩顆雪球朝二人飛了過來。
二人雙目一凝,真氣外放直接將那兩顆雪球擊碎。
蘇君月笑了笑說道:「兩位老前輩,活動活動筋骨如何?」
「二人前輩莫不是年紀大了怕在我等面前丟了顏面不敢應戰吧?」
聞言華漣清眉頭一皺,這小子果然討厭。
唐無念玩心大起,裝出一副氣急的模樣說道:「小子,今日老夫就讓你瞧瞧我唐門暗器手法的厲害!」
蘇君月聞言心下一驚,差點忘了這一茬,某種層面來說,唐門可是行家啊!
但輸人不輸陣,即便如此也不能弱了氣勢!
蘇君月昂首挺胸道:「您老可別干說不練啊!」
隨著唐無念和華漣清的加入,亂戰再起!
唐無念和華漣清不愧為老牌宗師,即便是不動用真氣,那一身本事也不容小覷。
只見二人抬手接住眾人扔過來的雪球反手又扔了回去。
團雪球?
根本沒那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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