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必寫的,卻又要想寫。
是為那個失了陽物,死前一襲白衣,曾齊整束髮,打扮的英俊飄逸的宋玄之。
他死前見的,必是白錦。
所以才那般英俊。
倘若不是本章邱楓說了,失了陽物四字,我想多數人心中都不會為他感覺惋惜。
何以這樣言?
平生想慢慢說。
不知猶記,曾有一段是言宋玄之約柳胥入白錦樓喝茶,柳胥一怔,甚覺斬幽龍,得其一路護送,他心中的宋玄之,是一可交之人。
不知猶記,曾有一段是言葉羽打探宋玄之生平,用了傳奇二字。
不知又猶記,白錦當面問,大人不明白錦兒的心嗎,曾前一刻,宋玄之怔在當場。
許是說到這處,還有讀人不明。
卻平生要說,宋玄之死前,重複描述一襲白衣;描述喝烈酒;描述齊整墨發...
是有心置之。
一個男子,失了陽物,那便是廢人。
倘若沒有能力給予一個自己愛的女子幸福,則千萬不必去說愛的話。
那他最能做的,是讓自己在她心中成個惡人、成個壞人、成個混人。
抑或還有更好的選擇,是為她找一個不差的男人,最好的是,這樣一句話,能自己去說。
所以當臨窗飛落,他對柳胥說的第一句話,是你不差。
這一句不差,是他心中認為,可以交託的男人。
卻這天下,還有誰能體味到,他把她送人的那句話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的。
又有誰能知道,後來他曾喝過最烈的酒。
就在白府的對樓。
那一夜,他一襲白衣,瀟灑英俊。
只為留給她最後一面。
所以,他不是一個,把心愛女子的初夜送人以求活命的人。
他知己必死,絕她心念,為她找個歸宿罷了。
讀到這裡,倘若再去讀一遍他吻劍前的那一句話,想來才會有味道。
他說,「只想我死後,你不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