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巫神 9失去了痕跡

    這兩個人一左一右向付林濤逼來。

    付林濤只能步步後退。

    一來一去,就又來到了他之前盤膝而坐的修煉處。

    阿中的口中還在罵罵咧咧不停,對他這種人來說,只有他欺負人沒有人欺負他,還手就是罪過,何況付林濤剛剛還想殺他,他也很後怕的,這前後無人的野地里死一個預備巫者只會無聲無息,剛剛付林濤要是下手狠點,他就和他那同伴一樣了。

    想到這裡,他微微側頭看了下躺在地上的那個同伴,看到同伴胸膛還有呼吸,但臉頰都已經破碎,不禁暗自咋舌付林濤的兇悍。

    「看不出來,你這廝還有這樣的膽量,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放過你。」

    他惡狠狠的罵道,心中忽然閃了個主意,便又道:「今天你突然狂性大發,殺了族內兄弟,我等為自衛不得不殺你,也是說得過的,要恨,就恨你自己為何不能溝通祖靈吧。」

    他這句話一說,他同伴都驚呆了,躺在地上的那個聞言也忍著劇痛瞠目結舌的看來,卻只看到這阿中眼中兇殘的光芒,兩個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廝是要先殺付林濤再殺那名重傷的同伴,如此付林濤的死就有了解釋。

    躺在地上的那廝頓時恐懼的渾身發抖,可惜臉頰打碎,口齒不清,但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還是聽的明白,他在喊:「不要殺我.」

    而身在兩根鋒利骨矛面前的付林濤同樣不敢置信,他沒想到這小兒會這麼的歹毒,驚懼之下知道退無可退,血也湧上心頭,怒喝道:「喪心病狂的東西,你以為這一切能瞞得住祖靈?」

    「怎麼瞞不住,我們都是預備巫者,又離族地那麼遠,祖靈肯定不會知曉。」這阿中的口氣堅定,他又對自己身邊那人說道:「仇既然已經結下了,要是不把這傢伙做掉,以他的身手,以後再別想找到這麼好的機會,我們還要時刻防備著他,尤其是你,你現在也沒能通過祖靈的考驗!但你從了我,以後我自然會照顧你。」

    所有心思歹毒的人都是聰慧之輩,不過他們的心思沒放在正路上而已。

    這阿中短短几句,就把對方動搖的心堅定回頭,那廝道:「我聽你的。」說著還緊了緊手裡的骨矛。

    兩個人便要動手。

    付林濤情急之下大喝一聲,猛低頭撿起地上的石塊凍土就向這兩人砸來,他右臂傷了用的是左臂,因而準頭一般,但那兩個人還是給他搞得灰頭土臉不得不退,這是付林濤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逃。

    然而這廝命苦到了極點,他忘記了身後有樹。

    一轉身正撞在那顆大樹上,還偏偏撞進了大樹腹部的洞口,於是嗖一下就把半個身子載了進去。

    坐在下面的師河伯當場暈菜,瞪著驚駭看著自己的那張醜臉,心想你還能這樣,難道知道我在下面?

    上面兩個貨見這一幕則大喜,阿中更是狂笑起來,但這廝反應極快,只笑了一嗓子就立即收聲,喝道:「殺!」

    急搶一步,就要把手裡的骨矛對付林濤正在亂蹬的兩腿間刺去。

    骨矛鋒利,付林濤要是給這廝刺中,能由下身直捅嗓子眼,那時候就算他是巫正都難活命,付林濤顯然也知道身後危機,雖然驚駭洞裡有人,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多想,拼命蹬腿劃手巴拉,想撥開師河伯鑽進來,至於進去後怎麼辦,那再說吧。

    但裡面是師河伯啊,他哪裡搬得動。

    才一揮手就給師河伯揪住了手腕,另一手則按上他的頭頂,輕輕一推,付林濤只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沖入,雄渾卻又不霸道,就好像一堵岩石貼在他身上然後飛出一樣,整個人沒有任何不適卻急速的飛出了出去。

    這時那阿中才剛把手臂後抽欲向前,矛尖都還沒放好,做夢想不到倒栽蔥的付林濤能在這種情況下倒飛出來,根本就來不及擋,覺得面前一個巨大黑影撞來,耳邊嗡的一聲,自己胸口一麻四周景色就飛速向前去了。

    他腦子裡只來得及閃個驚字,後背已靠上一個大樹上端,轟!漫天雪落,大樹崩裂,阿中口中鮮血狂噴整個人慢慢從樹幹上沿著下滑去。

    至於付林濤,付林濤此刻在離他不遠的地面,正茫然的看著他。

    兩人視線相交之際,這阿中眼中的驚恐還沒有消散,但也就呼吸一瞬的功夫,這廝的眼神就開始渙散,顯然是完蛋了。

    場中局勢突然劇變,讓另外一人根本不解。

    那個傢伙現在就如呆頭鵝一樣的看著這裡,但他的身體還保持向前的姿勢,他手中的骨矛也保持著即將刺出的姿勢。

    付林濤緩過神來,自然明白對方剛剛要幹什麼,這時顧不得多想剛剛的洞中奇遇,惡向膽邊生,怒吼道:「小兒你們居然真要殺我。」

    猛躍起就衝過去。

    那廝已經給嚇呆了,根本沒有反應,被他搶到面前一拳砸在臉上,頓時癱了下去,付林濤才不解恨,揮手又是幾下,但忽然間想起自己剛剛被背後襲擊一事,於是猛抽風的回頭一看,險些把脖子扭了也只看到坐在樹下的阿中,和那個癱在遠處的白痴,他這才放心,低頭去揪住那廝,一直拖到阿中身邊。

    按著他的頭,指著阿中,接著將他的臉湊在阿中的臉上,厲聲罵道:「看看他的下場,你這個王八蛋!」

    隨即狠狠一用力,直接將這廝腦袋擰轉,付林濤猶不解恨,舉起這廝對阿中腦袋撞去,兩個人頭顱粉碎的一刻,血漿噴了他一臉,只把他淋的如只魔神,他再回頭衝到另外一人面前,撿起骨矛刺下一挑。

    這貨是狩獵好手,有的是力氣,在激憤之下挑起一個少年的軀體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接著他一甩,就把那人從這裡甩到了對方死去的兩個同伴身邊。

    完成這一切後,付林濤才算出了口惡氣,喘息起來。

    也就在這時,他才想起剛剛發生的這一幕的前奏,樹里藏了個人!

    付林濤趕緊看去,那樹洞黑森森的,顯得陰森難測。

    有那番經歷的他頓時覺得此事詭異,想跑,又不敢,想靠近又不敢,愣了半響忽然跪倒在地,禱告起來:「莫非是山神大人,小人是本山付族子弟,剛剛為族內惡少欺辱,慌不擇路才誤入洞府,打攪了大人的休息,還請大人恕罪!」

    師河伯無語的坐在裡面,山神.

    外邊的付林濤還在禱告:「山神大人,小人真是無意打攪,小人這就.」

    他大概想說離開,但就在此刻付林濤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一些關於奇遇改變人生的意淫故事,便改了口,道:「不知道山神大人有何吩咐沒有,小人一定為大人去做到,還請大人吩咐。」

    說起來這付林濤其實並不膽小。

    他甚至很聰明,要不然也不會在敵意遍布的家族裡安然長大至今。

    這一刻他見識了師河伯的力量後,便生出了一份心思,他覺得這麼回去,還不如賭一把,反正也沒什麼損失,最多.好吧,就算這山神大人脾氣古怪,大不了自己再問兩聲,再跪半天,萬一覺得風向不對再跑唄。

    師河伯多大年歲了?如此閱歷豐富的巫者,在知道對方前因後一下就猜到了這廝的心思。

    但師河伯正缺跑腿的,心想如此也好,便當上套了一樣出聲道:「付林濤。」


    啊.付林濤聽他喊自己的名字,一驚,都愣住了,他之前那般算計歸算計,但真當情況來臨時可就是兩個概念了,何況山神大人的語氣好像還並不反感.反應過來的付林濤趕緊把頭磕下,道:「小人在。」

    「本神修煉時被你打攪,本欲殺了你,但聽你那些心聲,略有同情,也罷,你我相遇也算你一場機緣,老夫就送你點造化。」

    師河伯裝神弄鬼也罷,胡說八道也罷,他畢竟是個有本事的人。

    一旦氣質沉寂下來,言語中自有份不容置疑的威嚴。

    付林濤不過是個破落巫家的破落子弟,和師河伯的身份隔了幾重天,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人物,聞言後頓時激動的渾身發抖,絲毫懷疑都沒有的連忙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小人我困苦半生,要不是為照顧老父,早就寧可死了.」

    說到這些舍不去的心酸和牽掛,本有些做戲的他的眼睛也紅了,聲音也哽咽了。

    師河伯雖然是個二逼,但孝子烈女從來都是世人尊重的。也因為這樣的人一般行為總會有譜,會令人放心。於是師河伯一笑,頷首道:「往事不要再提,且先將那三個人處理了,免得你回去受罪。」

    「是,小人這就燒了他們。」

    「糊塗,林中生火留灰,豈不是自留馬腳。」

    師河伯說著站起來,一閃身就出樹洞來到了對方面前。

    他剛剛在洞裡時,付林濤看不清楚,這時在天光下見到,只見師河伯俊朗英武,氣質高貴而神態雍容,再看師河伯輕輕一揮手,那三個敗類就憑空升起,再一陣雪舞縈繞,等那方圓數十米的喧譁停止,世間已再無敵人半點痕跡,就連地上的血,骨矛等零件都沒了。

    跪在那裡的付林濤雖不懂奧義,卻見過巫正演練,在這個過程里他感受到一種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巫力的被操縱,而這種力量和他所見識的巫正的力量相比較,一個是水滴,一個則是大海,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付林濤頓時更為激動,心潮澎湃的想,這樣的神靈居然看上我了,居然看上我了,他真的很激動,因為過往太過屈辱!師河伯對他問道:「你幾日不回家可要緊?」

    付林濤忙答應說:「不要緊,我老父母在族內,還有些看不慣那些人的親友照顧,何況小人剛剛殺了這三個人就回去反而不好。」

    「你說的對,心思細密能忍能伸,就是本事太差。」

    師河伯評價起他來毫不顧忌,付林濤也不臉紅,本事是差,不差能給長房三個小狗差點殺死嗎。

    他不知道,此刻師河伯心中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開始時也屢遇強敵。。但他隨即啞然失笑,自己面前這貨,比起夏武雀,拿什麼比?便是遭遇對手時的決斷也顯不如。

    不過目前他又沒得挑,也就湊合吧,便道:「如此也好,你且先去找些東西來。」

    說著將一枚自己用過的植株丟去,又丟出一枚凝聚成晶石的水滴。

    見對方不解,他道:「將意志貫入水晶中,一旦遇到危險,對著對手丟出此物令它破碎就可,那枚清水令炸開能覆蓋方圓百步距離,可滅一巫正,至於那植物你見過嗎?」

    付林濤呆呆站在那裡,只顧看自己手心那隻美麗異常,仿佛一枚茅尖冰凍的玩意,師河伯搖搖頭,沒見識的土鱉啊.

    這時對方醒悟過來了,忙再看植株,反覆端詳後一拍腦袋:「大人,這個東西我見過,根本不要找,就在此去三里外的那個山坳深處有,只是.」

    「只是什麼?」師河伯好奇的問。

    「那裡是狼群巢穴。」

    付林濤說完自己都笑了,面前這人隨手丟出的東西就能擊殺巫正,區區狼群算什麼,師河伯也無語,想想對方都知道明確位置了,也就不等了,只道:「帶路吧。」

    就帶著他向那裡去。

    這裡因此平靜下去,但過了半日,又有群人尋來。

    來的還是付家子弟。

    這次來的人數足有三十多,人人身材健壯神態兇惡,其中只有一人面容苦澀,帶頭的是付巫正,那神情苦澀的則是付林濤的父親。

    死去的阿中是巫正的次子,這阿中雖然還是預備巫者,但他父親對他自有感應,感覺到兒子失去聯絡後,他當然坐不住,而兒子可是為找付林濤來的,於是他便帶親信將付林濤的父親一起押解來。

    這些人都是靠狩獵為生的,一路上尋蹤問影,很快就找來了這裡,但此處已為師河伯處理過,因而什麼痕跡也沒有。

    在付巫正看來,自己的兒子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他頓時納悶,隨即憤怒,罵道:「你們再給我仔細找找,要是找不到我兒,小心皮肉。」

    誰都知道這廝其實是說給付林濤的父親付戰巫聽的。

    付戰巫聞言也不接口,只賣力的去找。

    他幼年時祖父還在,所以成長境遇比他兒子好些,因而性子上沒有付林濤堅韌,反而有些儒弱,這也是付林濤變得暴戾又有些陰冷的原因,因為老父不能為依靠的話,他只能靠自己.

    付戰巫說是戰巫,卻和其他人相比瘦弱許多,還有隻胳膊是不能發力的。

    那是當年狩獵遇到狼群後留下的重傷後遺症。

    巫正對他不客氣,其他人對他自然也是態度蔑視。

    不過這關係巫正兒子的事,所以大家此刻還是都是盡力而為的,並沒有隻看他一個人操勞。

    人多力量大。

    沒多久,他們就又發現了線索。

    那是付林濤留下的,看著這些痕跡,這些狩獵尋蹤的老手們都有些納悶,三個人來這裡,怎麼走的時候卻只有一個人?那是因為水族師河伯在雪地里走路並不留痕。

    付巫正聽到他們的稟告後,也過來看,發現正和他們說的一樣,也不由納悶,不過既已發現蹤跡總好過音信全無,便是再詭異他們也要找下去的,一行人這就上路。

    他們雖是本山巫家,但大部分時間並走不到這裡,也只有付林濤那等人才會瘋狗一樣的滿山亂竄,越是無人的地方才越適合他暗舔傷口。所以這些人都不曉得前面去的地方,是個狼巢。

    此時,師河伯早已帶付林濤來到了目的地。

    和付林濤想的不一樣的是,他的山神大人一到這裡後並沒有立即進去大殺四方,相反,師河伯還帶他走到了上風口去,也就是山坳的左壁上。

    然後找個洞鑽了進去。

    進去後,師河伯就閉目修煉起來,付林濤沒得他關照不敢亂跑,只能蹲在洞口守著,不想師河伯這一修煉就是許久。直到付林濤聽見遠處人聲,師河伯也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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