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好好的一個俊俏的姑娘,居然是個啞巴!」
「大山可真夠可憐的,之前一直娶不上媳婦,現在好不容易撿到了一個漂亮的媳婦,居然是個啞巴!」
「唉,大山一輩子要對著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了!真可憐!」
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之中,大山抱著白兮茗漸漸走遠了。大山和白兮茗的心思一樣,才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
就在他們剛剛回到小院子裡的時候,白兮茗突然感覺肚子很痛,下體似乎有些異常。
不好,大姨媽來了!
白兮茗皺皺眉頭,這裡是一個遠離現代文明的地方!衛生條件這麼差,應對大姨媽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她曾經在那本書里見到過,古代女子來大姨媽的時候一般往身下塞一把草木灰。
草木灰多不衛生?想想就覺得噁心。
大山似乎感覺到了白兮茗身體的異樣,由於他現在抱著白兮茗,只覺得手上沾上一些黏糊糊的液體,貌似是血液。
空氣中漸漸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妹子,你怎麼來?是不是受傷了?」大山著急地問。
陳大山急忙將白兮茗放到了屋子裡的床上,讓她躺下。
白兮茗一直捂著肚子,大山看了看手上鮮紅的液體,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白兮茗,然後邪惡地笑了笑,這個笑容著實讓白兮茗心裡發麻。
他笑什麼?是不是又對她動了什麼壞心眼?
隨後大山在屋子翻了起來。
他在翻什麼呢?
不一會兒,只見陳大山從柜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包裹。
包裹打開,裡面居然裝的是潔白的棉花。
「這棉花是我這兩年積攢的,一直放在柜子里藏著,很乾淨的!」
白兮茗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大山又拿出了一塊布,棉花和布都放在桌子上之後,他又來窗戶邊上,貌似在尋找什麼。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白兮茗似乎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出來了,大山可能是在尋找剪刀。
剪刀這些天以來一直被白兮茗藏在枕頭下面。
不過白兮茗並不打算將剪刀拿出來給他。
找了一會兒找不到,陳大山終於放棄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把小刀,然後在棉布上一划,棉布被撕成了一個布條。
他又將棉花細細整理好,整齊均勻地放在棉布里,然後用針線固定。
白兮茗心中一驚,原來這個傢伙在為她做姨媽巾!
一個魁梧的山裡漢子居然為一個女子親手縫製姨媽巾!
白兮茗突然感覺心裡怪怪的。
天色漸漸黑了,昏暗的燈光下,陳大年正在一針一線認真地縫著。
很快,一個長方形的布袋子被做好了,裡面塞著棉花,看起來厚厚的。邊緣還帶著兩個袋子,便於固定在身上。
陳大山將這個布袋子遞到了白兮茗的面前。
他沒有說話,也許是不好意思說。
白兮茗接過布袋子,覺得臉上有點湯湯的。
捏一捏,裡面裝了棉花,軟軟的。雖然不如姨媽巾舒服,但是已經不錯了,總比用草木灰好多了吧。
「妹子,你的裙子髒了,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放在外面風一吹,一夜就幹了。
白兮茗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向被子裡縮了縮,抬起眼睛警惕地看著陳大山。
不過片刻之後她就放心了,因為她知道現在有姨媽護身,大山不敢亂來的!
陳大山發現白兮茗在看他,裂開嘴巴笑了笑。
陳大山那張臉稜角分明,也是蠻帥的!
白兮茗將下半身完全地縮進了被子裡,確保身體完全被遮擋住了之後,她才敢脫衣服。
大山接過白兮茗脫下來的褲子裙子,轉身離開了屋子。
不久,院子裡傳來洗衣服的聲音。
趁著陳大山不在屋子裡,白兮茗趕緊將陳大山發明的姨媽巾墊好,確保不會泄露。
就在她剛剛蓋好被子的,大山進來了。
白兮茗警惕地拉好了被子。
只見大山的手裡捧著一個碗,碗裡是一萬黑乎乎的,熱乎乎的液體。
「妹子,剛才我到鄰居周奶奶家裡找了點老紅糖,剛好廚房裡還有一塊姜,給你煮了一萬薑汁紅糖水,喝了發暖的。村裡的小媳婦大姑娘都喝這些。」
沒想到這個傢伙考慮的還挺周到的。
白兮茗頓時感覺心中暖暖的,上輩子可沒有人這樣照顧過她。她有痛經的毛病,每次大姨媽來的時候,都是她一個人窩在家裡,躺在床上抱著暖寶寶。一躺就是一天。連飯都沒人給做。
她接過熱騰騰的碗,一股奇怪的味道飄進了鼻子,伴著濃濃的姜味。
好歹是大山的心意,白兮茗憋著氣,舉起碗,咕咚咕咚地給喝完了。
她長舒一口氣,把空空地碗還給了大山。
緊接著大山就出門洗碗去了。
喝碗這薑汁紅糖水之後,白兮茗感覺腹中暖暖的,肚子也不怎麼疼了。
她蓋上被子,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桌子上地那盞豆大的燈一直亮著,亮到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白兮茗醒來的時候,大山早就不在了。
枕頭旁邊放著昨天大山洗好的衣服,經過一夜的晾曬已經幹了。
白兮茗拿過衣服準備穿上,突然發現衣服的下面似乎放著什麼東西,拿出來一看,白兮茗被震驚了。
衣服下面放著的是五六個大山發明的姨媽巾。
她的心瞬間一暖,原來昨天晚上大山大山一直開著燈為她縫製這幾個姨媽巾!
想不到這個漢子居然還這麼貼心,是個居家好男人。
穿好衣服之後,白兮茗嘗試著下床。
腿上的傷似乎好多了,可以慢慢地挪動步伐了。
餓了,桌上似乎沒有放著飯。
大山去哪裡了呢?沒做飯就出去了!
等他回來一定要教訓一下他,讓他長長記性,出門之前記得做飯!
咦,她怎麼會這麼想呢?難不成真的把自己當成大山媳婦了?
咦,這是什麼?
白兮茗發現了床邊上放著的一對木棍。
木棍好像是被人雕琢休整過的,拿過來一看,很像拐杖。
難不成是大山特意為她做的拐杖?
白兮茗拿過拐杖放在手裡感受了一下,重量剛剛好,用起來也得心應手。
她藉助拐杖在屋子裡走了幾圈,感覺還好,雖然沒有雙腿好用,但是已經不錯了。
「大山在不在家?大山?」
門口傳來老太太的聲音。
白兮茗往外看去,是鄰居周奶奶。
在這最靠近山的山腳下,村子的邊緣,只住著兩戶人家。
陳大山和周奶奶。
周奶奶有個兒子,兒子一家住在村子裡,早年死了老闆,等兒子成親的時候霸占了房子,被趕到了山腳下的一間茅草屋裡,和大山做起了鄰居。
「大山?大山?」
周奶奶叫著,傴僂著的身體站在籬笆邊上,一隻手扶著籬笆,另外一隻手裡端著一個帶著缺口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