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李二年的聲音傳來:「你在家就好,我剛才路過你家門口聽到你家裡傳出慘叫聲,我還以為你家出事了呢,所以才過來看看。大山,你家沒事吧?」
白兮茗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原來她剛才的慘叫聲被過路的人聽到了!
陳大山也是很無奈,他回答:「沒事,是我在抓耗子,你剛才聽到的是耗子的叫聲。」
耗子?陳大山居然說她是耗子!她睜大眼睛憤怒的看著陳大山。
李二年回答:「哦,我知道了,你家沒事就好,我就不叨擾了,今天的柴火還沒有砍。我走了。」
「走好,不送!」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都告訴你不要亂喊了,把人招來了吧!」
白兮茗嘟著嘴巴:「還不是被你嚇的!陳大山,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陳大山停留在白兮茗屁股上的手摩挲了一下,「當然你幫你檢查一下傷口了。」
「你這哪裡是在檢查傷口,明明是在乘機占便宜!」
白兮茗的屁股上一片淤青,還好沒傷及骨頭,只是皮外傷。
查看完之後,陳大山將白兮茗的衣裙整理好,然後站起身來。
「我說我是在檢查傷口就是在檢查傷口!乖乖給我呆著,我去燒點熱水給你洗澡!」
說完這句話,陳大山轉身就離開了屋子,走出屋子之後,他還順便把房門給鎖上了。
這是防著她逃跑嗎?
白兮茗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暫時度過了一劫。
什麼?大山說要去給她燒洗澡水。是不是大山剛才嫌棄她好幾天沒洗澡身上有怪味才不動她的?大山現在燒水去給她洗澡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是不是等她洗完澡了身上乾淨了再動手?
這樣的事情極有肯能發生,不,不能洗澡,堅決不能洗澡!
很快,房門就被打開了,陳大山拿進來了一個大木盆,然後又將木盆里倒滿了洗澡水。
剛剛燒好的洗澡水,溫度剛剛,還冒著熱氣。
陳大山還特意從山裡采來了山玫瑰的花瓣,扔進水中,水中散發著淡淡地香氣,漸漸瀰漫著整個屋子,沁人心脾。
「給我好好的洗個澡,我可不想每天和一個渾身發臭的人一起睡覺!」陳大山說。
白兮茗望著盆里氤氳的洗澡水,又望了一眼外面漸漸黑暗下來的天空,搖搖頭。
「不,我這樣挺好的,不需要洗澡,你自己燒的水自己洗吧!」
誰知道你有什麼目的?本姑娘才不會上當呢!
陳大山突然眉頭一皺,看著白兮茗的眼神變得很生氣。
「洗澡水都給你燒好了,你洗不洗?」
「不洗!不洗,就是不洗!」
這個時候陳大山一個健步衝到了她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衫,用力一扯扯下了她的腰帶。
沒有了腰帶,身上的衣服開始緩緩下滑,白兮茗趕緊抓住了身上的衣服。
「陳大山,你幹嘛?」
「給你兩個選擇,自己洗還是我給你洗,你自己選擇吧!」
「我自己洗!當然是我自己洗了!你快出去,我自己洗,不用勞煩你大架了!」
陳大山一鬆手,衣衫不整的白兮茗就跌坐在了地上。
「好好給我洗一洗,你看你渾身都臭成什麼樣子了!」
白兮茗現在只想著讓陳大山趕緊離開,急忙點點頭:「好,好,好,我聽話。」
看到白兮茗屈服了,陳大山才轉身離開了屋子。
屋子裡的白兮茗心中惴惴不安的,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緊緊地將門在裡面鎖死,然後找東西將門縫全部堵上,因為她害怕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陳大山偷偷地趴在門外偷看。
院子裡傳來陳大山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漸漸減弱,白兮茗判斷他是走遠了。
所以她才敢來到澡盆邊上,輕輕地脫下身上的衣服,將衣服放在凳子上。
洗澡水的溫度剛剛好,她輕輕將身體沒入水中,一陣花香飄進了鼻孔。
全身的神經在溫水中緩緩舒展,很舒服的樣子。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就在她正盡情地享受著洗澡的舒服時光的時候,房門突然嘩啦一下子開了。
她驚叫一聲捂住身前。
門口站著陳大山,他手中拿著一個香皂和一身乾淨的衣服。
可惡的陳大山,居然在這個時候進來!
白兮茗將身體全部縮進澡盆里,生怕被陳大山看去了一點。
「陳大山,你滾!趕緊給我滾出去!」
陳大山並不出去,反而邁步走進了屋子裡。
白兮茗一直警惕地望著陳大山,祈禱著他不要亂來。
陳大山並沒有亂來,目光也並不看她,而是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屋子裡的凳子上。
「這是我今天在縣城買的香皂,洗澡的時候可以用,還有給你買的衣服,你一會洗完澡穿上它。」
陳大山居然這麼好心,掙了錢不給自己買點東西,居然給她買衣服!
陳大山彎腰,拿起凳子上白兮茗穿過的衣服,轉身往外走。
「這身衣服髒了,我去給你洗一洗。你趕緊洗完穿上衣服,水涼了,小心著涼。」
說完這句話,陳大山就走出了房門,隨便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陳大山這一舉動,讓白兮茗有點找不見北。
幹嘛對她這麼好?陳大山不會是真的把她當媳婦了吧?
她才不會嫁給陳大山呢!她還是要找機會逃跑的!他以為這樣討好她她就不會走了嗎?那是不可能的!
她拿起凳子上的香皂,輕輕地打在自己的身上,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從香皂中傳出來。
好好地洗了一個澡,還上了乾淨的衣服,白兮茗趕緊渾身上下都輕鬆了不少。
還是洗完澡舒服。
這個時候,大山推門進來,端著一個碗,碗裡放著半碗黑乎乎的藥汁。
他把碗送到白兮茗的面前,一陣噁心的藥味穿進了白兮茗的鼻子。
「喝藥!」大山命令。
這是大山在縣城醫館給白兮茗買的藥。
白兮茗接過藥碗,鼻子湊過去聞了聞。
苦澀的味道非常令人噁心,她一點也不想喝。可是只有喝了藥才能好得快,身體康復了之後才能想辦法離開陳大山!
一想到離開陳大山她渾身就充滿了勇氣,她將碗湊到唇邊,準備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