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雷地?書生?娘希皮的!
雷地?書生?
這是什麼意思?
在午後,太陽個光熱慢慢變熱的時候,和親隊伍開始開拔。跟在人群眾,坐在馬車上陰涼地方的林瑤和霍小青還在想,那隻送信的白雕所送的信箋中,雷地和書生是什麼意思。
雷地,顧名思義,就是說的和親隊伍在一會兒就能直接穿過龍嶺進入的那片地方。那書生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在說劍兀?
霍小青見過這劍兀另外的一身裝扮,倒是挺像書生的……
隊伍越發接近雷地,可是周圍的空氣中卻是越發的悶熱,讓人有些受不了。隊伍中幾乎所有騎著馬的人,都選擇了下馬,在陸地上緩慢的行走。
越來越靠近雷地。
「青兒你聽什麼聲音?」空氣有些悶熱,但是耳膜上卻能感覺到奇怪的聲音,到現在越發的清晰。
對著前面一個歆長身影發呆的霍小青回過神來。仔細聽去,然後說道:「瑤瑤姐姐你忘記了蕭公公講的故事了?這是雷地的雷聲啊,前面就道雷州了。」霍小青儼然說道,絲毫不讓人覺得她剛才在發呆。
林瑤想起。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真的想到,天地下還真的有雷聲連綿不絕的地方,還真的意外只是個故事罷了。
「瑤瑤姐姐你口渴不?」霍小青討好湊過來對著林瑤的說道。天氣實在悶熱,她也沒有太大的興致四處的玩鬧了,到了沁國邊境她就要和自己的林瑤姐姐分開了,能多呆一會兒便是一會兒吧。
林瑤搖搖頭,這午後的天氣未免太過悶熱了些,難道是這裡的地理氣候環境?可惜隊伍中也沒有聽說誰是雷州出生的人。林瑤抬頭在前面的人群中尋找張望著。
「嘿嘿,瑤瑤姐姐是不是在羅踏那傢伙啊?」霍小青狡黠一笑,她稱呼那個同樣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倒也是直接喊全名了。
林瑤臉上一紅,不過好在天氣本就炎熱,外人也看不出來。
看著自己的瑤瑤姐姐不回答自己的話,霍小青又是故意的一笑,裝傻似的說道:「要不……我給你把她叫過來?」
「小青……」林瑤嗔怒道。而一邊的小青嘻嘻的笑了起來,她本就是開玩笑的,可是沒想到自家的林瑤姐姐太過在意那傢伙,連自己的話里真假都分不出來了……可是心中想到,自家的瑤瑤姐姐最終還是要嫁到人生地不熟的的邱國的,內心深處還是有點莫名的難過。
「哎,你看……」霍小青自己轉移話題,指著前面說道。
只見隊伍的最前方,在隊伍行進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才重新出現在眾人視野中間的劍兀,一出現便主動的走在隊伍的正前方,這個時候,他一個躍深,落在了旁邊人的馬匹之上。看著前方折回來的斥候——而他自己的黑蹄,倒是不知道了去向。
說來也是,細心的人也能夠發現,在上次乘涼休息然後再次出發的這段時間之後,領頭的周大將軍已經忘四面八方派出了好幾隻斥候隊伍。
而在行軍的隊伍中間,雖然大家還是遭受天氣的影響,感覺非常的炎熱和難受,但是凡是穿軍服的人,都比之前要慎重了幾分?不忍讓人覺得氣氛更加有些壓抑。
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
最近的也不過就是那張莫名其妙的信箋罷了……難道那張信中有鬼?
在林瑤霍小青看不到的另一面,面朝雷地方向回來的斥候的劍兀,其實是閉著眼睛的。後面的人或許還以為他盯著這些回來的斥候呢?
劍兀身下馬的主人,也並沒有因為這人突然踩在自己的馬上而生氣,良好的軍中素養,倒是讓他更關注前方回來的同胞。
「轟隆隆……」越來越靠近雷地,龍嶺附近的悶響的雷聲越發的大了,在加上悶熱的天氣更讓人心煩。
若有所感,在馬上站著的劍兀轉頭看見另一方向,不遠處的姜摯統領對他搖了搖頭。意思就是斥候探查回來後沒有任何的異常事情發生……
因為依照早先劍兀給蕭公公的暗示,周大將軍和姜摯他們早就讓所在行列的軍人提高警惕,並且特別派出幾隻斥候隊伍去四面查看,尤其是前方的目的『雷地』可是探查回來的結果卻是在正常不過的結果。當然這個結果自然是好的結果,多少讓人安心些,畢竟路上又平靜了前進了這麼長時間,而且自己的人馬都不是少數。
所有的斥候都正常的回來了,只有其中一人的因為自己的馬匹中暑而落在了後面,但是包括這個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姜摯為了保全起見還是在隔著一段時間,不斷的往四面探查。
劍兀下馬,對大概的事情也猜的差不多。兵士並沒有查到可疑的人和東西。暫時還沒有四面特殊的情況發生,但是他在內心低可是沒有放鬆一點,他隨著大部隊的節奏繼續前進。
而劍兀之所以暗示蕭公公他們,前方會有變故發生,也不是空穴來風的,因為他本身就已經能夠猜出,雷地那邊的人是哪一路的了。
一是,白雕跟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離開『九天』,能讓白雕傳信的人不多;二是,雖然白雕很少為難人類,但是卻是很少聽別人的命令,而這些少有的人中——那個書生算一個。
沒錯,就是那兩個字「書生」。這兩個字也是一個人。所以自然而然『雷地』書生,四個字的意思無非就是,在『雷地』有沁國方家的人來找麻煩,而且不一定是小麻煩。
因為信箋是給劍兀的,而劍兀現在就在沁國公主前往邱國和親隊伍中,所要發生的事情理所當然的也就是針對林瑤的,而他書這幾年一直在方家呆著。也難怪劍兀理解這四個字的意思,其他人卻是看不懂了。
在說書生,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和他一點關係都牽扯不上的,九天羅煞墜虛的人,準確的說是『九天』裡面的人。
這件事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
早在很多年以前,在『九天』裡面的書生和墜虛有過交集,後書生化名『書生』行走江湖,兩人也沒有了聯繫,殊不知,這書生原來是墜虛的一隻眼睛。在這個時候到是給墜虛發起了信號。
書生在『九天』中也不是和墜虛在一個『域』中的,他擅長的不過是一些消息打探,和人心的猜測。至於他為什麼會追隨墜虛,或者墜虛都不願承認他追隨自己,但他就是墜虛陣營裡面的人,反正這點估計就他們兩個人知道了。
書生不會平白的主動聯繫自己。劍兀自己想著,以他的能力和頭腦,別人不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和親隊伍中,而他的信箋除了內容之外,所使用的紙也代表著另外的一種意思。要知道這種紙張,是只有在『九天』內待過的人才能分辨出來的紙張。
它代表著『兵戈』。肯定不會是這幾百年自己都沒見過的書生,閒著沒事讓小白送封信來消遣自己來的……
劍兀站在龍嶺『龍口』的外圍,一聲不吭的想事情,而他身後的和親隊伍躍過他緩慢的通著『龍口』。黑蹄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回來,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倒是絲毫沒有受悶熱天氣的影響,還一副很快活的樣子。
劍兀耳朵聽到了身後黑蹄的聲音。
劍兀又想到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那個吵人的傢伙了……
劍兀隨手撩開遮擋視線的還披散著的頭髮,覺得自己的頭髮好像有些粘稠……
不對?粘稠?
劍兀看著大半部分已經通過『龍口』的隊伍,轉頭看向站在身後正在全身抖動,抖落不知道哪裡來的水漬的黑蹄。
眼神一驚,回想起,早先自己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時候,幾個士兵談起的話,無非就是這天氣肯定要下一場暴雨才會涼爽如此云云的。
這一點劍兀一點也不反對,按道理這暴雨早該下了,而自己早先站在馬上的時候,前方的那群斥候趕回來的時候……
雖然劍兀當時閉著眼,但這個時候正在努力回想那個時候的事情……
他們全身上下沒有被雨淋的感覺,不然雖然空氣很是悶熱,但這種濕度自己應該能夠聞到,但是……劍兀意識到了……
他站在馬上往遠處看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烏雲可是天氣依然不正常的悶熱,而那回來的一對人馬中,雖然沒有被雨淋濕,但是自己沒有睜眼看他們,但是耳朵上,能夠感覺到他們簡單的盔甲和馬匹上多帶的不自然的除了汗水之外的厚重……
這麼說……
劍兀在心底罵了一聲這該死的雷地,連氣候都不能常理猜測了,
前方肯定有很重的露水,或者後成的霧氣。若是黃昏的霧氣則更會嚴重……額。我也不知道了……
但是這天氣如此這樣,想來這些斥候也查不了多遠,若霧氣重的話,視野又怎麼會清楚?假如那邊有樹林呢?
再者?沒有其他人?這一路上,劍兀自己也是沒有看到一個過路人啊?!他可不信是附近的州縣故意清空了路人……
娘希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