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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融合
玄弘大師看著遠處,陷入沉思之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林施主,血脈之說,其實一直是大家比較忌諱的,三界中有著人族、妖族、獸族,而在這三族中,人族的血脈一直是最弱的,獸族血脈最強。」
玄弘大師說到這,目光慢慢收回,轉而看著林染道:「血脈相連的說法便是將不同種族的融合在一起,彼此協調,獸族血脈最強,便是任何人都想擁有的,但...」
「但...什麼?」林染追問道。
「但這也是獸族最為忌諱的,之前人族為了獲得獸族血脈,難免用出一些卑劣的手段,這也使得人族與獸族之間存在著一些隔閡,之後獸族的人即使是不顧性命也不願與人族合脈,而這血脈相連之法,必須是雙方共存的意念,要雙方皆是心甘情願,才能融合成功。」
「之前這小蛟龍吸取了你峨眉的無上心經的靈力,此時已無法在接受其它救治,註定是非你不可。」大師走到林染面前,看著林染說道。
「小蛟龍傷勢極重,如果不進行血脈相連恐怕性命難保,雖是為了救他性命,可我們也應該問問他的意見。」說著玄弘大師又轉向小蛟龍的方向。
還不等玄弘大師開口,就聽見靈塔里的小蛟龍說道:「我願意。」
這話說的毫不拖泥帶水,話語堅決。
「你可知道,答應這血脈融合的後果?」玄弘大師又是問道。
「哼,不就是從此以後,我的命就交到他的手上了麽。」靈塔里的小蛟龍,強撐起眼皮,看著一旁的林染,但只是看上一眼後又微微合上,不在多看。
「玄弘大師?」林染沒聽明白急忙問道。
玄弘大師伸手搭在林染肩上安慰道:「林施主,你不用擔心,血脈融合併不會對你們有實質上的傷害,只是從此以後,你將分享這蛟龍的血脈力量,而蛟龍的性命將與你捆綁在一起,若你有不測他也難活,這也就是為什麼,獸族一直不願與其他族派融合的原因。」
「此次你兩人融合,也是為救蛟龍性命,實屬逼不得已,你也無需內疚。」玄弘大師雙手慢慢合實在胸口,輕輕念道:「哦彌陀佛。」
「你這小子,我都同意了,你還扭捏個什麼...」一旁的小蛟龍也是開口道。
「你...」林染走到靈塔面前,俯身看著小蛟龍。
猶豫再三林染才開口道:「請大師施法。」
玄弘大師微微一笑,雙手向天一展,只見大師手中化出星雲般的景象,這漫天星河皆是由靈力所成,慢慢的大師從星河中抽出一條細緻的銀河,注入小蛟龍身體。
當銀河注入小蛟龍身體之時,小蛟龍的身體突然變得璀璨起來,像是水晶一般如夢如幻令人神往。
正當林染還在愣愣出神的時候,那條銀河又從小蛟龍的身體裡連接到自己身上,頓時一種清涼的感覺侵襲全身。
只是前一秒還是全身舒暢的感覺,可下一秒便是感覺到像有一股霸道炙熱的液體流入自己的身體,這股液體就像岩漿般侵蝕性極強,散發著難以形容的高溫,逐漸流淌到身體的各個位置。
就在煎熬之時林染突然想起,蘇師伯傳授的內功口訣,默默在心裡念道:「道法自然,依法行持,吹呵呼吸,吐故納新。」
注意力分散之後,林染才稍微好受起來。
血脈融合的儀式一直持續了大約三個時辰,待林染再次睜開眼睛時,小蛟龍已經是不見了。
疑惑之下,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林小施主...」
林染回頭一看,便瞧見玄弘大師正慈眉善目的站在自己身後。
還不等林染再次開口,大師接著說道:「小蛟龍已經無事,此時他又躺回你的靈台內,此次他受傷嚴重,恐怕會需要長時間的修養,你無須在擔憂了。」
聽見大師如此說道,林染也是放下了心:「多謝大師。」
林染剛想一拜,卻被大師扶起。
林染見大師面有愁容,趕緊問道:「玄弘大師,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妥,你為何...」
玄弘大師微微一嘆,道:「小施主,你有所不知,小蛟龍的命雖然救回來了,可他今後恐怕無法在獸族立足了。」
「大師,這是為何?」
「這蛟龍乃是龍族外翼,而龍族乃是獸族之尊,他們一向心比天高,看低其他一切生物,此次這小蛟龍與你血脈融合,雖說是為了救他性命,可也是破壞了龍族的規矩,今後若是遇上龍族...小施主,你還需多擔待啊。」
聽見玄弘大師如此說道,林染也是心思沉重起來。
就在這時,林染體內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哼,我告訴你,無需理會什麼龍族,他們只不過是一群迂腐敗類,當年就是他們將我和母親趕出龍族,才會讓母親鬱鬱而終,我與他們本就是不相為謀,以後也無需見面交道。」
「就讓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林染驚異下才發現,這竟然是小蛟龍的聲音。
雖是驚異,可林染還是對著玄弘大師迅速抱拳道:「今後他就是我的夥伴,我會護著這我的朋友,不離不棄,絕不食言。」
玄弘大師見林染如此坦然,也是滿意的露出笑容道:「小施主,你有如此的想法,真是人、獸兩族大幸,既然小蛟龍已無恙,那貧僧就告退了。」
說著玄弘大師,拂袖之間,便消失在面前。
「大師...」
......
林染的話還沒玩,卻已不見玄弘大師的身影。
失神之間,林染又聽到身體裡的聲音:「老和尚走了,你幹嘛這麼難過,既然這麼想他就隨他一起上五台山吧。」
「不可瞎說。」林染道。
林染看著四周冰天雪地的模樣,也不在多留,朝著山下就是走去。
這下山的一路,林染走的極為輕快,甚至連這冰天雪地中也不覺得寒冷,這難道就是血脈的力量,林染心中想到,卻又不好意思問,只能一個人悶頭往山下去。
就當林染走過一片冰河之時,體內的聲音又是響起。
「等等...」
林染問道:「怎麼了?」
「我娘的屍骨,就在這冰河下,我想下去祭拜...」
小蛟龍此時寄宿於林染靈台,暫時無法自主活動,現在想要下河祭拜,只能依靠林染一同下河,才能為母親祭拜。
林染明白小蛟龍的意思,也不多考慮,爽快的就答應下來。
「好,我們一塊下去。」
此時冰河上已是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鑒,林染便以指為劍,在河面上割開一了圈。
縱然有靈力護體可林染卻還是擔心,自己的水性並不好,也不知長時間的待在水下,能不能吃得消。
雖是如此,可冰鑿一被掀開,林染卻是毫不猶豫就跳了下去。
這剛下冰河,林染就突然發現,自己竟是絲毫感覺不到河底的寒氣,而且之前顧慮的問題,也是...忽然發現自己能在水下呼吸,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就在那個方向。」靈台處傳來了小蛟龍的聲音,雖只是一說,可林染卻像是有心靈感應般,就朝著某個方向遊了過去。
快到河底的時候,林染髮現這延綿百里的冰河下,竟是有著一條巨型的骨架,看來這就是小蛟龍母親的遺骸吧。
果然,越是靠近河底的骨架,越是能感覺到靈台里的波動不斷起伏。
就在林染落到河底,看著這條骨架的時候,才覺得人在神獸面前的渺小,光是在這遺存的骨架,林染都是覺得恢宏偉岸,一眼望不到頭的龍脊,一直伸向了遠方,整齊的肋骨一排排的鱗次櫛比,可以想像這巨龍生前得是有多麼龐大了。
當林染觸摸到龍骨之時,才真正感受到這股龐大的力量,即使是淹沒多年的骸骨,依舊能給人帶來膽戰心驚的悸動。
小蛟龍隔著兩個世界,卻也像是能感受到母親的存在。
「小蛟龍...你...」林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是結結巴巴的糾結起來。
......
兩人之間沉默許久,小蛟龍終於再次開了腔。
「我叫玥姬,你以後叫我小玥吧。」
林染聽見小蛟龍報出自己的名字,心下也是歡喜,道:「以後你直接喚我林染就行。」
「林染,我還有一事相求。」
聽見小蛟龍如此說到,林染也是鄭重的問道:「還有何事,你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竭盡所能替你辦到。」
「我想...」
林染見他有些為難,也不知是何事,只能安慰道:「小玥,你說吧。」
玥姬躊躇猶豫之下還是說道:「林染,我希望能將我母親的骸骨,寄存在你的靈台中,等我找到我龍族的龍冢,我會將再將她取出,你看行麼?」
玥姬這番話說的梨花帶雨,林染以為是何了不得的事,可一聽之下只是替其寄放骸骨,林染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下來。
「嗨,我以為你有什麼大事,原來只是寄放這骸骨在我靈台中,那有什麼不可。」林染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靈台是你們人族孕育靈力的重要位置,一般不可輕易示人,沒想到你...」
玥姬的話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林染也不扭捏造作,直接說道:「你直接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就行了。」
「你只需摸著我娘的骸骨,我會將她放進靈台里來的。」
說著林染便探出手掌,摸在骸骨之上。
而就在接觸上的瞬間,從林染眉心處突然就出現一道漩渦,將這骸骨瞬間吸收進去。
儘管是吸收了如此龐大的骸骨,林染也沒有絲毫的感覺。
半餉,靈台內傳來玥姬的聲音:「我們現在去哪?」
林染只是笑了笑,應道:「出來這麼久,是應該回峨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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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只是這轉眼之間,一個月的探親假期就快結束了,之前下山的弟子們,也是陸續開始返回峨眉。
林染特意提早了幾天回來,這剛到山道口就被顧靈深給逮住。
「林染,你倒好,這整個月自己跑下山去玩,扔我一個在這山上,你知道我這個月是怎麼過的麽?」深深雙手插著腰上站在林染面前,怒氣沖沖的說道。
「大小姐,咱們先上山去,別占著人家的走道,妨礙其他弟子上山啊。」林染見著上山的子弟眾多,勸道。
此時,兩人正站在峨眉峰的山道口上,過往的弟子見這女子劍拔弩張的模樣,都是頻頻回頭來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多大的過節。
「不行...不行...」顧靈深不依不饒的不肯罷休。
「你...想怎麼樣?」林染無奈便敗下陣來道。
顧靈深見林染態度軟了下來,終於讓開身位,得意的說道:「跟我來。」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穿梭在峨眉山道之中。
轉眼間,兩人就來到了雲庚峰下,再往上走就是重陽殿了。
「我們這要去哪?」
跟在後面的林染有些奇怪的問道,深深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雲庚峰上只有一條大路,而這條路就是通往劍宗的重陽殿,只是...
「你快跟上,別問這麼多,到了你就知道。」深深步伐快捷,幾步就竄到了前頭,這正是回著身子對林染說道。
「哦。」林染垂下頭應道。
就這樣兩人一齊來到了重陽殿門口,可到了這門口林染卻一直不敢進去。
「你幹嘛?」此時雲庚峰上沒人,深深的聲音在空曠的峰頂上異常響亮。
「你小點聲。」林染趕緊跑到深深跟前,道:「還不是你一直不說為什麼來這。」
林染巡視了一圈,確定四周無人,又在深深身旁小聲的說道:「我們到底來這幹嘛?」
顧靈深見他唯唯諾諾的樣子,無名火不打一處就來,直接抓著林染的手就往重陽殿裡走。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林染也是沒有時間反應,緩過神來的時候卻已經到了重陽殿的內屋裡。
顧靈深一掌推開一間掛著「安合居」匾牌的屋子,兩人跨過門檻,就放佛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是哪...」
進了屋,林染顯得更加慌張起來,原以為要見著劍宗宗主顧臨淵,卻沒想到看見的是自己的一個熟人。
「蘇師伯?」
「你也在這?」
......
林染見著蘇師伯,正獨自一人坐在屋裡正廳的茶几前品茶。
吃驚之下,林染才發現,這間屋子不僅裝飾華麗而且空間開闊。
在山裡一般三人人的屋子最多只有四十至五十的平米的空間,山裡有規定每個人使用的不得超過二十平米,這是峨眉山一貫崇尚節儉的習慣。
只是這間屋子裡,林染一眼看去,這面積起碼在一百平米以上,東西兩廂的屋子還傳來潺潺的流水聲,看來是接通山裡的泉水,這麼大的手筆,這屋裡究竟住的是誰難道住這裡的是...
不等林染多想,深深就鬆開了林染的手,小跑到蘇長銘的跟前,也是學著師伯的模樣,端起茶杯來慢慢喝起茶來。
「愣著幹嘛?快過來。」
見林染還在發呆,深深對其叫道。
林染看著蘇師伯,笑了笑打了聲招呼後,便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
蘇長銘指間一遞,把一杯清茶放到了林染面前道。
「嘗嘗,這可是山前龍井。」蘇師伯道。
正當林染接過茶杯,準備小酌一口時,深深突然一拳就錘了過來。
「你這小子,平常見你倒蠻機靈的,怎麼今天這麼畏首畏腳,我這裡是龍潭虎穴麽,還是有什麼妖魔能吃了你。」
林染剛接起的茶,就在倒進喉嚨的那一刻,被顧靈深這麼一錘,立馬就嗆到了喉管。
「咳...」
「咳...」
......
深深見林染嗆著了,急忙拍著他的背道:「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長銘見著兩人這個模樣,乾脆扭過身子不看,真是...眼不見,心不煩。
就在顧靈深拍著林染背的時候,正廳里一直掛著的幕簾被婢女拉了開來,就在這時,從幕簾之中走出一位婦人,林染還沒看清,深深便停下了手跑了過去,叫道。
「娘親。」
蘇師伯見著她也是恭敬的喊道:「兄嫂。」
林染雖是止不住的咳嗽,可心裡已是大驚起來:「蘇師伯叫她兄嫂,深深叫她...那他不就是,劍宗宗主的妻子,怎麼會...」
「我怎麼會來見宗主的...」林染心下大亂,雖是止住咳嗽,可慌忙下拜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喊什麼,只能呆呆的跪在那一聲不發。
深深見他如此窘迫覺得好笑起來,可身旁的婦人卻推了推女孩,示意讓她扶起地上的人無需行此大禮。
顧靈深帶著笑意,一蹦一跳的來到林染身旁,低著頭說道:「我娘讓你起來,又不是過年,你跪下也沒有紅包給你的...」
深深這話說得俏皮,可林染卻是頭皮發麻。
之前雖是拜入劍宗門下,可這劍宗宗主沒正式拜見,卻先來見師母,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林染心中煩亂,卻突然想起蘇師伯也在身旁,起身之時趕緊望向師伯。
蘇長銘瞧他看來,只是微微一笑,聳了聳肩,也沒有更多的提示了。
就在窘迫之時,那婦人就朝林染就走了過來,一直走到茶几桌前,才道:「來,過來坐。」
林染聽見婦人開口,又趕緊坐了過去。
「你叫林染是吧?」婦人開口問道。
「是,師母。」
婦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對面的少年星眉劍目的模樣,點了點頭道:「聽深深說,你們關係很好,長銘也說你的資質很高,會是未來峨眉劍仕里的一顆新星。」
「是...是..哦,不是...不是...誇讚,誇讚了。」
林染見婦人正打量著自己,又開始緊張起來,連話都開始說的不太利索起來。
「你別緊張,今天叫你來這,就是想看看你。」婦人又說道。
「看看...我?」林染疑惑道。
「說來也是為娘的擔心,深深從小就在峨眉長大,也沒見過外面的大風大浪,我和他爹一直視她為掌上明珠,現在深深也大了,我們也開始替她...」
「娘~~」婦人話還沒說完,卻被深深給打斷了。
話到這個份上,遲鈍如林染也大概明白是個什麼事了,看著深深羞紅的臉,林染心中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境地。
林染心中覺得這肯定有什麼誤會,剛想開口解釋,卻突然發現顧靈深正怒目圓睜的看著自己,這和之前嬌羞的模樣完全不同,讓人不禁發毛起來,不敢多言。
婦人看著大家都不說話,又說道:「你們的事,我也不清楚,也不多說了,深深他父親並不喜歡我說這些事情,今天如此魯莽的叫你來,只是想看看深深喜歡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也好成全我這個做娘的好奇心,你不要見怪。」
林染聽著婦人的話,趕緊回道:「不會,不會。」
深深聽著林染的回答甚是滿意,俏皮的衝著他吐了吐舌頭,又拉著婦人撒起嬌來
林染看著面前的顧靈深,就是一副青春少女的姿態。光潔白皙的皮膚下透出淡淡紅粉,微卷的褐色頭髮在頭上紮成了兩個小包子的形狀,修長的雙腿總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臉上總是帶著那自信可愛的表情,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正是這個年紀少女所擁有的最好模樣。
只是林染這一坐,便是一整個下午,再從重陽殿出來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
林染跟著蘇長銘,慢慢的往山下走,兩人之間都沒開口說話,就這樣走了一路。
只是沒走多遠,兩人就被叫住。
「林染...」
女孩的聲音從山道上傳來。
看著山道下的兩人,女孩再沒好意思開口。
兩人中年紀偏大的中年男子知道自己這時在此有些不合時宜,便架起長劍往其他山巒間飛去。
而此時,山道上就只剩這一男一女,兩個人。
「最近,我娘總是問我,有沒有心儀的男孩,我...」
夕陽下女孩的臉藏在橙紅的陽光中,看不清表情。
「我被逼得沒辦法,只有找你來幫忙,你可別多想了,只是借你脫身。」女孩接著說道,只是話一說完,便急匆匆的跑開了。隔著遠遠的又傳來一句,「謝謝。「
林染看著夕陽里深深的身影,這才反應過來。
從自己剛來峨眉山到現在,已經是五六個年頭了,大家已經從之前的小小少年,成長到現在的芳華時光。
自己和自己的夥伴們都已是變了模樣,在這脫胎換骨之間,大家的青春就揮灑在這片土地之上。
此時的深深已經是出落成一個芊芊少女,而自己也是從凡界來的毛頭小子,變成了峨眉的入室弟子。
看著夕陽落在峰巒之間,峨眉山的景色也是在最後的一絲的餘光下顯得美輪美奐,此時站在山間的自己也會開始問自己。
如今心間縈繞的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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