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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名
五色能量珠慢慢聚攏,相輔相成的緩緩融合,眼看就要成功的一刻又是轟然炸開,水行珠又是崩裂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時間四周都是議論紛紛,湯懷從懷中取出自己在拿到的珠玉捏在手裡。張奕拍了拍湯懷說道:「別緊張,這不還有一顆,也許這顆就可成。」湯懷眼神卻是黯淡下來,慢慢垂下了手說道:「我在天池澗拿到的水行力極弱,不及之前幾顆,前面既然失敗了,這顆也不用再試了。」
幾人聽到這也是愣住了,沒有找到最佳的水行力,那就表示前兩日來的辛苦都將功虧一簣。
眼看就要到酉時,殿前的尋龍香燒完今年的試煉就算結束。穆殿監眼神開始在人群中搜索,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了幾人,只是幾人似乎都垂頭喪氣毫無鬥志一般,殿監的眉頭也是無意識的緊鎖起來。
尋龍香已到尾聲,穆殿監剛剛要拿起棒槌敲響結束鑼時,弟子中有人高喝道:「等等。」
人群之中一名素白衣衫的弟子舉起了手喊道:「宗主、殿監弟子們也完成五行烙。」,話音剛落尋龍香也是燒盡。穆清回頭看向三位宗主,請示是否可以核算試驗結果,三位宗主短暫沉默後同時點了點頭,穆清又盯著那名弟子嚴厲的說道:「合成你的五行烙。」
人群中高呼的弟子自然就是林染,四人對其突然的舉動都是大為吃驚,梓鳶一時緊張的拉住他的手臂道:「可有把握?」。
「放心。」
「稟告宗主、殿監,弟子共五人合力尋找五行力,前幾日分別在純陽殿找到金之力,在洪椿坪感悟木之力,在長生坪和試劍峰上找到土、火二力。」林染俯首作揖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不錯,你說的這幾處都是五行力極為強盛的地方,最後的水之力呢?」術宗宗主蘇遇晉聽到所報幾處甚是滿意便問道。
「稟宗主,其實弟子差的並不是水行。」
「哦,可你剛剛說已得金木火土四力,可不就是差水麼?」蘇遇晉聽到這又是問道。
「因為弟子在試劍峰得道的琉璃珀不是火行力而是水行力,大家都覺得試劍峰的火爐是峨眉山的火之源泉就以為那的東西都是火行力,可這琉璃珀卻是用來降溫護體避邪化煞之物,水能克火就是這個道理,我們缺的不是水而是火,這就是無論我們找來多強的水行力都不能融合的原因。」
「現在時間已到,恐怕你再去試劍峰已經不可能了,你煉成這五行烙?」穆清看著少年說道。
「穆殿監,我可以。最好火之力並不是試劍峰,而是這裡。」林染一臉堅毅的說道,便是開始走向殿前。
「這裡?」
「他說在華藏殿?」
「不可能試劍峰的煉鋼爐才是火之力最強的地方。」
「是呀。」
「是呀。」
四周又是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林染卻不理會,直徑走進華藏殿,只見他從殿頂的長明燈上取下一顆火種,又走出殿外道:「我曾於書中了解到,峨眉山的長明燈火種皆是由金頂上的華藏殿所取,此火種已燃百年千年,燈芯火力雖小可燃壽極長,是試劍峰的煉爐都不可比擬,所以真正的火之力應該在這。」
林染又取出之前的四行力,重新開始煉製五行烙,大家的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前一刻還議論不停這一下大家卻又安靜下來,靜靜的等待著這煉製的時刻。林染在此將五種力量融合,五行力在催動下緩緩補足,環環相扣時竟是產生一種強大的靈氣,驟然間散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光芒散去眾人才發現這五行烙竟是合成成功了。
五行烙合成不易,且煉製而成時有此等威力的更是不多見。穆殿監在取下五行烙時顯然也是略為滿意,遞給三宗宗主後便高聲宣布道:「此次試煉頭名便是這五人。」一時間殿前皆是歡呼海嘯般的湧向五人,特別是林染的名字更是在峨眉山傳開。
試練終於結束過程雖然有些坎坷但結局總歸是好的。林染和湯懷此時正泡在啟龍潭裡,幾日來的奔波最適合好好泡個澡,啟龍潭在峨眉山大峽谷處潭水冬暖夏涼沁人心脾。湯懷讓整個身子都是浸在潭水裡,只露出臉在外面感受著潭水的絲絲涼意,林染靠在一塊岩石旁邊,將毛巾浸濕蓋在臉上,風靜雲清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哇哦~」張奕呼喊著從岸邊跳入潭水中,頓時濺起一大團水花。湯懷和林染也是被嚇了一跳,兩人竄了起來叫道:「張奕,你幹嘛?」
跳入水中的張奕又是突然縱身跳了出來,口中喊著潭水噴在空中濺得到處都是。
「你小子。」
林染二人立馬圍了過去死死按住水中的張奕,張奕天生體格健碩以一敵二兩人也是沒有辦法,三人就在水中打鬧起來,正是歡聲笑語水花四濺。
池邊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女生的池塘,深深和梓鳶正在裡面泡澡,兩人聽到隔壁的動靜也是一臉嫌棄,「梓鳶,華藏殿前穆殿監說,此次試練的頭名要在端陽節配合舞劍,你說我們該如何啊。」顧靈深從水中抬起蓮藕般晶瑩白嫩的手臂,擦了擦梓鳶額頭上的水珠。「我也沒有好的主意,端陽節離現在還有段日子,可以慢慢想。」梓鳶笑盈盈的看著深深道。「也是,也是,你看我急得。」深深雙手捧起一汪潭水澆在臉上只覺得怡爽舒適。
六月中下旬就是端陽節,深深、林染五人要在慶典上舞劍表演。穆殿監便安排在每日課時結束後由劍宗殿教金瑾教導五人學習劍陣。峨眉山對弟子使用劍器管理十分嚴格,只有替師門處理任務和正式進入三宗的弟子才能配有兵器,五人這次通過試練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兵器。
一大早金殿教便是和劍宗弟子帶幾人去劍宗取劍,林染看著領路是劍宗的人問道:「我們不是去術宗的試劍峰拿劍麽?」。
「嘿,試劍峰的劍不是你想拿就可以拿的,整個劍冢靈氣濃郁各類劍器也是深具靈意,這麼多年試劍峰的劍早已不是人選劍而是劍選人了。弟子只有對劍冢上有所感應才可以取劍,一般弟子佩劍都只是來劍宗取。」
「原來如此。」
金瑾敲了一下林染的腦袋道:「小子,試劍峰的兵器雖然不落塵世,可我們劍宗的名劍也是不凡,待會要你開開眼界。」
「是。是。」林染低下頭趕緊應道。
劍宗雲庚峰上有一座玲瓏閣,閣內放置百年來劍宗搜尋來的寶貝。金殿教帶著進了閣門又遞上書案,守閣弟子立馬恭敬道:「請幾位移步內庭。」
玲瓏閣內隨處可見的擺放著奇珍異寶,一路上幾人左顧右盼光看都是看不完,金殿教領著頭穿過重重樓閣邊走邊說道:「穆殿監說你們可以在這一人挑選一件稱手的劍器。」聽到這五人皆是歡聲高呼。看著幾人這個反應金殿教也是滿意的說道:「你們慢慢挑,我在前殿等你們。」
五人默契的朝不同的方向尋去。
梓鳶信步來到一處水榭樓香苑內,重重樓閣之中卻有一汪池水,池內植有數十朵白蓮亭亭玉立。
「咦。」
池內白蓮無風搖曳,仔細一看原來水中有一銀鯉正暢遊其中。梓鳶來到池邊,看著銀鯉靈氣十足不由得蹲下細細觀賞,銀鯉也是暗通人性慢慢劃向岸邊,梓鳶見其游向自己便伸出手指滲進池水中,銀鯉像是感應到便輕輕啄著指頭,梓鳶措不及防一下驚的縮回了手,笑盈盈的看著銀鯉說道:「小東西,願不願意跟我走啊。」銀鯉在岸邊撲騰兩下就不知道又游到了哪去了。
梓鳶剛剛準備起身離開身後就突然起了變化,原本靜怡的水面泛起漣漣波瀾,水中銀鯉一躍飛出池面在空中劃出一條靚麗的銀線,輾轉飛行就落在梓鳶身邊化成一柄銀劍。
張弈繞了幾間屋子都沒找到稱心的兵器,這時正走到一處滿是石雕巨像的別院裡,走了幾圈發現並無稀奇之處無奈道:「這劍宗的玲瓏閣也不過如此,一劍稱手的兵刃也是找不到。」就在快要離開時周圍的石像突然移動起來。
一個轉身便是躲開迎面撞上的一尊金剛怒目,身旁巨像一座接一座的襲來,時間久了張弈也覺得吃不消,又是一座張牙舞爪的石像撞了過來,張弈一個翻身從石像頂上越過順手拔出石像手中的石劍,一落地在轉身時庭院裡又恢復平靜,手中的石劍化作真正的巨劍敦厚鋒利。
林染在一處雜物間翻翻找找,當掀起一塊積了厚厚灰塵的絨布時終於看到了一柄老劍。劍還在劍匣里便透露出一股奔騰凌厲之勢,拔出劍身只見劍體狹長鏤空著山河之圖,劍柄纏著細麻,雖是還未完全出鞘卻有呼之欲出的感覺。林染將劍一合摸著劍鞘道:「就是它。」
剛和幾人分開的時候沒有目標,只是四處走走尋尋,當閒逛到一間古屋前時屋上用隸書寫著回影二字,林染來了興致推開屋門而進,剛進屋內便感覺與外處不同,像有一種無形的束縛力籠罩著。從門口走到中庭茶几旁坐下,轉身發現身後殘留著自己走進屋的殘影,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重複不斷,感受著越發強勁的束縛力不禁讓人緊張起來。
握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林染感受近乎黏稠的力量,這種感覺讓人真不舒服。
這時林染忽然想起之前花殿教曾經說過一切無為異象皆是幻影,幻影只能蒙蔽你的五感卻不能傷害你。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冥想,漸漸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將自己與周圍的空間隔開,吐納吸氣間再也感受不到束縛的力量。
「呼...好險。原來是幻術,不對,玲瓏閣怎麼會有幻術。」
初現端倪
再睜開雙眼時屋裡的景象變得不一樣起來,一幀幀的畫面從眼前閃過。
過道里兩名弟子挑著沉甸甸的箱子,箱子厚實堆滿了寶器珍寶,弟子走的不快且步伐沉重,看得出來很是吃力。繞了幾個彎兩人準備將箱子放在二樓,可就在上樓時二人力竭箱子沒握穩,從箱內掉出不少寶物,二人見此趕緊把箱子放到一旁拾起器具,只是兩人慌張又是氣力不足,竟是遺漏了一柄掉在梯子下的長劍。之後此劍被打掃的其他弟子撿到便放在雜物間,這一放就是好幾年。
最後一幀畫面閃過時,林染突然明白房內的屏障是此劍在求援,遺漏之劍極具靈氣竟能自主讓人發現其位置。林染並未多想就奪門而出,既然被他遇上就不能再被掩埋了。
五人在玲瓏閣一待就是一整個上午,約麼到了午時才又在前殿與金殿教聚齊,金謹看著幾人的挑選的兵刃皆是點了點頭。
金殿教走到梓鳶身邊說道:「這柄劍喚作銀鯉,劍如其名通體銀雪剛柔並濟。」
「深深這柄劍名叫時雨,劍身細長揮舞之時猶如落雨紛紛。」
「湯懷你手上的乃是清水劍,此劍最是通達。劍即是你、你即是劍。」
金殿教看著張弈身後所負巨劍繞了幾圈道:「這把是九州大陸戰伐時擎天將軍所配有的寶劍叫做吟嘯,擎天將軍手持此劍縱橫沙場數十年未曾遇見敵手,即使最後遭奸人陷害也是戰至最後一刻豪氣萬丈,將軍隕落後吟嘯被峨眉山尋回。」張弈取下巨劍抱在手中輕輕撫摸,吟嘯劍也有感應發出細微劍鳴。
「金殿教,此劍喚作什麼?」林染遞上所持配件問道。
「這是...」殿教看到林染手中之劍竟是一陣語噎。
五人看著金殿教這個反應皆是好奇看著林染手中長劍。
「這把是展眉,展眉劍。這把劍原是九宮山之劍,當年仙魔大戰九宮山的仙人所持寶劍,此人修為極高帶領師門是對魔族一路剿滅,只是魔族狡猾兇殘仙人也是難逃一劫,之後竟是將九宮山覆滅。」
說道這裡金殿教頓了頓又說道:「九宮山的這位仙人,也是你們蘇師伯之前的同門師兄。你們的蘇師伯也曾找過這把劍,卻一直下落不明,沒想到居然是在玲瓏閣,今日被你找到也是一種緣分吧。」
金殿教簡單的交代幾句就讓幾人回去了,雲庚峰上一路歡聲笑語,唯獨林染似乎有什麼心事沉默不語。走到一半林染終是停下腳步沖幾人說道:「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晚點回。」說完就掉頭跑掉。
「誒。」深深剛想問怎麼回事,卻被梓鳶拉住。
梓鳶搖了搖頭拉著深深的手輕輕說道:「讓他去吧,我們先回去。」
林染一路從雲庚峰跑到長望峰,等到了露華殿前已是氣喘吁吁,殿門口大門敞開並無弟子守護,林染喚了一聲道:「蘇師伯,蘇師伯,弟子林染求見。」
「蘇師伯?」林染見無人應答便慢慢走向前殿。
「你找我?」剛走了幾步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林染趕緊跑到跟前俯拜道:「弟子,弟子,確實有事要與師伯說。」
「何事,還需要你來通傳?」
「不不,不是師門的事情,是這個。」說著林染把身後背負的劍解了下來遞到蘇師伯面前。
看著林染手中的劍蘇師伯也是愣住,慢慢地接過劍來仔細端詳,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這柄劍,你是從哪裡得來。」
「師伯,是劍宗的玲瓏閣。」
林染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描述給了蘇長銘聽,繞是師伯這種不理世俗的人也是大為動容。
「師伯,弟子知道您一直在找這把劍,現在物歸原主。」能替師伯解決這個心結林染心下也是歡喜無比,畢竟當初是師伯就自己上山,這份恩情如同再造。
蘇長銘撫摸劍身長嘆道:「想必你也知道這柄劍的來歷,既然它已擇主你就好好用他。」說著突然握緊劍柄,劍指朝劍鞘一滑,長劍呼嘯出鞘。
「看清楚了。」
蘇長銘手持展眉劍就在林染跟前施展起來,這一套劍法並不是峨眉山的劍術,而是九宮山的劍法,整個殿內都是師伯的身影,都是劍光閃爍,配合著展眉劍掀起陣陣罡風,劍法剛強迅捷連肉眼都是無法跟上,若舞梨花飄離落英繽紛。
峨眉山的劍術獨得天地間五行八卦的造詣,招招式式融匯天地間自然萬物。而九宮山的劍法逍遙百轉,已是精煉純粹至無相大乘。兩者截然不同卻又殊途同歸。
林染看著奧妙的劍術半天沒回過神,「記住了麼?」蘇師伯將劍匣合上又扔回其手中道。林染先是搖了搖頭,又趕緊點了點頭。
「回去好好想想剛剛的劍法,若是哪日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劍,再將此劍還給我。」說著師伯又是消失離去。
「師伯,什麼是真正屬於我的劍?」看著師伯消失的地方,甚是不解的默默說道。
夜裡,湯懷和張弈早早就睡去,只有林染還是睡不著,仰著頭看著窗外的星空,回想午間蘇師伯的那套劍路。一時間更加是無半點睡意了,索性直起身子吐納打坐,這麼一坐就到了天明。
端陽節當日峨眉山的膳堂早早就支起了灶火,每逢此節日山里每人必會食用角黍,角黍清香軟糯、膏腴不膩是端陽節特有的食物。
食用完後弟子學童都聚於金頂之上,焚香祭祀後就是五人的表演。金殿教傳授的劍法名叫阡陌劍陣,此劍陣千迴百轉、渾然綿長用來觀賞最好不過,幾人每日配合磨練,到今日已是默契十足。觀看的師門長輩、弟子皆是稱讚連連。
表演剛剛結束,有名弟子神色匆匆的跑上殿前,到穆殿監跟前悄悄耳語,也不知說了什麼穆殿監神色大變,也是起身到掌教身邊通報,只見掌教神色不變仍是繼續鼓掌。
林染五人結束後依然保持動作,四周掌聲不斷依然不動。這一幕剛好被幾人看見,氣宗宗主太叔哲和術宗宗主蘇遇晉兩人已離開位置不知去向,殿前只剩掌教和劍宗宗主。
典禮結束後顧靈深在人群里找到蘇師伯,將他拉到一旁悄聲問道:「師伯,今日大殿前出了什麼事,我看殿監的臉都青了,兩位宗主也是離席,究竟是怎麼了?」
「深深吶,這件事不該你知道別問了。」蘇師伯大袖一擺就想離開。
其他四人也是圍了上來問道:「師伯,師伯,發生什麼事啦?」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蘇長銘也是吃不消了,無奈道:「哎,你們消停一會吧。」
「在祭祀的時候有弟子發現,供奉六耳琉璃珠的結界遭人破壞。」蘇長銘嘆了口氣道。
「什麼?」
「結界不是一直有人看守的嚒,怎麼會當著掌教和宗主的面破壞了。」
「這一定是妖族的人幹的,除了他們沒有誰會幹得出這種事了。」
林染聽著議論道:「峨眉山上也有妖族的人?」
「小林子,你來的日子不長不知道,妖族善幻化一般人根本不能察覺,妖族藏匿各處包括各大門派弟子中,甚至門派核心人物當中也有他們的人。」提起這妖族湯懷也是氣憤難耐道。
「可他們為什麼要破壞六耳琉璃珠呢?」梓鳶問道。
「此次這異族利用大典,內殿裡無人看守的空隙破壞,為的是延緩神獸甦醒,打壓峨眉山的氣數。這異族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搞名堂實力不弱,近段時間峨眉定會嚴加防範,你們也要小心。」蘇長銘說到這便是眉宇帶怒轉身離開。
張弈看著師伯離開道:「師伯當初師門就是被妖族所毀,這幾年只要有此類消息師伯必是憤然,此次妖族公然在慶典上破壞神獸結界,師伯怕是不會放過作祟者。」
深深靠著殿前的石梯坐了下來,細細的想了想說道:「妖族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破壞華藏內殿的結界,恐怕不只是為了打壓峨眉山的氣數這麼簡單。」
聽著深深的話大家都是陷入了沉思。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林染突然驚喜的說道。
「小林子,你快說啊。」
「我在藏書樓讀過一本關於各山的護山神獸的書,裡面會不會有記錄跟這件事有關的消息。」
「我們去看看。」
林染自從上次在藏書樓,無意中進過那條密道後,就再也沒來過了,事情雖然過了可還是心有餘悸。幾人和唐司監打了招呼便分開找書,不多時就發現那本《編年志》。
書中描繪百年前峨眉山大能人,藉助三座護山神獸的力量封印邪魔。之後神獸各自封印遺落各地,各門派也是傾力搜尋,這幾十年也算各有收穫,崑崙山和五台山尋回遺珠,卻又被妖族忌憚,常常干擾神獸重新恢復。妖族害怕佛道兩派在此藉助神力,加強封印的力量,到時妖族就再無出頭之日。
「可惡,這妖族竟然還妄想捲土重來。」張弈氣急使勁的一拍桌子叫道。
「你小聲點,唐司監聽到了怎麼辦。」湯懷趕緊捂上了張弈的嘴低聲道。
「咳咳...」唐柒從一旁走了過來,到了幾人身前掃了幾人一眼,又看著書上的內容問道:「咳咳...你們,是不是知道上午發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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