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中的這麼一個幽雅庭院,外面是呼呼的北風,室內卻是溫暖的火爐,那爐火燒著木炭,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
人生,本來就是只有兩個極端,不是什麼事情都有中間色的!在外奔波的人,其苦,只有自己心裡清楚!如果可以的話,崇禎皇帝朱由檢寧願一輩子在自己的皇宮中足不出戶!
對於崇禎皇帝朱由檢來說,鄭月琳更像是他對未來的一種追求,他很想讓這樣的女孩都不再受到塵世的顛沛,他一直在考慮著是不是讓宮中的那些跟自己名存實亡的下級宮人們可以出宮一些,這樣養著這麼多的美女,實在是暴殄天物的一件事情。
不僅僅是鄭月琳這一個女孩,而是她所代表的這樣的一個族群!當然,鄭月琳是這個族群中最美的!她之上,只有自己的周皇后和自己的皇嫂懿安皇后了!皇帝不信天下除了皇宮之外,還能夠找到比鄭月琳漂亮的女孩,還能夠有一個女孩,在這樣的寒冬到來之際,撫慰自己那早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鄭月琳樂滋滋的看著檢荀樓,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她並沒有負疚感覺,她並不認為自己搶了張慧儀的東西,她的性格中,天生就帶著溫柔的叛逆,她雖然比張慧儀晚點認識檢荀樓,但她覺得自己了解這個很特立獨行的男人,能夠跟他在一個場景中思考,一個場景中開心,這點,就已經足夠了。
鄭月琳能夠體會檢荀樓的孤苦和憂愁。雖然她並不是很懂。卻能夠體會到他的這份讓人琢磨不透的情感!而且。檢荀樓還很不喜歡和人說心事。
鄭月琳額前的秀髮輕輕地舞動著。
&人,門外有個叫孫傳庭的賦閒官員求見。」沈煉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崇禎皇帝朱由檢沒有將鄭月琳的手鬆開,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卻很奇怪,自己只是一個無名之輩,誰會認識他?「他找我還是找你?沒有人知道我的事情。」
沈煉露出半邊臉,很驚訝的看見檢大人和鄭小姐的手握在一起。他的情報是兩個人並無瓜葛的,暗道檢大人動作快,「找您的,他知道我們這裡是錦衣衛的秘密聯絡處,找這裡最大的,現在您最大,因為他有朝廷頒布的暗查密使令牌,是可以直接向錦衣衛要求見面的。」
孫傳庭這個人,崇禎皇帝朱由檢有點印象,並不是很深。因為當初他的精力都主要放在奏本上面,對這些人物的印象都存在於腦海中。並沒有接觸過,而且,到了孫傳庭出來,大概是崇禎八年左右的事情了,主要接洽這些官吏的,都是王承恩,曹化淳和各部尚書之類的人,他本人並沒有怎麼的接觸過。
崇禎皇帝朱由檢拖著鄭月琳的手,走了幾步,來到堂屋的大門處,對院外的沈煉道,「我猜測,這個人一定是你的相識之人,也許還是好友,是你告訴他的。」
沈煉大驚,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的思維這般的敏捷,他的確跟孫傳庭是老相識!將孫傳庭引薦給檢荀樓,也有幫孫傳庭的意思,沒有想到檢荀樓才一瞬間就能夠猜測出來。「大人,卑職知道錦衣衛不能跟外官來往,不過我們打小就認識,而且,真的是他自己猜測出來咱這裡來了更大的頭兒,不是我告訴他的。萬望大人明鑑。」
崇禎皇帝朱由檢並沒有生氣,對於這些他不是很熟悉的人物,他是不會去多作評論的!他到了後世也從來不從後世之人寫的史書來看歷史,那些大都是後人胡亂臆測,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但孫傳庭打了幾仗,有勝有負,這是他很清楚的,所以,他並沒有太將這個人放在心上。
&了,既然是一個賦閒之人,也不能算是外官,不過,錦衣衛的法令是很嚴苛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身為錦衣衛,不能對任何外部人員甚至對錦衣衛內部,非本地錦衣衛,也不能互通消息。一切消息都要報京師匯總,這個不用我跟你多說吧?」崇禎皇帝朱由檢說話的語氣是淡淡的,握著鄭月琳的手,卻微微的緊了緊,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其實有些不放心這個沈煉!畢竟不是京師!自己的危亡正攥在這傢伙手裡呢。
鄭月琳不知道檢荀樓是怎麼想的,只覺得這個男人為什麼說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能夠讓自己這般的愛聽呢?她也不自覺的將手緊了緊,粉嫩的小手被他握著的感覺格外的好。
沈煉隔著高德威和高德猛,一下子在院門口跪下了,「大人,我都清楚,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違法錦衣衛的法令,孫傳庭這個人我跟他是很熟悉,但我絕對沒有藏私,我跟他好幾年都沒有接觸了,他也不會去跟外人說的,至於他跟我有接觸,是因為這老宅子本來就是他父親留下來的。」
鄭月琳被震動了,她並沒有見檢荀樓發火,沒有想到很有氣派的沈煉說跪下就跪下,也讓她在心裡對檢荀樓的印象有了深一層的變化,權力,權力可以讓人這樣?
崇禎皇帝朱由檢也覺得沈煉有些小題大做,對他的印象打了折扣,一個對上級太過阿諛之人,總是夠圓滑的,太圓滑,也就意味著能力或者意味著擔當方面要差一些,「起來吧,我也沒有說你什麼,讓那個孫傳庭來吧,這個人倒是挺聰明的。」
沈煉的作為阿諛,但表情始終是冷冰冰的,他是能夠看出來檢荀樓對他的不放心,而他真的是死心塌地的對朝廷的,可能是檢荀樓這些後生對錦衣衛的構成不清楚,基本上,他們這些人一旦成為了錦衣衛,不再做錦衣衛的那一天,其實就是死的那一天!錦衣衛,不允許有一個叛徒,否則天涯海角也無所遁形!
沈煉就是想要用下跪的方式表忠心而已,「是的,大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