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安皇后張嫣的身子微微的顫了顫,「哀家懂,皇上受苦了,但大明的現狀不是皇上造成的,皇上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要保重龍體。世間之事,只求心安理得。」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嘆口氣,嘴唇都微微的有些顫抖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面對千軍萬馬,面對生死攸關,都可以坦坦蕩蕩的,面對著她的時候,卻這般的心神不寧,「朕想抱一抱你。」
懿安皇后張嫣的身子是背對著皇帝的,聽見皇帝的話,急忙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像是被電觸了一下一般,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聲音也發顫了,「皇上,您要自重,如果這樣的話,哀家就永遠都不再見你。」
崇禎皇帝朱由檢擦了擦不知不覺的流出的眼淚,默然的點點頭,「朕走了。」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臉,是否還能紅眼,崇禎皇帝朱由檢的心好痛!
這一切雖然都在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意料之中,但是真的經歷了一遍,他還是覺得生活對他來說太殘酷了一些,國事已然如此,自己的感情生活也得不到滿足,活著真的處處都是不如意。
懿安皇后張嫣什麼都沒有說,聽著皇帝哽咽的語調,早已經是淚流滿面,等她回過身子來看,皇帝早已經去的遠了,那單薄的背影在寒風中,讓懿安皇后張嫣的心都要碎了。
短短的三分多鐘時間,兩個人似乎說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說。天下人都以為她們已經怎麼樣了呢。但只有兩個人自己清楚。世上沒有比這份感情更乾淨的了。
即便是那一次的抱,也跟懿安皇后張嫣沒有什麼關係,是崇禎皇帝朱由檢將懿安皇后張嫣從地上抱起來,懿安皇后張嫣是被動的,連接受這個擁抱都談不上,因為她並沒有反抱皇帝。如果要說有想法,有行動,也就是皇帝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懿安皇后張嫣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越過雷池半步。非但是沒有想過,懿安皇后張嫣甚至連這個念頭都不曾有過,在她的心裡,她是永遠都不會跟皇帝有什麼瓜葛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恨自己膽怯了,這不是應該膽大的事情,誠然,他可以很輕易的就將皇嫂拿下,但那後果呢?一次的那事,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他要的當然不是這樣,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皇嫂。是完完整整的懿安皇后張嫣這個人,就像是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大明一樣。他的大明,應該是這個地球的唯一,偉大的中華民族,就應該成為這個星球的唯一!
當崇禎皇帝朱由檢來到了那個庭院,雅苑中已經沒有了客巴巴,他跟客巴巴之間的那些事情,他還記憶猶新,他也分不清自己對客巴巴到底是什麼感情,但這感情,他知道,將永遠埋在記憶中,這樣也許對兩個人都好,他畢竟是皇帝,不是凡人,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崇禎皇帝朱由檢抬頭望了望天空,天空中層雲密布,崇禎皇帝朱由檢似乎看見了這天空中有一條神龍,神龍尾九丈,神龍頭九丈,神龍身十八丈,捲起無數殘雲,前足震地,大地碎裂,後足震地,蒼穹膽寒!仰天一嘯:大明必定重振雄風!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對著那什麼都沒有天空,對著那呆板的雲層點點頭,「朕一定能夠重振大明的雄風!」
崇禎皇帝朱由檢到底是關心張慧儀的,他知道張慧儀是一個柔軟的性格,可以說是外剛內柔,跟鄭月琳的外柔內剛是很不一樣的,實際上,外表柔軟的鄭月琳,心裡卻住著一個女強人,而張慧儀只能表面強硬,遇到什麼推力,她就會不自覺的往那推力的方向走了。
張慧儀和張偉業兩個人陪同著周延儒,已經在王承恩的府邸等候多時了,他們沒有想到見王公公的外甥,跟個見皇上是一樣的費勁的。
&大人,張公子,張小姐,我家少爺什麼時候回來,我們真說不清楚,中午已經將三位求見的事情告訴過王公公了,三位還是先回吧?」王承恩府邸的管家也是大內老太監。
周延儒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公公,我們就在這裡等片刻,您去忙吧,再過一會如果還見不到檢大人的話,我們就會回去的。」
管家見勸不走,也就由著他們去了,張慧儀和鄭月琳都在王承恩府邸有一處院子,沒有少爺和王公公的吩咐,雖然他們兩家都已經搬走,但那兩處院子還原封未動的保留在那裡。
看那管家出了院子,張偉業給周延儒行了一個禮,「周大人,真的要跟檢大人說那田千秋的事情嗎?當初這個姓田的可是打過我和鄭鄤的。」
周延儒微微的一笑,「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個田千秋是我們這邊的人,你也是我這一邊的,些許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這就是城府,懂嗎?」
張偉業急忙點點頭,一臉的獻媚,「大人教導的是。」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張慧儀對於兩個人利用她來跟檢荀樓說這些官場上面的事情,是很反感的。她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會不會對檢荀樓造成什麼影響?
張偉業急忙道,「這怎麼行?你就在這裡等著,這事,一回還得有你來跟檢大人說呢?我和周大人跟檢大人的關係,不如你啊。」
張慧儀聽哥哥說的露骨,粉臉一紅,微微的嘆口氣,不再做聲。
周延儒哈哈一笑,「這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們等候先不要說田千秋參劾錢謙益的事情,就說是你張偉業邀約本官一起來看望檢大人,我再幫你側面打聽一下檢少爺對張姑娘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等我入閣,一定親自給張姑娘保媒,跟王公公提親,以我內閣大臣的身份,應該夠這個分量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