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紅的太陽再度落向西方的地平線,朱由檢終于勒住跑得通體是汗的棗紅馬,頹然下馬,一屁股坐了了地上。
他和蕊兒今天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找到喀爾喀人的蹤跡。那敖包附近早已空無人煙,之前曾經看到的懸掛人頭的木竿也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那些五顏六色的經幡,在暖融融的春風中撲拉拉作響。
朱由檢還不死心,又領著蕊兒以敖包為中心,向四周細細搜尋出數十里。可除了滿眼的青草,還是什麼也沒看到,喀爾喀人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蕊兒見朱由檢有些氣餒,只得溫言勸慰他道:「王爺也不必太過心急。想那蒙古人以遊牧為生,大概是遷徙到遠處去了。我們這樣尋找,卻似大海撈針,還不如先回關內,讓父親廣派人手,到草原上的各部落細細打探,必能得到喀爾喀人和崇瑤妹妹的確切消息。」
「也只能這樣了!」朱由檢無奈地道。他直勾勾地盯著蕊兒,突然道:「難怪今天早上我會把你錯認做崇瑤,我發現你們兩個長得還真挺像的呢!」
「王爺說笑了!蕊兒怎能與崇瑤妹妹相比?」蕊兒立時羞紅了臉頰,深深地低下頭去。
「怎麼不能比了,你若生得醜陋,又怎能被選為王妃?」朱由檢說著便湊近蕊兒,雙手捧起她那被夕陽映得火一般嬌艷的面龐,貪婪地欣賞起來。
「王爺!…」蕊兒輕呼一聲,緊閉雙眼,根本不敢與朱由檢對視,宛若一隻無助的羔羊!
朱由檢忍不住春心大動,一雙不安分的手繼續向下遊走,邊撫摸邊喃喃地道:「而且,你的身材與崇瑤也蠻像的,我都忍不住懷疑你們是不是一對姐妹了!且寬衣讓為夫看一下,你們身上是否有相同的胎記?」
「啊!王爺,不要…」蕊兒羞怯地叫了一聲,慌忙伸手去保護自己的領口。
可這種反應對一個獸性大發的男人來說,卻如同一杯醇厚的美酒,與其說是拒絕,還不如說是誘惑,更令人慾罷不能!
朱由檢當即粗魯地將蕊兒推倒在地,猛地壓了上去,把她的雙手反剪於背後,又將她的衣襟猛地撕開。
其實以蕊兒的身手和功力,只要她不肯,就是三十個朱由檢加在一起,也別想碰到她的半塊衣角。
可此時蕊兒卻已是眼神迷離,嬌喘微微,芳心大亂,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當門戶大開之時,蕊兒的那隻肚兜又映入了朱由檢的眼帘,那上面的「魏忠賢謀害殿下」幾個大字,仍是那麼清晰可辨。
朱由檢哭笑不得地道:「蕊兒,為夫既已經知道這件事,好像就不用再穿著這條肚兜了吧!否則咱們親熱之時,總看到這玩意兒,也實在太煞風景,還是趕緊扔掉為妙!」說著便要將肚兜撩起。
蕊兒忙伸手緊緊地壓住這道最後的防線,羞怯地小聲道:「這是皇后親賜之物,蕊兒怎敢丟棄?若收起來,又怕被婢女看見,泄露了秘密。思來想去,還是穿在身上最為保險。而且…而且蕊兒看不到那些字,覺得穿著這條肚兜…也挺好看的!」
說到最後,蕊兒的聲音已是細若蚊絲,幾不可聞!
朱由檢哈哈大笑,輕捏著蕊兒的臉蛋道:「好蕊兒,你穿著肚兜自然好看,可是不穿它就更好看了!」
說著,他便趁蕊兒防備稍減,猛地將肚兜拽下。蕊兒那溫潤嬌柔的玉體,終於第一次呈現在他的眼前!
「唔!」蕊兒輕哼一聲,任由朱由檢吻上她胸前的一對玉兔,嬌軀卻緊張地不住亂顫。
其實在幾個月之前,她就應該和朱由檢行周公之禮了。可是朱由檢先是受到驚嚇,而後又身中劇毒,蕊兒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早等得焦躁了。
今天,該來的終於來了,事到臨頭,蕊兒卻又害怕起來。
尤其是看到朱由檢三下兩下扒掉所有的衣服,如同一條饑渴的餓狼,伏在自己的身上,竟似是要將自己一口吞掉;而他身下那蠢蠢欲動、昂首待發的物事,已經是張牙舞爪,凶相畢露,蕊兒忍不住驚呼出聲,趕快別過臉去,不讓朱由檢吻到自己的芳唇;又將雙腿緊緊併攏,欲最後地守護那寶貴的少女童貞。
可朱由檢此時卻力大無窮,強行分開了蕊兒的,狠狠地將身子一挺。
「啊!」蕊兒突然悽厲地慘叫一聲,為心上人守護了十六年的冰清玉潔,終被朱由檢無情地攻破!
「蕊兒,你沒事吧?為夫是不是弄痛你了?」朱由檢見蕊兒痛得眼角都淌出淚來,不禁愧疚萬分,便欲偃旗息鼓。
蕊兒卻緊緊地摟住朱由檢的後背,咬著銀牙喃喃地道:「不…王爺,蕊兒…不痛…」
朱由檢如蒙大赦,再次小心翼翼地向前試探,終於緩緩地抵達了花蕊的深處!
「蕊兒,你還好麼?」朱由檢輕輕地吻落蕊兒的淚珠,無限柔情地道。
「王爺…」蕊兒無力地呻吟一聲,欲拒還迎,如一朵盛開的海棠,端的嬌艷無比!
朱由檢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當即大展身手,在蕊兒的身上縱橫馳騁起來!
之前他與李崇瑤的第一次,是在半昏迷、半癲狂的狀態中進行的,雖然酣暢淋漓,卻完全是出自下意識,事後根本回味不起多少。而這次卻是不同,朱由檢有心賣弄,便將那些在前世從無數愛情動作片上學到的招式,盡情地往蕊兒身上招呼。
而蕊兒在承受著朱由檢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衝鋒之後,也漸漸陷入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愉悅之中!她已經完全忘了剛才的痛苦,甚至忘了自身的存在,只是隨著朱由檢的節奏,無意識地陣陣悸動,漸漸攀上快樂的高峰!
而朱由檢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終於虎吼一聲,在蕊兒混亂而勾人心魄的尖叫聲中猛烈爆發!
雨散雲收之後,朱由檢無力地伏在蕊兒的嬌軀之上,心滿意足地哼哼著,卻還不肯放過蕊兒,不住地把玩她胸前那兩顆晶瑩的紫水晶。
「好了王爺,快饒了蕊兒吧!」蕊兒此時滿懷初為人婦的喜悅,卻仍是心疼地扶起朱由檢道,「把衣服穿上,千萬別著涼了!」
二人這才戀戀不捨地站起身來,朱由檢卻還頑皮地架起蕊兒的玉臂,讓她就那麼沐浴在溫暖的陽光里。蕊兒登時大羞,尖聲嗔道:「王爺快別鬧了!難道您願意讓別人看到蕊兒的身體麼!」
「怎麼會呢,蕊兒的這裡只能讓我看!不不不,我說錯了,還有一個人!」朱由檢不懷好意地揉捏著蕊兒的玉兔道。
「啊?!」蕊兒立即嚇得花容失色,「還有誰?」
「咱們的孩子啊!」朱由檢放聲壞笑道,「難道他不要吃奶麼?」
「王爺,你好壞!」蕊兒又羞又氣地轉過身去,,心中卻充滿了甜蜜!
「好了好了,是為夫不對,蕊兒你不要生氣了!」朱由檢忙將蕊兒的身子扳過來道,「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皇上不是下旨要你直接去西安等我麼,你怎麼又跑到這裡來?」
蕊兒這才回嗔作喜,對朱由檢大概講述了之前的經過。
原來朱由檢在松嶺山遇襲之後,吳三桂寡不敵眾敗回寧遠,這才將消息帶回。袁崇煥聞訊大驚,立即報給孫承宗;孫承宗也不敢怠慢,匆匆上報朝廷。
天啟聞奏大怒,一方面派出大批東廠、錦衣衛的人手出關,探查朱由檢的下落;一方面將吳三桂、吳襄下獄,將袁崇煥也就地免職,打算重重懲處。
可魏忠賢卻覺得這是個籠絡邊臣、打擊孫承宗的好機會,便四下煽風點火,又攛掇客氏給天啟吹枕邊風。一番運作下來,袁崇煥官復原職,吳三桂父子也安然無恙,唯獨孫承宗因督師不利,導致藩王失蹤,遭到閹黨不下百封彈劾,終於憤而辭官!
而蕊兒得到這個消息,立即嚇得六神無主,五內如焚,幾乎要尋短見。還是張皇后沉得住氣,囑她安排好王府事務,偷著出來,自行打探朱由檢的下落。因為她知道,東廠和錦衣衛皆是魏忠賢的手下,朱由檢若沒被他們找到還好,若真被找到了,反倒會慘遭毒手。
蕊兒這才偷著出了京師,親至大草原尋找朱由檢。憑藉著種種蛛絲馬跡,她還真找到了喀爾喀人的營地附近。再加上蒼天有眼,她才能巧遇朱由檢。
蕊兒絮絮地講完,想起以前的種種擔驚受怕,終於忍不住垂下淚來。
朱由檢忙寬慰她道:「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對了,剛才劇烈運動了半天,為夫覺得餓了,蕊兒可有什麼好吃的麼?」
蕊兒忙拭去眼角的淚水道:「都怪蕊兒不好,竟忘了王爺這些天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可我也只帶著些乾糧,王爺只能將就著吃一些…」
朱由檢卻搖頭笑道:「我的蕊兒武功蓋世,就不能給為夫打些野味麼?」
蕊兒忙賠笑道:「蕊兒是高興得昏了頭了!王爺請稍等,蕊兒這就去打些野兔或是大雁來!」
「不不不,咱們不吃這些!」朱由檢擺手道,「這些小動物已經夠可憐的了!你說狼肉能吃麼?咱們去打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