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竟然喝了崔向東的洗腳水後——
即便米倉兒依舊虛弱不堪,卻還是掙扎著側身,張嘴對著床下嘔嘔嘔。
嘔嘔了半天,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喝我的洗腳水,怎麼了?一般人,我都不給她喝。」
崔向東滿臉的慈父樣——
吩咐聽聽:「去!再弄點敵敵畏之類的來,給咱們的江東小公主喝下去。讓大媽她們準備好,今晚連夜作戰。」
「好叻。」
聽聽脆生生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快步出門。
米倉兒面無人色。
儘管她很清楚,崔向東是開玩笑,但還是怕的要命。
那種被灌肥皂水的感覺——
估計就算她連喝十八次孟婆湯,都不會忘記!
「米倉兒,雖說老子實在看你不順眼,但也絕不會和你一個黃毛丫頭,一般見識。」
崔向東收斂了笑容,說:「今天我能及時搶救你,是看在沈沛真和沈老爹的份上。以後,就算你吊死在我的面前,老子也絕不會正眼看一下。」
他說的是心裡話。
米倉兒也能真切地感受出來。
「你今天做的蠢事,我只告訴了沈老爹和賀蘭小朵。」
崔向東繼續說:「你的遺書,我也看了。有一說一,寫的很精彩。」
他把那封遺書,放在了口袋裡。
他準備找合適的機會,把這三封遺書送出去,也許能起到好的效果啊。
「我能確保沈老爹也好,還是賀蘭小朵也罷,都不會把你的愚蠢行為傳出去。我本人更不會多嘴,告訴包括沈沛真在內的其他人。」
崔向東站起來:「至於你要不要告訴別人,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無關。就像你調養好後,是在青山,還是滾回江東,或者回到你媽那邊去,老子是不會理睬的。但以後,別在我的面前晃悠!更別對我,顯擺你那點可憐的智商和手段!要不然,我會讓你再遭受一次喝吐了的罪。」
言盡於此。
好自為之!
崔向東說完,快步出門。
米倉兒呆呆的看著門口,半晌不動。
門開了。
聽聽帶著一個女護工走了進來,低聲和護工說了幾句什麼,才對米倉兒甜甜的笑了下。
晃著一雙馬尾,溜溜達達的去了。
晚霞滿天。
景色魅力非凡。
崔向東卻是一肚子的鬱悶。
他的時間是那樣寶貴,卻把一個下午的時間,都浪費在了一隻小耗子的身上。
只要想想,就會心煩。
有這功夫,在家裡和南水傾情互動下;或者去盤龍縣,找二樓談談案板的正確使用方法啥的。
它不香嗎?
晚風輕撫小柔湖,漣漪一簇又一簇。
看到沈老爹蹲在長椅上的樣子後,崔向東就覺得聽聽喜歡盤膝坐椅子,可能是受到了他的影響。
「哎,我也沒想到,倉兒竟然會走這條路。」
沈老爹吧嗒了一口菸袋鍋子,問崔向東:「你和真真,還有希望複合嗎?」
沒有!
崔向東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因為米倉兒,我和她之間已經有了裂痕。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的相處了。如果強行獨處,只會覺得尷尬。不過。」
崔向東話鋒一轉。
也看向了沈老爹:「以後無論你是在嬌子集團,還是燕郊沈家村,我都會把你當親爹來孝順。當然,前提是你得同意,接受我這個編外女婿的孝心。」
「哼。連我閨女都不要,算什麼狗屁女婿?」
沈老爹雙眼一翻:「我既不缺兒子,更不缺少女婿!我在嬌子集團,是因為聽聽。唯有和聽聽在一起,我才會覺得這個世界,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吸引力。」
崔向東——
「你可以走了。」
沈老爹揮揮手:「把聽聽喊過來,我有話要和她說。哦,對了。你自管回家,享受你的荒唐夜生活。今晚,我要和聽聽秉燭夜談。吩咐食堂那邊,給我們整幾個像樣的,免費的小菜。」
崔向東——
「還有啊,以後別穿防彈衣了。」
沈老爹又老神在在地說:「以後的三十年內,你再也不會有什麼血光之災。」
崔向東——
立即追問:「三十年之後呢?我有幾次?」
沈老爹看著小柔湖,語氣淡淡:「到時候,我的某個徒孫會提醒你的。」
「你的徒孫?」
崔向東趕緊問:「是誰?現在何方?我能先認識他,燒冷灶嗎?」
「呵呵。」
沈老爹皮笑肉不笑:「等你先打碎她的牙,再來探討這個問題也不遲。」
「打碎他的牙?」
崔向東滿臉的不解:「我把人家的牙都打碎了,他怎麼能對我客氣?」
沈老爹翻臉了:「趕緊滾!你又不是我女婿了,有什麼資格在這兒絮絮叨叨?」
崔向東——
只能悻悻的走人,準備把滿腔的鬱悶和火氣,都發在南水的身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以後三十年內,都不用怕有血光之災,不用再穿防彈衣的感覺,簡直是輕鬆太好!
餐廳的小包廂內。
沈老爹蹲在椅子上,倆眼直勾勾的看著聽聽,就像在鑑定一塊稀世珍寶。
聽聽則盤膝而坐,滿臉的不耐煩:「你願意走就走,別整什麼離別儀式。煩。」
「我啥時候,說要走了?」
沈老爹滿臉的緊張:「難道和你單獨喝一杯,就代表著我沒臉在這兒呆了,要灰溜溜的返回老家?」
聽聽拿起筷子:「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沈老爹說:「聽聽啊,今晚我狠心破費,請你吃大餐。就是想問一個問題。你想不想掐指一算,就能算出崔向東命中有幾朵桃花,未來有幾個孩子?」
嗯?
聽聽一愣。
眼眸放亮:「我當然願意了啊!我對類似的八卦,最感興趣了。怎麼,你要傳授我占卜玄門之道?」
沈老爹神秘莫測的笑了下,淡淡地說:「聽聽,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最正式的關門弟子了。」
聽聽——
馬上就抬腳穿上小皮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沈老爹也連忙正襟危坐,拿捏出了為人師表的嘴臉。
聽聽卻快步出門。
砰!
她重重的關上房門之前,憤怒的說:「你今晚,這是喝了多少?竟然讓我給你跪地磕頭!什麼人啊?真是的!沈子曰,從現在起,你別說認識我。」
沈老爹——
聽聽走了老大一會兒,滿眼小星星的沈老爹,才眨巴了下眼睛。
喃喃地說:「不對啊,她命中就該當我的關門弟子啊。怎麼著,難道還得讓我給她磕頭,求著她給我當弟子?」
夜色。
越來越深。
盧玉秉在那棟曾經有光頭起伏過的小院內,來回走動著,打電話。
輕聲說:「老領導,我們當前所面臨的局勢,已經非常的危險了。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冒險,派遣尚如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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