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林天盯著那熟悉的面容,捂著眼輕輕一笑,喃喃的說,「竟然真的是你啊!」
半晌,林天放下手來,眼角泛紅,對著白珏說:「大師兄,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白珏不回答,只是笑。
林天瞭然,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苦笑一聲。
白珏看到他這神情,便知道他是想岔了,並不解釋,只是說了一句:「這個問題,我想留在稍後再告訴你。放心,我會一五一十的,完完整整的全部告訴你。」
林天也不在意,只是又換了個問題:「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珏笑著反問:「這個問題的答案,小天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語氣肯定。
林天低頭微微一笑,然後抬頭看向他,說:「我是猜出來了,但是,我想聽你親口說!」
白珏聳聳肩,攤手一笑,乾脆的說:「好吧,我是聖殿的人。」
林天見他這麼幹脆便說出了口,微微一怔,隨即苦笑說:「啊,師兄你還真是,連一句謊話都不肯說啊!」
「你既已猜到了,那我說不說謊話,又有什麼用呢?」白珏低垂雙目,柔聲說道。
「呵呵,也是。」隨即林天語氣一變,淡然說:「師父呢?」
「死了!」白珏冷聲說。
林天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深吸一口氣,咬牙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你殺的?」
「是,也不是。」
聽到這樣一個回答,林天氣惱的問白珏:「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為何要這樣說!」
白珏微微一笑,轉移話題說:「小天,你的問題問完了嗎?如若問完了,那我便開始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了。」看到林天眼中仍是憤懣,微微搖頭說:「小天,這個問題,在我回答完你的第一個問題時,便會有答案的。
說完也不再看林天,自顧自的走到桌前坐了下來,隨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輕嘆一聲,眼中滿是複雜。半晌,啟唇說道:「小天,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林天看著他,沒有回應。
白珏也不在意,端起茶水又抿了一口,隨即沉聲緩緩的講起了那個在他心裡紮根了十幾年的故事。
三十年前,那時的聖殿之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名喚白悠然。
那姑娘生的十分漂亮,生性溫和,殿中的人們都十分喜歡她,簡直想要把這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到她手中,漸漸的,又過了一年,那姑娘已經到了及笄之齡,然而,她卻仍是十分單純。
聖殿中人心裡擔憂,一個單純的不知世間險惡的聖主,是不可能把聖殿治理好的,甚至無法保護在武林盟手上保護好聖殿。
聖殿的長老們便想了一個辦法,他們並不知道這個辦法會毀了他們疼愛了十幾年的姑娘的一生,不過,他們就算知道了,想來也不會在意的,畢竟在他們心中,一個無用的無法保護好聖殿的聖主就是該被放棄的吧。
他們的這個方法便是讓聖主離開聖殿,外出歷練,經歷一番世間險惡,想來便不再單純了,便能夠護住聖殿了。
他們把白悠然送出北地,送到了北地附近的叢山中,便回到了聖殿,全然不管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面對著全然陌生的世界有多麼恐懼。
白悠然找了個洞穴,收拾了一番,便獨自住在了叢林裡,渴了就喝山泉水,餓了便抓只野獸烤了吃,反正她的功力是聖殿第一人,叢林之中沒有野獸能夠傷的了她。
說起來,聖殿被武林盟逼到了北地,便是因為他們那逆天的功法。他們每一屆的聖主在死亡時都會把自己所有的內力傳給下一代,致使每一屆的聖主無論年紀多大,都是聖殿之中的最強之人。
白悠然就這樣在叢林中生活下去實際上也不錯,待到幾年後回到聖殿,便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然而,命由天註定,半點不由人。
這天,白悠然照例在叢林中轉悠,看到野豬野兔什麼的,便揮劍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將它們斬殺。隨後白悠然便興高采烈的拎著野豬野兔向她的洞穴走去。
突然聽到一陣兵器交叉聲,白悠然高興壞了,好久沒有見到人影了。想著便將手裡的獵物放下,躡手躡腳的朝那人影攢動出走去。
她躲在草叢裡,探頭向外望去。只見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在追殺一個白衣青年,那白衣青年揮舞著長劍,身形飄逸,劍光冷冽,幾乎一劍便斬殺一名黑衣人。然而白衣青年再神勇無比,畢竟也只有一個人,而對面可是有一群黑衣人。漸漸的便支撐不住了,身上被劃了數到傷口,腹部也被穿了個洞,鮮血直流。
白悠然眼見著那白衣青年渾身的白衣被鮮血染紅,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雖然長老說出門在外不能多管閒事,但是這青年看著好可憐啊,而且他們打鬥的方向正對著我的洞穴,要是這青年死在了這裡,我就得換個洞穴了呢!
白悠然找好了藉口,便揮劍沖了上去。劍光翻飛,層層疊疊的向那些黑衣人噴涌而去,不多時地上便橫橫豎豎的躺了數十個黑衣人的屍體。剩下的黑衣人對視一眼,當機立斷,轉身退去。
那青年原本已經心如死灰,做好了死在這裡的準備,誰知竟從草叢中衝出了一個女子,武功還這麼厲害,幾息便將黑衣人斬殺在地。
那青年愣愣的看著女子裙裾飛舞,輕飄飄的落在他身前,朝他燦然一笑,胸口突然砰砰砰的,跳的歡快,臉上也染上了一抹紅暈,目光痴迷的對白悠然說:「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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