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羞的餘地很快也被林天如長劍一般的目光逼沒了。冰玉思索性抬起頭看著林天,此時這雙眼睛中充滿了憤怒和恨意!
她狠狠的對著林天撩了一捧水,大聲問道:「你是不是男人?」
水花迎面濺到林天的臉上,也散落在他的身邊。林天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面帶微笑回答道:「是!」
「你是男人為什麼不撲過來,為什麼不」後邊的話冰玉思說不下去了。那不是一個女孩子口中應該說出來的話。她舔了舔嘴唇,將後邊的話咽了下去。
「當然不會了!」林道,「如果在看到謎面的時候,我就已經差不多猜出來謎底的話,你說這個謎題還有什麼意思?」
「有什麼意思?」冰玉思感到自己手腳冰涼。「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林天站起身向冰玉思走了過去,「要你記住,今夜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試驗品,也不是一個會讓一個屬於我的人孤身復仇的人!」
林天的話就像是一瓢冷水一般將冰玉思從頭到腳澆的冰涼!
「什麼孤身復仇?你在說什麼?」冰玉思問道。
林天走過去,將她攬入懷中,掂起她的手,問道:「是不是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接你?」
這句話就像是一股電流一般讓冰玉思的身體一抖。她用力一推林天,想從這個人的懷中逃避。但是林天對於已經入懷的人是不會放棄的。放棄的是冰玉思,掙扎一陣她只能放棄!
「你不是人!」冰玉思喃喃說道,「你不是人!」
「可能吧!」林天笑著輕輕擁起懷中的人,「冰兒,我是不是人我不想和你討論。但是我只想知道,我猜的是不是真的?」
「你猜的什麼?」冰玉思問道,「你不說我也不知道你猜的什麼!」
「你在探聽我是不是故意詐你?」林天笑著按了一下冰玉思的鼻子,「那就上一回當吧。聽好。」
林天笑道:「其實事情的謎底很簡單,那就是你向用自己的美色去禍亂另一個人的家庭。今晚的失身就是前提。」
冰玉思看著林天雙眼露出了驚異的光芒!沒有等她說話,林道:「但是不巧的是,今天是最後一天,你卻看到了一個男人。或者說,最近一段時間,你都會感覺到這個人即將到來,只是今天你才發現這個人而已。所以你出了一個啞謎,希望將你最寶貴的東西交給這個人。恰巧,我就是這個人!」
冰玉思看著林天,眼睛的神色已經不能用任何的言辭來形容了!她只問了林天一句話。
「你答應嗎?」
「當然答應!」林天重新將她攬入懷中說道,「我還要讓你知道另一件事情,我答應的更多!我要幫你,完成你毀掉的心愿!」
「不可能!」冰玉思脫口說道,「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可不是要他的死!」
「你要的是他們的家族內訌不斷,自相殘殺,相互踐踏,一蹶不振。」林道,「你要的是家破人亡,九族全滅!我說錯了嗎?」
「沒沒錯!」冰玉思說道。
老套的故事。
林天突然發現這種談話非常有意思,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竟然兩個人之間能夠達成一致意見。
這個世界太假,太神奇了。
「我很喜歡你剛剛狠毒的表情。」林天摟著冰玉思的力量,稍稍加重了一些,「不是我變態喜歡看你發狠,而是在那一刻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冰兒,我要你知道,你沒有看錯人,也沒有許錯人。你在我面前不用任何的偽裝和喬飾,你只用把你的心情痛痛快快的表示出來就可以了!你內心的恨,你內心的毒,不用可以隱藏。我不會被你嚇跑的。因為」
「你不在乎嗎?」冰玉思突然打斷他,「我可是要用美人計的!我可是會和別的男人睡覺的!我甚至會留下一個蕩婦的罵名,或者是蛇蠍的毒號,難道你不在乎嗎?」
「不在乎!」林天笑道,「我在乎的只是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背負這麼沉重的報復!」
「我」冰玉思無話可說。
林天看著她笑道:「就算你是蛇蠍,我也是唯一能和你匹配的蛇蠍。你,天生就是我的人。這一生你跑不了,也躲不掉!」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冰玉思問道。
「林天!」林天凝望著冰玉思的雙眸說道,「我要你記住,你,是林天的人,永遠都是。無論你和誰幹過什麼,你都是我的人。哪怕你和七八個男人睡過,生過了十幾個孩子,我也不在乎。你我相遇,是天命,也是天意!」
「對不起!」冰玉思靠在林天的肩上哭的起起伏伏,泣不成聲!「對不起,如果我能選擇,我一定會選擇你。可是我」
「噓!」林天豎起手指放在唇上,微笑著打斷了冰玉思的話,「把這些『如果』放在你的心裡吧!在北藩王家破人亡的時候,我要統帥千軍萬馬,從北藩王府中統領你抱回來!」
「真的?」
「真的!」林天笑道。
冰玉思的哭聲突然停止——林天已經將這哭聲按回了冰玉思的心裡!哭聲變成了呻吟,淚花則變成了雲雨巫山的水花。
一切都在今夜嘎然停止,這裡是兩個人的第一夜,也是最後一夜。今天之後,冰玉思將被人抱走,在歡場上牽制北藩主帥。林天則會投身行伍,手提戰刀,在戰場上力戰北藩大統領!
一切不為別的,只為此生能夠再次重複今夜的願望!
兩人相遇是天意,兩人分開也是天意,至於能否重逢?呵呵,依然看天意!
第二天早上,林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唇齒之間還留有昨夜的余香。衣服就掛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已經幹了。林天微微一笑,穿好衣服離開了這個老屋。
這棟老屋的門前和以前一樣聚滿了各地的商人。林天離開的時候,覺得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是他能夠留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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