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秦蒼跟隨著余飛來到青銅鎮另外一家客棧中,發現毒狼還有馬月影,已經在此等候。
馬月影美目看了秦蒼一眼,轉身進樓,毒狼緊隨其後。
「秦蒼,進去後什麼都不要說。」進去前,余飛叮囑秦蒼。
先前,余飛想要讓秦蒼跟著,馬月影擔憂秦蒼亂說泄露秘密,不過在余飛在三強求下馬月影居然答應了。
這位大小姐的性格,余飛和毒狼最清楚她的話就是命令,他們兩個只負責執行任務。
然而,這一次馬月影同意,都讓兩人感到差異,這位素來嚴肅的大小姐也會心軟。
走過兩層樓閣,四人來到了客棧的第三層,這裡只有一間獨立的房間,裝飾豪華。
「白公子。」門前,馬月影輕輕喊了一句,推門而入。
房間裡,設施簡單,燈火通明。
秦蒼有些好奇的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裡根本沒有任何人,微開的窗戶,吹來陣陣微風。
馬月影俏臉平靜,蓮步微移,自然坐到房間裡的椅子上,美目微閉,在此靜靜等候。
秦蒼三人站到身後,毒狼的目光一直盯著馬月影,而秦蒼和余飛則是警惕著四周。
嗡。
大約半柱香後,空氣中突然傳來細微的波動,在馬月影胸前的桌子上憑空出現一杯茶。
茶香瀰漫,心曠神怡。
秦蒼眼瞳微微一縮,有些驚訝。馬月影也在此時緩緩睜開眼睛,虛空中有輕笑聲響起。
「馬小姐真是守信,在此恭候。」
話落,在馬月影桌子的對面,突然出現一道身影,那是一位白衣青年,溫文儒雅,宛如君子。
這一刻,秦蒼四人都是忍不住暗吸一口冷氣,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白衣青年的實力似乎超乎想像。
隱匿虛空,穿梭空間,這種通天本事只有蛻凡化靈的強者,才可能掌控。
「閣下就是白公子吧?」馬月影畢竟見多識廣,很快反應過來,美目盯著白衣青年,輕聲問道。
「馬小姐真是絕色佳人,傾國傾城啊。」白衣青年打量了一下馬月影,也被驚艷到。
而後,白衣青年笑眯眯地道:「沒錯,我就是白公子白澤。」
馬月影輕輕點了點頭,取出一封信,遞給白澤。
「聽聞閣下擁有太古遺種血脈,不知此事是真是假。」馬月影直接挑明,直奔目的。
他們來此就是為了遺種血脈,只要達到目的就會離開,對於他們來講白澤太危險。
如果白澤對他們別有用心,那麼在場誰都逃不了,能夠隱匿虛空已經暴露白澤的恐怖。
「小姐何必著急,竟然來了,總要喝一杯茶再走吧,不然別人會說我白某人不懂得待客之道。」
說著,白澤起身走向馬月影,目光在馬月影曼妙地身軀上停留了片刻,即刻移開。
頓時,馬月影感到一絲緊張,玉手忍不住握緊,在留意觀察著白澤接下來的動作。
當白澤即將靠近馬月影時,身後的余飛當即一咬牙,一步踏出張開雙手,將馬月影護在身後,警惕提防。
白澤停下步伐,掃了馬月影一眼,看著余飛,淡笑道:「放心吧,本公子可不是什麼貪圖美色之人。」
馬月影縱然擁有傾國傾城之色,但並未讓白澤心動,他見過的絕色女子,不比馬月影差。
然而,余飛並未讓開,一直警惕盯著白澤。
白澤啞然,搖了搖頭朝著秦蒼走去,溫和的笑容好似翩翩公子般讓人難以拒絕他。
秦蒼神色平靜,靜靜注視著白澤,心中則是緊張不已。
白澤抱以微笑,然後回到位置上,攤了攤手道:「真是沒趣,一個可以閒聊的人都沒有。」
說著,白澤屈指一彈,一瓶透明的玉器出現在四人面前。在瓶子裡有著半瓶黑色液體,當那黑色液體出現時,房間裡的空氣都瀰漫著暴躁之氣。
「遺種血脈?」
見到那黑色液體,一直保持冷靜的馬月影俏臉也是微微動容,十多年沒有見到這種稀有寶物了。
這一瓶血脈,足以讓很多人瘋狂,能夠吸收更是可以讓自身的實力提升一個等級。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東西。」白澤將玉瓶放到桌面上,然後伸出手來,一直站著不動的秦蒼,突然被吸到白澤身旁。
「小子,讓你感受一下遺種血脈的力量怎麼樣。」
白澤微微一笑,強行取出一滴黑色液體滴到秦蒼身上,一股燥熱氣息順著血液擴張全身經脈。
呼呼。
秦蒼氣喘如牛,面色漲紅,小腹中仿佛有股火焰在燃燒,環顧四周,目光陡然落到馬月影身上。
一股異樣的充斥著秦蒼的神經,馬月影身上那淡淡的幽香,仿佛點燃了他內心巨大的野性。
所有人都感覺到秦蒼氣息的變化,馬月影俏臉當即難看起來,秦蒼那充滿侵略的目光讓人很是不安。
就在這時,白澤一把拍在秦蒼的肩膀上那暴動的慾火,被完全壓制下去,秦蒼大呼了口氣。
「小子,修為還是太弱。」白澤道。這一滴遺種血脈竟然讓秦蒼無法承受,差點暴走。
而後,白澤看著馬月影,笑道:「怎麼樣,馬小姐我手中的遺種血脈可是非常純淨的。」
秦蒼氣喘吁吁,剛才那樣異樣的感覺居然讓他很難壓制,充斥腦海差點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余飛連忙上前攙扶秦蒼,發現秦蒼的身體滾燙無比,想起之前秦蒼看馬月影的眼神,余飛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余飛微微偏頭,看著桌上的黑色液體,這哪是什麼遺種血脈,那股暴動氣息簡直就是烈藥。
馬月影俏臉陰沉,美目怒蹬著白澤,她已經知道那黑色液體是是什麼了,氣的直咬牙。
馬月影直接站起身來,奪過那玉器,直接將黑色液體潑到白澤身上,怒斥道:「白公子,我可是誠心誠意和你交易,竟然如此,那麼這場交易到此結束。」
說完,馬月影轉身走人,不想在繼續待在這裡。
然而,就在馬月影要走出房間時,白澤冷哼一聲,眼神變化,整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馬小姐,本公子可是認真和你交易。」白澤面容平靜,看不出喜怒,將黑色液體逼回玉器里。
然後,白澤再次拿出一瓶玉器,這一次裡面裝著暗紅色的液體,細微感應,頓時讓人的血脈起來。
「這是真正的遺種血脈。」白澤將玉器遞給馬月影,道:「給本公子準備三件東西,一個月後我自會上馬家拿,算是這場交易的價錢。」
馬月影搶過玉器,一把推開白澤,直徑離開客棧。
白澤走進來,掃了余飛和毒狼一眼,冷聲道:「主人已經走了,你們還不快滾三息之內,不要待在這裡。」
余飛和毒狼眼神變化,拳頭握緊,狠狠咬牙但是不敢惹怒白澤,拉著秦蒼就要離開。
然而,白澤不同意秦蒼離開,將秦蒼留下,道:「我和這小子還有一些事情要談,你們先回去。」
余飛不讓,秦蒼留在這個情緒變化無常的白澤身邊太危險。
白澤可不給余飛說話的機會,眼中寒光閃過,余飛和毒狼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出房間,關上門。
「該死的!」
門外,看著緊閉不開的房門,余飛忍不住破口大罵,在踢了幾下門後只能離開客棧。
房間裡,只有白澤和秦蒼。
秦蒼咽了咽口水,深吸口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和一個危險的人物待在一起,秦蒼無法保持冷靜。
「小子,坐吧。」
白澤回到位置上,倒茶自飲,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仿佛又變回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
秦蒼顫顫巍巍地坐到馬月影的位置,和白澤對立,幸好臉龐被毀容,白澤看不到他的神色變化。
白澤一個人喝著悶茶,靜靜地等秦蒼平靜下來,他有大把的時間等待秦蒼,不急於一時。
然而,秦蒼卻是如坐針氈,時間越久越緊張,雙手握緊,冷汗直冒。又坐了半個小時,確認白澤不會對自己有殺心,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下來。
「小子,聽說過大荒聖物嗎?」白澤微笑著,道。
聞言,秦蒼瞳孔忍不住猛縮,大荒乃是他們荒族是禁地,一個外人怎麼知道,而且大荒聖物,難道是石獸所說的那個寶物?
秦蒼眯起眼睛,眼前的白澤越來越神秘,竟然知道大荒的存在,那麼來歷一定不簡單。
「不知道。」秦蒼搖頭,一臉無辜。
「我可不喜歡會撒謊的人。」白澤好像知道秦蒼的身份,但是又有些不確定,搖了搖頭道:「算了,竟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就強求你。」
白澤嘆了口氣,似乎是隨意地說道:「本來還想找一個人去探寶的,可惜還是找不到人。」
秦蒼沉默不語。
「好了,小子你可以走了。」白澤起身,單手抬起秦蒼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懸浮半空中。
秦蒼有些驚慌,拼命想要落地,白澤手一揮秦蒼從窗戶飛出去,安穩落地後直接癱軟在地。
「真可怕。」秦蒼心有餘悸地道。
生命被人如此掌控,讓秦蒼無比恐懼,隨時都害怕小命不保,讓他想要變強的決心更加強烈。
白澤看著秦蒼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冷笑。
「小子,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帶我去大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