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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鴻波盯著那把斷劍。
整個人情緒激動了起來,脖頸之上青筋暴起。
「辛茂德竟然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王悍用那把長滿銅鏽的斷劍拍了拍勞鴻波的臉頰,豎起來一根手指頭。
「噓!聲音小點!」
勞鴻波盯著王悍,「你知道你們是在做什麼嗎?你們十佬會扛得住山河會的怒火嗎?」
王悍用那把斷劍再度拍了拍勞鴻波的臉頰。
「你來之前也沒打聽打聽我是誰?」
「一個小小的十佬會門徒,有什麼好查的!」
即便這個時候,勞鴻波這個逼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這種人就像是那些跑到農村來的城裡人一樣,對農村人充滿了鄙視,張口閉口你們農村人。
王悍用斷劍拍了拍勞鴻波的側臉。
「那我再給你做個自我介紹!鄙人極鎮道道首!天下九道道主!現在你覺得老子干你們山河會有那個可能性嗎?」
勞鴻波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神之中從茫然再到驚愕最後到驚恐。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你是那位的兒子!哈哈哈!我都明白了!怪不得這樣!」
勞鴻波就像是失心瘋一樣。
半晌後,勞鴻波盯著王悍,像是一個肉蟲子一樣掙扎著,「王悍,哦不,道主,你把我放了,這件事我們既往不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是我能拿出來的,我都可以給您!」
就這麼一小會兒,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王悍冷眼看著勞鴻波,這種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們說話就像是放屁一樣,完全聽不得。
王悍點了根煙。
「別說話,吃點東西,等會兒老子要用你。」
勞鴻波愣了一下,身體在地上蠕動著,把屁股的方向頂著牆。
警惕的看著王悍。
王悍彈了彈菸灰,「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求老子撅你老子都不撅!」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勞鴻波盯著王悍,到現在都不知道王悍到底想要幹什麼,只是看到王悍時不時的嘿嘿笑一聲,笑聲非常的兒童不宜。
王悍把馬燈掛了起來。
光線朝著四周散發而去。
角落裡忽然傳來了動靜。
柳孽臣轉過身看向了這邊。
王悍滿臉的笑容,「老baby!我想死你啦!」
柳孽臣盯著王悍,恨不得把王悍給生吞活剝了。
目光一轉看向了新帶來的兩個人。
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湧出一個值得守護的笑容。
一副我過得不好看到別人過得不好我也會平衡的表情。
「還有別人?你囚禁人是想要做什麼?」
勞鴻波盯著王悍。
王悍翻手拿出來炁瓶,「屁話真多!」
炁瓶直接扣在了勞鴻波的腦袋上,手背弓起,往外一拉。
體內的炁體源源不斷的朝著炁瓶之中湧來。
勞鴻波身體顫抖,喉嚨之中發出哀嚎聲。
王悍信手脫了另外那個油頭老人的鞋塞進了勞鴻波的嘴裡面這才安靜了不少。
足足吸了一個小時。
勞鴻波一副被榨乾的神態躺在了地上,嘴唇發抖,「王悍!我和你不共戴天!」
王悍根本沒搭理,繼續把另外一個三花境的老人炁體給可勁兒吸了出來。
這一次只吸了二十多分鐘。
王悍面帶笑容的朝著柳孽臣走去。
柳孽臣一副躺平的姿態閉著眼睛仰著頭,一副準備隨時獻身的表情。
王悍都給整的有些手足無措了。
把柳孽臣體內的炁體吸了個七七八八。
勞鴻波盯著王悍,「你吸這個炁體有什麼用?炁體這個東西最好是自己的用著才得心應手,把別人的炁體灌入體內,保不齊還會有反作用!這一點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悍沒有會話,用行動給了勞鴻波答案。
當勞鴻波看到王悍把剛剛吸出來的炁體灌注到了雞鴨牛羊體內之後,整個人坐不住了。
「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賣肉啊!不然呢?」
勞鴻波逐漸反應過來了一些東西,「你是狗吧!!!」
王悍朝著勞鴻波就是一腳,「閉嘴!」
看著王悍在做的事情,勞鴻波感覺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三花境別說是在俗世江湖之中,在隱世江湖之中那都是高手。
他以前想破頭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三花境,竟然淪落到給人家提供炁體供人家賣。
勞鴻波氣的想吐血。
想他堂堂山河會十三太保之一!
身份卓越,地位斐然,權勢彪炳!
有朝一日,竟然落到了這種地步!
勞鴻波側躺在地上,淚水落下打濕了那個油頭老人的老布鞋。
王悍忙活了三個多小時之後才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勞鴻波盯著王悍,「我不會放過你的!」
王悍充耳不聞。
「你們好好相處,別打架!」
出了門。
勞鴻波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但是胳膊腿都斷了,起不來,目光看向了離他最近蓬頭垢面的柳孽臣。
「朋友,幫我一把!」
柳孽臣冷笑一聲無動於衷。
勞鴻波養尊處優慣了,只覺得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憤怒。
「我是山河會十三太保之一勞鴻波!扶我起來!」
柳孽臣還是無動於衷。
勞鴻波怒視柳孽臣,「你知道隱世家族嗎?知道山河會嗎?」
柳孽臣冷笑道,「我叫柳孽臣,你覺得呢?」
勞鴻波神色驚愕,「柳...柳孽臣?你是趕屍派當代掌舵人?你!你怎麼也在這裡了?」
柳孽臣不想提起來這種心酸往事,窩在角落裡面吃著名貴藥材熬煮出來的大魚大肉。
「你我聯手,想辦法逃出生天!到時候殺回來!一定要報仇雪恨!」勞鴻波掙扎道。
柳孽臣一副躺平的姿態,「歇著吧,你知道十佬會的那十佬具體都是誰嗎?你見過極鎮道的護道者嗎?他還是鎮龍閣的當代武神,認命吧,鬥不過的!」
勞鴻波躺在地上,目光空洞。
柳孽臣掃了一眼勞鴻波,「行啦,別想那麼多了,該吃吃該喝喝,其他的都別想了,心眼別那么小,這小子的損招太多了,心眼太小容易被這個小子氣死!」
勞鴻波躺在地上,「都已經這樣了,他還能有多氣人!」
王悍出去之後給林青雲打了個電話,讓抽時間過來把剛剛注入炁體的這些雞鴨鵝豬牛羊帶走。
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老鄭,「老九,給我寫幾個字!」
王悍被拉到了老鄭家,拿著毛筆給寫了幾個字,準備要走的時候,王悍又笑嘻嘻道。
「老鄭,給我點紙,我自己也寫點東西。」
老鄭看著王悍落筆寫字。
「老九,我不記得你家養什麼啊?」
王悍笑道,「養呢養呢!」
悠哉游哉的重新回到了關押勞鴻波的地方。
王悍細心的給牆上把剛寫的字貼好。
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朝著門外走去。
藉助掛著的那盞馬燈微弱光線。
勞鴻波看了過去,當看到那四個字之後整個人直接氣的噴了一口血。
「王悍!我和你不共戴天!」
油頭老人很好奇,伸著脖子去看。
牆上貼著四個大字。
「槽頭興旺!」
王悍哼著小曲兒,兜里的手機震動,拿出來發現是風護道者軒轅御風。
「怎麼了軒轅前輩?」
「找到玄武指揮使宿衡陽的下落了。」
王悍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