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柏林市市政廳之中。讀爸爸 m.dubaba.cc
一個幾乎唯一完好的房間
司無邪磨砂著手上的紅色戒指,整個人好似變得越發沉默。
驀地他想到了伊麗莎白才說過的話語。
「其實你可以多笑笑,不用太著急你在意的事情的……」
他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不過自己感覺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就算是偽裝的假笑都很難做出來。
驀地少年一怔,隨即看向了從跟隨自己很久的口袋。
裡面有一本書,是路易斯那傢伙寫的。
不過拋開那十分脫線的標題,書的內容卻十分的全面且有用的講解了關於各行各業的偽裝知識。
「咔……」
開門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讓司無邪不由側目。
安德魯輕輕躬身,隨後將一個渾身都是泥土和污漬的人向前一推,讓他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男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聲音。
「大人……我們剛才發現這傢伙在周圍形跡可疑而且比對過最後市政廳的監控來說……他好像對伊麗莎白小姐做過些什麼……」
「你先下去吧……」
安德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退下,災難過後他的確也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忙的焦頭爛額。
司無邪看向男人只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克勞斯……隨即他又想到了夢中伊麗莎白被他瘋狂傷害的畫面。
少年的眸子變得很冷。
克勞斯覺得自己十分幸運又十分倒霉。
當他看到伊麗莎白身上的崩壞能湧出後,便慌不擇路的跑掉了,因為他以前曾經親眼見過一個女人變成死士的全過程,而這也是他為了玩樂一手導致的。
所以深知其可怕程度的他當然唯恐避之不及。
可誰知直接剛剛跑出這裡沒多遠,他就被一塊飛來的石頭砸暈了,直到剛才才醒過來,不過一醒過來就又被巡邏的戰士抓住給送到這裡來了。
也得虧市政廳除了律者之外沒有什麼崩壞獸,而且他運氣好剛好避開了司無邪和伊麗莎白戰鬥的餘波而已。
「不可實在是可惜了那個完美的人偶啊……」
他輕輕的念到……卻渾然不知自己所處的情況。
畢竟他可是伊士曼家族的少爺,在監獄中都沒人敢怎麼動他。
顯然,這位少爺為了不讓天命注意自己出獄的消息根本沒有就沒有回家族,而只是去到了自己的一個曾經用過的房屋,來做準備。
這就意味著他不知道很多東西。
突然一股寒意侵蝕著他的後背。
他這時才才抬起頭來,然後他僵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頭摻雜大量銀絲的黑髮,往下則是一雙黑瞳。
如同光芒永遠無法照耀的黑。
讓他呆住的卻不是因為這一點。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總是反映一個人的情緒。
少年眼眸很冷,很黑,映射出的是一股狂暴翻湧的黑色情感。
名為憤怒和殺意。
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即使如此他的表情卻也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維持著平靜的樣子。
他看他,就像看一塊會動的石頭,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克勞斯驚慌的站了起來,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著。
「你……要幹什麼…………」
他輕輕的握住了腰間的匕首,緊張的看著司無邪,但一會兒後他又眨了眨眼睛。
「你是……市長!!!!」
「鐺!」
心中的怨恨一下子遠遠超過了不安,匕首直接從腰間的軟鞘中拔出。
他臉上帶著殘忍暴虐的表情,想著這麼突然的情況下,眼前的仇人必死無疑!
「嗤……」
有什麼東西插到地面上的聲音想起。
濕意蔓延開來。
克勞斯突然發現自己揚在空中的手被一股藍色水流緊緊捆住,一動也不能動。
他想抽身後退卻又發現自己全身都有水流蔓延。
他手中的匕首無力的滾落但地面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男人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
「你……你做了什麼!!!這是什麼東西,這是魔法嗎!!你是惡魔!」
司無邪將若水插在地面,然後鬆開了手看著他。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混蛋!放開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就算你是那什麼狗天命的高級領導者!得罪了我們伊士曼家族也沒有好果子吃的!」
司無邪眼神又是一寒,他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提著長劍來到了克勞斯的面前。
利劍的光芒之下男人一下子便變得十分慌張。
「你要幹什麼!」
這怎麼聽都像是有些底氣不足的威脅。
不論如何囂張兇惡,以肉身面對鋒芒依舊十分令人恐懼。
「快放開我!」
「放開你?」
司無邪歪了歪頭又點了點頭。
克勞斯身上環繞的水流便已經消失。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行動的時候卻又被司無邪單手掐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少年單薄的身體看似好不費勁的將一個成年壯漢舉過頭頂。
「咳咳……咳咳……混蛋你放開我!」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到了現在你還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在說什麼!咳咳……我不知道!」
司無邪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將若水的劍尖抵在克勞斯的脖子前。
「現在回想起來了嗎?」
脖頸間仿佛能感受到兵器銳利的寒意,不由生出了許多雞皮疙瘩。
克勞斯瞪大著眼睛,拼命扭動著身體想要逃脫。
「咳咳……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咳咳!」
但即使是他全力掙扎卻也不能讓司無邪掐著他脖子的手有一絲顫抖。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臉色變得青紫,張大著嘴,眼球突出。
再過不久他就會因為長期窒息導致的供氧不足從而讓心臟停止跳動而死。
「砰!」
突然他一下子摔倒在了地面之上,這讓本來快失去意識的他猛烈的呼吸起來。
像是離開太久而又回到了水中的魚。
司無邪當然不是因為同情他才放下他的。
少年的手輕輕顫抖的伸向地面上的那些物件。
這是剛才克勞斯掙扎時從他口袋裡掉出來的東西。
這是一根根晶瑩剔透而又帶著鮮血的手指。
雖然現在手指上帶著塵埃。
「你完了!伊士曼家族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克勞斯回過氣來便一邊悄悄的向後退一邊衝著司無邪大喊著。
不過他顯然是被仇恨與恐懼沖昏了頭腦,不然也說不出如此不智的話了。
光是天命的人員這一個身份,便是三大家族還存在也無法奈他何。
克勞斯突然嘴角裂開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迅速的撿起剛才跌落到腳邊的匕首飛快的向司無邪刺了過去。
他果然是一個瘋子,絲毫沒有考慮過剛剛司無邪表現出來的力量和自己之間的差異。
他只是看到那把詭異的長劍被少年放在一邊,便認為有機可乘就要殺了對方。
他也並不相信一個人的血肉之軀能抵擋住利器的鋒芒。
司無邪好似一無所覺,依舊愣在原地。
他在想原來自己夢中看到的場景都是真的,可自己只看到了伊麗莎白的第一根被截斷,而這裡地面上卻已然擺放著五六根手指。
長劍若水身上藍色光輝一閃,便瞬間用水流束縛住了背後攻擊而來的克勞斯。
司無邪輕輕站起身來回頭,走到了克勞斯身邊。
絲毫沒有注意眼前骯髒男人驚悚的表情,司無邪一邊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伊麗莎白剩下的肢體,一邊開口。
「看來你不僅變態瘋狂,還很愚蠢。」
他將那些血淋淋的手指輕輕擺放在遠處的桌子上,然後又提起若水向克勞斯走去。
劍鋒又一次夾在他脖子之上,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威脅性質的。
劍尖在一寸一寸的前進,克勞斯脖子最外面的那一層皮膚甚至已經滲出了鮮血。
男人看著好像渾身都散發著黑色氣息的少年,這一次終於還是怕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知道該說什麼了,對不起!我錯了……你不要殺我,伊士曼家族不會找你麻煩的!」
看著司無邪依舊沒有停止的動作他繼續大喊。
「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你只要放過我……」
司無邪突然嘆了一口氣。
「像你這樣的人該怎麼稱呼呢?叫你一聲畜生應該不為過吧。」
「對對對,我是畜生,請市長大人放過我這一頭畜生吧……」
少年眯眼。
「我越來越搞不懂,我們人類付出那麼多代價,死了那麼多戰士那麼多女武神,就是為了保護你這種玩樣兒?你這種只會耀武揚威,只會欺凌弱小,只會對社會造成危害的東西?有什麼顏面存活於世?」
他的長劍依舊一點一點的逼近克勞斯的脖子,。
「不要殺我!求求你,我……我可以再回去蹲監獄,永遠不來見你,市長大人你放過我吧!!!!」
死亡的威脅讓他的兇狠不見半點,他低聲下氣的向少年求饒。
司無邪依舊不理只剩下自顧自的開口說著。
「當初,我本來想著你雖然有那麼殘忍的行為,把你交給法院判處是最正確的決定,然後那樣我期待你就會有一點悔改,可是是你不願意,因為你不想活,像你們這樣的人要怎麼改變呢?」
司無邪像是在反問其實是自問自答。
「啊?只有死才會讓你改變,你本來有活命的機會,可你不聽我的勸告,你為什麼非要死呢?」
凌厲的語言和死亡的威脅讓克勞斯腦子無比混沌,這也導致了他只會求饒。
「不要殺我……」
司無邪眼神一寒。
「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因為你該死!」
少年一用力便要一舉刺穿他的喉嚨。
「不!市長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對!你可是一個好人,好人怎麼能殺人,怎麼能讓別人感受到痛苦呢?」
千鈞一髮之際司無邪的劍居然停了下來。
少年這時候居然輕輕點頭。
「你說的對,我是一個好人,我不該讓你覺得痛苦……」
克勞斯歲雖然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看到他收回長劍的一瞬間便立即變得感恩戴德。
「多謝市長,多謝市長!你放心我一定要改過自新!好好做人!」
司無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轉頭用衣服包起了伊麗莎白的手指向門外走去。
克勞斯冷笑著看著司無邪出門的身影,心想讓我活下來,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等著吧傻子,我會讓你後悔放過我的決定的!
「嗯?」
克勞斯突然覺得哪裡有有些不對,他看向了束縛自己的水流。
「為什麼著玩樣兒還沒有消失?嗯?為什麼這些水流在不斷變小?」
正當他疑惑不已的時候,藍色光芒一閃,一道道鮮血飛濺到了空中。
他便化為了幾十上百的血塊散落在地面。
直到死亡前他都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表情。
果然,他死的沒有一絲痛苦。
而在房間之外,司無邪正收回了若水到劍鞘。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沒有什麼反感,沒有什麼牴觸,像是宰了一頭崩壞獸那般。
他當然知道即使殺了他也不能平息半點心中的憤怒,伊麗莎白也不能死而復生。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殺意和暴怒。
這也正常。
畢竟人如果真的能完美的控制自身的話也不能稱之為人了。
少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其上的紅色一閃而逝。
他看著維多利亞和露西亞輕聲說道:「走吧……」
兩位女騎士嗅著空氣中的幾絲血腥的味道,目光微異,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向前帶頭走著。
司無邪捂著嘴,咳了咳,鬆開手時其上就布滿了鮮血。。
少年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將手擦乾。
可誰知前方的兩位女騎士表情更加複雜。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