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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韋德來說,這趟返程很安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沒有人來找他說話,沒有人來以各種理由打擾他,讓他難得地得到了一段空閒。
從前往me社開始,這趟旅途便是他一個人的獨旅。他從神州趕往極東之國,再從極東之國馬不停蹄地趕往羅剎國,跨越了數個時區。
戰艦的機艙感受不到半分震動,穩定得如同在停泊。韋德背靠著艙壁閉目養神,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可他還是感覺有點躁動。
有一說一,當他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的時侯,卻感覺到有點寂寞。大概是因為那個總是偷他甜食吃的女人不在的關係,這裡的環境讓他感覺安靜得有些過分。
戰艦內部的廣播響起,通知戰艦將進入減速階段,乘客們應抓緊(身shēn)邊的固定物以免摔傷。直到此時,韋德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在戰艦上呆了好幾個小時,自己卻並沒有整理出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思路。
韋德有些懷疑時間為什麼過得這麼快,因為他好像只是磨蹭了一會兒,感覺到有些寂寞,時間便嗖的一聲過去了。
戰艦停泊,韋德走下舷梯,正如他所料的,鏗惑站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韋德抬起一隻手擋在(身shēn)前,跟鏗惑保持十米的安全距離,半開玩笑地說道:「先說好,你不會一拳打過來,一腿踢過來或者一槍開過來什麼的吧?」
「不會。」鏗惑笑著擺了擺手,神(情qing)很平和,「我讓人去把服務器帶走進行破解了,順便給你安排了住處,需要我帶你去嗎?」
韋德的目光落在了鏗惑(身shēn)後的莉薇爾特(身shēn)上,沖她揮了揮手:「這些天過得怎麼樣?」
莉薇爾特的眉頭很明顯地皺了一下,似乎並不想回答韋德的問題。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往旁邊避了避,讓開了韋德的視線。
「嘖……」
鏗惑一臉驚奇地看向(身shēn)邊發出不明聲響的莉薇爾特,看得出她好像有些失望。不知道這兩個人搞什麼么蛾子的鏗惑用懷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就像要把自己排除出去這個圈子一樣。
「走吧,有些事要和你談談。」鏗惑招了招手,示意韋德跟上來,「那天在地下基地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去抓可可利亞,但她已經提前一步乘坐浮空戰艦離開了。」韋德的表(情qing)有些遺憾,無視了莉薇爾特發(射shè)的遺憾電波,「我和她派出的機甲部隊纏鬥了一段時間,吃了些苦頭,(身shēn)上的通訊設備要麼丟失要麼損壞,沒法和你聯絡。所以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逃出基地之後用之前植入的遠程控制程序啟動了基地的自毀程序。」
「你可算了吧,這一切不都是你計劃好的?」
「既然你這麼問,那我就承認了,確實是我計劃好的。」
「你這麼做意義何在?」鏗惑忍不住問道。
「我不這麼做,你猴年馬月能去把米高揚中央設計局搞下來?」韋德翻了個白眼兒,走進電梯,「你算計我一波,我算計你一波,咱們兩清了。」
「……算了,你去休息一下吧,辛苦了。」一行人乘坐電梯著電梯來到了樞紐港的底層,鏗惑的腳步放緩,似乎是想在這裡分開,「溫蒂現在在醫護中心,她這幾天一直纏著我問你哪去了,一會兒讓莉薇爾特帶你去看看她吧。」
韋德似笑非笑地看著鏗惑:「你沒告訴她我死了?」
「當時我不還沒找到你屍體嗎?」鏗惑的神色很平靜,但看起來卻有些淡淡的無奈,「我總不可能跟她說,韋德葬(身shēn)火海,死無全屍,連骨灰都找不到,以後想拜祭他都沒地方拜去……」
聽了鏗惑的話,韋德的神(情qing)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你不是說連墳都給我挖好了嗎?」
鏗惑斜了韋德一眼:「怎麼,你真想躺進去體驗一下生活?」
韋德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他低著頭,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好像真的被某個問題難住了:「不是,我就是比較好奇給自己上墳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這事兒你去((逼bi)bi)乎上問,很多有經驗的人都會給你介紹一下。」 鏗惑拍了拍韋德的肩膀,轉過頭來對莉薇爾特說道,「帶他去休息,當然他要是想去看溫蒂就帶他去。」
「長官,我並不認為這種可疑人員可以在學園內隨意走動。」一直沒有發話的莉薇爾特悶聲悶氣地嘀咕著。
「所以讓你看著他嘛。」鏗惑像往常一樣摸了摸莉薇爾特的頭,全然不顧莉薇爾特已經綠了的臉色和旁邊韋德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qing),「就派你監視他了,這是項任務,中尉。」
「……是。」
鏗惑離開了,他還有自己的事去做。原地只剩下了莉薇爾特和韋德,韋德望了鏗惑的背影一眼,轉過頭來,帶著滿臉的笑意問道:「這是你們學園的特殊禮節嗎?」
「……」
「你不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嗎?所以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安慰你才摸頭吧?」韋德故意把莉薇爾特可能的解釋都堵上,語氣中充滿了誠懇,讓人覺得他就是單純地在好奇,「畢竟你都這麼大了,如果鏗惑還覺得你像個小孩子的話有點說不過去,所以這是你們學園的特殊禮節嗎?」
「……」莉薇爾特臉上的綠色都快蔓延到頭髮上了。
面對莉薇爾特的不理不睬,韋德的笑容沒有褪去半分:「你別不說話啊,好幾天沒見到我了,有沒有覺得生活缺少了很多樂趣?」
莉薇爾特的臉已經由綠轉青,隱隱有發光的趨勢:「沒有,一丁點都沒有。我每天都過得無比充實,無比幸福,安逸且開心,沒有你在的這幾天簡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那我現在回來了,有沒有感覺到加倍的幸福?」
「……滾!」
韋德哈哈大笑,一股舒暢感由內而外,蔓延全(身shēn)。逗莉薇爾特實在是太有趣了,他大概是因為這幾天沒有可逗的人才會這麼寂寞吧。
莉薇爾特加快了腳步,想儘快結束這段對於步行來說不短的路程。
這個殺死了她戰友的混蛋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在這一年裡她每天都告訴自己,這是在執行任務,要放下個人仇恨。(身shēn)為軍人在戰場上死去沒什麼稀奇的,她不斷地說服自己不要沉浸在仇恨里。
可是仇人就每天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卻又能做什麼?因為使命,工作的時侯自己還要盡力幫助他獲取(情qing)報,他制定的一些行動計劃還需要自己的參與。可自己頂多就只能偷吃他的甜甜圈,讓他在半夜餓了的時侯找不到東西吃。
她沒有說謊,這幾天在知道韋德下落不明後,她做夢都笑醒過兩次。可每當笑過之後,剩下的就只有安靜得如同死水一般的空虛。
她記得那個男人坐在高樓邊緣,露出如同死水般的眼神。
她記得那個男人一臉虛弱地從儀器中走出來,笑著問她,有沒有把他的大衣帶著。
她記得那個男人不知何時起,買甜點的時侯總是會多帶一份,而且一定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她很想親手為死去的戰友報仇,可是看到韋德從舷梯上走下來的時侯,她卻真的有些雀躍。像久別重逢,像心石落地。
大概兩秒左右。
然後她就被心中湧起的遺憾充滿了——這個人渣為什麼還沒死?他難道不該屍骨無存?
可是他偏偏就活著,還活得好好的,和那個最想把他一拳打成兩個小餅餅的人和他稱兄道弟,讓自己恨得牙根痒痒。
37人。
現在是個了。
她如此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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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好久不見。」
溫蒂一臉震驚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那個男人,手裡還捧著啃了一半的梨,嘴裡還被梨塞得滿滿的,完全忘了此時該做出什麼反應。
來者倒是並不感到尷尬,而是走到溫蒂(身shēn)邊的椅子那裡坐下:「鏗惑說你很擔心我,讓我來看看你,好讓你安心。」
溫蒂慌亂地想要說些什麼,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把嘴裡的梨咬碎了咽下去還是趕緊把梨吐出來好回答韋德的話,一時之間竟然僵住了。
「唔唔唔……」溫蒂連忙快速地嚼了幾口梨,咽了下去,「你你你你你你好……我我我我我……」
「我沒事,冷靜點。」韋德看著臉突然間漲得通紅的溫蒂,突然間覺得有些有趣。
「我……我也沒事……」溫蒂蔫了下去,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當時你突然間就走了,然後基地爆炸,我以為……我很擔心你……」
韋德覺得有些頭疼,他不太擅長應付這種問答。或者說,其實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對話。
還沒等韋德想出該說什麼,溫蒂就自顧自地問了起來:「你……你沒有受傷嗎?鏗惑說你有別的事(情qing)要做,可是那天的爆炸那麼大,你真的沒有事嗎?這幾天你是去執行別的任務了嗎?」
韋德愣住了,這才意識到這一連串的問題是問他的:「呃……沒有,我(挺挺)好的。那天其實是我炸……」
「好厲害……」
韋德的眼神微妙了一下:「呃……哦……我沒事,倒是你……」
「你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又是像這次一樣自己一個人嗎?不危險嗎?」
韋德被溫蒂連珠炮一樣的問題問得有些始料未及,他緩了緩,覺得自己應該慢慢回答,讓溫蒂的對話節奏放緩,以免她繼續這樣連續拋出問題:「呃……秘密任務,不能說。這次確實是我一個人去的,不過並不危險。我有一個很可靠的夥伴,通常都是我們雙人行動,只不過上一次她負責遠程支援,所以上次救你的時侯她沒有直接參與進去。」
「哼。」門外傳來一聲輕哼,聲音的主人好像對於這樣的恭維並不感冒。
直到此時,溫蒂才注意到門外好像有人:「還有別人在嗎?」
韋德終於奪回了對話的主導權:「啊,是我的那個夥伴,你想見見她嗎?」
溫蒂沒有回答,反倒是莉薇爾特先出了聲:「不必了,我只是陪你來看她的。」
注意到溫蒂的神色有些尷尬和不安,韋德便稍稍安慰了她一下:「沒事的,她是害羞了不敢承認而已。」
「……」
門外沒有傳來否認,當然也沒有承認,但是溫蒂就當作這是默認了。
「謝謝你,真的……真的很謝謝你……」溫蒂低著頭,心臟怦怦地跳著,好像要跳出(胸xiong)腔。
她一直都期盼著能夠再見到韋德,至少能夠讓她當面表達自己的謝意。可是現在韋德來了,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她的謝禮呢?她現在能給韋德的只有一聲謝謝,她甚至無法離開這個監控嚴密的病房,連桌子上的花都是芽衣姐姐帶給她的。
她驀地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她只知道自己很急切地想要再見到韋德,可當她見到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拿不出來。
這種思維窘境反映到了她的行為上,她只能小聲地重複著謝謝,可聲音卻越來越小,說到最後都沒了底氣。
韋德看著莫名其妙把頭都快埋進腿里的溫蒂,覺得此時應該稍微鼓勵對方一下。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溫蒂的頭:「嗯,我知道了。」
「對不起……」溫蒂小聲地回答著,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對於溫蒂的道謝和道歉,韋德並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因為他很不擅長應付這種談話,但他還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應該轉移一下話題:「這是聖芙蕾雅學園的專用禮節,莉薇爾特教我的——哦對了,莉薇爾特就是站在門外的那個人,今天我還看見她的長官對她用了這個禮……」
「duang——」捶門的聲音驟然傳來。
「哦……哦……」溫蒂不明所以地縮著脖子,她可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禮節。
但摸了摸頭,韋德卻突然發現好像哪裡出了點問題——他把溫蒂的頭髮摸亂了。
韋德下意識地開始整理起來,但無論怎麼撥,都會有幾根髮絲翹起來。一時之間,他就像給小貓梳毛一樣,專心致志地理起溫蒂的頭髮來。
「沒……沒事的……」溫蒂小聲地說道。
「呃……」韋德這才注意到自己做了什麼,
這個時候,反倒是莉薇爾特給他解了圍:「韋德,探病時間到了,該走了。」
(身shēn)為特殊病號,溫蒂住在專門的隔離病房裡,單次探病時長有限,而現在也確實快到時間了。
聽到這句話,韋德如釋重負。他收回自己的手,欠了欠(身shēn),站起來:「雖然還是很想和你聊天,但是時間到了,我得走了。」
溫蒂的頭終於稍微抬了抬,好像很想挽留韋德,卻又說不出口。
千言萬語,最後轉化成了一句話:「那……你下次還會來嗎?」
韋德看了看門外面色不善的莉薇爾特,顯得有些為難:「……嗯,大概吧。」
「啊……」
「過幾天吧,這兩天我應該會很忙。」 也許是那張失望的臉讓自己想起了什麼,對於溫蒂,韋德有一種很特殊的同病相憐的感覺,也許是出於這種心理,他不是很願意拒絕溫蒂的請求,「我該走了,好好養病,這兩天我們正在想辦法醫治你的腿。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好!」
韋德的表(情qing)有些複雜,但立刻就被他壓了下去,轉而像開玩笑一樣問她:「這麼信我?萬一我騙你呢?」
溫蒂的神色有些慌亂,她好像沒想過韋德會問這個問題,也沒想到其實韋德可能是在開玩笑,她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答案並給出了回答:「可……可是我相信你,所以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韋德的嘴唇抿了一下,對於這樣的反問他始料未及。他的臉上順勢浮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qing),像是無奈地搪塞,像是認輸了的降書:「那……嗯,周三吧,我周三來看你。」
……
終於離開了溫蒂的病房,韋德卻沒有放鬆的感覺。他一路上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地面,好像在想什麼心事。
「你在想什麼?」莉薇爾特冷不丁地問道。
韋德從失神中反應過來,不自在地笑了笑:「……我在想,摸頭真是個技術活,鏗惑一定是練習過很多次才不會把人的頭髮摸亂吧。」
「嘁——」莉薇爾特的牙縫裡擠出一個代表鄙夷的聲響,越過韋德,走到了他的前面,好像不屑與他同行,「變態。」
韋德並不明白莉薇爾特在說什麼,但他明白自己又一次成功掩飾了心中的想法。
因為他其實是在落荒而逃。
從那個病房離開之前,他好像得到了很珍貴的東西,以前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他很茫然,不知道這東西該如何用語言形容。他只是本能地覺得這個東西很好,自己好像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攝入糖分時得到的滿足感一樣,讓人(情qing)不自(禁激n)地心(情qing)舒暢。
韋德臉上的笑容被他刻意收起,因為他察覺到了一絲讓他不安的氣息。他剛才的表(情qing)是那麼自然,甚至沒讓他察覺到自己的面部肌(肉rou)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他的目光盯著前方的地面,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顯得有些(陰yin)沉。莉薇爾特也沒有說話,只是走在前面,像極了運送犯人的獄警。
韋德抬起頭,想和莉薇爾特說說話,問一下剛才他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可是他不敢,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也許自己已經把那件事忘了或者忽略了,可莉薇爾特一定記得一清二楚。
她還記得其它的37個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就深埋著她們。
走出電梯,外面便是醫護中心的大堂。天色正好,陽光從樓外照(射shè)進來,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分割出影子和光的界限。
「喲,好巧啊。」
韋德抬起頭,看好看到鏗惑。他從陽光中走來,逆著光,和背景中強烈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鏗惑先出聲,韋德還真不一定認得出他,畢竟陽光刺目,鏗惑的臉正好被自己的影子擋住。
韋德略微笑了笑,當作打招呼。
「去看溫蒂了?」鏗惑的腳步放緩,來到韋德面前,「她沒哭吧?這兩天她一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差揪著我脖子讓我把你交出來了。」
「呃……」韋德的表(情qing)有些微妙,他不知道鏗惑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心底出現的那種莫名的欣喜是不是鏗惑的可以安排。
因為長時間(身shēn)處一個草木皆兵的環境,他已經習慣了算計,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先衡量一番。
如果他不這麼做,恐怕早就已經真正地死了。無論是在廣州市的海域,還是在新加坡,抑或是在天穹市,他的每一步行動都經過了縝密的分析和思考,以免走進哪裡都有可能存在的陷阱。
鏗惑沒有停留,他只是笑了笑,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陽光和溫和,腳步稍緩了一下便與韋德錯(身shēn)而過:「怎麼了,露出一副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誇獎很想去曬但是又不好意思的表(情qing)。」
兩人錯(身shēn)而過,就像以前一樣自然。可此時的他們卻並不清楚,他們交錯而過的不止是距離,也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匿(身shēn)於暗影的復仇者,與(身shēn)披霞光的守護者,在此時離開了各自的世界,穿過光與影的界碑,向著與自己的立場截然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韋德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一臉苦笑,好像真的被鏗惑說中了心事。他撇開了莉薇爾特,自顧自地向著醫護中心外走去。
下意識地緊跟在韋德(身shēn)邊的莉薇爾特突然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走入建築影子的鏗惑的背影,又轉過頭來看著走向醫護中心外的韋德的背影。
陽光有些強烈,晃得她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錯覺。
她好像看到來自光明的人一言不發地步入深淵,而來自深淵的人一臉茫然地迎接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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