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後,梧桐和華走了過去。
櫻「睡」的很安詳,她的嘴角還帶有一絲笑意,看來,她知道自己的舉措會給鈴帶來多大的心理傷害。
櫻的性格真是壞透了。
當然,在華的眼中,櫻的微笑是欣慰的笑容,她是因為滿意妹妹的表現,所以才露出了這種壞壞的微笑。
不過,梧桐可不是這麼認為的,他太了解櫻了,櫻會選擇用這種方式擊敗鈴,就意味著,櫻想要徹底摧垮鈴的自信心,她想給鈴帶來的,只是一個深刻的心理陰影。
櫻想要告訴她:小狐狸,你的爪子還不夠鋒利,回家繼續修煉吧。
心善與心黑的人,看待事物的角度是不一樣的。
「你大姐還是你大姐!」梧桐感慨道。
他在鈴的頭上輕踢了一腳:「行了,別嚎了!」
腰斬屬於酷刑極刑之一,非常殘酷與痛苦。順便提一下,砍頭也只是常規的刑罰,是最基本的死刑,但腰斬一直都是酷刑之一。
鈴真的挺慘的。
櫻下手也黑,當然了,那種情形下櫻必須拼盡全力,這麼一想,櫻還算留情了。
起碼,櫻沒掏出第五神之鍵。
梧桐拽著鈴那沾滿鮮血的頭髮,把她提起。
然後,腸子就掉了出來
看到自己的內臟,以及流了一地的鮮血,鈴哭的更傷心了,她好害怕自己會死。
「救救我!嗚嗚姐夫,救救我!嗚嗚嗚」
鈴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這也讓有些潔癖的梧桐有點忍受不了,他真想甩出一把火給她洗洗臉。
鈴雖然成熟可靠了很多,但還是改變不了她慫的本質。
此刻的鈴也不想誰輸誰贏了,她現在只關心自己的生命,她的求生欲很強。
梧桐是故意的,讓你傷害我媳婦!
他也只是嚇唬一下鈴,他把鈴拼好後,擬似出了黑淵白花,發動了「創生」的能力。
把櫻救醒了。
鈴傻眼了,你剛剛不是要救我的嗎?為什麼先把大姐救醒了?大姐的傷勢還需要比她先治療嗎?
鈴即便被腰斬後,倒在了地上,她也在第一時間把櫻身上的侵蝕之力拔除了。
「嗚嗚嗚姐夫」
「行了,這就救你,別嚎了!」梧桐不耐煩道,他又踢了鈴一腳。
「唔」
鈴一臉淚珠、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用手撫摸著自己被腰斬處的小肚子,特別委屈,瞅著也非常可憐。
華都有點不忍心看了,所以她別過了頭,不看就沒那麼難受了。
其實,鈴並沒有她想像中輸得那般慘,或者說,她沒有輸,侵蝕之力可是非常恐怖的。
當櫻直面侵蝕的時候,她就已經選擇了不贏。
有的人對崩壞能有抗性,但沒有人能抵抗侵蝕之力,那已經不是人類的身體可以對抗的了,除非變成侵蝕之律者。
侵蝕之力就像是一種無藥可解的毒藥,無論那個人多強,不清除的話,沾上一點都完。
當侵蝕之力「深入骨髓」時,哪怕是「白花」的「創生」,也無法治療侵蝕的傷害。
即便是鈴把櫻身上的侵蝕之力清除後,櫻的身體也很「殘破」,她的眼睛甚至都廢了一隻。
所以梧桐先選擇了治療櫻,他怕再拖一段時間,會給櫻的身體造成難以逆轉的損傷。
而鈴的那種傷勢死不了。
也幸好梧桐能擬似出「白花」。
梧桐把鈴治好後,洗了洗手。
鈴先是試著活動了一下有知覺的雙腿,站起後原地跳了跳,接著便歡呼了一聲,撲向了梧桐:「姐夫~你真好~」
然後鈴便被梧桐一臉嫌棄的踢開了,把鈴踢遠後,他還擦了下鞋子。鈴的身上很髒,又是沙子又是血的,臉上還有淚水和鼻涕。
鈴馬上便不開心了,她覺得好委屈,她明明那麼喜歡姐夫,姐夫不喜歡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嫌棄她!
櫻見此卻很開心,看來梧桐很潔身自好呢!不過她不知道,梧桐之所以蹬開鈴,只是因為他有潔癖。
哪怕是櫻,如果她的身上特別髒,也不能往梧桐的身上撲,否則那傢伙也會無情的把她踢走的。
這場姐妹間的決鬥以兩敗俱傷收場,給天庭眾人帶來的影響可謂是不大不小。
畢竟,那是屬於高層間的愛恨情仇,成員們頂多八卦與猜測一下打起來的原因,影響不到她們。
只有極個別的人會擔憂,天庭會不會因此分崩離析。
不過要說沒什麼影響也不對,人們最起碼更深刻的了解了:什麼是律者?以及律者的力量。
作為戰鬥的旁觀者,除了梧桐和華以外,其他的人連靠近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這無疑很打擊女孩們的自信心。
這也把一部分人打擊的從此後垂頭喪氣、一蹶不振,而這部分心靈脆弱的人,後來基本都轉向了文職。
可也刺激了另一部分的人,這些人有著百折不撓的精神,從此後,她們重整旗鼓,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了。
這些都是後話。
晚飯後。
鈴纏上了梧桐,給他端茶倒水的,特別殷勤。雖然鈴被大姐摧毀了自信心,但她很快便走出了陰影。
打不過櫻又怎樣?現在打不過,不代表以後打不過!而且,這並不妨礙鈴勾引姐夫,誰還不是個小狐狸精呢?
櫻那無情的一刀,不止是否認了鈴這兩千多年來的努力,也讓她想起了這麼多年,她所承受的所有委屈,她被櫻欺負的可是很慘的,連梧桐都沒那般欺負過她。
鈴現在勾引梧桐也不止是因為喜歡他,她更有一些賭氣的原因。
只要是能讓櫻不好受的事情,鈴很願意做。
終究還是意難平。
曾經姐妹之情深似海,如今冤家相見路卻窄。
世事無常。
鈴對梧桐的熱情,確實讓櫻的臉都黑了。
這也讓櫻反思了一下自己,她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對鈴的打擊太大了?
否則,鈴為什麼會瘋?
當著她的面勾引梧桐,鈴難道就不怕再被砍嗎?
而鈴的態度,也給梧桐整不會了,小姨子可從來沒對他這麼好過。
於是櫻梧二人僅對視了一眼,便突然出手,一起把鈴按倒了。
精神有病,就得治。
給鈴檢查完精神後,梧桐收回了手掌,對櫻感慨道:「曾經,我認為,白給的美少女只會存在於幻想之中,即便是死了,也不會便宜我。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因為你就白給了。今天,我發現我錯的離譜,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啥人都有。」
「你什麼意思?」櫻皺了下眉,給還在她身下掙扎抗議的鈴,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她的情緒有些壓抑,精神確實有一些問題,不過不嚴重,以後開心點就會好,這應該是被你長期壓迫的結果,我建議你以後對她好點。這是小事。」梧桐頓了一下,繼續道,「但是,我發現了她的思維,有被侵蝕過的痕跡,並且,她有對我著強烈的愛意。」
「你的意思是這丫頭真的侵蝕了自己的思想?」櫻的臉色陰晦,聲音陰沉。
「嗯。」
「你還『嗯』?你說怎麼辦?!」櫻對梧桐惱火道,她的心亂了。
想改變侵蝕之律者的思想,很難。
「你沖我發什麼脾氣?又不是我侵蝕的?」梧桐無辜道,「這事兒你誰也怪不著,要怨的話,只怨你自己,你要是不總欺負她,她能這樣?」
櫻沉默了半晌,鬆開了鈴,對她說道:「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間,我跟他有事要談。」
「不!憑什麼?你有什麼權力命令我?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從今晚上開始,我要跟你們一起睡!」
鈴現在叛逆的很,也不怕被打,她發現反駁大姐好爽啊,如果櫻生氣了,她就更舒心了。
櫻習慣性的想要揍她,卻突然想起了梧桐剛才說過的話——我建議你以後對她好點。
「」
櫻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憋屈過。
「乖,你先回去吧。」梧桐這時柔聲道。
「哦」鈴很不舍,卻又很聽話的離開了。
見到這一幕,櫻氣的怒髮衝冠,眼珠子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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