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這批人都是菜鳥,沒想到來了一條不得了的狼崽子。」李雷將手從腰間的槍上收了回來,剛才他在那股可怕的壓迫下差點下意識發起攻擊,他不動聲色地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名冊,冷笑道,「洛憂?你這又是什麼名字,我還以為是一個賣花的小姑娘。」
李雷看洛憂沒反應,低沉地說:「我不管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管你叫什麼,我都沒興趣,但你記住了,在這裡,你只有一個名字,士兵!」
一小部分心思細膩的人已經注意到了,李雷在稱呼別人的時候都是叫「菜鳥」,叫洛憂的時候卻是叫「士兵」。
這其中微妙的差距讓他們不禁開始琢磨洛憂的身份,當然,他們只是把洛憂當作了一個關係戶,畢竟這位少年的容貌實在太沒說服力了,沒有人會往荒野進化者身上想。
「老實點,聽明白了嗎?!」李雷厲聲喝道。
「恩。」
洛憂的回答讓李雷差點炸毛,軍隊裡報到名字要喊「到」,接受命令要喊「是」,這個「恩」是他媽的幾個意思?!
不過李雷顯然不想跟一個進化者槓上,也就懶得去計較了,他掃了眾人一圈,隨後指了指氣喘吁吁的莫謙,冷聲說:「你繼續在這裡做,其他人,繞訓練場二十圈!跑!」
...
這一天,李雷的訓練就是各種跑跑跑,各種折騰新兵,這些初來乍到的新兵跑吐了一半,跑到後面一個個慢得跟蝸牛一樣,就差在地上爬了。
還有那個羊咩咩,名字蠢,人也蠢,跑步更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個子太矮胸還大,跑一會就摔跤,跑一會就摔跤,李雷真懷疑她會不會把胸前兩個球摔炸了。
最氣人的還是洛憂,李雷知道他是進化者,這種人平時跑個幾十公里應該跟玩一樣,可洛憂這傢伙就是不肯認真跑,他始終處在隊伍中間的位置,隊伍變快他就變快,隊伍變慢他就變慢,不掉隊,但也不帶頭,刻意不讓自己受到矚目。
太陽下山的時候,今天的訓練也結束了,李雷陰沉著臉宣布了解散。
就在李雷準備離開時,發現莫謙還在原地俯臥撐,這個青年已經累成狗了,做得鼻血都流出來了,但還是拼了命地在做。
李雷不耐煩地說:「太陽下山了,還做個屁!趕緊滾回去!」
誰知莫謙居然答道:「不...不行!我要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呼哧...這點程度就受不了的話...呼哧...我還怎麼報效祖國...呼哧...我要練到晚上!」
李雷盯著莫謙看了許久,一直沉默著,最後才罵罵咧咧地說:「愛做做,誰鳥你。」
晚上,洛憂來到了宿舍,和正規士兵不一樣,新兵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個人宿舍,而是聚集在一個個大廳中打地鋪,應該是新兵連特意安排的。
洛憂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發現莫謙也回來了,而且好死不死地居然把床鋪鋪在了他邊上。
莫謙今天可是被李雷弄慘了,就算是深秋,但下午時分地表溫度仍在五十度左右,他一雙手在地上撐了這麼久,被燙得滿是血泡,跑到醫務室那邊處理包紮了好久,整個人也因為過度疲憊倒頭就睡,澡都沒洗,汗味沖天,惹得不少人抱怨。
不過洛憂倒沒怎麼在意,雖然有不少新兵都在抱怨這個合宿環境太惡劣,但在他看來已經是非常好了,真該讓這些新兵在零下二十度,時不時有夜魔亂跑的荒野中過一夜,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惡劣。
十點熄燈,一夜無話,洛憂在鋪上睡了一會睡不著,就默默地和以前一樣靠到了牆上,只不過懷中沒能抱著武器,所以這一覺睡得不怎麼踏實。
...
李雷不僅是七班的教官,也是新兵連各個教官里的代表人,每天都要將訓練情況匯總報上去,因為現在這個時期新兵的特殊性,所以需要最高主管的批閱,對於軍區來說就是司令員或者政委二選一。
不過臨安軍區比較特殊,政委在不久前升職去長安首都了,上頭的人還沒派過來,所以暫時由司令員兼任。
李雷來到了軍政大樓,來到了最高層,敲了敲面前那扇價值不菲的黃花梨實木門,說:「報告!」
不過裡面並沒有傳來回應,只有一種低低的呻吟聲,李雷也是個直腦筋,一聽有動靜就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一個又白又肥活像肉豬的身軀正把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兵壓在辦公桌上,幹著壞事,喘出的粗氣和女兵的呻吟混雜在了一起。
李雷見此,頓時側過身,將目光移開,筆直地站在了原地,沒有直視。
胖子被李雷的突然闖入打擾了興致,再加上年紀大了,下面不自覺地就軟了。
這讓胖子覺得非常掃興,他一屁股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隨後把女兵扯到了辦公桌下,將自己的小兄弟塞進了那張小嘴裡,一邊享受一邊皺眉說:「跟你說了多少遍,沒讓你進來就別進來,你的實力和資歷當個少校根本沒問題,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是少尉嗎?就是因為你這臭毛病!」
「是!」李雷走了過來,將資料放到了辦公桌上,說,「報告劉少將,這是今天的新兵訓練匯總。」
「恩,放那,你可以走了。」這個姓劉的少將沒看報告,只是眯著眼一邊享受美人的吮吸,一邊抽菸。
李雷猶豫了一會,說:「少將,我不知您是否知情,這期新兵里有一個進化...」
李雷還沒說完,劉少將不耐煩地說:「都說了你可以走了!」
「是!」李雷轉過身準備離去。
「等等。」不過就在這時,劉少將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叫住了李雷,他露出了一種神秘的笑意,深邃地說,「你應該也聽說了,冷鳶當了上將,怎麼樣,要不要我把你調任到她手下?你以前是冷鸞手底下的兵,她肯定會歡迎你的。」
「不用了,少將,我在這裡挺好的。」李雷默默地說。
劉少將露出了一種「算你識相」的冷笑,他將煙滅在了菸灰缸里,說:「知道就好,你記住了,冷鳶一個黃口小兒,沒有任何根基與勢力,掀不起風浪,別以為她上任了你們這些鷹派就有翻身的餘地!」
「是!」李雷說完,離開了辦公室,當他邁出門的一刻,身後的劉少將發出了達到頂峰的暢快呻吟,但李雷仿佛什麼都沒聽到,只是眼神變得更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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