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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聽著奧托與薇塔這位量子之海來客那堪稱互掏心眼子的鬧人談話,凱文眉關緊鎖,似乎是又想起自己不久前與蘇會晤時的畫面:
「蘇,那位律者的實力連我也無法限制,即便是我恢復至巔峰時期,也未必能徹底消滅她。」
「嗯,你說的不錯,這個律者在實力強悍的同時還非常謹慎,每次行動都會有數個備選計劃方案。而且…她現在比上次與你對抗時又強了許多。」
「又強了許多?!她的成長速度這麼驚人的嗎!?」
「是的,她吸收了位於外太空第四神之鍵內的風之律者核心,又掌握了千人之律者的所有核心,就連不久前剛誕生的識之律者——也被她奪走了力量。」,蘇想了想,以觀測者的角度為凱文帶來人類壓根不知道的最新消息:
「現在,她的崩壞能峰值已經超出了HW。即便放眼前文明,也只有最後那位終結一切的律者能與她比擬。」
「……」,凱文沒有說話,只是在短暫的沉默後問出了他目前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那聖痕計劃…」
「聖痕計劃還是別想了。」,蘇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個律者已經完全掌握了死之律者的權能,有她在,聖痕計劃根本沒有執行下去的必要。」
「明白了。」,凱文沉吟片刻,又道:「可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哪怕放棄地球乃至一切,我們也要戰勝崩壞。」
「等等!地球……」
聽到這,掙扎與思灼的表情從蘇的臉上一閃而過。
「!」,凱文敏銳的注意到蘇表情的變化,試探性的詢問道:「看來,你似乎有了新的辦法。」
「嗯。」,蘇沉重的點了下頭:「不過,這是…一個極其冒險的辦法。」
「不管辦法有多冒險,只要是能用來對抗崩壞的辦法就行,蘇,你說出來看看吧!」,凱文抬頭望向周圍寥寥無幾的幾座白色方框,喃喃道:「或許…在眼下的這種情況,我們只剩這個辦法可以用了。」
「我們…我們也許可以想辦法將『祂』引至這個世界來。」
話落,蘇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掙扎,似乎並不想做出這個可怕的決定,但到了這堪稱生死存亡的最後時刻,他還是將他的判斷完完本本的說了出來:
「以『祂』的實力,就算是經過一定程度的削弱,恐怕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決律者帶來的威脅。」
「你說的…是『祂』?」,凱文眼前一亮,但又很快黯淡了下去:「只是…像祂這樣的存在,真的會幫我們嗎?!」
「當然不會。」,蘇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然後道:「祂的目標是所有,其中包括律者,也包括[我們],所以,我並不贊成將祂引過來,因為…和那個律者一樣,我們完全沒有反制祂的方法。」
「…………」
凱文沉默了,但最終,他還是抬起頭,一字一頓道:「蘇,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為了對抗崩壞,我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一切!」
「好,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但…你最好早些做好其他打算,因為…祂並不會比崩壞更加仁慈!」
語畢,蘇轉身離開了這處神奇的空間,只留下凱文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掌心怔怔的出神——他的手中握著一片熠熠生輝的綠葉,而綠葉的正中心,是蘇曾經的在英桀時期使用的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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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小時後,一處由千界一乘所創造的世界泡中。
奧托,瓦爾特,幽蘭黛爾坐在一張與周圍的花花草草顯得十分突兀的會議桌前。
和薇塔扯皮半天,最終勉強把薇塔忽悠走的奧托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著迎面走來的凱文與格蕾修忍不住咧著嘴調侃了一句:
「哦!真是難得啊,世界蛇的尊主居然會帶著一位年輕的女士主動邀請我們舉行會議,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和我們宣布吧?!」
年輕…額……
「……」,凱文斜了眼身旁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格蕾修,徑直走到奧托對面那張空著的椅子上,將掌心的綠葉放在了餐桌上:「蘇,還是由你來說吧。」
瓦爾特:「?」,他在和誰說話?
奧托:「……」,我記得我們這裡沒有叫蘇的吧!難道那位年輕的女士是蘇?
「好吧,那就由我來為各位說明吧。」,綠色的葉片緩緩懸浮到空中,開始為眾人講解起他的計劃:「首先……」
「請先等等,這位盟友不願現身說法,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嗎!?」,奧托稍微坐直了身體,皺著眉頭打量起這片可以飄在空中說話的…葉子?
「很抱歉,奧托·阿波卡利斯先生。由於一些原因,我無法又或是說不能現身,但從對抗崩壞這一目的上來看,我和你絕對是一夥的,所以,還請你放心,我並無惡意。將各位邀請來,則是為了商討接下我所說的「請神」計劃的合作可能。」
綠色樹葉微微閃爍了幾下,勉強投射出蘇的相貌,看的奧托眼角一陣抽搐,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起來:這人長的怎麼和那個量子之海來的女人那麼像……
「請神?聽起來確實是個有趣的說法。那…就說來聽聽吧。」,奧托抹了把臉,佯裝毫不在意點了點頭。
「好。」,蘇轉過身,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已經知道那位律者對於人類的威脅已經大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所以,為了對抗她,我們打算嘗試讓一位比她更強的存在進入這個世界。」
「所以,那位更強大的存在…可控嗎?」
奧托不愧是奧托,一眼就看出這個計劃最關鍵的問題所在。
他伸出右手,用食指的指節輕輕叩了叩桌面:「如果那個存在確實可控,那麼我可以保證,天命絕對不會反對請個什麼厲害的東西來聯手對付那個律者的。」
喜歡崩壞:律者小姐有點太過怠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