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與這裡不同,那邊,一片純白。
白陌漫步其中,卻聽到輕聲的響動。
嘩啦嘩啦……!
是紙張翻滾之音。
抬頭望去,有什麼東西落下。
伸出手,落於掌中。
那是一張紙,白陌接過,卻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一行字。
[愛莉希雅,死了]
嘩啦!嘩啦!嘩啦!
無數的紙張從天而降,白陌抬頭望去,漫天飛舞,好似遮蔽了天空的冬雪。
「愛莉希雅,死了嗎?」
收回目光,白陌並不知曉真假,卻看到遠處朦朧的白色中,出現一道道虛幻的身影。
她們宛若電影的膠片,在白陌眼前一一略過,映射出一道道早已是過往的曾經。
「怎麼辦!?怎麼辦!?愛莉姐真的死了了嗎?」
「凱文老大,尼亞姐是不是也……」
「帕朵,冷靜點。」這是雷電芽衣的聲音。
是啊,自己怎麼一直都沒意識到呢?芽衣一直沒有出現,如果她們走的路真的是正確的,又怎麼可能到如今都未與之相會。
[當你們走在一條共同的道路上時,哪怕相隔萬千,命運編織的絲線也會在某一刻交錯。]
這是很淺顯的道理,可她們卻都忽略了這一點。
「愛莉希雅不知所蹤,我們並不清楚她是否真的死在了這裡。」
「不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凱文有著強大的力量,阿波尼亞很特殊,在愛莉希雅之後我們的敵人選擇先對付她們,這固然讓我們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卻也讓凱文和阿波尼亞有了替我們爭取時間的可能!」
「走吧!我們也必須趁此做些什麼。」
與英桀們在樂土奔走,冷靜分析每一個可能,安慰受驚的帕朵。
此刻的紫發少女有著遠超她外貌的成熟,也是讓白陌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
芽衣,真的成長了很多。
很多很多。
……
「侵蝕律者!?」
「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如果白姐的意識體得到了侵蝕律者的核心!那麼我們現在根本沒辦法與她正面抗衡!」
「況且,我們之中有叛徒。」那緊隨雷電芽衣的話落後響起的,是蘇決定性的結論。
那是一個所有人都知道,可……沒人想去相信的真相。
「不管情況如何,我們也沒有在此停留,去尋找叛徒的時間了。」
美麗的歌者亦如往常般優雅,可這份優雅下,卻也隱藏著沉重。
這份沉重所代表的,是英桀所面臨的陌路。
或許,還有機會呢?在漫長的時間中,沒人知曉英桀做了多少,或許就有其中那麼一位為此時此刻,而留下過一個可能也說不定。
走到絕路時,人總是會想辦法拯救自己,哪怕希望再怎麼渺小,也會嘗試去抓住。
雷電芽衣將希望寄托在英桀們身上,希望她們給予答案。
只要她們其中任何一人點頭,那麼這劃破黑夜裹挾雷鳴的天光,將會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好在,她的猜測是沒錯的。
「小白鼠,如果是這一點的話,我知道。」一雙蛇瞳展露出詭異的綠光,嬌小的身影湊到雷電芽衣面前,那宛如孩童般的面容之上,是那一抹詭異的微笑。
「梅比烏斯,我想你最好暫時收起你那一套。」
「怎麼,小白鼠那麼凶幹嘛?你認為我是叛徒嗎?」少女收起嘴角的一抹弧度。
「在沒有確切答案前,我想我應該對此保持懷疑。」
「還真是冷漠的回答呢。」
「這與冷漠與否無關,若你真的有辦法,那麼我的刀,自然也會為你所用。」
「嗯~?是這樣嗎?還真是飽含誘惑的說辭呢。」她的笑容重現,卻也沒有再繼續逗弄面前的女孩。
「不過很可惜,那不是我。」
「是維爾薇,我知道的,在很早以前她弄出過一個大傢伙。」
「對白武裝型號0,嗯……好像也是唯一一個以對白命名的武裝吧,畢竟,其它都圖省事,直接以對凱文命名了。」
「嗯?」被提醒,持刀的她轉過身。
「維爾薇,你好像沒提起過這件事。」
「我嗎?嗯……那個好像是本我做的,雖然是大發明家主導,可關於對白武裝型號零,好像只有本我知道情況如何。」
「可是本我,已經很少出現了。」
…
「帕朵,拜託你了。」
「真的,真的要這樣嗎?咱,咱不行的吧~」
最懦弱的人,卻背上了最沉重的枷鎖,或許……在那一天我們不應該向她伸出手,也不應將這位只想活下去的女孩,拉進來。
「現在,只有你能打開前往本我維爾薇的道路,所以,拜託你了。」
「我……好吧~我試試……」
「可是我不保證……」
「誒啊~!!」
「帕朵!」
「好疼~!好疼啊!」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啊~!?」
「維爾薇!你……!」
「抱歉了,本還想再藏一下的,可是那邊凱文和阿波尼亞已經被解決了,這邊為了保證你們不搗亂,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小貓咪了。」
「你說什麼~?」
「凱文……」
「好疼啊~!好疼……」
「帕朵!帕朵你怎麼樣?」
「非常……不好!芽衣姐,全身上下都疼,我感覺我的皮膚被撕開了!我……」
「這黑色的……是什麼?」懷抱身軀不自然抽搐顫抖的少女,她看到了一抹黑色自女孩身上延伸,宛若一隻只黑色的蟲卵,吞噬女孩的一切。
「別緊張,她不會死的,只是數據會被污染罷了,最多……也只是把她變成一個完全的,局外人。」
「你!」
「為什麼……?我沒想到那個叛徒會是你。」
「我甚至懷疑過梅比烏斯……」
…
「太好了,帕朵身上的異常緩解了。」
「這是在凱文刻印裡面得到的鑰匙,竟然有這樣的用處嗎?」
「帕朵,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芽衣姐……我,還是好疼~!全身都疼!」少女拉住她的手,怯懦的目光閃爍著淚花,使得她心如刀絞。
「抱歉帕朵,我知道這很過分,可……沒時間了,我們需要你。」
…
「我……我明白。」
「我會幫你們的,在我,完全被污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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