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江和朋友們加起來湊不出一對正常父母和親戚,最後不了了之。
索幸騰驍也來了,幾人就都留在宅子裡聊聊天嘮嗑嘮嗑。
嘮著嘮著霧江的私人玉兆響了。
霧江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玉兆,有點不理解但還是拿出看了一眼,看到消息眸子微微睜大,看到內容,原本還有淡笑的嘴角立即收斂。
「我有點事。」
霧江平靜的站起身來,「可能會幾個月不回來,不用等我什麼。」
丹楓抬眸,「什麼事?我跟你一起。」
「是長期的,我會儘量快點回來。」霧江親吻住丹楓的額頭。
丹楓微微皺眉,明顯不高興,「為什麼不能帶上我?」
「咳……守,守那啥建木嘛……」騰驍其實不敢吱聲,畢竟誰會去做撞槍口的事呢?但是吧又不能不說,丹楓真的走了他遭老罪了。
丹楓冷著臉,「幾個意思?」
霧江戳了戳丹楓的臉,「真的有事,不是故意遠離你,我還想再愛你幾千年直到生命盡頭呢。」
丹楓別過頭,抱胸,「……本尊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要去便去,記得早點回來,回來前吱個聲。」
霧江頷首,「鏡流,其他人就拜託你了。」收拾好爛攤子。
鏡流比了個ok。「行。」
景元:?
他呢????
霧江已經傳送走了。
白珩嘆氣,「開拓的命途行者真好啊,隨時離開太幸福了。」
景元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實際上開拓者們並不是絕對自由的,他們過於需要錨點,而假如錨點出現了損害,開拓者就不得不再次前往錨點的地方進行點亮,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啦,而且大部分開拓者雖然有很多一技之長,但是大部分是武力偏低的,你只需要購買車票,有那個機會,什麼人都能上去的,所以星穹列車才是會不少廣為流傳的傳奇。」
白珩:……不需要解說,謝謝!
真是的,你這一解說整得跟開拓者是什麼撿破爛的嗎?
—
霧江走近鱗淵境,抬眸,豎瞳微微收縮,不需要特意去感受也能看到不少埋伏的人。
……嘖。
看來盯著的人不少。
霧江垂眸,微微張嘴。
埋伏的持明族人只是眨了一個眼,觀察的人就不見了。
「人呢?什麼時候消失的,有誰看到他去了哪嗎?!」
「沒,沒看到啊,什麼情況……」
陸陸續續有不少持明族人走出,在霧江剛剛還在的原地四處張望。
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有一個持明族人左看看右看看,撓撓頭,突然感覺頭頂上有什麼目光在凝視著自己,吞咽了一口唾沫,緩緩抬頭。
負責刺殺的負責人煩躁的用玉兆發消息,「人不見了,憑空消失的,是不是跑到你們那邊了?總之都看仔細一點……不是,邑鷥大人真不是屬下無能,真的一下子就不見了,我確定……」
「啊!」
負責人煩躁的回頭,「沒看到我在匯報嗎都安靜點!」
他看向聲源,發現那人指著天上,目光驚恐。
「什麼東西讓你嚇成了這樣?」
負責人漫不經心的抬起頭,卻在看到龐然大物的一瞬間,猛的睜大了眼睛,尖叫都發不出來。
—
「怎麼回事,怎麼還沒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名玄色衣袍的男人來回踱步,「既然擋不住,那為什麼還不來,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慢都沒有消息?」
「呵,我看你就是想上位想瘋了,連不朽的代言者都敢算計……真是活膩了啊。」
淮亭坐在椅子上悠閒的飲酒,就這麼看著面前的男人來回踱步無能狂怒。
「你閉嘴,你是什麼地位居然膽敢質疑我?你現在已經不是龍尊了,你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
「階下囚,哈?」
淮亭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不由得大笑起來,「你這自欺欺人的樣子實在是好笑,你究竟是哪來的底氣,居然能說出本尊是階下囚的話來?要不還是腦子泡古海幾天吧,水進的太多了會影響生物自主思考能力的。」
「你!你還敢說這種話來,之前輸給你是我們大意了,現在你已經在逐漸回歸古海,我看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那就不勞費心了,本尊自有定奪。」
淮亭又飲下一大口酒,斜眼睨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男人,呵笑一聲。
「邑鷥,是你太心急了。」
「你胡說!我沒有,我快要贏了……」
「之前你急著斷尾求生是你心急了,急著在路上安排刺殺的人也是,一直都是,你過於心急……是贏不了的。」
「不可能,我快要贏了,我肯定會贏的……我已經拿下三族龍師的推舉,只要你們陸陸續續都轉生了,我就可以成為新的代言人……」
淮亭惋惜搖搖頭,「我看你是瘋魔了他,這些都是你的一廂情願。」
要不是即將轉生,他的力量在慢慢的消失,他也不會這麼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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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被動可不是別人說了算,他依舊可以在這種環境下笑得出來。
畢竟,都是狗急跳牆罷了。
正如霧江所說。
螻蟻想向巨物證明自己並不弱小,但在巨物看來不過是跳樑小丑。
螻蟻認清不了自己的弱小,妄圖憑一點隔靴搔癢,就以為已經撼動了巨物而沾沾自喜,覺得證明了自己的不凡。
渺小且可憐。
淮亭緩緩勾起一抹笑。
真是可悲。
可悲到可憐。
「你還敢笑,你有什麼資格笑,我才是贏家,該笑的人是我!」
「那你又為什麼不笑?」
「……」
邑鷥攥緊了拳頭。
對,他應該笑,因為他快贏了,只要攔截下那位,他準備的武器非常充足,那位也年紀不小了,不朽濃度那麼濃郁,肯定比龍尊還要容易龍狂,龍狂就是龍尊的一生之敵……
解決掉那位後,再解決掉淮亭,然後稱那位和淮亭有龍狂之症,只要他說是他解決的……這位置空下來就是他的了……就算那位會轉世,也是需要時間回來的,他再做點手腳……他能坐這個位置很久。
淮亭好笑。
執迷不悟的人是不願意自己清醒的。
這時候就需要有人打醒他。
現在,應該快了。
-
邑鷥不知道走了幾個來回後終於忍不住了,決定主動出去找。
當他出門卻發現一個又一個倒地的持明族人。
「怎麼……怎麼回事?人呢?都去哪了!你們幾個倒地上做什麼,關鍵時刻豈能讓你們壞了好事……」
邑鷥忍不住抓緊了劍,四下看了看,半天才鼓起勇氣向前走了幾步。
淮亭信步走出,直接往上看。
「哈,要不你還是抬頭看看吧。」
「閉嘴,你還敢來指揮我?!」
雖然話是如此,邑鷥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天上。
只一眼,邑鷥直接跌坐在地。
龐大的龍盤身立於高空之中,豎瞳盯著嚇軟了腿的邑鷥。
「龍……龍……完整,龐大,讓人屈服的龍……」
邑鷥哆嗦著嘴唇。
龍……降世了?
哪怕是龍尊的化龍也不可能這麼完整……
龍的目光長遠而平靜,看起來不為任何事物動容。
邑鷥哆嗦著手,拿出一把槍,手臂不停的顫抖,全身忍不住的戰慄,看著龐然大物,用盡全身力氣對準了「祂」。
帶著藥劑的彈藥打出,邑鷥的目光緊緊盯著「祂」,試圖看出一點「祂」被他的做法傷害到的痕跡。
但是,沒有。
「祂」的目光依舊平靜。
靜靜的看著宛如跳樑小丑般的螻蟻。
邑鷥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才是獵物。
在「祂」面前,他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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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很努力的寫嚴肅了()
喜歡崩鐵:我真不是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