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幾個人的秘密,如今,卻成為天下皆知的事。
無論是象齒焚,還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懷玄陽玉、悟靈茶輿圖的天門,成為了西靈大陸所有勢力關注的焦點。天門出世,註定是風雲際會。
風雲驟起,波濤暗涌。
不到七的時間,凌雲十六峰外已隕落了修士不下三百,其中不乏元嬰期修士。在死亡的數百修士的屍體被丟出之後,再也沒有修士敢於擅自闖入凌雲十六峰方圓五百里範圍內。
天門在五百里之外的山丘之上,開闢了一個大型廣場,命名為:迎客廣場。
但聚集在這個所謂的迎客廣場中的人,不由大罵天門,既然是接待迎客質的廣場,你好歹留一個人看著啊,如今別說是人,連一個鳥都沒有看到!
天門也不是沒有行動,這不是,一塊冰冷的石頭被拋了過來,一陣煙塵過後,眾人掃去,每個人都跳起腳來大罵。
石頭之上刻著四行字:
想進天門來,需有祥雲帖。
無帖沒資格,亂闖是死劫。
有帖帶三人,多了一刀切。
莫要惹小爺,發怒把你滅。
看到石頭之上雕刻的粗鄙至極的字跡,眾人就想要將這破石頭給砸碎了,沒有這麼瞧不起天下豪傑的!但就在大家準備動手的時候,有人指著石頭之下的幾個小字顫顫不敢動手。
「此石乃是丹盟之物。」
眾人看到之後,又驚又怕。天啊,丹盟的東西?那打還是不打?打碎了,萬一丹盟追究下來,誰來抗?不砸吧,這粗鄙的話語,簡直是讓人不甘啊!
無奈之下,幾個積極地沖在最前面的人,訥訥地推辭了起來。
「哎,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裡還燉著魚湯呢,哥們,回見啊,回見。」
「額?你不早說,我記得約好了王小五在那下棋呢,各位,君子有約在,先走一步了……」
「呵呵,真沒骨氣。一塊破石頭就值得你們找這些藉口。諸位,我肚子疼,先去蹲個茅廁……」
一時之間,迎客廣場之上眾人只能看著那粗鄙的文字,心中暗暗責罵天門。看來,沒有這祥雲帖,想要進入至天門之內都是困難至極的事啊。
沒有辦法,五百里範圍內都是魔獸,據說還有四階、五階魔獸晝伏夜出,不好對付啊。
看來,只能呆在外面,先等等況再說。
秦山學院中。
葉長天優哉游哉地閒逛著,過著舒坦至極的子。
「喂,我說你,說的就是你,你一頭白頭髮很了不起嗎?是不是故意染白了,吸引小姑娘的?」
一個俏生生地的聲音從葉長天邊傳了過來。
葉長天轉看去,見到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輕挽公主髻,髻上插著紅
梅簪,紅梅簪一頭垂著流蘇。白皙的臉龐,柔嫩的肌膚,雙眉修長,雙眸如星,小巧的鼻樑,櫻桃的嘴,透著一股脫俗之氣。
「哦,你說這個啊?」
葉長天拉過自己的白髮,也是奇怪,這麼久了,白髮依舊沒有變黑,看來上次損傷的還是有些大了。葉長天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逗笑道:「小妹妹,你難道沒聽說過,「蕭蕭兩鬢吹華發,老眼全昏」嗎?我現在是一個老頭子,咳咳咳,請問小姑娘,通天塔怎麼走?」
小姑娘被葉長天的樣子逗笑了,卻只是捂著嘴,眼睛彎著,十分好看。
「你這樣笑是不對的。」
葉長天把白髮拋至腦後,笑著說道。
「笑就是笑,還有什麼不對嗎?」
小姑娘疑惑地問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可能,我一直都是對的。」
「那你知道笑分多少種嗎?」
「笑不就是一種嗎?」
「不不,你看看你,連笑都分不清楚。如何分得清楚我是老是少。」
「那你說說。」
「有人嫣然一笑百媚生,有人一笑值千金,有人一顰一笑美如天仙,有人回眸一笑亂了人間,有人笑裡藏刀,暗藏殺機,有人皮笑不笑,有人哄堂大笑,有人談笑自如……有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葉長天邊說邊走,兩人已到了一處池塘邊。
「原來有這麼多笑法,我竟都不知道,你說,我笑算是哪一種?」
「你?你屬於掩口而笑,笑不漏齒的那一種。這樣不好,你要像我這樣。」
葉長天說著,把板一,張大嘴巴,對著長空方向,便是「哈哈哈哈哈」一串大笑。
遠處傳來了引來無數狼嚎,不斷迴響……
小姑娘此時已笑得發軟,扶著欄杆站不住了。自己從來沒見到過這麼有趣的人,連笑都分那麼多種,還如此毫無形象地大笑,一點都沒道德心,也不顧那教學樓上冒出來的責怪的頭。
只是平時一向嚴謹,不讓大聲喧譁地教導,為啥只是冒出頭看了一眼,就回去上課了,也不責罵兩句,起碼應該扣他一點塔能才對。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葉長天微笑著問道。
「我叫疏籬。」
「疏籬,不錯的名字。」
葉長天呢喃著。
「哪裡好了?」
疏籬問道。
「額?什麼?」
葉長天一愣。
「我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卻說不錯,哪裡不錯了?」
疏籬追問。
葉長天鬱悶了起來,這只是客一下,你還當真了。好吧,小妞,就讓你見識見識。
葉長天笑著說道:「疏籬怎麼不好了。很多人都喜歡疏籬這二字,你聽聽,雨過殘紅濕未飛,疏籬一
帶透斜暉,是不是很有感覺?」
「還有這一句,斷橋閒看水流澌,一枝凍蕊出疏籬,也不錯吧。還有這句,密葉過疏籬,薄艷明芳草,如何?」
疏籬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一個人竟如此多才。
葉長天接著說道:「其實這些並不是我最喜歡的,我最喜歡的是《梅品》中的記載。」
「怎麼記載的?」
「在《梅品》中,記載了欣賞梅花的二十六宜,淡雲,曉,薄寒,細雨,輕煙,佳月,夕陽,微雪,晚霞、珍禽,孤鶴,清溪,小橋,竹邊,松下,明窗,疏籬,蒼崖,綠苔,銅瓶、紙帳、林間吹笛,膝下橫琴,石枰下棋、掃雪煎茶、美人淡妝簪戴……其中疏籬,豈不是你?」
疏籬眨著眼,微微地笑了起來,十分好看。
葉長天哈哈一笑,與疏籬一起遊覽著學院。
「前面就是逸韻小築了,你不能再走了。」
疏籬十分喜歡和眼前的少年說話,只是自己在秦山學院的時間不多了,聽說三天後,自己和二十餘學員,都會進入至凌雲十六峰,那裡,才是自己的家,是自己成為強者的起點!
「逸韻小築?」
葉長天一愣,可不是嘛,不就是葉婉、雨凝等人以前居住的地方,不過因為眾人去了凌雲十六峰,天門新招生的一批人,一直還沒進山。
聽宋天星與雨凝說,通過考核加入天門的人,暫時安排在了逸韻小築。難道說,這疏籬,也是天門的人?
「很高興認識你。只是可惜,我幾後便要離開秦山學院,進入天門朝瑤峰了。希望以後有機會,再遇到你。」
疏籬笑著說道,眼神中有些不舍。
「多大點事,不就是天門。你放心,我加入天門去找你。」
葉長天笑著說道。
疏籬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天門考核最重心,你心如此複雜,怕是不容易通過的。不過我和雨凝姐姐關係好,到時候給她商量商量。」
「啥,你認識雨凝?」
葉長天一瞪眼。
「那是當然。我和雨凝姐姐關係可好了。你若是真想加入天門,我便去說。」
疏籬認真地說道。
「額,那好,那好。那就勞煩小娘子了……」
葉長天哈哈一笑,躬施禮。
梳理臉色紅潤了起來,剛想說什麼,便在此時,一道影落在了葉長天邊,笑著看著葉長天與疏籬。
「清風導師,您怎麼來了?」
疏籬有些吃驚地看著來人問道。
「呀,這不是疏籬嘛。」
清風笑著拉著疏籬柔地手,狠狠地白了葉長天一眼,這秦山學院多好的苗子,竟然被你給挖走了!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去通天塔吧,三位老先生在等你。」
清風對葉長天說道。
葉長天一愣,自己來秦山學院有幾天時間了,去拜訪了幾次都沒見齊過。
只是聽說武醉凌宿醉未醒,也不知道喝得誰家的酒,睡了半個多月了,也不怕睡夢之中被人掐死。
孟元倒是還在,只是在慈悲著對付什麼上古殘卷,拋下兩句去休去休,就讓葉長天等著。
章元壽算是最不著調,纏著葉長天,讓葉長天用耀金石打造了三百八十四枚乾元錢幣,說什麼算卦用。
你妹的,算卦你用得了那麼多錢幣?打劫也不至於找這麼個藉口。沒辦法,給他。
這不是,整天神神叨叨,躲在房間裡,拋錢幣玩……
葉長天點了點頭,給疏籬眨了眨眼,辭別了清風與疏籬,飛向了通天塔。
清風與疏籬看著離去的葉長天,拉著疏籬走向逸韻小築。
「疏籬,你感覺他怎麼樣?」
清風拉著疏籬地手問道。
「啊?清風導師,什麼怎麼樣?」
疏籬有些緊張了起來。
「就是他人怎麼樣啊,你可是要和他在一起的,到時候,可別吃了苦頭。」
清風笑著說道。
「誰,誰和他在一起!」
疏籬臉色通紅。
「額,你不是加入天門了?」
「是啊,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他是誰?」
清風一臉的疑惑。
「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很有趣的傢伙。」
疏籬嘆息著說道。
清風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以為疏籬與葉長天相談甚歡,是在說天門之後的事,沒有想到……
「導師,您笑什麼?」
疏籬鬱悶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清風導師笑得厲害,猜測到,這就是白髮少年所說的捧腹大笑吧。
「來來,我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
清風湊到了疏籬耳邊……
ps:
想進天門來,需有祥雲帖。
無帖沒資格,亂闖是死劫。
有帖帶三人,多了一刀切。
莫要惹小爺,發怒把你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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