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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雲汐而言,懷揣著希望是一件危險的事。
夜涼如水,葉長天感知著沉睡的萬虎與夢囈著不安的雲汐,悄悄地給雲汐拉了拉被子,然後走至屋外,仰望遠方。
星光漫天,功法運轉。
星辰之力是什麼力量?葉長天不知道,但好像功法與星辰之間彼此呼應著,隨著功法的運轉,星辰的光芒不斷湧入至體內,席捲著周圍的靈力,不斷地沖刷著葉長天的經脈。
「這能量有些奇特。」葉長天沉思著。
對於各色靈根修士而言,通過靈力來召喚相應的元素是最基本的戰鬥方式。但眼下的星辰之力,好像並非是五行元素,但卻隨著自己的意念,隨意地切換為不同的元素。
這能量,猶如水一般,無常勢,無常形,只要自己想,完全可以將水火兩種迥然不同的元素融合在一起。
這能量的品階,竟遠勝於靈力。葉長天很想知道這能量,到底是星辰之力,還是其他的力量,但微弱的神魂,卻不足以探查清楚。
等到打開扶桑空間時,一切都會清楚。
沉神入定,一夜無話。
翌一早,三人吃過早餐後,便走向渡口。
看著打扮的精煉的雲汐,葉長天與萬虎都沒有說什麼,只陪伴在一旁。在路過渡口時,孫老頭多看了幾眼葉長天,總感覺葉長天有些不一樣了。
萬虎驅動竹筏,搖dang)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了一處小島,小島之上,佇立著一座高塔。
「那裡是塔島,是樓外塔所在。每年秋的今天都會進行考核,只要通過考核,就可以進入至樓外塔修煉,也可以獲得樓外塔的功法、靈石。這裡,是我的希望。」雲汐對一旁的葉長天解釋道。
葉長天微微點了點頭。
有希望是好的,但希望的落空,卻是無助的失望。
竹筏緩緩靠岸,在一處並非是渡口的地方停了下來。萬虎甩出繩索,繩索纏繞在樹上,緩緩地拉著,竹筏便已靠岸。
葉長天沒問,不用說,遠處渡口肯定是船隻,甚至會有隱海舟,就是沒有竹筏。據萬虎所說,竹筏可以進去,但想要回去,必須重新打造一個竹筏。
因為那些船隻,會撞碎竹筏,砰的一聲,伴隨著嘲笑。
萬虎上系好繩纜後,三人踏上塔島,順著蜿蜒的階梯而上,逐漸進入至島嶼的中部,人也多了起來。看來,想要加入至樓外塔的修士還是不少。
葉長天掃眼看去,有二十餘歲的年輕人,有十餘歲的少年,有七八歲的孩子,嗯,怎麼還會有在襁褓中的嬰孩?還有,那些垂垂老矣的老傢伙,拄著拐杖,走三步停兩步的風燭老人,這也是來參加考核的?
雲汐解釋道:「樓外塔只看資質與天賦,年老的來圖個吉利,希望可以討一些丹藥,嬰孩是來檢驗靈根的,若是有靈根,只要家長確定將孩子送至樓外塔,那未來五年內,樓外塔將會撥給家長一定的靈石,以幫助孩子更好成長。」
葉長天點了點頭,原來是給未來投資的,看來這樓外塔還算是有些頭腦的。
「看,是她,她怎麼又來了?」有人看到了雲汐,對邊的人說道。
「不死心唄,不過她根本不會通過考核的,她父親如今是罪人,她也是,沒人敢收她的。」旁人說道。
「哼,我看她是想修煉好了再去救他的父親。」
「哈哈,就她,給她一百年也修煉不起來……」
「你聽說沒,前順天府那邊傳來消息,說要在十月後旬舉辦宗門大會,到時候,順天國周圍的五大宗門,十三中等宗門,都會參與。據說,順天府為表天道,將會斬殺雲宗上。」
「哈哈,我也聽說了。殺了也好告慰死去的亡靈。」
路人的嘈雜之聲中,夾雜著各種議論。
雲汐猛地竄向一旁,大聲喊道:「你說什麼?」
雲汐尚未到近前,便被那修士一把推開,冷冷地說道:「我說什麼?你耳聾了嗎?你還想著修煉為金丹期修士?真是可笑!我告訴你,雲宗上夫婦將會在宗門大會上,被當眾斬首,以慰亡魂,以彰天道!」
雲汐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嘴角喊著:「不,不可能,不可能!吳順天答應過我,他親口說的,只要我修煉至金丹期,我就可以出島,可以去看我父母!」
「哈哈,難道你修煉到金丹期需要一百年,國君還能等你一百年?當真是幼稚!」
萬虎攙扶起來雲汐,雲汐渾顫抖著,大聲喊道:「我不信!你們騙我!」
一個修士湊到雲汐前,獰笑著說道:「雲汐,你一直呆在囚島還不知道吧,你大哥已獻祭給了修靈空間,嘿嘿,你父母也被修靈空間榨乾了,已沒有了任何價值。國君一直盼望你能修煉至金丹期,好將你獻祭給修靈空間,以告慰無數英靈,只是沒有想到,十年了,你卻毫無進展。」
雲汐猛地撲了過去,那修士一腳便踢了過來,萬虎來不及護衛,雲汐已被踢翻。雲汐顧不上嘴角的血跡,起看向那修士,悽厲地喊道:「你們都是騙子,我大哥不可能死!我父母也不可能死!吳順天他答應過我!」
萬虎抱住了雲汐,雲汐哭泣了起來,渾不斷地顫抖。
「雲汐,死沒有死你自己去打聽。你若不信,去樓外塔考核時,問問這裡的長老也可。若非是國君下令不可在囚島方圓五十里內動你們,你們早就死了無數次了,還用騙你?!」
那名修士拂袖而去,其他的人也指指點點。
鐘聲響起,所有人開始向裡面走去,只留下了哭泣的雲汐,驚慌失措的萬虎與一臉沉靜的葉長天。雲汐擦了擦眼淚,堅定地站起來,走向松柏包圍的庭院。
數百人在庭院之中熙熙攘攘著,一名老修士輕輕舉起手,微微笑著說道:「一年一度的修士考核,現在開始,上驗靈石。」
隨著老修士的話語,一個十餘歲的修士便走了出來,到了前面的石盤之上,輕輕地拿出一個黑色的驗靈石,然後躬退至老修士後。
老修士祥和地一笑,說道:「老規矩,驗靈石說了算,開始吧。」
一個八歲的孩子在父母的鼓勵下上前,將手放在驗靈石上,驗靈石閃了一絲水光,但很快便沒有了動靜。老修士搖了搖頭,說道:「水靈根,尚未達鍊氣期,不可入塔。」
「木靈根,僅鍊氣期一層,不可入塔。」
……
「火靈根,不錯,達鍊氣期三層,可入塔。」
……
有些人哀嘆,有些人喜悅。雲汐站在最後面,體顫抖的厲害。
葉長天並沒有說什麼,她總是需要面對這一切的。
「雲汐姐,該你了。」萬虎小聲地提醒道。
雲汐一愣,這才注意到周圍的人空了許多,而自己竟沒有感知到,連忙上前,將手放在驗靈石上,老修士深深地看了雲汐一眼,嘆息著說道:「火靈根,達鍊氣期四層……」
鍊氣期四層?雲汐自己有些意外,自己什麼時候突破的?
雲汐尚未來得及慶幸一下,便聽到老修士的話語:「不可入塔。」
雲汐不可置信地看著老修士,喊道:「為什麼?我已經到了鍊氣期四層了,為什麼還不可以入塔?」
老修士苦笑著說道:「雲修士,論天資與修為,你確實可以入塔修煉。但你如今是戴罪之,生死不保,入塔又有何益?」
「什麼?」雲汐愣住了,生死不保?這是什麼意思?
老修士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請柬,拋在地上,雲汐尚未彎去撿,便看到了請柬上四個金色的大字:宗門大會!
一隻手輕輕地撿起請柬,仔細看去,請柬的內容很簡單,邀請樓外塔於十月十九前往順天府,參加宗門大會,在請柬的後面,寫了一句話:
「宗門大會,浩浩湯湯。為顯天道,誅殺宗上。順天而為,太平以倡。」
老修士的話已很明顯,雲宗上一死,雲汐就沒有了任何存在的價值,縱然吳順天不動手,下面的人,也會動手的。
斬草是重要的,除個根也是必要的,這是朝堂政客慣用的手段。
老修士看著雲汐悲苦的面容,黯然嘆息道:「雲修士,你且回吧,老朽能做的,只能是免去你此次參與考核的靈石,走吧。」
老修士起離開,在隔壁的庭院中,正在舉行一些丹藥的拍賣,熙熙攘攘的鬧,傳不到雲汐的耳邊。
葉長天看著手中的請柬,揣入懷中,對萬虎使了個眼色,萬虎沉默地拉著雲汐向外走,雲汐猶如行屍走一般,踉踉蹌蹌,毫無生機。
雲汐的魂徹底沒有了。
老修士不會騙人,請柬無法作假。
我的父親與母親,將會被殺死!我大哥,已經走了!我雲汐,到底活著是為了什麼?我曾天真的認為,只要自己活下去,一切都會有希望,但如今,呵呵。
絕望,都比希望來的快。
雲汐搖晃著踏著台階,向下走去,萬虎在一旁攙扶著。雲汐搖了搖頭,推開了萬虎,笑著看著斜長的石階,說道:「虎子,我該怎麼辦?我父皇要死了,我母后也要死了!我卻只能在這裡哭泣!」
萬虎眼淚奪眶而出,喊道:「雲汐姐姐,你不要哭,我們還活著,我們這就出海,我們去救雲皇!」
葉長天聽聞著兩人的對話,眼神輕輕動了下。
父皇?母后?雲皇?
難道說,雲宗上就是雲皇?是順天國曾經的皇?雲汐是雲宗上的女兒?那如此說來,雲汐豈不是公主?
順天國是一個修真國度,這點葉長天很清楚。既然是國,難免會出現動dang)甚至是傾覆。
看來,雲宗上這個雲皇在鬥爭之中失敗,被趕下皇位,淪為階下囚。而雲汐,卻因為年齡太小,被放逐在了囚島,成為了一個孤兒,夜走在死亡的邊緣。
在古焰島的時候,寒景蘭就提醒過自己,不要與雲汐、萬虎走得太近,島嶼上一些人,也對雲汐抱有敵視與仇恨的眼神,或許與雲皇下台有關。
葉長天心思轉動著,不知道雲皇,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竟引得無數人仇恨,甚至連這一份仇恨,都落在了一個小小的女子上。
雲汐那瘦弱的肩膀,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白眼,刁難,苦難,才活到了此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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