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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中鬼話
&啊,沒什麼!」心知這件事陸知謙應該不希望別人知道,我便不打算告訴道士了。
&知謙呢?怎麼不見了?」道士的觀察力是比我敏銳,只消一眼,便看到陸知謙不見了。
&他...他出去了。」扭頭看了一眼陸知謙剛剛坐著的座位,我有些結巴道。
&跟著看了一眼陸知謙所坐的位置,道士凝視了一會兒便低下頭來,不再深問。
&見道士不再追問,我鬆了口氣。
當時的我反應慢了一拍,沒有反應過來,道士許是已經看透結界,發現了陸知謙所隱藏的秘密了。
只是,他很理解的不語了。
&來如此。」又低頭研究了一會畫作,道士恍然大悟道。
&麼?」正無聊扣著手指甲玩兒的我好奇扭頭道。
&木,幫我將燭台拿過來。」沒有回答我的問話,有些許興奮的,道士沖我吩咐道。
&哦下椅子,我瞬間奔向離我最近的燭台。
&明哥哥~」將燭台取了放在道士身旁的矮桌上,見道士還直盯著畫作看,我輕喚一聲提醒道。
&嗯~」聽到我的呼喚,道士點頭回應。
而後,道士便將畫作放到了蠟燭的火焰上去。
我以為道士是打算燒了這畫作,沒想到道士只是將它放在火上烤。
雖然疑惑,但我並未問出聲,只是好奇的看著道士的動作。
&點...點著了?!」烤了一會兒,畫作沒燒起來,倒是畫裡的那隻枯木被點著了,噼里啪啦的燃了起來。
見枯木燃燒了起來,畫裡的烏鴉展翅欲飛,可是剛一展翅,卻被爪上綁著的東西牽制住了。
是一條細細的鐵鏈。
烏鴉死命掙扎也沒能掙脫腳上的鐵鏈的束縛,反倒是越掙紮鐵鏈越縮緊了起來。
&嘎~」因為炙烤,烏鴉發出痛苦的嘶鳴。
慢慢的,烏鴉的掙扎越來越弱。
最後,不再動彈。
&化了?!」像是冰雕做的一般,烏鴉最後居然被畫裡燃燒起來的枯木給烤化掉了。
黑色的烏鴉化成了墨汁一樣的顏色。
而後,這些黑色的汁液開始在紙上流淌。
其中,還夾雜著暗暗的紅色。
&來,這烏鴉平時沒少吃人。」見狀,我如是想道。
&畫怎麼變這樣了?」突然,陸知謙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指著他有些驚異道。
沖我眨了下眼睛,陸知謙指了指畫作。
於是,我又將注意力放回了畫作上。
烏鴉已盡數化成了墨汁,開始向畫紙的邊邊角角鋪去。
而那截枯木也悉數燃成了灰燼,漸漸的熄滅了。
烏鴉化成的墨汁在流淌時遇上枯木灰,也毫不客氣的將灰燼包融在了一起。
於是,原本只能鋪就一半畫紙的墨汁,便變得可以鋪滿整張畫紙。
看著烏鴉墨汁和枯木灰燼的混合物像生長的植物一般在畫紙上肆意蔓延,我驚異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終於,烏鴉墨汁和枯木灰燼鋪滿了整個畫作。
剛剛還白乎乎的畫紙,此刻已變得黑漆漆的了。
&這就結束啦?」等了一會兒,見畫紙上再無反應,我張口問道。
&豎起食指,陸知謙示意我噤聲。
見狀,我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
此刻,道士將手裡的畫紙放到了矮桌上。
將食指放在嘴邊,道士用力咬了一下。
指尖被咬破,鮮血瞬間溢出。
&明哥哥幹嘛不用劍劃拉一下,用嘴咬多疼啊!」見道士咬得用力,我小聲嘀咕道。
&傻啊!」聽到我的嘀咕,陸知謙翻了個白眼吐槽道。
&才傻呢!」我不肯吃虧的立馬回嘴道。
&不傻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寶器傷不了自己。」指著我的腦門,陸知謙氣勢洶洶道。
&我一時語塞,這我還真不知道。
&是...」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氣勢上我可不能輸,插著腰,我就準備跟陸知謙理論理論。
陸知謙也自然是不肯輸陣的,雙手交叉在胸前,揚起下巴,眼神斜睨著我。
眼看著,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了,你們都別鬧了。」此時,道士及時出聲,制止了我們。
我和陸知謙相互吐了吐舌頭,將注意力放回了道士身上。
道士剛剛咬破的指尖上的血液還掛在手指上,道士大指姆捏著傷口上一點的位置,不知道是在擠血還是止血。
不過,看著道士指尖的血越來越多,應該是在擠血了。
待到血液多得在指尖掛不住的時候,道士將手指朝下。
於是,血液便自動往那黑漆漆的畫紙上滴了去。
&嗒~」血液落在畫紙上,四濺開來。
而後,道士的血比剛剛的烏鴉墨汁和枯木的混合物生命力還要強。
我就看著,道士的血在畫紙上和那些黑色相互吞噬拉扯著。
說到底,還是道士的血更勝一籌。
沒一會兒,那些黑色的汁液就被吞噬了大半了。
然後,我就看那些黑色汁液老實了。
畫紙上的大半位置都被道士的血液占據了,黑色汁液只能在紅色未能鋪就的地方蜷縮著。
於是,到最後,這張畫紙就變成了一個紅色底紋黑色字體的字畫。
不過,說字畫也著實牽強。
畢竟,我看不懂那些字。
&害呀,澄明兄。」字畫一顯現,陸知謙便向道士誇讚道。
聽到陸知謙的誇讚,道士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再說其他。
&明哥哥,這是什麼啊?」看了半天也沒能看明白那些黑色的字兒是什麼,我無奈的問與道士道。
&也不知道!」很乾脆的,道士向我聳了聳肩。
&我無語了。
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道士收起了畫作。
&吧!」道士沖我們道。
「,去哪兒?」有些呆愣楞的,我一邊邁步跟上道士,一邊問道。
&找王后!」很是乾脆的,道士回應我道。
&聞言我點了點頭。
&是,我們怎麼找啊?」點頭之後我就反應過來了。
我們現在所處的宮殿本就詭異,再加之我們剛剛見的還不是王后本人,只是她的一個幻體。
於是,我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