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怎麼辦?如今困在這黑棺之中,連身也翻不了,我們怎麼出去呀?」
感應到黑棺雖然已經平穩,但並未停留,似乎還在緩緩蠕動,難道是在雷鯨的胃裡還是腸道里?
相對於身處危險的環境中,她更在意此刻和王若困在這小小的棺材之中。
二人雖然很早就有交集,但各自印象並不算友好,唯有這次三派會武時才冰釋前嫌,在暗黑森林中,有過心動的感覺,但還遠遠未到共處一室的程度。
如今無奈蝸居在這裡,還如此親密,她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
「此處空間雖然狹小,但呼吸順暢,看來是這黑棺法寶特有的神奇之處,怪不得三叔公,老喜歡一個人躺在這裡面呢。」
「而且四周並不堅硬,反而有些柔軟,就像躺在床上一般,唯一不妙的,便是不知道如何打開這口棺材。」
「另外我們還在鯨魚肚子裡,沒有這黑棺的保護,恐怕早就化為一灘血水了。好在你我皆已辟穀,唯有靜觀其變,慢慢想辦法。」
王若也是無奈地說道,同時心中暗暗思量。
他和司空雪的處境,這般擠在一起,對她有很大的影響。
畢竟一般女子,哪裡能夠這樣和男子相處?肌膚相親的事情,唯有夫妻才能這樣做的。
「夫妻?」
王若想到此處,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要是他和司空雪乃是夫妻,便不存在影響貞潔的事情,而且還可以避免如今的尷尬氣氛,豈不一舉兩得?
以前他對司空雪並沒有好感,雖然知道她長得傾國傾城,但一直視之為魔女。
經過這次絕情閣之行,反而覺得此女,其實也挺不錯的。
在暗黑森林中的盈盈一握,讓其至今記憶猶新,特別是司空雪途中,捨身救下屍毒發作的自己,如今想來,也是尤為感動。
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她已經有了一絲情愫,只是從未將這層窗戶紙捅開而已。
如今機緣巧合,她同自己共處一棺,先不管未來如何,此時此刻,已經是二人無法避開的情緣了。
倘若以後有機會逃出去,讓司空雪這一個女子,如何自處?
還不如自己主動表明心跡吧,免得讓一個弱女子為難。
「咳咳,那個。。。」
王若這才發現,其實想要表明心跡,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就像剛才自己想得好好的,也打定了主意,但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憋得臉紅心跳,一時半會,不知說什麼好。
察覺到王若的異樣,敏感的司空雪蕙質蘭心,似乎猜到了對方想要說什麼,也是心頭小鹿亂撞,砰砰直跳。
唯一的好處是,即使脖子都羞紅了,對方也看不見,這才讓她稍微心安一些。
「雪兒,額。。。」
王若發現自己此刻心中狂跳,手臂顫抖,比面對當初的元嬰強者鬼推磨,還要緊張許多。
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司空雪聽見對方叫她雪兒,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但心中更多的,卻是一種甜蜜的感覺。
仿佛王若原本就該這麼叫她,大腦一片迷糊,全身也顫抖不已。
其實她對王若,也有同樣的感覺,只是少女情竇初開,哪裡敢大膽說出來?
何況她們修道之士,對個人感情,看得更是淡一些,許多修道之人,到了騰雲元嬰境界,才尋找道侶的比比皆是。
她和王若都是剛剛長大之人,哪裡經過這樣的場面?
感覺到王若的緊張,司空雪心中一動,不知怎麼地,居然左手輕輕握住對方的右手,勇敢地邁出第一步。
也不知是王若終於調整過來,還是司空雪盈盈一握,給了他莫大勇氣。
他終於平復下心中激動的心情,大膽地開口說道:「雪兒,倘若你不嫌棄,我願意做你的終身道侶,一輩子愛著你,護著你,與你同生共死,共赴大道!」
司空雪一聽,心中就像蜜一般甜,絕美的臉龐飛起紅雲,嗯了一聲,將頭埋進對方寬闊的胸膛,感受男子如山一般的厚重氣息,將所有的危險,已經全部忘得一乾二淨。
「雪兒!」
聽見司空雪答應,王若心中也是狂喜。
用手摸著她的臉龐,感受如蘭似麝的處子幽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若哥哥!」
司空雪同樣臉紅心跳,將頭抬起,用手撫摸著對方堅毅的臉部輪廓,嬌羞地喊了一聲。
王若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司空雪,深深一吻。
這一刻,二人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卻都懷著忐忑的心情,體會這世間最美好的感覺,仿佛天地之間,唯有二人而已。
一吻定情,良久,二人才分開來,都有些不好意思,卻又甜蜜萬分的樣子。
「雪兒,我以後一定一心一意對你好,如果有一句假話,天打雷。。。」
王若心潮激盪,忍不住賭咒發誓,話還未說完,卻被司空雪一把捂住嘴巴,柔聲說道:「若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便是,怎麼能夠讓你受此毒誓,別說了,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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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心中感動,想不到對方如此溫柔善良,忍不住再次抱住,同時翻身上來,和她身體交纏在一起,溫柔纏綿,雲雨難控。
。。。。。。
一日之後,身處黑棺的王若和司空雪,感情急劇升溫,已經是如膠似漆的甜蜜關係。
二位雖已成為道侶,但都是初嘗禁果,既有些生澀,又十分期待,都將對方,看作此生再也無法分離的另一半了。
「夫君,你家裡人都有哪些呀?假如這次能夠逃脫大難,我們可要去看看他們才行!」
司空雪此刻,猶如一隻溫順的羊羔,將腦袋趴伏在對方的胸膛,有些好奇地問道。
「雪兒,你這可真難倒我了,原本我只是東山郡緣木縣左溪村的一個普通小孩,父母皆在,還有一個可愛調皮的小妹二丫。」
「可是自從發生一些變故之後,我才得知,他們二老只是我的養父母。對於我的身世,一點也不知情!」
王若聽聞此言,長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地說道。
「啊,難道你是孤兒?那麼你有沒有問一下三叔公呢?」
司空雪聞言一愣,心中泛起對他的憐愛之心,忍不住雙手將其抱得更緊一些。
「我也曾迫不及待地問過這個問題,可是當時,我們大家都在逃亡之中,三叔公也來不及細說,只是表示回到聖島之後,會給我細細道來。」
「誰知還未脫離險境,我們便被迫分開,如今也不知他老人家,究竟在哪裡?」王若想起這些,心中泛起一絲擔憂。
「你不用擔心三叔公,他老人家修為通天,肯定沒事的,就像楊師祖,我相信她也會平安返回宗門的!」
司空雪趕緊柔聲勸慰,免得王若他多想煩惱之事,徒添悲傷之情。
「對了,雪兒,你家在哪裡,家裡又有些什麼人呢?」
王若深呼吸一口,平息一下腦中的亂麻思緒,同樣好奇地問道。
「我出生在一個大的修仙世家,我有兩個哥哥,修為都比我略低一些。」
「父母對我很是疼愛,將我送到絕情閣師父那裡修行,就一直到了今天,生活平淡如水。」
「但自從遇見你之後,便發生了巨大變化,不但龍隱山上,你給我驚喜太多,這次三派會武、暗黑任務中,都讓我太過驚異,看來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冤家!」
司空雪剛開始,還平靜地回憶自己的一生,說到後來,卻有些嬌羞起來,忍不住用拳頭,輕輕捶了對方的胸膛幾下。
「呵呵,雪兒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倆如今被困在這雷鯨腹中,還不知如何逃脫呢?」
王若見她女兒模樣,哈哈一笑之後,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
「你說這黑棺,既然是三叔公的法寶,會不會有一些什麼機關留在棺內,或者有一線生機也未可知。」
「只是這棺內漆黑一片,去哪裡查看呀?」司空雪眨巴著眼睛,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雪兒,你說得很對,佛不渡人人自渡,唯有自強方度人,我們看看這黑棺中,是否留有什麼線索?」
王若眼睛一亮,隨手放出一枚月光石,將整個棺材,照得亮如白晝。
司空雪一拍腦袋,自己怎麼沒有想起月光石來?
看來自從二人進入棺中以後,一直都是甜蜜的忘我狀態,連基本的月光石,都拋在九霄雲外了。
即使沒有月光石,王若其實還有破幻神目,只要眼中藍光亮起,便可視黑夜如同白晝。
不過因為陷入溫柔鄉中,一時半會沒有想起。
只見此棺,不知由什麼木材煉製而成,裡面全是黃色木紋,不像外表那般漆黑。
二人左右環顧,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咦,夫君,你看這底下是什麼?」
司空雪見左右並無發現,輕輕低頭瞬間,無意發現二人躺著的木板上,居然有一道紅色的紋路,掩映在二人身體之間。
「哎喲!」
王若一聽,低頭一看,卻因棺內狹小,無意間碰到了司空雪的腦袋,讓二人同時感到疼痛,隨即又哈哈大笑。
喜歡左溪村走出來的修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