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區區一具投影,如何是我的對手?難道就憑你手中的法寶,和這天地之間的那種神秘力量?」
長眉雙目一眯,盯著嘯月的眼睛,試探著問道。
「呵呵,看來你也發現空氣中的這股神秘力量,這叫月華之力,只有我們狼族之人能夠吸收利用,而且我手上的玉如意乃是真正的法寶,說不定你還要小心些!」
嘯月冷笑一聲,開始從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就像冷冷的月光照在身上,既不覺得溫暖,也不感受冰寒,只有一股淡淡的涼意。
眼見兩位乾元大能即將大戰,剩下眾人紛紛不安。
霓裳和孫峰對看一眼,同時展開身形,朝著謝亮和路雲遠走的方向飛去。
奇怪的是,嘯月和長眉恍若未見,根本不理睬他們二人的動作。
看來嘯月如今實力有限,想管也管不了,而長眉則擔心這些實力不俗的小輩和嘯月聯手,正好可以先放其離去。
巫山雨看見天族二人順利離去,心中一動,朝著哥哥和風姨點點頭,三人心有靈犀,同樣飛身而起,化作三道遁光跟了上去。
「王若,你這個笨蛋,還不趕緊走!」
巫山雨經過王若身邊的時候,看見他還呆頭呆腦地杵在原地,忍不住嫌棄地罵了一句。
王若嘿嘿一笑,朝著巫山雨揮了揮手,身形卻未有絲毫動作,倒好像和巫山雨告別一般,氣得她空中一跺腳,再也不理會這呆子,化作黑色遁光,緊隨而去。
原本熱鬧非凡的地方,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四個人。
鍾瑤臉色慘白,望著蓄勢待發的長眉,又扭頭看了一眼路雲飛走的方向,終於下定決心,遁光一起,朝著另一邊飛走。
她此刻可以說是鬱悶至極,原本以為來到越州,只是做做樣子,吃吃飯、逛逛街,便要回去的。
卻無緣無故地遇見王若,白夢天又非要尋回自己的兒子,從而無奈之下聯繫長眉,追殺王若,卻被暗算一道,在空間亂流中失去一臂,苦不堪言。
而在這秘境之中,隨著事情的發展,自己和路雲又斷絕了關係,原本以為憑藉長眉的通天修為,可以壓制群修,自己也能狐假虎威一番。
誰知剛才長眉施法,竟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看來當一群人陷入一個封閉的空間,做什麼事情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時候,許多人就會多出很多小心思,翻臉無情、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事情,屢屢發生。
長眉既然不再可靠,她便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而且白夢天也不見蹤跡,她這一走,註定在整個秘境中,徹底孤立起來。
可要是不走,兩位乾元大能爭鬥的餘波,便可能波及自己,以她現如今重傷之身,哪裡承受得了?
她也不敢朝著眾人遠去的方向而走,雖然心中明白,那個方向,應該是嘯月給雪狼族人指出的方向。
可自己哪裡敢去,只能和眾人背道而馳,希望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
人一旦有了希望,便有可能迎接失望。
她遁光一起,剛剛飛入空中不久,就發現王若尾隨而來,一直在空中不緊不慢地跟著,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
「王若,你這個臭小子,你要幹什麼,難道真要找你那個漂亮的師叔敘敘舊不成?」
巫山雨遁光雖然飛遠,卻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王若跟著鍾瑤而去,心中醋意大發,心中恨恨地罵了一句。
「嘿嘿,這些小輩可真識趣,將此地空間讓出來,好讓我老人家放心地施展拳腳,嘯月,你就好好接招吧!」
長眉見眾人散盡,嘴角一翹,手中四象尺朝天一扔,整個法尺本體化為一道五爪青龍,朝著對面吟嘯一聲,張牙舞爪撲了過去。
這一次的五爪青龍,可和剛才不一樣,剛才的乃是法力幻化而成,現在則是真正的法寶變化,威力更上一層樓。
青龍一現,空中雲層翻滾不已,整個天空似乎都被遮蔽了。
「來得好!」
嘯月眼角一跳,她需要給謝亮他們爭取一些時間,肯定要苦苦支撐一段時間才行,故而並未退讓,將手中玉如意眼前一晃,一道黃蒙蒙的颶風憑空而起,朝著對方滾滾而去。
。。。。。。
王若最後一個離開的,感應到身後一股劇烈的空間波動,回頭一看,遠處的雲層瘋狂翻湧,一股恐怖的氣息朝著四周一盪而開,不禁讓他雙目一眯,心中駭然。
乾元境界果然不一樣,可以說是整個修道過程中,邁入了高階修士的門檻,其初步溝通天地元氣的能力,是元嬰境界萬萬想不到的。
而騰雲和元嬰可以算是中階修士,鳳初和琴心只能算做初階修士了。
王若此時只是騰雲上境,看樣子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眼見兩大乾元修士爭鬥,威力已經無法波及自己了,王若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直接加速遁光,朝著前方的鐘瑤追了上去。
「糟糕,看來王若的確是找我的,難道是想報當年在暗黑森林的暗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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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鍾瑤一直密切關注後方王若的動向,此刻見對方急速追來,滿嘴苦笑,可惜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跑都跑不了。
「王若,你究竟想幹什麼?」
眼看青色遁光一下子停在前方,將自己的去路攔住,鍾瑤臉色怒氣一盛。
士可殺不可辱,自己倒要好好問問這個曾經的若虛門弟子。
「幹什麼?難道當年鍾道友出賣我等,讓我和司空雪被青於藍捉住,捆綁在夜蝠族的廣場柱子上等死,你就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麼?」
王若果然舊事重提,想要找她好好算賬的樣子。
「我本就是玄鳥一族,只是安排在絕情閣潛伏而已,正所謂立場不同,各為其主,難道我這也有錯麼?」
鍾瑤臉上一絲血色也無,悽慘地搖搖頭,無比悲涼地說道。
「既然各為其主,那麼此刻我二人便是仇敵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否則別怪我下手太重!」
王若聽見她自稱玄鳥一族,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
其實他早就從白夢天的口中,落實了鍾瑤的真實身份,她不但是玄鳥一族,更是族內血脈較為純正的一支,否則王若豈會真為了一些舊怨,追殺於她?
「哼,我縱然全盛之時,也不是你的對手,如今身受重傷,更無法對抗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鍾瑤將胸口一挺,傲然說道,看來已經是將生死交於別人之手了。
「念在你我曾是舊識,我便網開一面,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則是自斷一臂,你我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二則是取出一瓶你體內的精血給我,也算了賬!」
王若嘿嘿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扔給了對方。
「什麼?」
鍾瑤萬萬沒想到王若會放過她,而且條件各不相同,自斷一臂,便可保全性命,可是她現在已經失去一臂,再斬一臂的話,豈不成了無臂之人?
而另外一個條件,只是取出一瓶自己的精血,這個條件可就寬鬆多了。
失去精血之後調養數月便能恢復,比起自斷手臂,簡直是天壤之別。
可鍾瑤卻心中疑惑叢生,難道王若取自己的精血做什麼壞事不成?
畢竟對方拋出來的這兩個條件,怎麼看都是逼迫自己選擇後者。
「你要我玄鳥一族的精血做什麼?」
鍾瑤接過瓶子,用手摩挲著光滑的瓶身,忍不住追問道。
要是王若肯實言相告,恐怕她就是願意斷去一臂,也不願取出精血來。
王若微微一笑,似乎猜到了對方所想,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需要你的血祭煉一件法器,並不會對整個玄鳥一族產生影響的。」
其實他早已拿定主意,對方如果不配合的話,便斬去對方一臂,取出其中血液,應該也是一樣的。
畢竟祭煉蔽靈紗,也要不了多少精血。
自從上次在萊州鑒寶,蔽靈紗需要玄鳥之血才能催動,王若便一直將此寶束之高閣,如今遇見血脈純正的玄鳥族人,而且還和自己有些讎隙,自然藉此機會索取,不願放過了。
「好,我相信你!」
鍾瑤沒有猶豫多久,便銀牙一咬,取出一柄小巧的袖刀,右手握著刀柄,手腕一彎,刀口輕輕划過手腕,一道血線飆了出來。
她雖然失去左臂,但怎麼說都是騰雲境界,口中輕喝一聲:「疾!」
只見這道血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入空中懸浮的白色小瓷瓶之中,瞬間裝滿了小瓶。
「王若,你我恩怨已了,以後倘若人獸兩族大戰,我定不留手!」
鍾瑤此刻臉色更加慘白,輕輕一揮手,將白色瓷瓶送回對方手中,臉上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狠話,飄然而去。
「嘿嘿,等你有機會走出這無生秘境再說吧,以你的修為,如今找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才是,免得被殃及池魚。」
王若對鍾瑤的態度不置可否,也算是他宅心仁厚,沒有動了殺機,否則鍾瑤只能是死路一條。
「這下可得回去了,只是得遠遠繞開長眉他們二人的爭鬥範圍才行!」
王若手中一閃,白色瓷瓶被其收起來,看著遠處天地變色,風起雲湧的地方,喃喃自語道。
喜歡左溪村走出來的修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