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怎麼是你,你要去哪裡,不會是想我了吧?」
王若看見司空雪,開心中帶著一絲疑惑,連忙飛過去,還不忘調侃一句。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可知關在無間道白獄之中的孟帥被人救走了?」
司空雪橫了他一眼,臉上現出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急切問道。
「孟帥,被人救走了?」
王若眼中目光閃動,用手摸著自己的鼻子,心中複雜,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向司空雪解釋。
「你不會不知道吧!現在宗門執法堂江川長老,正在秘密追查此事,特別是昨夜外出之人,可能夫君的嫌疑很大哦!」
司空雪仔細觀察王若的表情,見他一開始不是吃驚,而是沉吟的樣子,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卻不好當面點破他,只是略帶凝重之色。
「我昨晚心中鬱郁,便獨自一人出來散心,哪裡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王若訕訕一笑,最終還是決定不要告訴對方實情,免得將她牽扯進來,開始口不對心,撒起謊來。
他現在也有些忐忑,昨夜的行動,自己雖然謀劃了一段時間,但實際上並不周全,沒有想好自己後面的脫身之策。
完全是憑藉一股血氣之勇,魯莽行事,後面很難擺脫執法堂的追查,說不定可能會再次身陷囹圄。
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因為他從孟帥的口中,知道了當年父母之事,心中震撼無以復加。
就算冒再大的風險,他也覺得是值得的。
「昨夜你一人出來的?騙人,明明是和我一起,好久不見,到中州城中一逛,買一點胭脂水粉!」
司空雪冰雪聰明,哪裡不知王若的心思,上前挽住他的一隻胳膊,笑著說道。
「什麼?」
王若聞言一愣,心中念頭急轉,隨即恍然大悟,忍不住激動地說道:
「雪兒,真是為難你了,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謝!」
「感謝我?夫君,你今日說話為何這般生疏,我二人可是夫妻呀。」
「別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我絕不會棄你而去的,我這一輩子只跟著你!如果你真想感謝我的話,就偷偷親我一下。」
司空雪咯咯一笑,將腦袋靠在王若的肩膀上,看著夫君堅毅的臉龐,滿臉幸福之色。
「雪兒,我也絕不棄你,一生一世都要守護你!」
王若心中也是動情至極,輕輕轉過腦袋,在司空雪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聞著她秀髮的幽香,心中滿是感激。
但在宗門入口不遠處,萬一有人路過,看見二人卿卿我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王若忍住了心中欲望,倘若能夠逃過宗門追查這一關,他一定要偷偷約會司空雪,好好纏綿一番,以解這麼多年的相思之苦。
「夫君,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
司空雪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微笑,玉手一閃,一張白蒙蒙的玉符出現,輕輕遞到王若面前。
「大挪移符?」
王若雙眼一眯,大吃一驚,腦海中各種念頭急速飛轉,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拿。
「聽說昨夜劫獄之人,使用大挪移符救走孟帥,相信他的那一張已經使用了,宗門對所有外出之人,都要檢查此物,我便趕緊出門來,找到夫君,相信此物對你應該有用吧!」
司空雪眉眼含笑,再次將玉符遞上。
「知我者,雪兒也!」
王若心中大喜,同時也瞬間明白,自己救人之事,司空雪早已經了如指掌,自己卻還謊言欺瞞她,真是大不應該。
「孟師叔既然是你父母好友,和我師父關係非同一般,我當然知道你的心情了,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給你說了什麼,你母親現在被關押在哪裡?」
司空雪莞爾一笑,臉色又有些沉重地問道。
「一言難盡,我也不知道母親現在究竟在哪裡,但肯定是天族無疑。」
「當年我曾給你說過,一旦進階元嬰,我便要前往天族,尋找母親下落,時機成熟,我便可能藉助一線宮外出執行任務的機會,只身前往。」
「一旦啟程,我便很有可能成為一線宮的叛逃之人,以後宗門會同樣懸榜追殺了。到時雪兒遇見我的時候,可要手下留情啊!」
王若面對心愛的女人,心中沒有一絲保留,將自己的計劃完全說了出來。
「夫君,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到時你啟程之日,我也偷偷跑出來和你一起去!」
司空雪不但沒有勸阻,反而吐了一下舌頭,悄悄說道。
她許多年都沒有走出雲霖宮了,有些嚮往外面的世界,不想一直在常相依的庇護之下成長。
很多時候,反而羨慕王若這樣靠著真實本事拼殺出來,實力比普通元嬰高出一大截。
「這怎麼行,你還是留在雲霖宮,等我消息才是,我可不能讓你冒這麼大的險,對了,你把你的大挪移靈符給我了,萬一檢查你怎麼辦?」
王若忍不住輕輕颳了一下對方的鼻子,有些擔憂。
「我不怕,就算是江堂主真的查到我,肯定有師父替我撐腰,你別擔心這個問題。好了,時間不早啦,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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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雪嫣然一笑,將王若的手臂抓得更緊了。
二人化作青紅遁光,眨眼間來到宗門入口處。
發現這裡有些熱鬧,凡是進出之人,都在嚴格盤查。
而旁邊的木桌上,一位白面無須的老者,正咕嚕咕嚕喝著酒,更讓二人吃驚的是,江川堂主,也同樣坐在酒中仙的旁邊。
二人的身側,還站著三個人,王若神識一掃,都是元嬰修為,卻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不像是值守之人,反而一個個哭喪著臉,應該是被江川抓住,暫行扣押的同門。
很快就輪到二人上前,司空雪畢竟是常相依的弟子,和這些高層接觸過一些,上前襝衽一禮,恭敬說道:
「鎖春宮弟子司空雪,拜見酒中仙前輩和江堂主,弟子有禮了!」
王若同樣在一旁躬身一禮,只是沒有說話。
「原來是司空姑娘,怎麼早上一人出去,現在兩人回來呀?王若,你小子好久沒見了,怎麼也不到我這喝兩杯,要是還有龍涎香的話,不妨再換兩杯千日醉給你,倒也無妨的。」
酒中仙雖然迷糊,抬眼看見二人,臉上現出笑意,忍不住笑呵呵地說道。
他自從第一次給王若和司空雪喝下千日醉,導致二人醒來,已經身處白獄之中,對二人印象便極為深刻。
這麼多年過去,不光司空雪成為常相依的唯一弟子,王若也是三天兩頭進出宗門,早就和他這愛喝酒的老頭子打上交道了。
時不時二人還能湊合著喝上幾杯,故而一見面,主動打起招呼來了。
江川想不到二人和酒中仙好似忘年好友,口中也不敢怠慢,客氣說道:
「司空姑娘客氣了,如今我奉命查案,兩位若要進去,還請稍稍配合一番。」
同時嘴角一努,旁邊一位拿著玉盤的弟子,示意按照規矩辦事。
這名弟子微微點頭,請司空雪和王若出示宗門令牌,隨即在玉盤中查詢起來。
「江堂主,我可是聽聞夫君到中州給我買些胭脂水粉,故而出門相迎,你不必連我們也要懷疑吧!」
司空雪盈盈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調皮之意,有些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無意對鎖春宮之人不敬,也不會專門針對司空姑娘,只是職責所在而已。」
「不過是在此略微查看,便已經發現三名弟子有些嫌疑,故而司空姑娘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江川可是說一不二,原則性很強的人,否則宗門也不會委派他作執法堂的堂主,此刻依然端坐,不卑不亢。
司空雪吐了一下舌頭,笑著回頭看了一下王若,不過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擔憂。
「咦,王若怎麼沒有出門的記錄?」
就在此時,查看玉盤的弟子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地說道。
「什麼,重新好好仔細再查一遍!」
江川聞言一下子站起來,雙目一眯,盯著對方看起來若無其事的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
酒中仙同樣一口老酒,剛剛喝到嘴裡,差點噴了出來,連忙咕嚕一聲吞下肚去,也驚詫地站了起來。
不管宗門內誰要進出,都會經過酒中仙鎮守的宗門入口,而且需要用自己的宗門令牌,在入口處感應一下,以便宗門法陣,能夠識別弟子身份,所以就會留下進出記錄。
只不過雲霖宮這種超級宗門,每日來來往往的人實在太多,這種進出記錄,最多也只能夠追溯三天時間而已。
可惜王若並不知道還有這種事,否則倒不如在外面遊山玩水幾天,再慢慢回來,那時誰也查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經過宗門入口了。
「弟子已經再三查詢,昨天早晨到此時,的確沒有王若的進出宗門記錄。」
那名弟子在玉盤中劃拉半天,最後十分肯定地說道。
「王若,你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候出的宗門,你身上的大挪移靈符,可還在身上?」
江川陡然一驚,隨即目露凝重之色,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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