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布水道:「媳婦,身材不錯嘛!」
樑上燕看見來者竟然是顧布水,心裡一下緊張起來,此人破了六鬼陣法,現在又突然出現,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僅憑自己不久前陷害於他,引得六鬼圍攻於他,他便不會是友了罷。
但是顧布水突然脫下一件上衣披在了樑上燕的身上,樑上燕頓時一個激靈。
老官兵道:「你就是樑上燕的姘頭?」
還沒待顧布水回答,小師妹對樑上燕道:「師姐,你夫君好帥啊!」樑上燕狠狠地瞪了小師妹一眼,小師妹吐吐舌頭,閉上了嘴。
顧布水看著老官兵道:「你是誰啊?那個躺在地上的妖嬈男子是怎麼了……難道是你對他行了不軌之事?」老官兵道:「呸呸呸,老子才不是斷袖之人,老子要玩的是你姘頭。」顧布水道:「你這是要打架的節奏啊!」老官兵平時接著職務之便,經常幹些違法的壞事,但是從來沒有今天今夜的背氣,到現在為之,老官兵總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松的憋屈感。現在又來了個從未見過但又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當即心下崩潰,立刻刀法轉動道:「娃娃,你敗了我六名徒弟,武功應該不弱,今天就破例問一下你的名字。」顧布水道:「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老官兵道:「你已經是將死之人,再知道我的名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顧布水道:「我叫顧布水。」老官兵見顧布水竟然不加反駁,立刻覺得顧布水確實心虛。顧布水道:「不問你的名字了,反正一個死人的名字沒有什麼好記的。」
老官兵聽聞此言,暴吼一聲,刀先出手,顧布水堪堪躲開,老官兵收回刀,轉手劈砍,顧布水依次閃過,但是官兵的刀法越來越奧妙,超出了顧布水的認知範圍,顧布水只得向後退去,兩人立刻過了十幾招,老官兵的刀法承自皰丁解牛的上半卷,專打力強之人,但是不巧的是顧布水一直沒有使用斧子,若是使用斧子的顧布水遇到這種刀法確實就很糟糕了,但是誤打誤撞的顧布水卻沒有一上來就用斧子,道:「你的刀法厲害了,我是學不會了。」老官兵笑道:「你這意思是你刻意閃避,不做回擊,是在學我的刀法咯。」顧布水道:「要不然呢?」老官兵道:「少年人,我見過許多如你一般狂傲至極的人,但是他們最終都死在我的刀下了。」顧布水學著老官兵的語氣道:「老年人,今天你打擾我睡覺,意圖染指我媳婦,已經被判死刑了。」老官兵聽後大怒,刀法瞬間凌厲起來,轉眼便撲砍過去,顧布水又是退後一步,慢慢從身後拔出了巨斧,老官兵一刀劈砍下去,死角角度,顧布水巨斧橫放,橫著掃了過去,老官兵大驚,心想自己這一刀可以削掉顧布水的一個手臂,但是之後顧布水的巨斧必在慣性的作用下切掉自己半個身子,孰輕孰重很容易分辨,當即將刀刃抽回,抵擋顧布水的巨斧。
「鏘鐺」一聲,顧布水的巨斧將老官兵連人帶刀,震飛十餘米。
老官兵一口老血噴出,刀也裂開一條大裂縫。
老官兵的刀法本在顧布水之上,但是速度要是能更快一點的話,便不會輸在顧布水手下,這青洲第一名捕確實也名不虛傳。
顧布水道:「老年人,你是不是非常後悔啊?」
老官兵躺在地上,聽到顧布水的聲音,當即起身跪好道:「在下眼拙,沒有意識到先生乃天人下凡,故而不小心得罪了,先生大人大量,應該不會介意在下這等下賤之人的罷?」顧布水笑道:「只可惜……我介意。」老官兵聞得此言,心裡一驚,正欲逃串,卻只覺得頸部一涼,頭便睡倒在了地上。
顧布水對著老官兵的屍體道:「我殺了你六個徒弟,你肯定不會輕易釋然,與其你以後追著我不放,倒不如我殺了你一了百了。」
顧布水轉身看向樑上燕和小師妹,道:「媳婦,可知青洲城怎麼走?」
樑上燕臉一紅道:「你叫誰是媳婦兒,別以為救了我就可以隨便占我便宜,你再敢這般輕薄於我,我便立刻殺了你。」
顧布水笑道:「這可是你先輕言調戲於我的,要不是你在樹下喊我死鬼,我哪能大費周折的來救你呢,怎麼,現在還想不認賬麼?」
樑上燕臉更紅了,道:「誰叫我被人追殺,你卻不幫我的……」樑上燕說完卻覺得有些不合邏輯,自己與顧布水非親非故,沒有理由把他捲入自己的紛爭中的,但是這般沒有道理的話,自己卻說出了口。
顧布水笑道:「媳婦兒,真是不講道理啊。」
……
小師妹見顧布水與樑上燕之間你一眼我一語,熱火朝天,親親我我,纏綿至極的樣子,當下道:「你們不要再虐狗了,我們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樑上燕急紅了臉道:「小師妹,連你也……」
這時候妖嬈男醒來了,頭上頂著個大血包,這是被老官兵用刀柄擊打出來的。
妖嬈男醒來頓時覺得額頭疼,用手一摸「喔喔喔」地叫出了聲,過了幾秒,妖嬈男看見橫屍的老官兵,當即大哭一聲,撲了過去,大聲喊道:「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啊啊啊……」
樑上燕與小師妹一臉嫌棄,道:「師兄,要不然你再換一個戀愛對象唄。」妖嬈男眼淚鼻涕一大把,聲線哽咽道:「你們道的是容易,想過我沒有,我已經多少年不懂得愛情的滋味了,你叫我去哪裡再去尋找愛情……」
樑上燕靈機一動道:「這位便是砍殺青洲第一名捕,我們盜匪界的新秀,巨斧士顧布水先生,你有沒有心動……」
顧布水當即打斷道:「我早已經有過媳婦了。」說罷看向樑上燕,樑上燕瞪眼與顧布水對視,像是夫妻吵架互不相讓。
妖嬈男看向顧布水,顧布水身材瘦弱,卻背著一把與他身材極其不配的巨斧,對樑上燕道:「你這丈夫,也忒瘦了,你看看你發育的那麼好,要是能把你胸上的一點肉給你丈夫便好了。」
小師妹聽聞妖嬈男的話語覺得好笑,當下「嘿嘿」地笑了幾聲。
顧布水看了一眼小師妹,小師妹也毫不客氣的回看過去,煞是可愛。
樑上燕本來聽到師兄沒羞沒臊的話時正欲反駁,卻看見顧布水與小師妹互相看著對方,兩人眼裡好像還有笑意,當即一種奇怪的心理產生,既是擺脫,又是一種失落的感覺。
妖嬈男道:「你看我們家小師妹幹什麼?你難道還想姐妹通吃麼?」說著竟然準備推一下顧布水,顧布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本能的用氣境護體,妖嬈男立即被震飛出七八米開外,一下摔倒在地上,妖嬈男道:「好爺兒們!」說罷便昏了過去。
小師妹與樑上燕震驚非常,半晌無語。
顧布水道:「我不是故意的,本能反應嘛。」
「閣下的本能反應卻也太強烈了罷?」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顧布水抬頭一看,一位蒙著面紗的婀娜女子輕飄飄地浮在樹葉上。
顧布水看著女子道:「你是何人?」
樑上燕和小師妹喊道:「師父,您終於來了。」
樑上燕對顧布水低聲道:「你切不可與我師父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要不然定叫你不得好死。」
樹葉上的女子輕飄飄的落下,顯得像個幽靈一般。
顧布水道:「你便是我媳婦兒的師父?」
樑上燕聽完此話,當即覺得腦門兒充血,就要暈過去,還好小師妹扶住了她。
面罩女子道:「不錯,我便是樑上燕的師父,獄中姬。」
顧布水道:「那……沒事了,我就先走了,順便問一下青洲城怎麼走?」
獄中姬道:「此路向西,見橋左轉,復行二百里,便是青洲城。」
顧布水道:「那……告辭。」
獄中姬道:「慢!」
顧布水道:「姑娘還有什麼事麼?」獄中姬道:「你的衣服還披在我徒兒身上。」顧布水看了一眼披著自己衣服的樑上燕,顧布水道:「天氣寒氣逼人,我送與我媳婦取暖。」說完便又要走,獄中姬道:「慢!」顧布水道:「何事?」獄中姬道:「你傷我大徒兒,這可怎麼算?」
顧布水最近的煩躁症狀愈發的少了,但是遇見這個獄中姬之後,心裡一直有種殺人的衝動,如今這獄中姬好像有點難纏的樣子,當即道:「我故意的,怎麼了?」
獄中姬見此人能夠動用氣境,內力修為已經達到高手境地,但是他用氣境震飛自己徒弟,這個場子是一定要找回來的,道:「既然如此,就讓老婆子領教一下閣下高招罷?」說罷,便欲動手。
顧布水一頓,道:「看見那個老官兵的屍骨了沒有,知道他是如何死的麼?」
樑上燕看見師父要與顧布水動手,當即對師父道:「是此人打敗了名捕和他的六鬼徒弟,徒兒才免遭一難,師兄是被顧布水無意之間震飛出去的,師父莫要怪罪啊!」
獄中姬道:「你這麼快便只向著你的丈夫了麼?我今天偏偏要殺了他。」
顧布水聽聞此言,立即要動手,卻聽得樑上燕對獄中姬道:「他不是我的夫君,師父你看我的守宮砂還在。」獄中姬看了一眼,鬆了口氣道:「你卻也沒有完全忘記師父的命令……但是你處處維護此人,定是已經芳心暗許,此人還是留不得。」
顧布水聽聞此言,氣急敗壞,馬上就要拔斧子砍人了,卻又看見樑上燕跪倒在地,道:「師父,您常常教導徒兒要知恩圖報,如今徒兒險遭不測,是這位先生救了我,如今師父又要殺他,徒兒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動手,要是非要如此的話,請師父先殺了徒兒罷!」獄中姬道:「你這麼擔心這個男人,難道還沒有喜歡他,我就算不殺他,也得把他閹了。」
顧布水火冒三丈,樑上燕還待說話,被顧布水打斷道:「媳婦兒,你與她說那許多廢話有甚麼意義,待我制服了她,教她知道被打屁股的疼痛。」
獄中姬聽聞此言,果然氣急敗壞,當即推開擋在前面的樑上燕,「嗖嗖嗖」數枚金鏢飛去,金鏢造型獨特,製作巧妙,頗有機關,金鏢不走直線,而是曲線飛舞,顧布水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東西,當下竟然有些慌亂。
顧布水腳下生力,迅猛的揮著巨斧轉了一個大圈,把金鏢全部擊落,手裡又擒了一個金鏢慢慢觀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