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瘋狂的嫙旎激情過後,筋疲力盡的蒂娜裸露的散發出粉紅光澤的曼妙身體,抓著薄被癱軟在水床上沉沉睡去,直到傍晚時分才慢慢醒來。
而在女孩睜開眼睛的同時,一如往常的纏綿之後便盤坐在女友身邊,以秘法修行消磨了幾小時時光的張黎生背後的黑煙也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寶貝,我多希望有一天我是在你懷裡醒來的。」望著男友眼眸初睜開時死寂冰冷的目光,蒂娜從床上坐起來,輕輕吻了張黎生一口說道。
感受著女友溫暖的懷抱,張黎生那華夏人特有的黑白雙色眼珠中漸漸湧現出感情的色彩,微笑著誰都:「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要求,我保證下次你醒來時我一定擁抱著你。」
「謝謝你這麼說我的『小怪物』。
快起床穿衣服了,我們晚上還要和謝莉婭、蒂娜一起吃飯,時間可不早了,」蒂娜甜笑著吻了男友一口,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鐘,跳下床赤luo著身體跑到透明玻璃隔成的浴室門前,回頭朝張黎生勾勾手指說:「不過還是來得急洗一個鴛鴦浴。」
「有時間不浪費是個好習慣…」青年聳聳肩來到女友身邊,相擁著進到了浴室中。
甜蜜的沐浴之後,兩人換上了蒂娜特意準備的同款同形的天藍色,胸前印著一個帶著圓帽的清教徒牽著牛頭犬遛狗,後背印著惡俗的紅色爆炸體『triumphalism』(必勝)的短袖襯衫和沙灘褲。
蒂娜有著美麗的面龐、金色秀髮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無論穿什麼都顯得別有一番風情,可其貌不揚的張黎生穿上這身肥肥大大,印著怪異圖案的短衫、短褲卻顯得非常滑稽。
女孩看到自己買的衣服竟不合身,沮喪的說道;「看來衣服我買大了寶貝,該死,我覺得既然是休閒時光就應該讓你穿的寬鬆一點,沒想到它大了那麼多。」
「我倒覺得穿著這件衣服挺舒服的,」張黎生於『巫』道修行中得大神通,在『海蝦B1號島』如神靈一般受百萬生靈膜拜,在地球也是立足巔峰,哪會在意穿著,見女友神情鬱悶,笑著安慰道:「重要的是每個人看到我們的樣子都會知道這是『甜蜜的一對』,這樣還不夠嗎?」
聽到很少講出甜言蜜語的男友說出這種話,女孩精神一振,心醉的說了一句:「噢,寶貝,這當然已經足夠了…」,正要獻上一個熱吻,突然聽到手包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真掃興,應該是謝莉婭和翠茜的電話,她們一定等急了。」蒂娜朝張黎生撅撅嘴,拿出手機看屏幕上果然顯示出了謝莉婭風情萬種的面龐,便一邊打開房門,和青年一起走出了出去;
一邊接通說道:「謝莉親愛的,我們已經出門了,嗯大約,大約再過十五,呃,或者二十分鐘就到餐廳了。」
「蒂娜你們慢慢來沒關係,我打這個電話是要提前說一聲,弗里德、赫伯也一定要參加今天的晚餐,按他們的話說就是既然我們三個是最好最好的『姐妹』,他們和黎生當然也應該是朋友。」
「噢,可黎生晚飯時有些事要和我們討論…算了有話我們四個也可以吃完晚餐再聊,想想赫伯、弗里德的要求也很正常,你們以前的男朋友不也和黎生是認識的嗎,」
「可你忘了很關鍵的一點親愛的,他們的性格和弗里德的性格都不一樣,你也知道弗里德喝醉了酒脾氣有點暴躁…」
「噢,沒關係的謝莉,」蒂娜笑著打斷了好友的話,「弗里德喝酒之後是有點小脾氣,但他也就是喜歡抬抬槓,偶爾顯示一下手臂上紋的那只可愛小熊,從來沒有太失態的過,這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呢?」
「我不是擔心弗里德蒂娜,而是擔心,擔心黎生,」翠茜隱晦的壓低聲音說:「我害怕弗里德今晚會因為無意間發的一個小脾氣,惹來天大的麻煩,你明白我的意思嘛,『天大的麻煩』!」
「噢,你這樣的擔心是多餘的謝莉,黎生,黎生沒有你說的那麼『情緒化』,他不會帶給弗里德什麼『天大的麻煩』…」蒂娜楞了一下,緊接著本能的替男友辯解道,但語氣顯得十分心虛。
「沒有那麼『情緒化』,OK親愛的,那我先告訴你一個最新的新聞好了,就在今天中午哈佛校園裡發生了一起非常離奇、可怕的事件。
上百人目睹了一隻體長超過十米的巨大肉蟲以非常不符合物理學的從青年人的肚子裡破腹而出,之後噴出酸液把那個青年人身邊的八個同伴統統變成濃汁吸進了肚子,神奇的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對這種怪事你有什麼想法?」
「啊…我的看法是死了九個人,也許明天的橄欖球賽要延期了。」蒂娜沉默了一會,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那倒不會蒂娜,慘劇發生的地方敲好沒有監控鏡頭,警方在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痕跡。
沒有血液、沒有衣服、沒有屍骸,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的人員失蹤報告,於是他們得出了兩種結論:
要不然就是哈佛校園的松樹上進化出了一種身體能縮小脹大上千倍,可以隱形,可以噴出腐蝕性物質把人連同衣服全部化掉,然後丁點不剩的吸進肚子的毛毛蟲;
要不然就是因為酷熱的天氣,興奮的情緒,美味的熱狗、冰涼的飲料等等一切讓幾百人同時出現了『應激性幻象』,幻想出了一隻吃人的大蟲子。」
「因為警方最後認同了第二種結論,所有球賽繼續是嗎?」
「是的,不明真相的人在『絕對不可能』和『不可能』之間當然會選擇後者,而我們了解『內幕』的人做出的選擇可能會完全不同。」
「OK,OK謝莉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件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有些話在電話里不方便講,總之放心,今晚我會讓黎生控制『情緒』的。」蒂娜和張黎生一起走出矮樓大門,大聲說道。
室外天色已經全黑,夏蟬和小鳥的鳴叫在路邊的樹冠上悠揚的響起,渲染的遠處喧鬧的人聲都不再顯得嘈雜。
望著不遠處三五成群歡聲笑語的在校園道路上穿梭的人流,張黎生隨口問道:「蒂娜,你為什麼想讓我控制情緒?」
「噢寶貝,是這樣,謝莉婭和翠茜的男朋友赫伯和弗里德今晚也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弗里德下午可能喝了幾杯啤酒,」蒂娜掛斷電話絞盡腦汁的婉轉解釋道:「你知道酒鬼總是惹人討厭,所有謝莉婭打電話來希望,希望…」
「不用再說下去了蒂娜,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張黎生不在意的笑笑說:「放心我今晚會控制『情緒』的。」
「寶貝,你真好…」蒂娜拉著男友的手漫步走過石板路,走到道路盡頭轉彎時她突然感動的說道:「不,你越是這樣我越不能讓你感到委屈。
仔細想想,你在另一個『世界』可是如同『主基督』一樣的男人,我真是瘋了,怎麼會想讓你受一個醉鬼的氣…」
「不,不,不,這不是受氣,」張黎生聳聳肩說道:「你知道嗎蒂娜,其實越強大我就越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飛翔在天上的巨龍受到泥土中蟲蟻的冒犯時不該感到氣憤而應感到悲憫,因為它所看到的遼闊世界是蟲豸們連想像都想像不出的…」
「噢寶貝,你有時候可真是非常有『浪漫殺手』殺手的特質。」聽到男友的話蒂娜楞了好一會,垂頭喪氣的說道。
「但我的話還沒講完,兇殘的巨龍悲憫地上小蟲的無知卻並不妨礙它把蟲子踩死,你猜是誰讓他放任蟲蟻的冒犯呢?」青年少見的主動攬住了女友的腰肢,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也許是另一隻巨龍,或者其它什麼怪獸…」聽到這句話,女孩的沮喪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借著路邊黯淡的燈光和天上皎潔的月色她扭頭看著男友的側臉,滿是柔情笑意的回答說。
一問一答間兩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蕩漾著滿滿的幸福,而在張黎生和蒂娜甜甜蜜蜜愜意無限的漫步在校園小路上時,距離哈佛只有一條長街間隔的『吉斯特商務酒店』二樓客房中,空氣卻凝重的幾乎凍結。
「喬伊斯死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誰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房間唯一一張雙人大床上,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留著頭頂中間被剃光的地中海式短髮的青年盤腿坐著,聲音陰沉的問道。
大床周圍十幾個年輕人肩靠肩的跪坐著,所有人都面色鐵青的低下頭顱沉默不語。
「你們都啞口無言是嗎,沒關係,既然我們的『信仰』掌握著『真理』的光輝,那就讓他恩賜的『書籍』來判斷到底誰該開口講話。」環顧四周看到盡都是顏色各異的後腦勺,光頭青年語氣更加陰沉的說道。
說著他伸手拿起床鋪上放著的幾頁黏在一起的書頁,輕柔的翻開,嘴巴里開始低沉吟誦出意義不明的咒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