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邊愜意地喝著熱茶,邊幫我規劃著未來的藍圖,蘇落雁也興致勃勃地參與其中,三人正眉飛色舞地說得起勁,門外傳來報告聲:「報告首長,李大志奉命前往報到!」
大哥停住了興致盎然的話題,開口回應一聲:「進來。」
那個憨厚樸實的河南兵小李,步伐整齊地走了進來,隨後雙手垂立,筆挺地杵在我們的面前,大聲地說:「報告首長,俺奉命前來報到,請首長指示!」小李中氣十足,聲音洪亮,以致口裡的吐沫星子都噴了出來,四下橫飛,在空氣中飄蕩。蘇落雁素來皎潔,不由微蹙眉頭,將身體閃到了一邊。
大哥十分隨和地說:「小李啊,來,來,坐下說話。」
李大志呼吸都粗重了很多,神情激動地說:「報告首長,俺不敢坐咧。」這下口裡出來的可不是吐沫星子了,而是下起了一場毛毛細雨,其速度之快,堪比迅雷之勢,讓人躲閃不及。
二哥瓮聲瓮氣地說:「得了,得了,別那麼緊張,是勞資的三弟找你。」
我伸手將拉了李大志一把,他身體僵硬地端坐在沙發上,顫抖的雙手局促不安地放在大腿上,他極力控制自己內心的緊張,不讓自己的雙手在褲子上來回磨蹭。
我笑著問李大志:「小李,我這次找你來的意思呢,就是想徵求一下你的個人意見,以後跟著我怎麼樣?」
李大志扭捏了一會說:「回首長話,不知道首長要俺幹什麼?」
我眯起眼睛盯著他說:「出家。」
李大志愣住了,臉都憋得通紅,好半天才哭喪著臉回答:「回首長話,俺...俺家...就俺一個兒子呢,俺爹媽還指望俺....俺給他們生個大胖孫子呢!」
這下可把大家都逗笑了,李大志的臉憋得更紅了,雙手不自覺地在大腿上來回磨蹭,睜大了眼睛說:「俺....俺說的...都是實話咧!」
我笑著回答他說:「小李啊,你不用擔心,我說的出家呢,就是讓你以後跟著我出家修行,可沒有要你以後不生孩子呢。」
李大志疑惑不解地問:「出家後不是再也不能吃肉喝酒,也不能娶...娶媳婦生孩子的嗎?」
我耐心地解釋說:「那是出家為僧,當和尚,和我這個出家不一樣,我這個是出家修行,不是讓你去當和尚,更不是讓你去做太監,放心吧,耽擱不了你娶媳婦生孩子的。」
李大志的緊張心情稍許放鬆了下來,不舍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軍服說:「俺...俺可是隊伍上的人咧,怎麼能去修行呢,俺.....俺可捨不得離開部隊咧,俺能來參軍,俺爹俺娘都樂了好幾天咧,整個村子就俺一個人參軍了,全村人都為俺高興著咧……」
我哈哈大笑著說:「誰說要你脫離部隊了?你跟我去修行,還是屬於部隊編制呢。」
李大志有些不相信地回頭看了我一眼說:「真的?那俺...俺去問一下俺連長....這可得俺連長同意咧!」
二哥一看這小子憨厚,咧嘴樂了,嘴裡嚷嚷著說:「就這麼說定了,勞資不相信你連長不放人,還反了他?」
大哥拿出了電話,給他連長打了個電話:「特務連嗎?讓你們連長馬上過來一趟。」軍令如山,軍長的命令誰敢不從啊?
可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大家等了一會又一會,特務連連長一直都沒有出現,大哥眉頭緊鎖,若有所思,二哥好不容易抓著了機會,哪裡肯輕易放過,趁機損了大哥幾句:「老李頭啊,不是勞資說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帶兵的,連一個小小的連長都號令不動,要是在勞資部隊,誰敢不聽勞資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