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俯瞰大地,黑荒原早已殺的屍山血海,枯黑的殭屍與雪白的冬兵糾纏在一起,但雙方已經停止了戰鬥,過千萬亡族將整個黑荒原都包圍了,而大批冬兵則包圍著坍塌的冰障。
「臥槽!怎麼會是你……」
趙官仁大爆了一句粗口,地洞裡的呂大頭等人也是驚駭欲絕,血姬本人根本不是血淋淋的血女,更不是長著翅膀的怪物,反而是一個長相清秀,甚至有些普通的姑娘。
「劉太白!你給我滾出來,你建的到底是什麼鬼門派……」
趙官仁氣急敗壞的大喊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血姬一直待在自己身邊,還是一見到自己就犯花痴的小迷妹——武拉拉!
「不要動!不然宰了你……」
十三釵急忙抓住了劉太白,將他從藏身的地洞裡拎了出來,武拉拉同樣是他的女弟子之一,在荒村碰上趙官仁的時候,一直跟楊華勇以師兄妹相稱。
「真不關我的事啊……」
劉太白哭喪道:「武拉拉當初被人欺負,我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她的水平只有黃一級,我哪知道她是什麼姬啊,她肯定是跟楊華勇商量好的,一起埋伏在我身邊,我真冤枉啊!」
「大隱隱於市嘛,不從底層做起,如何能引得這隻小狐狸上當呀……」
血姬很得意的笑道:「師父!弟子沒有跟你撒謊哦,我的原名真叫武拉拉,血姬是人家叫出來的綽號,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喲,不死鳥的小姘頭胡韻芝,其實也是我的人呢!哈哈~」
「血姬!爸爸佩服……」
趙官仁抱手說道:「看來你早跟楊華勇聯手了,你們利用我引永夜入坑,一方面謀奪他的骷髏塔,另一方面獲取秘境寶藏,兩顆紅星兩手準備,不管怎麼樣都有一個中獎,真是好算計啊!」
「嘻嘻~爸爸過獎了,拉拉都是跟爸爸學的呢……」
血姬嬌聲笑道:「你的出現才讓我們知道,腦子真是個好東西,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只要夠聰明也能偷天換日,所以我們才一改往日的習慣,用你最擅長的手段給你挖坑,驚喜嗎?」
「哼~」
高空突然傳來一聲冷哼,破碎的鱷血旗又重新生長了出來,藍環火眼竟然變得墨黑一片,他怒聲說道:「血姬!你太小看他了,最後掉坑裡的可是我們,我們成全了他!」
「碰巧而已!不必客氣……」
趙官仁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誰知北境公主突然驚呼道:「你不是我爹,你是黑暗之主,你是鎮魂塔里的黑魔!」
「你開什麼玩笑?」
趙官仁讓她嚇了一跳,費解道:「冬日碧!你為什麼說他是黑暗之主,他可是伽藍秘境的大國師,沒道理率軍自己打自己吧,而且他本尊就在鎮魂塔下,正跟永夜面對面!」
「你瞎嗎?他都已經魔化了……」
北境公主怒聲說道:「知道我娘的冰魄神匕,為什麼會在鎮魂塔嗎,我娘當年也是八百萬中的一員,名為玉霄宮主,而我爹因為受傷走火入魔,變的不男不女才退出了戰鬥,當年我也在伽藍秘境!」
「我尼瑪!我讓你弄蒙了……」
趙官仁抓著頭皮說道:「玉霄宮主我認識,他原本是個男人,中路大元帥趙擎天的兒子,讓血姬更改了記憶之後,誤
以為自己就是玉霄宮主,難道血姬是利用了你娘的記憶不成?」
「那是我哥,我原名趙碧影,趙擎天就是我爹……」
北境公主顫聲說道:「我爹害怕黑魔報復,帶著我遠走高飛,隱姓埋名成為北境異族,但我娘卻戰死在了祭魂塔中,她臨死前用靈紋告訴我說,大國師開塔成功了,所以她才進得去!」
「我去!你這身世也太狗血了吧,但你說的不對……」
趙官仁擺著手說道:「我在伽藍秘境見過趙擎天,他把最後的魂力分給了我們,還問我大國師勝利了沒有,看來楊華勇早就冒充你爹了!」
「這怎麼可能……」
北境公主驚駭欲絕的抬起了頭,望著已經快重生完畢的鱷血旗,哭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冒充我爹這麼多年,你把爹還給我,還給我呀!」
「哼~休要呱噪!不然送你去見你親爹……」
鱷血旗緩緩飄落在血姬上方,寒聲說道:「趙官仁!看來迷窟一行,讓你知道了不少事情嘛,還有我和血姬跟永夜,我們三個的分身都沒出來,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放大國師去開塔的……」
趙官仁叫嚷道:「黑魔!你只打開了一座塔,放出了一縷殘魂,其它的都打不開,所以你需要人幫你去開塔,否則八百萬人也不足以消滅你,但最後出現了意外,永夜這個意外,是不是?」
「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鱷血旗冷笑道:「永夜打開了第十九座鎮魂塔,我寄居在他師父的體內,引導他繼續開塔,結果他卻廢了,不論怎麼嘗試都開不了塔,我只好去引其他人過來開塔,最終讓我遇上了大國師!」
趙官仁眯眼問道:「大國師沒有上你的當,跟我一樣沒吃鎮魂珠,對吧?」
「他肯定會吃……」
鱷血旗猛地瞪眼說道:「碰到珠子的人就一定會吃,沒有人可以抵擋鎮魂珠的誘惑,只有你這個孽畜,用衣服兜住我往地上砸,還拿腳底板踩我,你當我是什麼?」
「唉呀~」
趙官仁無奈道:「你不要急眼嘛,待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麻煩你先把事情講清楚,讓我死個明白嘛!」
「哼~當時開塔時間沒到,我也不能現身出來,大國師在塔外轉了幾圈後,居然打開了祭魂塔……」
鱷血旗懊惱道:「大國師最終通過考驗,獨自進入了墓室,但黑龍把我偽裝成了普通屍體,讓我另一個手下躲進棺材,騙他用冰匕鎮封,最後他把我的屍體背了出去!」
「不對吧!」
趙官仁驚訝道:「傻子龍的演技倒是不錯,可不是魂斗羅出不去啊,大國師怎麼開的門?」
「我就知道你才是魂斗羅,不是魂斗羅,只能打哪進打哪出,不像你可以到處亂鑽……」
鱷血旗冷聲說道:「大國師出來的時候,正好到了開啟鎮魂塔的日子,我只能忍著奪回肉身的衝動,等他吃了鎮魂珠再行動,但永夜那個該死的傢伙,居然鑽進去搶了鎮魂珠!」
「哈~我懂了!永夜處心積慮也在等著這一天……」
趙官仁笑道:「永夜沒有把珠子吞了,而是吸了鎮魂珠的力量,還想占據你的肉身,你情急之
下又奪舍大國師,花言巧語想把肉身騙出來,結果跟永夜互不相讓,一直廝守到了今天,對吧?」
「你可知道,我們被困的祭魂塔為什麼不一樣……」
鱷血旗怒聲說道:「這都是趙子強設計好的陷阱,我的肉身一出門就被吸在了地上,縱使有千鈞之力也搬不出去,他就是要把我們困在其中,誰也得不到我的肉身!」
「哈哈~我說為什麼不直接滅掉你的肉身……」
趙官仁拍手笑道:「看來不但是想引你的手下進去送死,還想困住你跟永夜這樣的人,不過你浪費這麼多口水,用來復原殘軀,應該差不多了吧,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鱷血旗一愣:「說什么正事,如何殺你嗎?」
「奇怪!」
趙官仁也怪異道:「你跟楊華勇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難道分身還能有不同性格,不同智商嗎,要是楊華勇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你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啊?」
「我解釋一下吧……」
司命開口說道:「分身不是簡單地傀儡,而是本尊的精神複製體,分身擁有同樣的思維和記憶,同時又擁有獨立的思考能力,但本尊掌握著絕對的控制權!」
「沒錯!」
血姬笑道:「每個分身的經歷不同,如果本尊不干涉的話,性格和智商確有差別,比如我之前的分身,因為你是她選中的人,她就一直在幫你說好話,弄得我都喜歡上你了!呵呵~」
「懂了!那咱們就開門見山吧……」
趙官仁說道:「兩位大佬在這堵我,我是跑不掉了,咱們乾脆做一次交易,你們放我的人離開,我留下來幫你們去開塔,開一座塔你們放我休息五年,等我老了塔也開完了,反正你們也不在乎這點時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嗎……」
血姬蔑笑道:「你讓張新月通知周淼,永夜的分身一旦出現,立即把靈魂碎片放給他,這樣他就會跟我主人拼命了,而你只要拖延到今晚就行了,但你是不是忘了,周淼是我的人啊?」
「周淼!你給我滾出來……」
趙官仁驚怒的大喝了一聲,只聽「唰」的一聲,周淼張著黑翅從洞裡飛了出來,懸在血姬的身邊冷聲說道:「趙王爺!我早就跟你說了,永夜拼命對我們誰都不好!」
「趙官仁!你不要自以為是了……」
血姬指著他獰笑道:「今天我們在這堵你,不是為了抓你去開塔,這世上也不止你一個人能開塔,所以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找到新的開塔人了,今天只是為了幹掉你!」
「誰還能開塔?」
趙官仁的臉色猛然一變,這回是真的沒想到了。
「你還有必要知道嗎……」
周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在這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大軍已經將你們徹底包圍了,除非你們能打破天幕,否則誰也別想逃出去,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張新月和高潔她們都進來了,你們準備去下麵團聚吧!」
「血姬!」
鱷血旗大喝道:「時機已到!該來的人全都來了,不要再跟這賤人廢話了,在永夜趕來之前,我要看見趙官仁的腦袋!」
「是!主人……」
「夫君!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