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一陣槍響驚動了寂靜的小鎮,隨即就是女人們的尖叫聲,更有人沒命的從山林中衝出來,還有人瘋狂的逃出居酒屋,但是卻被接連射倒在地,抱著腿在地上打滾慘嚎。
「全部抱頭趴在地上,誰敢站起來就打死誰……」
大兵們端著槍從山林中走出,押著幾個哭哭啼啼的比基尼女郎,幾個白人也抱著頭走了出來,而王子勛等人也從便利店中走了出來,端著槍將倖存者們驅趕到院子中央。
「唉~這是何苦來的,真是自尋死路啊……」
宋倩等女緩緩走到了院門外,只有沈晴文拎刀走了進去,比利正舉著手慌張的解釋,她上去一刀柄砸在比利的腦門上,比利當場慘叫著倒地,鮮血立馬染紅了他的臉。
「比利!你想死了是嗎,還是以為我們很好騙……」
喬納森押著一群白人男女走了過來,挨個將十多個人踹趴在地,比利看他們七個大兵衣衫整齊,連三名韓軍都完好無損,頓時懊悔的趴在地上解釋,不停的給他們道歉。
「小比利!你的手段太低能了,我的大兵們可都是精銳……」
趙官仁笑眯眯的從山坡上走了下來,李溱等三女裹著日式浴衣,披頭散髮的跟在旁邊,如同三隻小鵪鶉似的瑟瑟發抖。
「沃特?」
比利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震驚道:「怎麼是你的大兵,難道你才是指揮官,可海軍陸戰隊中並沒有亞裔指揮官?」
「誰說我們是陸戰隊了,我們是放逐島特戰隊……」
趙官仁走進院中環顧了一下,可突然發現人數少了許多,他立即掏出對講機詢問道:「nancy!外部有多少人,怎麼少了一批人,小鬍子去哪了,是不是去了車站?」
「船長!沒有人去車站……」
nancy 端著狙擊槍從房頂上站了起來,用對講機說道:「我和浩子一直守在這裡,打傷了兩個逃往車站的槍手,剩下的人都趴在巷子裡,但是我們沒有看見小鬍子,從一開始就沒看見!」
「快!人都帶進來,清點人數……」
趙官仁拔出刀沖向了後方山林,結果竟在溫泉旅店的側面,發現了一大排密集的腳印,等他順著腳印一路往前追去,赫然發現遠處冒出了一股白煙,竟是鐵道上的蒸汽小火車開動了。
「他媽的!」
趙官仁憤怒的衝到了山坡邊,小火車只拖了一節車廂,只見小鬍子靠在車廂尾部,身邊站著昨晚碰上的日本母女,他似有所覺的抬起頭來,笑著豎起兩根手指向他致意。
「嘟嘟~」
小火車囂張的拉響了汽笛,噴著白煙徑直朝隧道中駛去,小鬍子也轉身摟住了禾子的腰,走進了破舊的車廂中,小火車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隧道里,竟沒有碰上一點禁制。
「怎麼樣?少了多少人……」
趙官仁陰著臉走回了居酒屋前,王子勛走過來說道:「少了十二個日本人,小鬍子和八個同胞也跑了,但日本人的正副隊長居然也死了,兩人在書店裡被人割了喉,不是咱們幹的!」
「什麼情況?」
趙官仁驚訝的朝前看去,兩具屍體剛被人抬進院子裡來,日本人全都震驚的議論了起來,他上前納悶道:「這兩人中有山本健嗎,就是有個漂亮媳婦和女兒的那個?」
「沒有!山本健一家三口都跑了……」
王子勛搖頭說道:「比利說是日本人引發的矛盾,小日本把韓軍的空槍給了他們,臨走時朝溫泉里放了一槍,喬納森他們這才開火還擊,恐怕是白人被小鬼子給陰了!」
「船長!」
三名韓軍忽然跑進來說道:「我們去了二號安全點,住在那的三個孤僻者也不見了,據說有人看見他們出現在書屋附近,兩男一女三個日本人,可能是他們殺害了日本隊長!」
「看來是有仇啊,咱們被人當槍使了……」
趙官仁狐疑萬分的摳了摳下巴,跟著坐到了居酒屋前的台階上,讓人把比利等首腦都押過來,這才讓王子勛翻譯道:「比利!你們為什麼要下毒,這是誰的主意?」
「山本健!他找到松島隊長提議,然後松島找了我……」
比利跪在地上說道:「山本健說你們是研究所派來的人,想騙我們去探索未知區域,我們就決定綁架你們再逼問真相,但松島一定是孤僻者殺的,他們的朋友被松島逼死了!」
「哦?」
趙官仁疑惑道:「誰能跟我說說他們的關係,為什麼他們會獨自逃跑,山本健跟劉毅寧又是怎麼回事,我剛剛看見劉毅寧摟著禾子,難道禾子在跟劉毅寧偷情嗎?」
「山本健是個音樂家,他跟劉桑都喜歡釣魚,偶爾會一起喝茶聊天……」
有個會英文的日本人說道:「可禾子跟劉桑應該沒有私下交往,我們的活動範圍有限,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情況,但孤僻者是恨松島兄弟的,松島兄弟為了尋找出去的路,先後逼死了不少人!」
「音樂家?李溱你們過來……」
趙官仁招了招手問道:「小鬍子有沒有提過,為什麼要坐火車進隧道,隧道另一頭有什麼?」
「沒有!從沒說過隧道的事……」
李溱弱聲說道:「我們說好了事成之後,一起去車站再前往海灘,我們做那些事只是為了不受排擠,否則路上肯定會成為探路的炮灰,松島他們心狠手辣,已經害死了很多人了!」
「老朱胸大沒腦子可以理解,你貧乳怎麼也弱智啊,尿褲子的膽量也敢出來幹壞事……」
趙官仁鄙夷的說道:「子勛!既然二瓜都能看出警報里蘊藏的信息,一個音樂家應該早就發現了疑點,但他們沒有去海灘,反而義無反顧的坐上了小火車,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領導!咱們是不是理解錯了……」
王子勛若有所思的說道:「歌曲指引咱們去車站,小火車就來自車站,說明出發點是一致的,可夕陽時分出發我覺得很牽強,而且火車只能通往一個地方,那就是東北方的棕櫚山!」
「啊!棕櫚山,我想我知道了……」
朱明珠忽然叫道:「大哥!我曾經去過邁阿密,邁阿密海灘又叫棕櫚灘,可能歌曲指的不是南方海灘,而是隧道後面的棕櫚山,棕櫚山原本是一座銅礦,還有一個二戰時期的礦鎮呢!」
「那個誰,隧道有沒有名字……」
趙官仁猛地起身指向一個小日本,對方用英文回答道:「我不是當地人,不過我聽熟悉這裡的人說過,站在隧道口就能看到最美的日落,當地人稱之為……斜陽隧道!」
「靠!斜陽不就是夕陽嘛……」
王子勛懊惱道:「三首歌都是在指引咱們去隧道,山本健一定是受到了二瓜的啟發,發現咱們理解錯了,然後勾結孤僻者和小鬍子,殺了松島兄弟再去棕櫚山!」
「看來是這樣了……」
趙官仁點頭說道:「這其中一定有他們非勾結不可的條件,否則沒必要帶上三個不合群的人,不過咱們的目的也算到達了,該蹦出來的都蹦出來了,讓大夥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好!」
王子勛精神抖擻的跑了出去,趙官仁又一把揪住比利的頭髮,獰笑道:「李溱你給我告訴他,老子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帶人為我們去隧道開路,穿過隧道我就放他離開!」
「我、我英文不好,不會說這麼多……」
李溱滿臉通紅的垂下了頭,趙官仁白了她一眼道:「你這樣還明星啊,瞧瞧人家宋倩,上能用英語舔老外,下能用韓語撩歐巴,中間能用國語騙屌絲,出來混沒文憑也得有文化,懂不懂?」
「哦!」
李溱尷尬的點著頭,朱明珠趕忙毛遂自薦,誰知趙官仁自己卻說起了散裝英文,詞彙簡單直接,髒話豐富多樣,愣是把一群老外說懵了,朱明珠也張著嘴懵逼了。
「are.?」
趙官仁拍了下比利的腦袋,比利終於回過神來了,忙不迭的點頭保證,趙官仁便讓韓軍把他銬起來,還挑了幾個人跟他組成炮灰小隊。
「朱姐!」
李溱悄聲問道:「趙雲軒剛剛說的都是什麼呀,怎麼問人家抽不抽菸啊,比利不會理解錯了吧?」
「are. 不是問他抽菸嗎,而是問他是不是白痴……」
朱明珠小聲說道:「雖然他說英文不講語法,可口音算標準了,關鍵詞也用的非常精闢,好幾個俚語連我都聽不懂,一看就是跟老外們練出來的,而且他英韓雙語無縫切換,真挺厲害的!」
李溱鬱悶道:「那他還讓我翻譯什麼呀?」
「故意羞辱你唄……」
宋倩忽然走到了她們身邊,笑道:「這傢伙的心眼比針尖還小,只要讓他抓住一點機會,他就會狠狠踐踏你的尊嚴,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剛剛在旅店也羞辱你們了吧?」
「嗯!」
李溱的臉蛋一紅,尷尬道:「他、他讓我們表演絕活,朱姐給他表演了瑜伽的軟體功,可我什麼都不會,連劈叉都不行,他就讓我唱了一首《癢》,真的好會折磨人!」
「倩倩!」
朱明珠趕緊央求道:「我們真不是劉毅寧的同夥,他都把咱們拋棄了,你就讓趙哥把咱們帶上吧,再待下去不死也得瘋!」
「你們去換衣服吧,我去跟他說……」
宋倩點點頭往前走去,正好看到周發達被人牽了出來,估計是被灌了洗胃的肥皂水,蹲到屋邊就開始嗷嗷的吐,嘴裡還噗嚕嚕的直吐泡泡,逗的女人們全都哈哈大笑。
「你知道人生最大的錯覺是什麼嗎,女神愛我長的帥……」
趙官仁一把按住他的腦袋,指著李溱說道:「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可記住了,成功的背後不是骯髒就是滄桑,不是一個段位的人,不要耍你的小聰明,人家上位的時候,你買個西瓜還在砍價!」
「李溱!我他媽記住你了……」
周發達惡狠狠地瞪了李溱一眼,李溱低下頭沒說話。
「你記住人家有個屁用,你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貨……」
趙官仁搖頭晃腦從李溱身邊走過,笑道:「婊子無情,卻演繹世間的悲歡離合,戲子無義,卻唱出人生的喜怒哀樂,真戲子還是假婊子,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嘍,女神!」
「嗯!我明白了……」
李溱用力的點了點頭,快步往小木屋裡走去,留下朱明珠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倆在打什麼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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