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方布衣怕靈兒被雙方打鬥的力量波及,便抱著她躲到了一個離殿門最遠的牆角。文師閣 m.wenshige.com
但見殿中紅霧瀰漫,三尺之外,不可視物,濃霧中不斷傳來眾人的打鬥喝叱之聲。
靈兒哭著說道:「布衣哥哥,他們為什麼要打架,你叫他們別打了,我害怕。」
方布衣道:「靈兒別怕,等他們累了,自然就不打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突然就打了起來。只是隱隱覺得,這些官兵似乎都是一些壞人,他們好像要對那位漂亮姐姐做什麼壞事,那漂亮姐姐不肯,於是雙方就打了起來。
靈兒道:「那他們什麼時候才會累?」方布衣道:「我也不知道。」
只聽得濃霧中,一個官兵大笑道:「累?有這漂亮小妞兒賠老子玩,老子到天亮也不會累!」
「哈哈哈哈,馬三哥不僅鐵槍功夫出神入化,金槍功夫也是入化出神,待會兒抓住了這妞兒,讓大伙兒見識見識馬三哥金槍不倒的神功絕技!」一個官兵應和道。
又一個聲音響起:「放你娘的狗臭屁,兩個淫賊,先吃我一記轟雷術!」卻是那男修士正在高聲怒罵。
男修士話音剛落,猛地傳來兩聲霹靂炸空之聲,這一下平地驚雷,直震得整個大殿都微微晃了一晃,灰塵從屋瓦間漱漱落下,顯是那男修士又使出了什麼厲害的法術。
「哼,牛鼻子就是花里胡哨,虛張聲勢,我馬老三又怕你何來?」馬老三不屑地說道,看來那男修士威猛無比的法術,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雙方又鬥了小半個時辰,各自都拿對方毫無辦法。
兩名修士的境界固是比官兵們高出一大截,所使用的符篆和法術也是花樣百出,但那些官兵不僅人多,而且皮糙肉厚,力量防禦和速度都遠勝修士,加上配合默契,兩名修士一連使用了十多種符篆和法術,仍是攻不破他們的防線。
有時,即使用法術或攻擊性符篆擊中了那些官兵,對他們也造不成太大的傷害,頂多休息一盞茶的時間,不一會兒又生龍活虎地加入戰鬥。
而想要使用大威力的法術或符篆,卻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凝聚靈力,以便施法。這大殿雖然有十餘丈寬,但對於修士來說,卻還是顯得狹小,難以發揮。與此相反,武士們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卻占盡了優勢。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雲山霧罩」和「冰泉冷澀」那兩張符的效力也越來越弱,殿中的紅霧逐漸變得稀薄,空氣中的阻力越來越小,武士們攻擊的速度又變快了許多,這讓兩名修士大感頭疼,一個不留神,就難以招架。
那女修士暗想,師兄和自己以二敵十,場面上看來雖然不相上下,但實則兇險已極。
再僵持得個把時辰,自己身上的符篆和靈力就要消耗殆盡不說,就算將場上的十餘名武士殺光,場下也還有十餘名體力充沛的武士以逸待勞地等著。
何況對方還有一名煅骨期的百夫長和易筋後期的周副官坐鎮。
周副官倒也罷了,合兩人之力,未始不能將他擊敗。但那百夫長實力深不可測,兩人萬萬不是對手。
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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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咬了咬牙,伸手在腰間一拍,從布袋中拿出一把不足兩尺的帶鞘短劍。
男修士見她拿出這把短劍,臉色登時大變,顫聲叫道:「師妹且住,萬萬不可!」
那女修士劍未出鞘,眾人便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待得她將短劍拔出,眾人頓時覺得全身上下的毛髮都豎了起來,似乎那血腥的氣息,已經滲透到了周身的毛孔之中。
只見那女修士手中拿著的,原來是一把殘破的斷劍。
那斷劍連柄帶刃約莫一尺來長,劍身布滿劃痕,呈淡淡的血紅色,一縷若隱若現的血霧縈繞其間,看起來煞是詭異。
那馬三哥見這斷劍透著詭異,怕那女修士藉此使出什麼厲害的法術來,高聲道:「兄弟們快上,別讓這妖女使出什麼邪術來!」
那吳大哥卻道:「這妞兒漂亮的緊,大家下手別太狠,要抓活的!」
說話間,四名士兵閃電般欺身而上,兩桿鐵槍刺向女修士持劍的右手,要將她手中斷劍擊落。兩根鐵鞭分掃她兩腳,想要將她打倒在地。
女修士身子向後急退數尺,躲過一擊,一柄單刀又已攻向她面門。
只見火光一閃,一枚碗大的火球打在那單刀之上,轟然爆裂,使刀的士兵捉拿不穩,單刀被炸飛在空中。男修士大喝一聲,雙手連翻,又有十餘枚火球向眾士兵飛來。
士兵們紛紛閃避,這些火球對他們來說雖不致命,但被打中也得疼上好一會兒。
那女修士大聲道:「師兄,幫我護法!」男修士點頭答應,口中卻道:「師妹不可。」點頭是因為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勸不住這師妹了,但心中又一百個不願意她這樣做,所以又說了一聲「師妹不可」。
當下火系法術不斷使出,數百個火球、火彈、火飛鏢如雨般向士兵們打去,將攻來的士兵擋在外圍。但他心知,這些法術雖然看起來壯觀,實則威力較小,傷不了士兵們分毫。
那女修士二話不說,在地上盤腿而坐,斷劍在左手掌心處輕輕一划,一股鮮血流出。
那斷劍一沾鮮血,竟似活了過來,劍身發出劇烈的抖動,仿佛一頭興奮不已的野獸。
女修士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右手一揚,讓那斷劍漂浮在她頭頂三尺之處。斷劍吸收了鮮血,黯淡的顏色變得鮮艷起來,就像一個飲酒的女子,臉上帶有了血色。鮮血似乎有修補之功,就連斷劍身上的劃痕,也漸漸消失了。
但見鮮血從女修士的左掌心不斷湧出,在空中匯聚成一股涓涓細流,飛向那把斷劍。
只見劍身間縈繞的血霧越來越濃厚,到最後竟然凝結成了一條血色的小龍,圍繞著劍身飛舞盤旋。龍身周圍,漂浮著幾朵血雲,那小龍就像在雲中遨遊一般。
這血色小龍一出,大殿內頓時腥風陣陣,眾人均感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人幾欲作嘔。
那斷劍吸收的鮮血越來越多,忽地錚錚作響,從斷裂處不斷長出紅色的劍身,慢慢地變成了一把完整的三尺長劍。
周副官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不可能,居然是法寶!鍊氣期的修士居然能驅動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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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無可能!」說到最後,幾乎像發瘋了一樣。這也難怪,法寶只有金丹期的修士才能煉製和驅動,這是修真界千年來的共識。那周副官看見這一幕,就像普通人看見了鬼一般,怎能不發狂。
忽聽得那男修士「啊」的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倒在地。
聲音傳入女修士耳中,女修士睜眼一看,只見一把長劍將男修士穿身而過,從後腰刺入,從小腹穿出,他面部朝下,摔倒在地,背上露出的一截長劍兀自微微晃動。
原來那男修士獨自面對十餘名士兵,本來就左支右絀,難以招架,又見那血色小龍已經成形,知道師妹不久就要功力全失,甚至命喪當場,心中一陣悲傷,只略微走神,便被旁觀的一名士兵抓了個空隙,將長劍猛的擲出,從後背將他貫穿。
兩名士兵搶上,就要結果了這男修士。那女修士坐在地上,右手一揮,兩道針芒大小的血光從他們頸部穿過,兩人鮮血飛濺,眼見是不活了。
這一下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要知道眾官兵與男女修士鬥了一個多時辰,尚且無人受傷。現在這女修士只是隨手一揮,就有兩名士兵斃命,這斷劍的威力未免也太過驚人。有的人便想:「難道真的是法寶?若不是法寶,威力怎會如此巨大?」
女修士搶到男修士身旁,悽然叫道:「師兄。」見他傷口處兀自血流不止,胸前的衣衫完全被鮮血浸透,就算逃得出去,只怕也活不久了。
她祭出這把嗜血魔龍劍,本意不過是想逃走。現在見師兄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不由殺心大盛,心想拼著兩敗俱傷,也要殺光這些官兵為師兄報仇。
女修士念頭才起,人影一閃,已欺到一名士兵身前,那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女修士手中長劍透胸而過。他呆了良久,這才發覺自己已被一把長劍刺穿。
只見他身上一股血霧急流般湧入女修士手中的長劍,他的人變得越來越乾癟,最後化成了一個皮囊,掉在地上,就像一個袋子被瞬間吸乾。
那長劍吸了人血,放出三寸來長的紅芒,劍上的血色小龍也發出若隱若現的呼嘯聲,繞劍快速飛舞,像是要離劍自去。
女修士殺掉一名士兵,望著吳大哥和高老弟二人道:「今日之事,全由你們二人而起,這就拿命來吧!」
女修士話未說完,吳大哥和高老弟已向著篝火旁邊堆放著的盔甲疾撲而去,心想這妞兒太過厲害,空手跟她對敵必死無疑。若能披上盔甲,也許能有一線生機。又想若是百夫長能夠出手,自然也是穩操勝券,但一瞥之下,見百夫長仍在閉目打坐,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兩人眨眼間便各自提起一副盔甲,女修士緊隨其後,兩枚血光針芒直取二人後背,快如閃電。
那吳大哥聽到這血光針芒的聲音,知道厲害,一個轉身,將盔甲猛地向前甩出,撞向那針芒,人卻往後方一躍,縱到三丈開外。那血光針芒輕易地穿過了盔甲,飛了數尺,消失在空中。
高老弟眼睛一轉,向左疾跳,躲過針芒,向方布衣和池靈兒奔去,心想如果以這兩個小孩兒作為要挾,也許能多捱一會兒,到時候百夫長出手,這女修士就只有死無葬身之地了。
(本章完)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