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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北說完,呂道塵和魏山河等人,暗暗鬆了口氣。
陳長生和楚嵐低頭:「是!」
北涼軍扼守北境八千里大漠,不得軍令,不可輕調。
前些天,因為寧北殺穿南國,於殿堂之上,刀指黎朝淵,何等的張狂,將整個南國的尊嚴,盡數踏在腳下。
以南國齷齪必報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
但凡北境有任何狀況發生,境外八國勢必起兵作亂。
北涼必須嚴密提防。
眾目睽睽下,呂道塵這些人,見識到北涼的凝聚力。
北境這些瘋子,只有這位白衣少年能震懾。
呂道塵微微輕嘆,有些時候,連他都看不懂北境,更看不懂北涼,那種恐怖的凝聚力,讓人敬畏啊!
殊不知,北涼禁衛已經出動!
呂道塵傷了寧北,北涼禁衛必殺他。
此刻。
寧北負手而立,淡笑:「呂相,你這一掌,今日寧某記下了!」
「我」
呂道塵身中兩劍,本就是重傷之軀。
更讓人難受的是,被寧北給坑的流鼻血。
這個虧,讓呂道塵漲了記性,更暗暗警惕,意識到這個少年涼王,絕對是個十足的小狐狸。
他呂道塵這一掌,雖說是傷了寧北。
但傷的並不重!
寧北修為雄厚,根本不礙事,唇角的血,還是硬生生逼出來的。
自損北涼王的威嚴,就是讓呂道塵記下這一掌。
他欠北涼一個交代。
他欠寧北一個人情。
更重要的是,呂道塵傷寧北,在外人眼裡就如同京都要殺北涼王。
在這京都城,他們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一舉一動在外人眼裡,都有可能被曲解其他意思。
反正呂道塵深受重創,還被寧北給坑的流鼻血。
寧北輕笑:「現在事情還沒完!」
「涼王,軒字門閥死了這麼多人,也該罷手了!」呂道塵苦笑著。
寧北負手瞥去:「我只要軒紅衣。」
「他真的失蹤了,我已經密查了整整一天,到現在都沒尋到蹤跡,我都懷疑是不是北涼禁衛聯合京都衛戍,加上北涼暗樁,秘密把人給弄走了,完全沒留任何痕跡!」
呂道塵談起這件事,也是一臉絕望啊。
他一尊九品封王級人物,鎮壓整座京都城。
結果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活生生的人間蒸發了。
這件事說出去,估摸著沒幾個人相信。
寧北眉頭微皺,料定事態到這一步,呂道塵是不可能說謊的。
為了軒字門閥的一個軒紅衣,京都和北境鬧到這一步,完全不值得。
所以呂道塵這邊,不可能把人雪藏起來。
有第三方人物插手。
在寧北王和呂道塵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有些邪乎啊。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寧北轉身離去:「這張北涼軍刀令,留給軒字門閥,下次我再來京都,如果還見不到軒紅衣,便再斬他軒字門閥一人!」
淡然話語中,難掩一抹霸氣。
這裡可是京都,還針對門閥這種實力。
普通武者敢說這種話,恐怕第二天就被人抹除掉了。
但寧北王說這句話,軒字門閥縱然氣炸肺,也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至於暗殺寧北王,不是小瞧這座京都,所有門閥加在一起,都沒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