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有瀑布的洞穴時,水已經恢復了冰冷的狀態,灌滿整個洞穴的冷水也把瀑布淹沒了,我和甄誠並不需要攀爬岩石,直接從水面游過去便能來到上方的水道之中。
來時還沒到膝蓋的地下水現在已經沒過了我的腰,不過這種高度的水位已經讓我可以不必游泳,只要扶著牆便能蹚水前進。
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摸著黑走了多久,只知道身體已經凍僵,手指都快無法回彎了,好不容易走回到登山繩那裡,我卻發現自己根本抓不住繩子了。
甄誠的狀態也不比我強多少。他試著順繩子向上爬,但手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為了讓自己暖和起來,他開始一邊搓手一邊在水裡蹦跳,等兩隻手有些力氣了便再次嘗試向上爬,這一次他總算成功了。
見他爬上去了,我也趕緊學著他的樣子搓手、蹦跳,感覺身體暖和一些了便抓著繩子向上爬。
因為我們後面已經沒有誰了,繩子也不用留在這裡,所以先一步上去的甄誠也幫著我拽繩子,把我和背後的袁通一起拽到了裂縫上面。等我的兩手、兩腳都可以撐住石壁了,繼續向上爬也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唯一的小麻煩就是帶著袁通的屍體很難從那個窄小的洞口鑽出去。
最後甄誠是把繩子拴在了袁通的屍體上,再由我拿著繩子的另一端先爬出去,之後再拉繩子把屍體拽出去。而甄誠則留在屍體後面,幫忙把屍體擺正,防止屍體卡在洞穴里。
雖然爬行的過程很艱難,但我還是順利地從洞口鑽了出去。剛一探出頭,陳三龍立刻跑過來抓著我的手把我從洞裡拽了出來。
他在一旁嘰里呱啦地問了我一大堆問題,但是我的腦袋現在已經麻木了,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也不想去聽,我只是拽著繩子用力向外拉著,一點一點把袁通的屍體從洞裡拽了出來。
當袁通只剩上半身的屍體從洞裡出來的時候,陳三龍終於閉上了嘴巴,顯然他已經明白了為什麼我不想搭理他。
甄誠從洞裡爬出來之後便直接翻身躺在了地上,我同樣已經耗盡了體力,也一樣躺了下來。
雖然山裡的夜晚很冷,但跟山洞裡的低溫環境比起來,山坡這裡反而暖和得多,我躺在地上不但沒覺得冷,反而有種解凍了的感覺。
陳三龍沒有在旁邊問這問那,而是快速跑開了。等了十幾分鐘,他拿來了帳篷、睡袋、吃喝、還有營火工具,就地扎了營。我和甄誠都鑽到了睡袋裡,讓身體更快地暖和起來,等身上終於不再抖了,也恢復些力氣了,陳三龍也熱好了吃的。
甄誠一邊填著肚子一邊跟陳三龍點頭問候了一下,順便也問了問陳三龍是做什麼的,說是想要事後答謝一下,實則怕是擔心陳三龍對捲軸有想法。
陳三龍簡單做了介紹,而且又一次提到了廖百川。
甄誠一聽廖百川的名字頓時變得更加警覺了,也閉上了嘴,不再跟陳三龍說話。
陳三龍似乎也看得出來甄誠對他是有防備的,所以便識趣地沒再多言,而是來到我旁邊低聲問道:「那屍體是你朋友嗎?」
「嗯,我沒能救下他,還有好幾個人都死在下面了。」我無奈地嘆著氣道。
「剛才山里地震了,震了兩次,第二次地震的時候湖上還出現了一個大漩渦。」陳三龍道。
「可能是因為我們在下邊碰到了一些機關。」我道。
「那鬼呢?有看到薩滿的鬼魂嗎?還有那個裂口?」陳三龍關心地問。
「鬼看到了,但沒看到裂口……能別問這些問題了嗎?我現在心情不好,不太想說話。」我不耐煩地說道。
「我明白,不問了,等你想要說話的時候再說。對了,林靈找到了嗎?她也……」陳三龍拉著長音望著我問道。
後科科地酷後察戰冷諾考接
他這一問也提醒了我。
在水下我馬上要憋死的時候,有人游過來幫我換了一口氣,還塞給我一根照明棒。我無法確定那個人是不是林靈,如果是她,為什麼她不現身?如果不是,那又是誰在水下救了我?這些問題我想不出任何答案,我的腦袋現在就跟填滿了漿糊一樣,根本無法思考,我也不想去思考那麼多,現在我所想的事情只有一件——下山,把袁通的後事處理好。
敵地遠地酷孫學接鬧諾考鬼
敵地遠地酷孫學接鬧諾考鬼 他在一旁嘰里呱啦地問了我一大堆問題,但是我的腦袋現在已經麻木了,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也不想去聽,我只是拽著繩子用力向外拉著,一點一點把袁通的屍體從洞裡拽了出來。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好,不是擔心薩滿的鬼魂會再次出來襲擊我,而是因為我一閉上眼睛,袁通死前的模樣就會立刻浮現出來,攪得我心裡一陣難受。天快亮的時候,我總算是迷糊了一會兒,但陽光一出來,我立刻又醒了。
甄誠醒得也很早,在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起來開始整理睡袋了。見我睜開了眼睛,他立刻走到我身邊沖我點了點頭,等了一會之後他才開口道:「現在我說這些話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我還是得問一句,之前那三塊石碑的照片還保存著吧?」
「不知道,我看一眼。」我應了句,接著也從睡袋裡鑽了出來,打開了腰包,從裡面翻出了我的手機。
手機雖說是防水的,但在水下泡了那麼久難免不會出什麼故障。不過情況比我料想的要樂觀,我試著開了下機,手機竟然啟動了,只是剛開一下就又關了,看樣子只是沒電了。
敵仇科不鬼孫球由孤考星球
「應該還在,回去充一下電,照片就能拿給你了。」我道。
敵仇科不鬼孫球由孤考星球 雖然山裡的夜晚很冷,但跟山洞裡的低溫環境比起來,山坡這裡反而暖和得多,我躺在地上不但沒覺得冷,反而有種解凍了的感覺。
「嗯。關於袁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不會責怪我。」甄誠又道。
「我明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擔的風險都是一樣的。」我道。
甄誠聽後笑了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能想明白是最好的,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就讓我們之間產生什麼不愉快,我很願意以後能和你繼續合作。這次之後,我就準備……」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沒等甄誠把話說話便打斷道:「聖庫什麼的我興趣也不大,而且我也不像您和袁通這樣有冒險精神,我就是個算卦的,也沒什麼別的本事,做到現在這程度已經是極限了。我現在只想把袁通的事處理好,之後就回家做點小買賣,您找寶的事我不想再參與了。」
e